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参加爱国运动

• 毛泽东说：“艾奇逊们的欺骗做法在中国还有一层薄薄的社会基础。”
• 毛泽东批示：“南京市反美帝控诉运动的经验很好，各大城市均可参照进行，请加研究运用为盼。”
• 周恩来说：“在抗美援朝运动中肃清亲美、崇美、恐美思想，这在平时恐怕要几年、几十年才能做到。”

中央作出时事宣传的指示

1950年10月26日，中央下发《中共中央关于在全国进行时事宣传的指示》，体现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共中央领导层想要重塑知识分子的美国观。

《指示》指出：

美军扩大侵朝并直接侵略台湾，严重威胁我国安全，我国不能置之不理。为了使全体人民正确认识当前形势，确立胜利信心，消灭恐美心理，各地应即展开关于目前时事的宣传运动。

这个《指示》是在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侵略朝鲜，进而侵略我国台湾，威胁到我国安全而发出的。

而在建国初期，一些知识分子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本性，尤其是对美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罪恶历史和反动本性缺乏深刻的认识。大多数高校知识分子都是所谓的“亲美派”，这与党在意识形态和外交政策方面相冲突。

对于这些对“美国帝国主义有幻想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毛泽东说：

他们想，国民党是不好的，共产党也不见得好，看一看再说。其中有些人口头上说拥护，骨子里是看。正是这些人，他们对美国存着幻想。他们不愿意将当权的美国帝国主义分子和不当权的美国人民加以区别。他们容易被美国帝国主义的某些甜言蜜语所欺骗，似乎不经过严重的长期的斗争，这些帝国主义分子也会和人民的中国讲平等，讲互利。他们的头脑中还残留着许多反动的即反人民的思想，但他们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他们是人民中的中间派，或右派。他们就是艾奇逊所说的‘民主个人主义’的拥护者。艾奇逊们的欺骗做法在中国还有一层薄薄的社会基础。

对于这些知识分子，毛泽东告诫他们：

美国确实有科技，有技术，可惜抓在资本家手里，不抓在人民手里，其用处就是对内剥削和压迫，对外侵略和杀人。美国也有“民主政治”，可惜只是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独裁统治的别名。美国有很多钱，可惜只愿意送给极端腐败的蒋介石反动派。现在和将来据说很愿意送些给它在中国的第五纵队，但是不愿意送给一般的书生气十足的不识抬举的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

毛泽东指出：

先进的人们。共产党人，各民主党派，觉悟了的工人，青年学生，进步的知识分子，有责任去团结人民中内部的中间阶层、中间派、各阶层中的落后分子、一切还在动摇犹豫的人们，用善意去帮助他们，批评他们的动摇性，教育他们，争取他们站到人民大众方面来，不让帝国主义把他们拉过去，叫他们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不要以为胜利了，就不要做工作了。还要做工作，还要做很多的耐心的工作，才能真正地争取这些人。

当时，在知识分子中普遍存在着亲美、恐美、羡美的思想。恐美主要是在知识界和民主人士中，认为美国科技先进。恐美的面要宽一些，不少人觉得美国兵厉害，他们刚刚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有那么强大的空军和海军，担心志愿军打不赢。

因此，中央要花大力量，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抗美援朝的教育运动。

抗美援朝运动的时事教育，是在收回教育主权、清理美帝国主义文化侵略影响的同时进行的，它直指知识分子的“亲美、崇美、恐美”思想。

高等学校教师在抗美援朝运动中的政治教育和思想改造围绕“三认清”、“三确立”来进行，即：认清美国民主的欺骗性和它的帝国主义本质，认识美帝国主义是中国最危险的敌人，以确立“痛恨美帝”的观念。认清美国文化思想的浅薄、生活方式的堕落，以确立“鄙视美帝”的观念。认清美国经济与军事力量的下降趋势和反动本质，强调完全可以战胜，以确立“蔑视美帝”的观念。

