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9049

65536

=

177147

另一种算法即大吕长度也是由蕤宾上生而求得的,这样,大吕及以下各律的“实”数即和此表不同。见王光祈《中国音乐史》上册。

生黄钟术曰:〔1〕以下生者,〔2〕倍其实,〔3〕三其法。〔4〕以上生者,

〔5〕四其实,〔6〕三其法。上九,商八,羽七,角六,宫五,徵九。〔7〕

一而九三之以为法。〔8〕实如法,得长一寸。〔9〕凡得九寸,〔10〕命曰“黄 钟之宫”。故曰音始于宫,穷于角;〔11〕数始于一,终于十,成于三;气始于冬至,周而复生。

【注释】〔1〕“生黄钟术曰”,研究者多认为“黄”字衍。〔2〕“下生”,即“三分损一”,减去原律长度的三分之一,保留三分之二。〔3〕“倍其实”,“实” 指原律长度,加大二倍。〔4〕“三其法”,取其三分之一,以为法。〔5〕“上生”, 即“三分益一”,增加原律长度的三分之一。〔6〕“四其实”,加大原律长度四倍。

〔7〕“上九”至“徵九”,不详。〔8〕“置一而九三之以为法”,据《汉书·律历志》此句下应补“十一三之以为实”七字。“九三之”,即以“三”乘“一”九次,得 19683。

这是夹钟的法数。“十一三之”,即以“三”乘“一”十一次,得 177147。这是中吕的法数。如以 177147 定为黄钟律数,则其他各律数皆成为整数(见王光祈《中国音乐史》及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9 〕“实如法,得长一寸”,不详。《考

19683

证》解释为 = 1。〔10〕“凡得九寸”,不详。《考证》解释为19683

〔11〕“始于官,于角”,见上文律数注。

177147

19683

= 9 。 穷

神生于无,〔1〕形成于有,形然后数,形而成声,故曰神使气,气就形。形理如类有可类。或未形而未类,或同形而同类,类而可班,〔2〕类而可识。圣人知天地识之别,故从有以至未有,以得细若气,微若声。然圣人因神而存之,虽妙必效情,核其华道者明矣。非有圣心以乘聪明,孰能存天地之神而成形之情哉?神者,物受之而不能知其去来,故圣人畏而欲存之。唯欲存之,神之亦存。其欲存之者,故莫贵焉。

【注释】〔1〕“神生于无”,“神”相当于老子所说的“道”,“无”指“虚无” 的境界。《老子》:“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2〕“班”,《考证》引惠栋曰:“班,别也,义与辨同。”

太史公曰:在旋玑玉衡以齐七政,〔1〕即天地二十八宿。十母,十二子, 钟律调自上古。建律运历造日度,可据而度也。合符节,通道德,即从斯之谓也。〔2〕

【注释】〔1〕“旋玑”,古代观测天文的仪器。“玉衡”,古代天文仪器浑天仪的一个部件。“旋”或作“璇”。《尚书·舜典》:“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孔安国传:“在,察也。”〔2〕《史记·律书》一篇,前人多疑其非司马迁所著。本篇可以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摭拾兵家言而成,后一部分摭拾阴阳五行家言而成。沈括《梦溪笔谈》卷八说:“《史记·律书》所论二十八舍、十二律,多皆臆配,殊无义理;至于言数,亦多差舛。”“其间字又有误者,疑后人传写之失耳。”这后一部分虽然不能说完全“殊无义理”,但立说多牵强附会,而文字脱误也很多。今试加译注,供读者参考。译注时,我参考了台湾出版的罗宗涛、李时铭的《史记·律书》译文,采用了他们的一些见解和译法。

译 文

圣王衡量事物,建立法度,对事物的计算和定规程的法则,都依据六律为标准,六律实在是一切事物计数的基础。而六律用在军事上,尤其受到重视,所以说:“望见敌人阵地上的云气,就能知道战争是吉利还是凶咎;听到敌人的声音,就能判断战争是胜利还是失败了。”这是多少帝王一直坚信不变的道理。

周武王讨伐商纣的时候,太师吹着律管,听不同的声音。从孟春之律一直吹到季冬之律,都有杀气,但合于宫声。相同的声音互相应和,这是一切事物间自然存在的道理,有什么值得惊怪的呢?

