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的人生观

人生观,辞书上都解释为“对人生的看法和态度”,再具体些说,就是你想怎么活着的问题。你是面对现实、积极乐观地对待一切困难、寻找生命中的快乐,还是怨天尤人、事事不满足、以灰姑娘的心态生活?我们降临到这个世界,都没有得到本人的同意,没有谁在未出世的时候能告诉妈妈、爸爸别把自己生出来。但活着,是我们最基本的人权,任何人没有权利自残。那么,既然活着,何不开开心心地活着呢?我读过一篇散文,挪威 T·史蒂根写的《心中的太阳》,现转摘于此,:

我从北极区移民到首都奥斯陆已有多年,但对那极地岁月仍然魂牵梦萦。童年时在极地的生活教我甘于寂寞,勿急功近利;教我勤于思考,勿浅尝辄止;教我以自己的心灵而不是仅仅以自己的五官去感受自然,感受生活。

最难忘的是极地的一位盲人。他自身蛰居在海滨的一间小屋里,在常人看来他实在是极其可怜的——唯有一根拐杖可以相依为命,甚至连一条做伴的狗也没有,而他最大的不幸当然是他的失明,这样他就不能够亲身体味光明的变幻和季节的交替了。

然而,这恐怕只是人们好心的揣想。说到人与自然的默契,我还不曾发现有哪几位明眼人能够超越他的。当极夜将尽,太阳快要在地平线上重新绽开笑脸的日子里,人们都会看到他的身影:信步经过大街旁的人行道,而后径直上小山,再沿着山脊,在赤杨林中找到一条通往山巅的小路。然后,他找到一处四际一无遮蔽的所在,面向着南方凝神而望,浑然忘情于对初升太阳的等待。个把小时之后,他又会准确地循原路归来。

要是在一场新雪之后,人们就更容易断定他是否去过山上了。因为这位盲人尽管在个人的生活享受上十分节俭,但他穿的胶皮套鞋总是新的。所以, 只要一发现他的套鞋印在雪上的足迹,人们就完全可以相信:暖人心曲的太阳即将来临。

当时,还没有什么人像今天这样侈谈什么“默契”,什么“沟通”,在这位老人的时代,“默契”之说尚未流行。他自然也决非在追求时髦以沽名钓誉——他只是个深深地渴望着能体味那旭日初升的乐趣的人,虽然在他的脑海中那也许只是一抹紫红的闪耀。

这两件事的紧密相联——新雪上有波纹的足迹和太阳的新生——使得这位盲人在一些和他具有同样渴求的人们心目中占有了永生不灭的位置。我们这些人虽然双目炯炯,却反而看不透极夜之后的辉煌,而难以摆脱漫长的不安的折磨,全然没有盲人那种沉着坚定的自信。

——心里有了这位盲人,在生活的跋涉中,太阳永远是不落的。

的确,我们心里倘若真有了这位盲人,“在生活的跋涉中,太阳永远是不落的”。因为,盲人虽然失明,但他心中的光明依旧闪耀,明达的人生观塑就了他健康的心理、愉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