把这些对美国的认识和态度反复强化，帮助知识分子彻底划清敌我界限，改造知识分子的亲美、崇美、恐美思想。

《指示》的下发，在理论和政策层面使得美国观发生了整体性的改变。但是，还需要利用适当的实际问题，组织街头宣传，把已经重新固定化的美国观表现出来。

南京各大学控诉美帝罪行

在中共中央于1950年10月26日，下发《中共中央关于在全国进行时事宣传的指示》后，南京就开展了“时事学习宣传运动”。

在这时，有些学生由于思想上的幼稚，存在许多模糊观念。

有的学生思想情感很淡薄，他们认为，恨美不知如何恨法，爱国不知如何爱法。他们理论上知道反美帝爱祖国，但感情上恨不起来，爱得不深。

有些学生看法很简单、很片面，他们说：中国这么穷，美国来帮助办教育，培养了那么多人材，还要说它是侵略，思想上转不过弯来。而且抗日战争中，美国是反法西斯力量，因此美国是朋友。

在部分学生中还存在一种说法：反美不要反得过火，美国不好，过去对我们还有帮助。苏联好，对我们没看见什么好处。

面对这种复杂的思想状况，要使运动进一步开展下去，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

南京的金陵大学和金陵女子大学都是著名的教会大学，其中的外籍教师很多。在这样的学校中，想要改变中国师生对美国态度，是十分困难的。

在1950年11月的一天，私立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学生做英语作业，教师要求用position（位置，职位，立场，形势，阵地）造句。

医预科一年级学生李芸本造了这样的句子：

The war of the America with Korean will be triumph because she is in a good position，and she has had a larger people.

这句英文的大意是：美国在朝鲜战争中将会取胜，因为他在战争中处于有利的地位，并且拥有更多的人。

社会系美国籍教授费睿思，在1950年11月13日批改作业时，把America（美国）改为United Nations（联合国），并把be划去。而且他在后面还加了一句have more soldiers（有更多的士兵）。

李芸本是青年团员，因而有一定的政治敏感性。课后她把这件事及时地汇报给组织。

14日，李芸本写信给学校学生会执委会，指出：

费睿思这种举动、这种思想是代表帝国主义的，在实践新民主主义教育的学校里，是不容许这种盗用联合国名义实行侵略的思想在中国学校里散布。

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党小组长曹婉和团支部书记李振坤，向中共南京市委反映了上述情况，引起市委的高度关注。市委负责同志在亲自听取情况汇报后，指示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学生会把李芸本的信，用大字报的形式在全校公布。

11月17日，该校社会工作系学生李振坤，写了一封2000字的信给学生会执委会，控诉费教授在教授“社会制度”课时，散布毒素思想，公然歌颂屠杀亿万人民的法西斯的流氓头子希特勒与蒋介石，并肆意诽谤世界劳动人民的领袖斯大林与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

李振坤在信中还说：

当费教授讲到美国教育制度时，竟将美帝国主义压迫黑人、解聘民主教授、美国军人及财阀代理人控制学校，实行军国主义教育等称为“民主”与“自由”。并恶意诽谤新民主主义的中国教育。

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学生被发动之后，金陵大学党、团组织领导金陵大学学生，揭发该校美籍教授芮陶庵和林查理“攻击诽谤中国人民的言行”。