军队,圣人用来讨伐强暴势力,平定混乱局势,铲除艰险阻碍,挽救危急倾覆的事态。就连口内有牙、头上生角的野兽,受到侵犯时都会反扑;更何况是人,具有好尚、憎恶、喜爱、愤怒的气质?喜欢时就产生爱惜之情, 愤怒时就以恶毒手段相加,这是人们性情变化的道理。

当初,黄帝曾在涿鹿作战,从而平息了火德的灾害;颛顼曾和共工对垒, 从而平息了水德的灾害;成汤曾攻打南巢,从而制止了夏朝的暴乱。交替兴起,而又交替灭亡,取得胜利者当政,这是由天命决定的。从那时以后,著名的志士相继兴起,晋国重用舅犯,而齐国重用王子,吴国重用孙武,他们明确地规定了军旅约法,或奖赏或惩罚,必定依法执行,因此,君主终于成为诸侯中的霸主,而自己也得到封赐的很多土地,虽然不能和三代的诰命盟誓相比,但自身受宠,君主尊严,因而显赫扬名于当世,难道不算光荣吗? 怎么能和社会上那些不明了国家大事,不能衡量轻重缓急,随意谈论道德教化,反对用兵,其结果大至君主受辱,社稷失守,小至遭受侵犯,土地日削, 国势衰败,而一直顽固不化的儒生同日而语呢!所以就家说,不可废除教训人的竹杖;就国说,不可废除刑罚;就天下说,不可停息讨伐的战争。只是运用起来有巧妙和笨拙的不同,实行起来有合理和不合理的区别而已。夏桀和商纣能徒手同豺狼搏斗,徒步追赶四匹马拉的车,勇气是不小的;在历次战争中都取得胜利,使诸侯惶恐顺服,权势是不轻的。秦二世拥重兵,置之于无所作为之地,遍布边境,力量是不弱的;对抗匈奴,不顾结下怨仇,征服於越,不顾招致祸患,权势是不单薄的。但到威力衰竭,权势降落时,里巷居民却构成了敌国。其过失就在于完全凭借武力而不知满足,以贪得为乐而不知停息的缘故。

汉高祖统一天下,边境上三面都有从外部反叛的势力,而大国的诸侯王虽然号称护卫辅佐之臣,却没有尽到臣属的节义。这时高祖正对战争感到厌倦,并且引以为苦,而又有萧何、张良出谋献策,于是停止军事行动,和人民共同休息,对边境反叛势力只采取笼络策略,并没有部署防备力量。

历经两朝,至孝文帝即位后,将军陈武等上奏议说:“南越、朝鲜,自从秦朝全盛时就内附为臣子,后来陈兵边境,阻塞道路,迟疑观望,伺机而动。高祖时,天下刚刚平定,人民才过上稍微安定的生活,不宜于再进行战争。现在陛下以仁爱恩惠抚养百姓,德泽广被于四海之内,应当趁着官民都乐意听命效力的时候,征讨叛逆势力,统一天下。”孝文帝说:“我只能任用文臣治理天下,没有考虑过用兵的事情。从前遇到吕氏作乱,朝廷的功臣宗室都不以拥立为羞耻,使我居于本不应属于我的帝位,我经常战战兢兢, 惟恐王业中途发生变故。况且战争是凶恶的事件,虽然能实现宿愿,但战事一起,就必然劳民伤财,何况还要使百姓远征,这怎么说呢?而且过世的皇帝都知道役使人民不宜过于频繁,所以不曾考虑过用兵的事。我怎么敢自己逞能?现在匈奴入侵,军队和官吏抗击无功,边疆人民中父子长期手执兵器作战,因此,我常常感到不安,悲伤哀痛,没有一天会忘怀的。目下既然不能抗拒匈奴,解除边患,但愿严阵以待,部署侦察的斥候,朝廷与匈奴结好议和,互通使节,能使北部边境人民安居休养,这就是很大的功绩了。暂时先不要议论战争的事情。”从此,百姓在境内外都免除了徭役,得在自己的村落中休养生息,天下富足,谷米只十几个钱一斛,鸡犬之声相闻,炊烟连绵万里,可以说已经达到和平快乐的境地了!

太史公说:文帝时,正当天下刚刚摆脱了战争的灾难,人人安居乐业, 官府听任他们按照自己的愿望行动,尽量不扰乱他们,所以百姓都感到顺心安宁。从六七十岁的老翁就没有到过集市,而游玩戏乐,就像小儿一样。他们就是孔子所称赞的道德高尚的君子吧!

