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

成长时代

孟子,姓孟,名轲,字子舆。原本鲁国人,出生于邹(今山东省邹县东南)。孟子是鲁国贵族孟孙氏的后代。孟孙氏曾是鲁国最大的贵族之一,把持着鲁国三分之一的天下。但是到了孟子父亲(据说是叫孟孙激)这一辈,彻底沦落为穷人。孟子的父亲读了一点书,能写会算。但手无缚鸡之力,干不了农活。由于家道败落,孟子的父亲流落到了邹国,在一个地主家中找了个账房先生的差使。

孟孙激出生仕宦之家,又受过很好的教育,在农村人眼里,就成了受尊敬的人物。他那渊博的知识和彬彬有礼的作风,在乡民中传为美谈。孟孙激在这里干了几年,就有一些好心人前来为他提亲。他选中了一家破落大户人家的小姐。这女子,知书达礼,很有教养,他们成了亲。

一年之后,妻子生下了一个白胖儿子,这个孩子,就是孟轲。

孟轲4岁时,父亲得了一场重病,卧床不起。母亲到处为他求医寻药,但最终也没能把他的病治好。孟孙激抛下幼子和年轻的妻子,撒手而去。从此,孟轲便成了孤儿。

孟孙激死后,妻子在乡亲和东家的帮助下,埋葬了丈夫。后来邻家的房子租给别人做生意,谁知道那人做的是棺材生意,小孟轲耳儒目染,也学会了一点出殡的常识。一次小孟轲在家里和小朋友们玩游戏,开始玩出殡的游戏,正好孟轲他妈妈回来了。未进院子就听见了孩子们的哭声。她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赶回家,一进院子,见孩子们一本正经模仿出殡的样子,孟轲担任总指挥,真是让人既好气,又好笑。

孟氏对儿子说:“轲儿,这出殡发丧的事可不是游戏。以后别再玩这种不吉利的游戏了,好吗?”孟轲答应了。然而,没过几天,她又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见到孟轲和孩子们玩起同样的游戏。为了不让孩子学这些,孟母决定搬家。

她找了一处离织布作坊近的房子,为的是替人家织布并以此谋生。这是一个四通八达的镇子,来往行人很多。镇上每5天有一次集市贸易。刚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人地生疏,孟轲的心也收敛多了,开始在母亲的指教下识字和读书。

孟轲母子住宅周围,既有榨油的油坊,又有织布的作坊,还有杀猪宰牛的屠宰场。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样的环境里小孟轲又对杀猪宰牛发生了兴趣,功课也做得少了。孟母看到这些又开始担心了,决定再一次搬家,为孩子的成长寻找一个适当的环境。她认识到,儿子心地善良,接受事物的能力强,受环境影响严重。于是,她想最好能找一个靠近学堂的住所。不久她在镇子的另一端找到一所学堂附近的房屋。随后,孟母带着儿子,来到了简陋的新住所。

孟轲跟着母亲来到新的居所后,每天在家读书、认字。一天,小孟轲向母亲提出:“母亲,我也要上学。”孟母听到儿子的要求,心底生出一股喜悦,通过选择环境来影响和教育儿子的目的达到了。她立即答应了儿子的要求。

孟轲上学后,孟母每日为人织布缝衣。这日子持续了大约半年后,孟母感觉到儿子好像有些变化:过去孟轲回来总是情不自禁地讲一讲学了什么功课,先生教了什么生字,而最近一段时间,进家之后总是躲躲闪闪,有一种不安的神态。孟母心生疑问,又不便直接问儿子,于是在一天早晨悄悄跟着孟轲出了门。

令她吃惊的是,这天中午,孟轲又假装从学校回来,背着书包进了家门。进门后,母亲把他叫到身边问道:“轲儿,娘这布织得如何?”“很好哇。”孟轲应合着。他心里觉得奇怪,母亲从来没问过织布的事,今天怎么啦?“这布如果继续织下去会怎么样?”孟母问。“是一块很有用的布料。”孟轲回答。孟母拿出一把锋利的菜刀,突然使劲一割,把所有的经线全部割断。织了半截的布和经线分离了,布不成材,线也无用了。孟母间被惊呆了的儿子:“织布上的布和线还有用吗?”“没有用了,它们全成了废物。”孟轲回答说。“人受教育也是一样的,坚持下去,就会成才,半途中断,就会成为废物。这就是所谓的‘半途而废’。”母亲的话音刚落,孟轲就老实承认道:“母亲,孩儿错了。”孟母语重心长地说:“希望你知错能改,一定不辜负父母的希望,好好学习,长大做个有学问的人。”