有人揭发说，11月4日，班上学习以辨证的观点分析时事V.T.（朝鲜），芮陶庵说自己是外国人，不便表态，后来同学要他说几句。

芮陶庵说：

如果没有北朝鲜进攻南朝鲜，美国也不会出兵朝鲜。美国兵在朝鲜牺牲生命是支持朝鲜的反侵略和平运动。

对美国的政策要看清楚，美国是抵抗共产主义的扩张，不是侵略别的国家。

美国是纸老虎，但不是一戳就倒的纸老虎。

时任中共金陵大学支部书记的陆庆良，及时地向南京市委学区党委汇报该校的有关情况。南京市委和华东局对此给予了高度重视。

中共中央华东局派出由徐平羽、周力行、张渝民等人组成的工作组，到南京指导工作。

中共中央华东局和南京市委成立由南京市学区大专分党委、大专分团委、华东局青委和市委有关单位组成的工作机构，对外以学联开展工作。

市委宣传部长石西民、学区党委副书记杨致平等都参与指导斗争。

市委领导每天召集党员和学生骨干了解情况、研究斗争策略，并委派周力行、陈秀云、王庆淑、朱井熙等组成工作组，进驻金大、金女院加强领导。

在1950年11月上旬，中共南京市委书记柯庆施，在AB大楼市委常委会议室主持召开会议。出席的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邱一涵、宣传部长石西民、秘书长兼统战部长刘述周，还有各部门负责人史永、肖卡、杨致平等。

华东局工作组徐平羽、周力行、张渝民列席会议。陆庆良作为金大支部书记，也列席这次会议。

在这次会议上，肖卡传达了华东局的指示：

就是要利用这些美国教授的言论作为反面教材，抓紧时机批判亲美、崇美、恐美思想。

会上明确指出，要发动群众，开展一场反美爱国运动，但没有确定名称，就叫反侮辱、反诽谤运动。

南京市委对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和金陵大学事件采取“深入发动，扩大展开”的方针，采取先在校内发动，然后扩大至教会学校，以至全市的步骤。

陆庆良在市委会议之后的第二天，在金陵大学甲字楼宿舍金大支部办公室召开支委会。会议传达了上级部署，分析情况，研究办法。从下午开到晚上，开始觉得难度大，个别支委思想不通。

紧接着，由肖卡召集金大党团员在AB楼又开了一次会。肖卡作动员，强调站稳立场，分清敌我，划清思想界限。

市委指定宣传部长石西民和宣传部副部长杨永植负责帮助金大、金女大撰写《为反侮辱、反诽谤告全国同胞书》。

对于如何发动群众，徐平羽建议采取控诉的形式。支部决定先在团员干部中进行控诉试点，控诉美国文化侵略对中国学生的毒害。获得成功后，在金大礼堂召开了控诉大会。

会后，陆庆良将许复宁、陆启鹏等控诉的录音带拿到市委。徐平羽听了说：“气氛很好，看来这个办法可以用。”

随后，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金陵大学和国立南京大学停课搞运动。

金陵大学从11月18日到12月7日停课，南京大学从11月27日到12月7日停课。

1950年11月28日，南京市委再次开会研究两个学校情况，决定两校同时并进，互相推动。

以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为重点，首先展开部署，即在策略上采取打击美籍教授费睿思，不打击已承认错误的英籍教授柯。发动学生与之作面对面的斗争，掌握有理有利的原则，放手发动群众。同时，注意防止破坏，孤立敌人。

对全市其他学校，则明确以具体揭露控诉美帝罪行，激发仇美情绪，树立仇美爱国思想为中心，同时抓住教会中学汇文女中突破控诉，配合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金陵大学的斗争。

南京开展反侮辱反诽谤运动

1950年12月2日，中共南京市委发出《关于广泛开展反侮辱、反诽谤运动的指示》。

《指示》指出：

我们应明确认识到费睿思的这种行动是侮辱中国人民公开为帝国主义反动宣传。我们必须严肃对待，并以此具体事件，在群众中广泛开展教育。首先在全市大学生中开展反侮辱、反诽谤运动，并在时机成熟时开展反美帝反侮辱、反诽谤运动。

立即在学校党团员组织中部署这一工作。使全市学生都能对此事件，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并积极支持女大和参加这一运动。具体办法，可采用大字报的方式经常公布此事件的消息。