《尚书》上说到“七正”、“二十八宿”。乐律历法是上天所以运行“五

行”、“八正”之气,使万物滋生成熟的根源。舍就是日月留住的地方。舍是舒缓气力的意思。

“不周风”起于西北方,掌管毁灭生息。“东壁”宿处于不周风的东面, 掌管辅助生息。往东到达“营室”宿。营室掌管孕育并生产阳气。往东到达“危”宿。危是垝坏的意思,表明阳气的毁坏,所以称之为危。它合于十月, 在十二律中与应钟相感应。应钟和阳气相应,这时阳气还不能发挥效用。它在十二支中属于亥。亥同该,是隔碍的意思。表明阳气仍然潜藏在地下,所以称之为该。

“广莫风”起于北方。广莫表明阳气潜藏于地下,阴气仍然比阳气盛大, 所以称之为广莫。往东到达“虚”宿。虚就是能实能虚的意思,表明阳气蕴藏在虚宿,等到冬至节,一片阴气往下潜藏,一半阳气往上舒展,所以称之为虚。往东到达“须女”宿。须女,表明万物各自于所生之处变化,阴阳二气还没有分离,还互相需要,所以称之为须女。它合于十一月,在十二律中与黄钟相感应。黄钟是阳气先聚于黄泉之下而又冒出地面的意思。它在十二支中属于子。子,是滋生的意思;滋生,表明万物正滋生于地下。它在十干中属壬癸。壬的意思即任,表明阳气孕育万物于地下。癸的意思即揆,表明万物的滋生已可揆度预期,所以称之为癸。往东到达“牵牛”宿。牵牛,表明阳气牵引万物生出地面。牛,是冒出的意思,表明土地虽然冰冻,但万物却能冒出地面而生长。牛能耕田,万物得以种植。往东到达“建星”宿。建星是培养各种生物的意思。它合于十二月,在十二律中与大吕相感应。大吕在十二支中属于丑。

“条风”起于东北,掌管生育万物。条的意思即调理万物,使之顺利出生,所以称之为条风。往南到达“箕”宿。箕,表明是万物的根基,所以称之为箕。它合于正月,在十二律中和泰蔟相感应。泰蔟,表明万物丛聚而生, 所以称之为泰蔟。它在十二支中属于寅。寅,表明万物刚出生时生机勃勃的样子,所以称之为寅。往南到达“尾”宿。尾,表明万物刚出生时像个尾巴一样。往南到达“心”宿。心,表明万物刚出生时嫩芽上顶着种子的皮壳。往南到达“房”宿。房,表明是万物的门户,出了门口就冒出地面了。

“明庶风”起于东方。明庶,表明万物都冒出地面了。它合于二月,在十二律中和夹钟相感应。夹钟,表明阴气和阳气互相夹杂糅合。它在十二支中属于卯。卯的意思和茂相同,表明万物长势茂盛。它在十干中属甲乙。甲, 表明万物初生时冲破种子的皮壳而长出幼芽;乙,表明万物初生时须经冲挤的曲折历程。往南到达“氐”宿。氐,表明万物都已来到。往南到达“亢” 宿。亢,表明万物都已茂盛地出现了。往南到达“角”宿。角,表明万物都长出枝条,好像走兽长出的角。它合于三月,在十二律中和姑洗相感应。姑洗,表明万物生长旺盛,焕然一新。它在十二支中属于辰。辰,表明万物的振兴。

“清明风”起于东南角,掌管以风吹动万物。往西到达“轸”宿。轸, 表明万物日益壮大兴旺。往西到达“翼”宿。翼,表明万物都有羽毛翅膀。它合于四月,在十二律中和中吕相感应。中吕,表明万物都向西移动。它在十二支中属于巳。巳,表明阳气已经竭尽。往西到达“七星”宿。七星的意思是说阳气的数已经达到七,所以称之为七星。往西到达“张”宿。张,表明万物都已张开。往西到达“注”宿。注,表明万物开始衰败,阳气向下倾注,所以称之为注。它合于五月,在十二律中和蕤宾相感应。蕤宾,表明阴

气弱小,所以称之为蕤;阳气痿缩不能发挥效用,所以称之为宾。 “景风”起于南方。景,表明阳气运行已经到了尽头,所以称之为景风。

它在十二支中属于午。午是阴气阳气交错的意思,所以称之为午。它在十干中属丙丁。丙,表明阳气彰明较著,所以称之为丙;丁,表明万物正在茁壮之时,所以称之为丁。往西到达“弧”宿。弧,表明万物凋落,即将枯死。往西到达“狼”宿。狼,表明万物是可以度量的,能衡量万物,所以称之为狼。

“凉风”起于西南角,掌管土地。土地可以清除断绝万物赖以生存之气。它合于六月,在十二律中和林钟相感应。林钟,表明万物将趋向死气,但已达到丰富成熟的地步。它在十二支中属于未。未,表明万物都已成熟,有滋味。往北到达“罚”宿。罚,表明万物生气断绝,可以砍伐了。往北到达“参” 宿。参,表明万物可以搀杂混合,所以称之为参。它合于七月,在十二律中和夷则相感应。夷则,表明阴气残害万物。它在十二支中属于申。申,表明阴气伸展,正发挥效用,侵害万物,所以称之为申。往北到达“浊”宿。浊, 是触犯的意思,表明万物都受到触犯而死亡,所以称之为浊。往北到达“留” 宿。留,表明阳气仍然存留,所以称之为留。它合于八月,在十二律中和南吕相感应。南吕,表明阳气移入而深藏。它在十二支中属于酉。酉,表明万物衰老,所以称之为酉。

