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作品概览

莫斯科失守了。京城彼得堡的上流社会，照常举行舞会和欢宴。在这里“接见和舞会是照旧的，法国戏院是照旧的，朝廷的兴趣是照旧的，官员的兴趣和阴谋都是照旧的”。这里，皇太子派、皇后玛丽亚派、法国人派和其它各种派别势力明争暗斗，追名逐利。交际花爱仑过了一段荒淫放荡的生活后，病死了。

彼埃尔被俘后，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世。他被关进马厩里，后来又被押去陪斩。在俘虏营中，他认识了一个农民出身的老兵普拉东·卡拉塔耶夫。彼埃尔感到他又优雅、又朴素，体现了“俄国的、善良的和完美的性格”。但他是个宿命论者，在普拉东看来，人不可以去谴责别人和反对不公平：不管发生什么事，结果总归是好的；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看到“上帝的判决”，看到天意的安排。他喜欢讲一个“无缘无故白白受苦”的商人的故事，商人在他生命最后一刻还饶恕了那个害他坐了许多年牢的强盗。每当卡拉塔耶夫讲起这个故事时，总是眉飞色舞，焕发着“狂喜的神色”。他那“听天由命”和“勿以暴力抗恶”的思想给了彼埃尔很深的印象。他决定奉行卡拉塔耶夫的哲学去生活。安德来因伤重，他同妹妹玛丽亚、儿子和娜塔莎诀别后，去世了。

俄军集结在塔路齐诺一带运动。兵员和配给都得到补充，俄法双方力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拿破仑写信给库图佐夫要求和谈，但库图佐夫不予答复。与此同时，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写信给库图佐夫责怪他不进攻法军。他在信里威胁说：“记着，你对受辱的祖国还要负损失莫斯科的责任。” 1812 年 10

月 4 日，库图佐夫签署了作战命令。但下属准备迟缓，库图佐夫为此发火。

10 月 6 日和 7 日夜间，法军开始从莫斯科撤退。三百多名俘虏也被带走

（其中有彼埃尔）。撤退时，一片混乱。由于法军大肆抢掠，连炮车上也满载着抢来的财物。沿途受到俄国游击队的袭击和俄军的追击。在马洛——雅罗斯拉维次，哥萨克兵几乎捉住了拿破仑本人。皆尼索夫的游击队表现得很出色。娜塔莎的弟弟彼恰也在游击队里，他勇敢冲击法军，虽然他中弹死了， 但他和游击队救出了俄国俘虏。彼埃尔也在这次得救了。

10 月 28 日，俄国冬天比往年都来得早，空中下着鹅毛大雪，严寒像利刃一样袭击着衣衫单薄的法军。沿途冻死饿毙的法军士兵不计其数。从莫斯科到维亚骑马，七万三千法军（禁卫军不计在内）只剩下三万六千人，其中死于战斗的不到五千。这数字后来一直在递减。

库图佐夫驻军维尔那。俄皇亚历山大一世来到，授予库图佐夫乔治一级勋章。但在追击法军和进军欧洲的问题上，库图佐夫和亚历山大一世展开了激烈的争执。亚历山大一世责怪他进军缓慢，加上库图佐夫不同意进军欧洲的计划，俄皇大为发火，要解除库图佐夫的兵权。这时，库图佐夫已年高体衰，争执后，他死了。亚历山大一世向法国进军。

彼埃尔回到莫斯科。他把自己的历险经过讲给娜塔莎听。他们互相爱慕起来。1813 年，他们结了婚。婚后，娜塔莎性格大为改变，她忙于家务和教

养子女。她抛弃了社交生活，失去了“她所有的魔力”，身体也“长胖了， 长宽了”，变得“不修边幅”起来。同年，尼古拉·罗斯托夫从前线告退回到莫斯科。第二年，他娶了安德来的妹妹玛丽亚为妻，搬到童山居住。他热心于农事活动。这样三个爱国的家族保尔康斯基、罗斯托夫、别素号夫并做两家。他们以亲眷的关系互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