通过支持女大同学斗争，进一步联系本校情况，进行教育和控诉美帝的罪行，来提高同学们的爱国热情，进一步参加抗美援朝的各种具体工作和动员青年学生参加国防建设的任务。

各区应随时向市委汇报和请示，加强领导。

在12月2日之后，原来局限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和金陵大学的事件被扩展到全市，扩展成以反美为主要目的的“反侮辱、反诽谤”控诉运动，最后扩展到全国，从而引起毛泽东的高度重视。

也是在12月2日，南京市学生会执行委员会召开会议。会议要求：

全市学生一致起来，抗议帝国主义分子侮辱诽谤中国学生与中国人民及其宣传战争的罪行，继续支持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同学的英勇斗争。

12月3日下午2点，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在宁海路校内举行全校反侮辱、反诽谤控诉大会，悲愤控诉美籍教授费睿思对中国人民蓄意的诽谤与侮辱。

同时，还召开“全市各学校学生会主席和各报社记者招待会”。

参加这次控诉大会的，除该校全体师生员工外，还有前往慰问的公私立大中学校：汇文、弘光、明德、中华女中、乐专、二女中、金陵大学等校代表，以及国立南京大学师生，共1500余人。

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历史系教授潘定宇在会上发言说：

爱好和平的人类是反对制造战争的，因为人们将会在战争中失去一切，但是费却歌颂战争，这除了说明她是人类的公敌外，还说明什么？我反对这样的人作教授。

南京大学师范学院陈鹤琴教授、赵瑞蕻讲师上台发表意见，支持这种意见，他们说：“我们不能同意她能够当一个为人师的人。”

该院文学系教授刘开荣，在会上回忆起20年前被美帝迫害的情景。

刘开荣说她还在中学时代时，因为参加五卅运动，就被美籍教授罚跪，请求上帝原谅。这一侮辱，20年来一直藏在内心深处。

在会上，刘开荣激动地说：

我们不能把费睿思的行为视为偶然的，20年来帝国主义一直在扼杀中国人民的解放运动，我们必须有高度的民族自尊来维护祖国的尊严，不让帝国主义分子继续在我们的学校里进行反动宣传。

最后，学生会主席须沁华总结全体学生意见，提出4点要求：

1、要求费坦白在华20年来的反动罪行，承认她是帝国主义分子。

2、要求政府将费睿思驱逐出境。

3、要求费睿思公开登报，向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全体师生及中国人民道歉。

4、发表告同学书，要求学联召开学生代表会议，揭露事情真相。

这4点意见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一致通过。

12月5日，金陵大学召开全校师生员工1500人参加的“控诉大会”。

会场内外贴满了各系同学写的抗议书、标语口号。同学们历述了芮陶庵和林查理的反动言行，证实他们是杜勒斯、艾奇逊之流的爪牙。

芮陶庵、林查理把美国军队跑到5000公里之外的一个毫不相关的国家里，进行大肆烧杀淫掳的兽行，叫做“持正义的行动”，把发动罪恶的侵朝战争、侵占我国领土台湾等一连串侵略行为，称之为“防止共产主义的扩张”。