“阊阖风”起于西方。阊是倡导的意思,阖是闭藏的意思。它表明阳气引导万物出生,而阳气本身却隐藏在黄泉之下。它在十干中属庚辛。庚,表明阴气使万物变更;辛,表明万物得到新生,所以称之为辛。往北到达“胃” 宿。胃,表明阳气隐藏,就像进入仓府中一样。往北到达“娄”宿。娄,招致万物并加以容纳。往北到达“奎”宿。奎,掌管残害万物,并像府库一样加以收藏。它合于九月,在十二律中和无射相感应。无射,表明阴气旺盛地发挥效用,阳气在地上已经不存在了,所以称之为无射。它在十二支中属于戌。戌,表明万物完全毁灭,所以称之为戌。律数:

九乘以九,是八十一,为宫声律数。宫声律数减去三分之一,是五十四, 为徵声律数。徵声律数加上三分之一,是七十二,为商声律数。商声律数减去三分之一,是四十八,为羽声律数。羽声律数加上三分之一,是六十四, 为角声律数。

黄钟长八十一寸,大吕长七十五寸又三分之二,太蔟长七十二寸,夹钟长六十七寸又三分之一,姑洗长六十四寸,仲吕长五十九寸又三分之二,蕤宾长五十六寸又三分之二,林钟长五十四寸,夷则长五十寸又三分之二,南吕长四十八寸,无射长四十四寸又三分之二,应钟长四十二寸又三分之二。钟律产生的方法:子律长定为一分,丑律长就是三分之二,寅律长是九分之八,卯律长是二十七分之十六,辰律长是八十一分之六十四,巳律长是二百四十三分之一百二十八,午律长是七百二十九分之五百一十六,未律长是二千一百八十七分之一千二十四,申律长六千五百六十一分之四千九十六,酉律长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之八千一百九十二,戌律长五万九千四十九分之三万二千七百六十八,亥律长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之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

钟律产生的方法如下:向下生的,实数加二倍,法数加三倍;向上生的, 实数加四倍,法数加三倍。上九,商八,羽七,角六,宫五,徵九。以“一” 为基数,以“三”乘“一”九次,求得法数。实如法,得长一寸。凡得九寸,

命曰“黄钟之宫”。所以说五音以宫声为开端,以角声为终结;数以一为开端,以十为终结,而以三为关键;阳气的升起开始于冬至,经历一年后而重新升起。

“神”本来生存于虚无之中,而“形”则出现于有了天地万物之后。有形体然后有律数,有形体然后有五声。所以说神产生气,气化而成形体。形体的质理各有类别,可以分类。有的没有定形,不能归类,有的同形而归于同类,类属是可以分辨的,可以识别的。圣人知道天地万物的分别,能从各种形体以至虚无之时,了解到其隐约如气、其深微如声等事物。但圣人是借助神来了解万物的,人虽然巧妙,自己却应发挥情理,研核万物的神奇道理, 自然就聪明起来。假如没有圣人的心灵和聪明,还有谁能了解天地间由神而产生形体的情况呢?神存在于万物之中,但万物不知其行踪,所以圣人怕它离去,总想把它保存下来。正是由于想保存它,神就留下来。凡是想保存它的人,能重视它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太史公说:观察旋玑、玉衡,以了解日月五星所表现的七种政事的变化, 这就是指二十八宿说的。十干、十二支和钟律从上古就定下来。建立乐律之后,推算历法,制定各种法度,就都有据可依了。以符节相合表示信任,共同遵守道德,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史记卷二十六 历书第四

陈久金 注译

史记卷二十六 历书第四 - 图1昔自在古,〔1〕历建正作于孟春。〔2〕于时冰泮发蛰,〔3〕百草奋兴, 秭 先滜。〔4〕物乃岁具,〔5〕生于东,次顺四时,卒于冬分。〔6〕时鸡三 号,卒明。〔7〕抚十二月节,卒于丑。〔8〕日月成,故明也。〔9〕明者孟也, 幽者幼也,幽明者雌雄也。雌雄代兴,而顺至正之统也。〔10〕日归于西,起 明于东;月归于东,起明于西。〔11〕正不率天,〔12〕又不由人,则凡事易坏 而难成矣。