孟轲聪慧早熟,孟母教子有方。在孟母巧妙的引导下,小孟轲过了10岁,就专心投入学习了。他经常和先生讨论问题,探讨可以吸收的道理。当地学堂的先生已经不能满足孟轲的学习要求,他想到外地去游学。孟母虽然不愿意离开儿子,但为了他的前程,还是很痛快地支持了儿子的选择,并且建议孟轲先去鲁国,那里距离较近,又是孔夫子的故乡,还是自己祖先的所在地。孟轲接受了母亲的建议,带着母亲的厚望和自己的向往,走上了游学之路。

孟轲来到鲁国都城曲阜,寻访了许多学者,最后选定了子思做老师。子思是孔子的后裔,是精通孔学的大学者。孟轲在外游学3年,饱读儒家经典,成了儒学的最大继承者。

收徒讲学

孟子大约在二十岁以后,收徒讲学,宣扬儒家学说。孟子先后后招收的弟子有几百人,得意的门生有七个:乐正子、万章、公孙丑、公都子、屋庐子、陈臻、充虞。这七人中最受孟子赞赏的是乐正子。

孟子把传授知识,看成是人生的乐趣之一。他说过这样的话:“君子有三种乐趣,父母都健康,兄弟没有灾祸,是第一种乐趣;抬头无愧于天,低头无愧于人,是第二种乐趣;得到天下的优秀人材而对他们进行教育,是第三种乐趣。”

孟子很重视人才的选择和培养,他曾打比方说:“假如有一位园艺家,他放弃对梧桐和梓树的栽培,而去培养酸枣荆棘,那就是一位很糟糕的园艺家。”孟子说过一句名言:“心之官则思”,他用这句话来开导学生,要开动脑筋思考问题,他认为多想出智慧。他曾经对学生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叫做秋的人,是全国下围棋的名手。他同时教两个人下棋,一个是精力集中,静心听讲,刻苦钻研;另一个呢,心不在焉,虽然耳朵听着,而心里却在盘算着,有只天鹅快要飞来,计划着如何拿弓箭去射它。结果,第二个学生的成绩不如第一个学生好,因为第一个学生能“专心致志”。

孟子十分注意启发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他在回答学生公孙丑的提问时,讲了这样一段话;“高明的工匠不会因为拙劣的徒工而改变或者废弃规矩,善于射箭的羿,也不会因为拙劣的射手变更拉满弓的标准。教导别人要象射手那样,拉满了弓,却不把箭发射出去,只作出跃跃欲试的样子。他站在道路之中,有能力的便跟随着来。”孟子又以登山、看海来进一步启发学生,对自己要高标准、严要求。他说:“孔子登上了东山,便觉得鲁国小了;后来登上了泰山,便觉得天下也不大了。所以看过海洋的人,再看到别的水,便不足为奇了。”

孟子教导学生对待学习,必须持之以恒,反对急于求成。有一次,他在回答学生徐辟提出孔子为什么那样赞叹水的问题时,开导学生说:“孔子赞叹水,因为它有源头啊!有源头的泉水滚滚流来,汇成大河,昼夜不停,直奔大海,怎能不叫人感慨呢?

假如水没有源头,在七、八月间雨水多时,大小河渠都满了,但是当大雨过后,不是很快就又干枯了吗?再拿农民来说吧,挖井必须见到泉水,才能使井水源源不竭。如果挖井挖到六、七丈深,还没见泉水就不继续往下挖了,那就是一只废井。五谷是庄稼中的好品种,假如不能使它成熟,反而不及稗子。”

还有一次,孟子给学生讲了一个“揠苗助长”的故事:宋国有个急性子的农民,他起早贪黑地耕作,但总觉得田里的禾苗长很很慢。有一天,这个农民把田里的禾苗一棵棵地往上拔起了一点。回到家里,他高兴地对儿子说:“今天,真把我累坏了。我费了很大力气,让禾苗都长高了。”他儿子一听,觉得不对头,赶快跑到田里一看,糟了,禾苗全都枯干了!

孟子重视对人材的培养,注意因材施教,采用启发式的教学方法;主张学习要专心致志、持之以恒、循序渐进。这些宝贵的教学经验,是值得我们借鉴和继承的。

仁政王道民贵君轻

孟子在四十二岁以前,主要的活动是收徒讲学。四十二岁以后即周游列国,跑遍邹、滕、魏、宋、齐、鲁等国。宣扬仁政学说。儒家学说主要是宣扬礼乐与仁义。孟子把孔子的仁学运用到政治生活中去,继承和发展了儒家学说,成为战国中期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教育家。他为了维护和巩固新兴地主阶级的政权。缓和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的矛盾,他在政治上,提出“效法尧舜先王”,“省刑罚”;在经济上,提出恢复西周的“井田制”,“薄赋敛”;在军事上,提出“仁者无敌”,“得道多助”;在教化工,主张“修其孝悌忠信”,在哲学上,提出“性善”论。