有几位同学在控诉中，悲愤痛悔过去由于受芮、林两人的一些小恩小惠的欺骗，因而听信了他们的污蔑造谣，甚至盲目地给美帝做了传声筒。

郑位中同学说，帝国主义分子假借“救济”美名，在校内设了“纺织社”，吸引清寒学生，以扩大帝国主义影响。他也参加了“纺织社”。

郑位中说：

我因为拿了他们一些钱，便不自觉地做了他们思想俘虏，使我和祖国有了距离，不能自觉参加抗美援朝的爱国运动，我今天才发觉他们布了一个阴险的圈套。

许多同学还揭发美帝所谓“慈善事业”“救济物资”的本质。

同学们在控诉中还说明，由于解放以来的政治学习和最近的时事学习，才使他们能够对于上述问题明晰起来，帮助他们从帝国主义的欺骗中，及时地彻底地摆脱出来。

很多位同学上台控诉后，最后讨论通过3项决议：

1、发表告全国同学书。2、向本市学联报告事实经过，要求学联支持。3、组织控诉队向全市各校控诉芮、林二帝国主义分子罪行。

吴柏教授代表工会小组要求开除伪装混进工会的芮陶庵的会籍，会场上的全体工会会员表示同意向上级工会提出这一要求。

开过控诉大会后，芮陶庵对来访的学生说：

我接受马克思主义，但会不自觉地站在美国政府立场，这是我的本质。背景不同，思想转变很困难，有一个过程。美国说我是共产党，共产党说我是帝国主义分子，我要在太平洋上飘了。

在12月5日，南京最大高校国立南京大学，在四牌楼、丁家桥的两个校区，分别举行了“控诉美帝”的大会。

12月6日上午，南京全市15个大、专、中学校的7000余师生员工，汇集在金陵大学操场，举行反美、反帝、反侮辱、反诽谤控诉大会。

最后，由主席团建议，组织控诉队出发华东、苏州、上海、杭州等地，将芮陶庵等进行美帝文化侵略的罪行告诉各地同学，以帮助大家进一步认识美帝。

全场热烈鼓掌通过这一建议。会后，由金大、金女院学生组成的控诉团奔赴上海、杭州和苏州。

12月8日，上海圣约翰大学及上海42个教会学校代表千余人，举行反美爱国大会。欢迎南京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和金陵大学控诉团。

1950年12月7日，南京市委把南京学生反美控诉运动情况，向中共华东局和中央作书面汇报，总结出的主要经验是：

发动学生联系自己的切身体会控诉美帝国主义，揭穿它的欺骗宣传，克服崇美、恐美思想，并召开全市学生代表的控诉大会和举行全市学生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示威大游行，激发反美爱国热情，推动抗美援朝运动。

12月9日，中共中央向各中央局，分局转发这份报告，毛泽东在这份报告上作了批示：

南京市反美帝控诉运动的经验很好，各大城市均可参照进行，请加研究运用为盼。

中央

12月9日

不久，毛泽东在写给彭真的信中，要求将南京市委关于学生反美控诉运动的报告，编入到学校反美斗争文件之中。

朝鲜战争充分暴露了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本质，同时也粉碎了中国知识分子对美国的幻想。

中国共产党在抗美援朝运动中的时事政治教育，帮助知识分子提高政治觉悟和政治认识水平，分清敌我界限，确立了“恨美鄙美蔑美”的思想。

而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又极大地增强了中国人民的自尊心、自信心和自豪感，同时也对肃清知识分子头脑中亲美、崇美、恐美的思想蒂固，起到非常积极的作用。

对此，周恩来高度评价了这种积极作用：

在抗美援朝运动中肃清亲美、崇美、恐美思想，这在平时恐怕要几年几十年才能做到。

知识分子痛斥美帝侵略罪行

1950年11月4日，各民主党派发表联合宣言，痛斥美帝的侵略罪行，表示：

中国各民主党派誓以全力拥护全国人民的正义要求，拥护全国人民在志愿基础上为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神圣任务而奋斗。

联合宣言的发表，推动着民主党派的学习讨论。在11月间，民主党派相继召开民进三届二次中央理事会、民盟六中全会、民革中央第二次全体会议、民建总会扩大会议等。

这些会议都确定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为当时的中心政治任务，并号召其成员以实际行动参加抗美援朝运动。

从11月底开始，民建即组织推动天津、上海、重庆、北京、哈尔滨、西安等21个城市的工商界举行爱国示威大游行。

1951年春，各民主党派参加拥护缔结世界和平公约和反对美帝武装侵略朝鲜的群众性运动，民盟地方组织发动33万人在拥护缔约上签名，并进行反对美帝武装侵略朝鲜的投票。

民进各地分会普遍动员会员到学校、工厂、商店、住户进行宣传，总共发动11万多人进行签名和投票。

1951年6月1日，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发出捐献飞机、大炮支援朝鲜前线作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号召后，民革、民盟、民建等民主党派组织和成员纷纷捐款。他们还组织大规模宣传队，慰问伤病员、烈军属，参加爱国卫生运动等。