【注释】〔1〕“昔自在古”,自此至“难成矣”这段文字与《大戴礼记·诰志》类似,字句略有不同。“古”,《大戴礼记》作“虞夏”。〔2〕“历建正作于孟春”, 古历一年分为四季,一季分为孟仲季三个月。孟春指春季的第一个月。上古时以黄昏时北斗斗柄的指向来定季节。指北为子月,指北偏东为丑月,东偏北为寅月,正东为卯月, 依次类推。称为一年十二月建。以傍晚时斗柄指子之月为正月的历法,又简称为子正, 顺次有丑正、寅正等。“建正作于孟春”,即是指以寅月为正月。〔3〕“泮”,融解。“发”,奋起。〔4〕“秭 史记卷二十六 历书第四 - 图2”,音 z!gu9,子规鸟,即杜鹃。“滜”,有二解:一音

h2o,义与“嗥”同。文意为子规先鸣;一音z6,义同“泽”,《索隐》释作“子规鸟

春气发动,则先出野泽而鸣”,即以此为解。〔5〕“具”,具备。言一岁万物循环一次。〔6〕“卒”,尽。“冬分”,即冬至。〔7〕“卒”,同前释作尽,不必引申作其它解释。言古历以鸡三号毕,天明时,为一日之始。〔8〕“抚”,循。“抚十二月节, 卒于丑”,言一年十二月终于丑月。《正义》释作一天中的丑时,不确。〔9〕“日月成,故明也”,此六字义不明,或是“日月成行,故有明幽”之义。《诰志》作“日月成岁,历再闰以顺天道,此谓岁”。〔10〕“雌雄代兴,而顺至正之统”,昼曰“雄”, 夜曰“雌”;春夏曰“雄”,秋冬曰“雌”。“雌雄”即阴阳。言阴阳循环,形成正常的秩序。〔11〕“日归于西,起明于东;月归于东,起明于西”,言每日太阳从东方升起,落于西方;每月月初时月亮初见于西方,月末时消失于东方。〔12〕“正不率天, 又不由人”,《诰志》作“政不率天,下不由人”。古时“政”、“正”二字通用。此下三句言如果上不顺天道,下不顺民情,则一切政治措施都易坏难成。

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始初,改正朔,〔1〕易服色,推本天元,〔2〕顺承 厥意。〔3〕

【注释】〔1〕“正朔”,即正月朔日,“改正朔”包括改定岁首和初一。〔2〕“推本天元”,即推算天运的初始状态,也就是推算上元。后世关于不设上元不能成为官方历法而只能称作民间小历的思想,皆出于此。〔3〕“厥”,其。王者受天命,则“厥意”即指天意。

太史公曰:神农以前尚矣。盖黄帝考定星历,〔1〕建立五行,〔2〕起消 息,〔3〕正闰余,〔4〕于是有天地神祇物类之官,是谓五官。各司其序,不 相乱也。民是以能有信,神是以能有明德。民神异业,敬而不渎,故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5〕灾祸不生,所求不匮。

【注释】〔1〕“考定星历”,即考星定历。月序和节气以星出没的方位来确定。

〔2〕“五行”,也称五气或五节,春木、夏火、季夏土、秋金、冬水。每行七十二日, 也以星的出没方位考定。〔3〕“消息”,《正义》引皇侃云:“乾者阳,生为息;坤者阴,死为消,”“消息”即阴阳,春夏为阳为息,秋冬为阴为消。〔4〕“正闰余”,

《集解》引《汉书音义》曰:“以岁之余为闰,故曰闰余。”农历和阳历都有闰余,农历以一年十二月之余日为闰余,阳历以日余为闰余。“正闰余”为以闰余调整季节。〔5〕“嘉”,指嘉谷。“物”,指牺牲。“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言神降嘉谷以利民生, 人献牺牲以给神享。

少皞氏之衰也,九黎乱德,〔1〕民神杂扰,不可放物,〔2〕祸灾荐至, 莫尽其气。〔3〕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4〕命火正黎司地以属 民,〔5〕使复旧常,无相侵渎。

【注释】〔1〕“九黎乱德”,即诸侯作乱。九黎为远古时位于中国南方的少数民族。此句谓九黎不服从少皞氏的统治。〔2〕“放物”,即方物。《易》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今民神杂扰,群类混淆,故说“不可方物”,〔3〕“气”,可理解为时节。“莫尽其气”,谓人们无法享尽天年。〔4〕“南正”,观测昴星以定春夏的历官。〔5〕“火正”,观测大火星以定秋冬的历官。天为阳,地为阴;春夏为阳,秋冬为阴;神为阳,民为阴。故有“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之说。其后三苗服九黎之德,〔1〕故二官咸废所职,而闰余乖次,〔2〕孟陬殄

灭,〔3〕摄提无纪,历数失序。〔4〕尧复遂重黎之后,不忘旧者,使复典之, 而立羲和之官。明时正度,则阴阳调,风雨节,茂气至,民无夭疫。年耆禅舜,申戒文祖,〔5〕云“天之历数在尔躬”。〔6〕舜亦以命禹。由是观之, 王者所重也。