孟子主张王道,反对霸道。他所说的王道,就是指“仁义”;他所说的霸道,就是指为争私利而采取的恶劣手段,当时主要指各诸侯国之间的兼并战争。孟子看到春秋以来的连年征战给百姓带来的苦难,感叹“春秋无义战”。他指出,国君只有与民同忧、同乐、同好、同恶,结束兼并战争,保护百姓,使其安居乐业,才能巩固自己的王位。孟子曾经劝说滕文公实行仁政,而要行仁政,必须从划分整理田界开始。他所说的“井田”,每一井田有九百亩,当中一百亩是公田,其余八百亩分给八家作私田。这八家农民先把公田耕种完毕,再去料理私田。这样公田有人耕种,私田有人管理,人民的生活就会安定下来。时代在前进,孟子这一主张是保守的。

孟子还给梁惠王(魏国的国都从山西的安邑迁到了河南的大梁之后,魏惠王又称梁惠王)设计了一幅“王道乐土”的蓝图,如果每家分到五亩地的住宅,周围种植桑树,这样,五十岁以上的人都可以穿上丝棉袄。鸡、狗、猪这些家畜家禽,每家都有精力去饲养,那么,七十岁以上的人就都可以有肉吃了。一家人有百亩的耕地,他们的生产不受到妨碍,这样,几口人的家庭就可以吃得饱饱的了。然后兴办学校,用孝顺父母、敬爱兄长的道理教导他们,那么,人人就都会敬老尊贤,为老年人服务。这样,天下的百姓不就安居乐业了吗?

孟子曾经告诫齐宣王说,如果要继承齐桓公的霸业,扩张国土,与别国结仇,使人民受害,那就好比是“缘木求鱼”——爬到树上去捉鱼。孟子反对兼并战争,并不是反对天下统一,他认为“不嗜杀人者”能统一天下,这在客观上也反映了人民的愿望。

孟子在总结历代王朝兴衰更替的教训时,提出一个脍炙人口的学说——“民贵君轻”。孟子主张“民本”说:这是他学说中最光辉的论点。他不赞成君位世袭,而提倡尊贤禅让,他说过。“人皆可以为尧舜”(《孟子·告子下》),主张让贤与能,“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孟子·公孙丑上》)。孟子认为,象舜和百里奚(春秋时秦穆公的贤相)这些圣君贤相,往往是从那些出身卑微、并经过实践磨练的人中间选拔出来的,而不是来自什么“王公大人骨肉之亲”。在孟子看来,圣人同丘民同样是人,这种主张人格平等的观点,是值得称赞的。

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尽心下》)。他把民放在第一位,社稷(指土神和谷神,它是国家的象征),放在第二位,而把君放在第三位。他认为国君如果不敬祀社稷,不爱护百姓,就可撤换他,甚至主张“暴君可诛”。有一次,孟子与齐宣王谈论君臣关系时,齐宣王问:“历史上真有商汤流放夏桀,武王讨伐殷纣的事吗?”

孟子回答说:“古书上有这样的记载。”

宣王惊奇地说:“做臣子的杀掉他们的国君,叫做‘弑君’那是要受到千古唾骂的。”

孟子严肃地回答说:“破坏仁爱的人叫做‘贼’,破坏道义的人叫做‘残’,这号人,我们把他称做‘独夫’。我只听说过周武王诛杀了独夫纣,没有听说过他是以臣弑君的。”齐宣王听了孟子这番议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出了一身冷汗。

孟子当着齐宣王的面,敢于提出暴君可以诛杀,这是多么大胆的议论!他这种道德观,与孔子的“忠君”思想是有区别的,可见,孟子对孔子的思想,也是采取批判继承的态度,而不是盲从的。

人性本善舍生取义

孟子在政治上主张实行仁政王道,他的理论根据是“性善”论。他认为人生来就有良知、良能,仁、义、礼、智等德性都是人性中本来就有的。他又把神秘的“天命”论与“人性”论结合起来,建立起“天人合一”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他认为,“天”为宇宙万物的主宰,而死、生、贫、富、仁、义、礼、智、善性,这一切都是“天”所赋予的。这种观点当然是错误的,但孟子却十分重视环境和教育对人的影响,这点是应该肯定的。

孟子认为要行仁政,必须发善心——同情心。他打比方说,“比如,有一个小孩跌到井里去了,看见的人都会大声呼救。这就是同情心。”在孟子看来,怜恤之心是仁的萌芽,这些就象人的四肢一样,缺了一样,就不能算为一个完整的人了。

孔子强调仁,他说“仁者爱人”。孟子却强调义,在他看来,“舍生取义”是人的最高行动准则。有一次,孟子在回答齐国王子垫提出的“怎样才算志行高尚”时,说了下面这样的一大段话:“行仁行义就是品质高尚。如果杀一个无罪的人,那就是不仁。不是自己的东西,却去抢夺过来,那就是不义。又比如说,鱼,是我所喜欢的,熊掌,也是我所喜欢的。如果这两种东西不能都得到,那么,我便舍弃鱼,而要熊掌,因力熊掌比鱼贵重。生命是我所喜欢的,义也是我所喜欢的。如果两者不能并存,我便牺牲生命,而要义,因为义比生命更宝贵。”“如果人们都不讲仁义,把生命看得超过一切,那么,一切可以求得生存的方法,就都可以采用了。如果人们所害怕的再没有超过死亡的了,那么,一切可以避免自己祸害的事情,就都可以干出来了。这样,世界不就成了不仁不义、人人为己,尔虞我诈、非常残忍的世界吗?”