政府在宣传抗美援朝的必要性时，还动用报纸、刊物、广播、收音机、电影等各种媒介，运用文章、演讲、诉苦、漫画、游行、座谈会等各种形式，使抗美援朝的宣传，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各个层面，使受众尽量达到了最大化，极大地调动了中国人民参战的积极性、主动性，对于提高党的威信，鼓舞志愿军的士气，保证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广大知识分子在参加抗美援朝的学习和宣传中，情绪积极热烈，许多留学过美国的知识分子，以个人亲身体会来控诉当年所受的屈侮待遇，控诉美帝国主义的反动宣传以及在华的暴行。

南京大学师范学院院长陈鹤琴，是国内著名的儿童教育专家。

他控诉说：

我从教会中学到教会大学，以后又到美国留学，前后一、二十年。今天我就是以这样一个受美帝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来控诉美帝国主义对中国人民的侵略。

我由美国回国，教了几十年书，怀着满腔热情到上海租界里办学校。租界里的教育可以用4个字说明，就是‘奴化教育’。租界办了4个华东公学，校长都是外国人，教员大多数也是外国人，课本统是英文。帝国主义办这种学校的目的是为洋行培养书记、打字员等。总之，是培养为他们服务的奴才。

帝国主义者给这几个学校的常年经费，只抵得上一个为他们享乐而设的交响乐队的常年经费。但帝国主义自己在上海办的学校，房子好，钱也多，然而那钱是哪里来的呢？是从中国人民身上剥削来的！

陈鹤琴接着控诉说：

上海工部局叫我办两个小学，但教员待遇，倘若英美的教员1000元，日本人就要低三分之一，中国人又要低三分之一。厕所也要分白人与华人，正如对付黑人一样对付中国同胞。不许我国升国旗，唱国歌。历史课程不许读鸦片战争一课。

美帝在中国办学校没有旁的意思，只在奴化中国儿童，把中国儿童训练成死心塌地为帝国主义服务的奴隶。它的作用是毒药，我个人受美帝教育一、二十年，我不感激，只感到十分愤怒和恨！

在南京教会学校学生控诉运动的推动下，全国兴起了控诉和揭露美帝国主义的热潮。

北京清华大学、燕京大学、辅仁大学也纷纷集会，发表评论，控诉奥斯汀的谈话，呼应南京学生的反美控诉运动。

清华大学教务长钱伟长教授说：

我们学校的历史是和美帝在华的文化侵略的历史是分不开的，数十年以前美帝国主义因参加镇压义和团，掠夺了中国人民的血汗，强迫腐败的清政府赔了款，美国就把这大宗赔款中的九牛一毛办了学校，这就是美帝国主义所谓的“友谊”。

冯友兰教授说：

庚子赔款是美国从中国抢去的盗赃，把盗赃吐出来交还中国人，由中国人自己办清华，正是物归原主，与美国人有什么相干。

梁思成、林徽因、金岳霖三位教授联名斥责到：

今天奥斯汀竟以奴隶主对待奴隶的口气，责备我们忘记他们的“恩惠”，这是因为美帝国主义看到他们的文化侵略失败后，惊慌失措的咆哮。

燕京大学艾维超教授说：

美帝国主义在华开办学校的目的是为了文化侵略，决不是为中国培养人材。

辅仁大学校长陈垣教授说：

我们辅仁大学原来是教会办的。美帝国主义曾经把持了学校的行政，垄断了学校的经济，迫害进步的教授与学生。今天我们全校教职学工，已经完全认清美帝的狡猾面貌。

经过抗美援朝运动，知识分子的崇美、亲美的观念有了很大的改变，彻底丢掉了对美帝国主义的幻想，激发了强烈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