【注释】〔1〕“服”,从。言三苗也学九黎的样子作乱。〔2〕“乖”,违背、错乱。“次”,十二次。言斗建与月序错乱。〔3〕“孟陬”,正月。“陬”,音 z#u。“殄”,音 ti3n。“殄灭”,即消灭。言由于闰余错乱,使正月消失,也就不得其正了。〔4〕“摄提无纪,历数失序”,古时以斗柄所指定十二月建,摄提星在斗柄延长线上,所以也可以摄提星定月序。由于闰余乖次,孟陬殄灭,也就无法用摄提星来纪月了,所以历数失序,即月的次序混乱。〔5〕“申戒文祖”,言于文祖庙申戒舜。〔6〕“天之历数在尔躬”,言观象授时的职责由你承担。

夏正以正月,殷正以十二月,周正以十一月。盖三王之正若循环,〔1〕穷则反本。天下有道,则不失纪序;无道,则正朔不行于诸侯。

【注释】〔1〕“三王之正若循环”,此为三正循环的理论,子丑寅三正作循环交替。夏用寅正,殷用丑正,周用子正,秦汉又用寅正。

幽厉之后,周室微,陪臣执政,史不记时,君不告朔,〔1〕故畴人子弟 分散,〔2〕或在诸夏,或在夷狄,是以其◻祥废而不统。〔3〕周襄王二十六 年闰三月,而《春秋》非之。〔4〕先王之正时也,履端于始,〔5〕举正于中,

〔6〕归邪于终。〔7〕履端于始,〔8〕序则不愆;举正于中,民则不惑;归邪

于终,事则不悖。

【注释】〔1〕“告朔”,周朝君主和诸侯都有每月于庙告朔的祭礼。〔2〕“畴人”,一说谓家业世世相传之人,一说谓知星人,系指懂天文知历算的人。〔3〕“◻ 祥”,《集解》引如淳曰:“今之巫祝祷祠淫祀之比也。”〔4〕“《春秋》非之”, 指周襄王二十六年(鲁文公元年),鲁历于三月置闰,由于当时习惯于岁终置闰,故《左传》文公元年批评说闰三月“非礼也”。语出《春秋左氏传》,而非《春秋经》。〔5〕“履端于始”,指制历时将各种天文数据的起始点排齐,选择一共同的起点,如十一月、朔旦、冬至、夜半,也即首先确定一个历元。〔6〕“举正于中”,将每年中间各个月都放正。〔7〕“邪”,音 y*,同“余”。言将余分放在岁末,即岁终置闰。〔8〕“履端于始”,此下诸句言履端于始,历法推算起来就会井井有条;举正于中,就会便利人

民的应用,不会弄错;归邪于终,月序和季节就不会错乱。

其后战国并争,在于强国禽敌,〔1〕救急解纷而已,岂遑念斯哉!是时独有邹衍,明于五德之传,〔2〕而散消息之分,〔3〕以显诸侯。而亦因秦灭 六国,兵戎极烦,又升至尊之日浅,未暇遑也。而亦颇推五胜,〔4〕而自以为获水德之瑞,〔5〕更名河曰“德水”,而正以十月,〔6〕色上黑。然历度 闰余,未能睹其真也。

【注释】〔1〕“禽”,通“擒”。〔2〕“明于五德之传”,邹衍《主运》说: “终始五德,从所不胜,木德继之,金德次之,火德次之,水德次之。”即木胜土,金胜木,火胜金,水胜火,土胜水。邹衍认为,政权的更迭是按五行相胜的顺序进行的。

〔3〕“消息”,即阴阳。所以司马迁说邹衍“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4〕“颇推五胜”,《邹子》说:“五德从所不胜,虞土,夏木,殷金,周火。”〔5〕“自以为获水德之瑞”,秦也相信五胜之说,周火德衰,水胜火,故秦得水德。〔6〕“正以十月”,指以十月为年始。秦用颛顼历,行夏正,以十月为年始,闰在后九月,沿用闰在年终的习惯。

汉兴,高祖曰“北畤待我而起”,〔1〕亦自以为获水德之瑞。虽明习历及张苍等,咸以为然。是时天下初定,方纲纪大基,高后女主,皆未遑,故袭秦正朔服色。

【注释】〔1〕“北畤”,刘邦也以为汉获水德,水位在北方,故汉代祭祀天地的地方叫北畤。“畤”,音zh@。

至孝文时,鲁人公孙臣以终始五德上书,言:“汉得土德,〔1〕宜更元, 改正朔,易服色。当有瑞,瑞黄龙见。”〔2〕事下丞相张苍,张苍亦学律历, 以为非是,罢之。其后黄龙见成纪,张苍自黜,所欲论著不成。而新垣平以望气见,颇言正历服色事,贵幸,后作乱,故孝文帝废不复问。

