新西兰寓言
会长的蛋糕
米尔很爱做游戏,她也喜欢帮奶奶干点事情。有一天,米尔在院子里挖起了坑。
狗摇摇摆摆地走过来说:“喂!你在干什么呢?”
“我要做个蛋糕,”米尔说,“现在我要挖个坑。”
于是狗帮她挖了起来。没过多久,一个坑就挖好了。
米尔说:“这坑挖得真好。”
这时候,狗看见了邻居家的另一只狗,就跑去找它玩了。
猫走了过来,打着呵欠问米尔:“喂!你在干什么呢?”
米尔说:“我要做个蛋糕,现在需要点儿面粉!”
猫用它的爪子拢起了一堆土。
米尔说:“对了,用它当面粉最好!”
猫在圆木上磨完爪子,就坐下来看米尔做蛋糕。
公鸡高声说:“喂!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做蛋糕,”米尔说,“可是没有糖。”
公鸡用嘴衔起一片又一片果皮壳,丢在坑里。
米尔说:“这些糖简直太好了!”
公鸡昂起脖子,神气十足地走到母鸡们那里,抖威风去了。
奶奶走过来说:“喂!你在干什么呢?”
米尔说:“我在做蛋糕,但是还没有葡萄干呢。”
奶奶找来一个去年结的豆荚,把它剥开,那褐色的长豆荚里躺着五个油亮亮、胖鼓鼓的豆粒。
“怎么样?”奶奶问。
米尔看看她手中的豆粒,把它们搓得嘎吧嘎吧响。
“用它们作葡萄干最好不过了。”她把蚕豆放在身边,又说:“现在就差牛奶了。”
奶奶说:“拿着这个罐头盒,我去开水龙头。”
哗!水喷涌而出,流进了金浆果罐头盒里。米尔把罐头盒端进院子,一路上滴滴答答洒了一地。
猫吃惊地盯着米尔。
米尔笑了,说:“别怕,我不用水浇你。”
她在坑里倒了些水,水很快就渗进了土里。
她想:“坑底一定有一个洞。”
米尔从坑底铲出一些泥,搅和起来,又加了些她的“面粉”和“糖”。然后,她就学着奶奶做面包的样子,把这团“面粉”揉了又揉,拍了又拍。啊,太干了,于是她又加了些水。
水加多了。不一会儿,“面团”变成了黑麦片粥。
她用手挤着黑泥浆,看着它们顺着手指缝流下去。
她说:“现在正合适,就差烘烤了。”
奶奶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鞋盒子,说:“这个怎么样?”
米尔说:“这可真是个非常好的蛋糕烤盘。”然后就把和好的“面粉”放进鞋盒,轻轻拍实。
这时候,她想起该放葡萄干了。
豆粒还躺在地上。她把它们拾起来,放进蛋糕里,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米尔说:“该撒糖了。”
她从小道上捡起果皮壳,撒在蛋糕的顶上。
米尔非常喜欢这只蛋糕,奶奶也很喜欢。
米尔把蛋糕放在院子里一个能见到阳光的角落里,后来,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天,她帮奶奶在院子里挖野草,差一点儿碰倒了那个鞋盒子。
啊,她的蛋糕变了!一些绿色的小东西顶破糖冒了出来。
“奶奶!”她喊,“我的蛋糕上有蜡烛了!”
“奶奶问:“有几支?”
“一、二、三、四,”米尔数着,“这里还有一个刚出来,一共是五支蜡烛。”
奶奶找来了五根小木棍儿,插在米尔蛋糕四周的土里。然后她又拿了些绳子,把小木棍儿的顶端绑在一起,像个帐篷。
她说:“等着吧,你的蛋糕上会长出些东西来的。”
“以后,米尔每天都来看这些蜡烛,它们开始长叶子了,像一把绿色的小伞。接着又长出了弯弯曲曲的卷须,紧紧地缠在小木棍上。
它们很快就长得和猫的胡子一样长了。
又过了几天,有公鸡的尾巴那样长了。
后来,它们又长到狗鼻子那么高。
这几天一直下雨,米尔不得不呆在家里。
等到她再去看她的蛋糕的时候,那五支绿色的蜡烛已经长到她下巴那么高了。蔓上开着五朵小红花,正在向她眨眼呢。到圣诞节的时候,这些蜡烛已经长得和奶奶一样高了,上面结的豆荚可以摘下来做一盘香喷喷的菜了,那些长长的豆荚、油亮亮的豆,和奶奶当时给小米尔的那个豆荚一模一样。
渔夫
有一个渔夫靠打渔为生,在他家的前面有一条清水河。
一个渔夫跳进清水河,拦河张起一张网,又搬来石头,用绳子在两岸将网牢牢地拴住。
渔夫放好网,就不停地击河里的水,击啊击,太阳升高了,他还在击水;击啊击,太阳要落山了,他还在击水。
河水变成了黄色,他还在击水;河水变成了黑色,他还在击水。
经他这么击来击去,清水河再也不是碧波荡漾,清澈见底。
而是浑浑浊浊,泥沙翻滚啦。
渔夫击水是为了什么呢?
他心里想:
“只有不停地击水,才能吓唬鱼群没命地逃蹿,这样,鱼群就会稀里糊涂地钻进我埋伏在河里的网中。”
当地的农户,看见渔夫把清水河的水搅得这样的浑浊,就大声对河中的渔夫喊道:
“喂!渔夫,不要击水了,河水中泥沙翻滚,浑浑浊浊我们就喝不上清水了。”
渔夫望了一眼批评他的人,一脸无奈地说:“老兄!如果我不这么干,我的一家老小就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