孟子这里讲的“义”,当然是封建地主阶级的道德规范。爱与恨、是与非、正义与非正义,都是有具体内容的,但是,地主阶级当中的一些有见识的仁人志士,为了维护他们认为是正义的事业,甚至连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就这一点精神来说,却是可以使我们引为借鉴的。

修身治国知羞明耻

孟子不但是位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还是一位讲修养的专家。在中国的古代,各种学派和宗教,都很重视修身养性,儒家尤其重视。孟子认为,只有修身,才能齐家,只有家齐,才能治国,只有国治,天下才能太平。所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儒家的一套修养方法,而其中个人的修养更为重要。

孟子主张,要实行仁政,必须立足于孝悌。他说过:“孝和悌是仁义的基础。只要每个人都孝顺双亲,尊敬兄长,天下就可以太平”。“任何行为如果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便首先要反躬自责,自己的行为确实端正了,天下的人自然会归向你。”孟子所主张的“孝悌”,当然是封建的道德规范,但是,尊敬父母,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美德,对于这份珍贵的遗产,我们应当批判继承。

孟子认为,一个人要真正成为治国平天下的人物,却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必须经过艰苦的锻炼过程,即进行自我修养的过程。他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孟子·告子下》)。这里孟子从唯心主义天命观出发,把艰苦的自我修养,看成是天意所然,当然是不正确的。但是,如果把它理解成凡能干出大事业的人都必须经过艰苦的自我修养,就是正确的了。

春秋战国时代,诸侯竞兴养士招贤的风气,而这些策士、说客,大多是玩弄权术的政客。孟子瞧不起这些人,他说过,人不可以没有羞耻之心,干机谋巧诈的人就是不知羞耻的人。有一次,孟子和他伺时代的一个策士,名叫景春的,展开一场辩论。辩论的题目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伟大人物呢?当时合纵连横之说,充塞诸侯国,景春十分推崇说客中的公孙衍(战国时著名说客,魏国人,曾佩五国相印)和张仪(战国时纵横家代表人物,魏国人),他对孟子说:“公孙衍和张仪这些人,真了不起,他们一安静下来,天下便太平无事,他们一发脾气,连诸侯都会害怕。”孟子反驳说:“公孙衍和张仪这号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丈夫,而是依仗权势作威作福的政客。真正的大丈夫应当是:得志的时候,能够同百姓一起遵循着仁义的大道前进;不得志的时候,也要独自坚持自己的原则。”真正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滕文公下》)。

孟子这些话是很有道理的,是理直气壮的;景春心目中的大丈夫是气势汹汹的,以势压人的,是不足取的。在封建社会刚刚形成的阶段,孟子就能提出这样一个不以个人的荣辱得失作为大丈夫的修养命题,是有进步意义的。

孟子还针对当时养士招贤的风气,进行猛烈的抨击和讽刺。他给学生讲了一个“齐人乞食”的故事:这个齐国人,有一妻一妾,他每次外出回来,总是喝得醉醺醺的。他妻子问他和什么人交往?他神气地说: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他妻子不相信,有一次悄悄地跟在丈夫的后头观察,结果,发现他丈夫跑到荒郊的墓地,向那些祭扫坟墓的人讨残羹剩饭。他妻子很伤心,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妾,她俩就在庭院中咒骂,可是她们的丈夫回来时,还照样向妻妾摆威风呢!

战国时代,秦、齐、楚、燕,赵、韩,魏这七雄不断进行战争,继续争夺土地和人口,这些诸侯王怎么会相信孟子鼓吹的“仁政”、“性善”学说呢?孟子在实践中不断碰壁之后,于公元前311年(周赧王四年)带领着学生离开齐国,返回邹国,结束了他周游的生活;这时,孟子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从此,孟子便不再出游,而和“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史记·孟苟列传》)。

《孟子》一书,记载了孟子及其学生万章、公孙丑等人的言论,共七篇。这部书说理精辟,文字流畅,它不仅是——部儒家的经典著作,同时也是一部优秀的古代散文集。

公元前289年(周赧王二十六年),这位被后世封建统治者称为“亚圣”的孟子,病死在故乡,享年八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