【注释】〔1〕“汉得土德”,依邹衍五行相胜说,周火,秦水,汉土。〔2〕“瑞黄龙见”,五行与五色相应:木青,火赤,土黄,金白,水黑。汉土德为黄色,故说有黄龙之瑞。

至今上即位,招致方士唐都,分其天部;〔1〕而巴落下闳运算转历,然 后日辰之度与夏正同。乃改元,更官号,封泰山。因诏御史曰:“乃者,〔2〕有司言星度之未定也,广延宣问,以理星度,未能詹也。〔3〕盖闻昔者黄帝 合而不死,〔4〕名察度验,〔5〕定清浊,〔6〕起五部,〔7〕建气物分数。〔8〕 然盖尚矣。书缺乐弛,朕甚闵焉,〔9〕朕唯未能循明也。〔10〕绩日分,〔11〕 率应水德之胜。〔12〕今日顺夏至,〔13〕黄钟为宫,林钟为徵,太蔟为商,南 宫为羽,姑洗为角。自是以后,气复正变,羽声复清,名复正。以至子日当冬至,〔14〕则阴阳离合之道行焉。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已詹,其更以七年为 太初元年。〔15〕年名‘焉逢摄提格’,〔16〕月名‘毕聚’,〔17〕日得甲子, 夜半朔旦冬至。”〔18〕

【注释】〔1〕“分其天部”,即将赤道分判为二十八个不等的部分。太初历二十八宿的分度与颛顼历不同,是唐都重新分判的。〔2〕“乃者”,以往。〔3〕“詹”, 同“瞻”,引申为省视。言以往有司言二十八宿星度未定,广泛征求意见,也未能弄清。

〔4〕“合而不死”,指建立符合天象的历法,循环无穷。〔5〕“名察度验”,即察名验度,意谓能明察天象的名称,测定其行度。〔6〕“定清浊”,定律吕的清浊。〔7〕“起五部”,即立五行。〔8〕“建气物分数”,建立起节气物候相距的日数。〔9〕“闵”,

同“悯”,忧伤。〔10〕“循明”,执行明政。《史记正讹》认为“循”为“修”字之误。〔11〕“绩”,纺织。意谓现今将时间像纺织一样按年月日组织起来。〔12〕“应水德之胜”,意谓应胜水德的土德。五行土胜水。〔13〕“夏至”,《索隐》云:“谓夏至、冬至。”〔14〕“子日当冬至”,谓正逢子日为冬至。〔15〕“以七年为太初元年”,以元封七年为太初元年。〔16〕“焉逢”为甲,“摄提格”为寅。则此历太初元年为甲寅年。这是司马迁新历改定的年名。太初二年端蒙单阏为乙卯,以下顺此类推。它与干支纪年和汉初的太岁纪年都不衔接。〔17〕“毕聚”,正月的异名。“聚”,同“陬”。新历以冬至所在月为正月。〔18〕“夜半朔旦冬至”,此历以太初元年冬至朔旦夜半为历元。

历术甲子篇〔1〕

【注释】〔1〕“历术甲子篇”,此为司马迁新历以甲子日为历元的历名。

太初元年,岁名“焉逢摄提格”,月名“毕聚”,日得甲子,夜半朔旦冬至。〔1〕

【注释】〔1〕“夜半朔旦冬至”,以上讲历元所在。

正北;〔1〕

【注释】〔1〕“正北”,此指太初元年冬至时太阳在正北方向。四分历以一回归年为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日,一昼夜太阳自东向西运行十二个方位,一个方位为一个时辰。第一年冬至在夜半,故日在正北。第二年冬至有日余四分之一日,即在卯时正东, 第三年在午时正南,第四年在酉时正西,第五年到正北,下文始元元年“正西”,地节三年“正南”,初元元年“正东”,分别为以后的第十九、三十八、五十七年,冬至分别有闰余四分之三、四分之二和四分之一日,故日在正西、正南、正东。

十二;〔1〕

【注释】〔1〕“十二”,为太初元年月数,以下有闰之年为“十三”。

无大余,无小余;〔1〕

【注释】〔1〕“无大余,无小余”,此指太初元年正月的合朔时刻,大余指干支序数,以甲子为零起数,小余为日余,以九百四十为朔日法(小余的分母)。

历元时合朔在甲子夜半,故大余甲子日干支序数为零,小余也为零。无

大余,无小余;〔1〕

【注释】〔1〕“无大余,无小余”,此指太初元年冬至日的干支和时刻,由于历元冬至日为甲子夜半,敌大余干支序数为零,小余也为零。

焉逢摄提格太初元年。〔1〕

【注释】〔1〕“太初元年”,自“正北”起至“太初元年”止,载此年冬至时的太阳方位,一年的日数,岁首的合朔时刻和冬至时刻,最后载年名。以下同此。

十二;

大余五十四,小余三百四十八;〔1〕

【注释】〔1〕“大余五十四,小余三百四十八”,自历元时起,一年十二个月后, 每个朔望月为二十九又九百四十分之四百九十九日,积日数为三百五十四又九百四十分之三百四十八,日数以六十余弃之,得余数五十四,这就是大余五十四、小余三百四十八的来历。

大余五,小余八;〔1〕

【注释】〔1〕“大余五,小余八”,一回归年为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日,日数以六十除弃之,得五又四分之一日。取气日法(节气日余的分母)为三十二,四分之一日余为八分,故有大余五,小余八。以下仿此。

端蒙单阏二年。〔1〕

【注释】〔1〕“端蒙单阏二年”,乙卯岁。“端蒙”为乙,《尔雅》作“旃蒙”。

闰十三;〔1〕

【注释】〔1〕“闰十三”,一平年十二个月积三百五十四又九百四十分之三百四十八日,一回归年经十二月后,尚余十日又九百四十分之八百二十七日,经三个平年之后,岁余达三十二日有余,积满一月,故于此年置闰。四分历以十九年为一章,在十九年中共积满七个闰月。

大余四十八,小余六百九十六;

大余十,小余十六; 游兆执徐三年。〔1〕

【注释】〔1〕“游兆执徐三年”,丙辰岁。”游兆”为丙,《尔雅》作“柔兆”。

十二;

大余十二,小余六百三; 大余十五,小余二十四; 强梧大荒落四年。〔1〕

【注释】〔1〕“强梧大荒落四年”,丁巳岁。“强梧”为丁,《尔雅》作“强圉”。

十二;

大余七,小余十一; 大余二十一,无小余;

徒维敦牂天汉元年。〔1〕

【注释】〔1〕“徒维敦牂天汉元年”,戊午岁。“徒维”为戌,《尔雅》作“著雍”。

闰十三;

大余一,小余三百五十九; 大余二十六,小余八;

祝犁协洽二年。〔1〕

【注释】〔1〕“祝犁协洽二年”,己未岁。“祝犁”为己,《尔雅》作“屠维”。

十二;

大余二十五,小余二百六十六; 大余三十一,小余十六;

商横涒滩三年。〔1〕

【注释】〔1〕“商横涒滩三年”,庚申岁。“商横”为庚,《尔雅》作“上章”。

十二;

大余十九,小余六百一十四; 大余三十六,小余二十四; 昭阳作鄂四年。〔1〕

【注释】〔1〕“昭阳作鄂四年”,辛酉岁。“昭阳”为辛,《尔雅》作“重光”。

闰十三;

大余十四,小余二十二; 大余四十二,无小余; 横艾淹茂太始元年。〔1〕

【注释】〔1〕“横艾淹茂太始元年”,壬戌岁。“横艾”为壬,《尔雅》作“玄黓”。据《索隐》所说,自太始、征和以下至篇末,其年次皆褚先生所续。

十二;

大余三十七,小余八百六十九; 大余四十七,小余八;

尚章大渊献二年。〔1〕

【注释】〔1〕“尚章大渊献二年”,癸亥岁。“尚章”为癸,《尔雅》作“昭阳”。

闰十三;

大余三十二,小余二百七十七; 大余五十二,小余一十六;

焉逢困敦三年。〔1〕

【注释】〔1〕“焉逢困敦三年”,甲子岁。

十二;

大余五十六,小余一百八十四;大余五十七,小余二十四; 端蒙赤奋若四年。〔1〕

【注释】〔1〕“端蒙赤奋若四年”,乙丑岁。

十二;

大余五十,小余五百三十二; 大余三,无小余;

游兆摄提格征和元年。闰十三;

大余四十四,小余八百八十; 大余八,小余八;

强梧单阏二年。十二;

大余八,小余七百八十七; 大余十三,小余十六;

徒维执徐三年。十二;

大余三,小余一百九十五; 大余十八,小余二十四; 祝犁大荒落四年。

闰十三;

大余五十七,小余五百四十三; 大余二十四,无小余;

商横敦牂后元元年。十二;

大余二十一,小余四百五十; 大余二十九,小余八;

昭阳汁洽二年。闰十三;

大余十五,小余七百九十八; 大余三十四,小余十六;

横艾涒滩始元元年。正西; 十二;

大余三十九,小余七百五; 大余三十九,小余二十四; 尚章作噩二年。

十二;

大余三十四,小余一百一十三; 大余四十五,无小余;

焉逢淹茂三年。闰十三;

大余二十八,小余四百六十一; 大余五十,小余八;

端蒙大渊献四年。十二;

大余五十二,小余三百六十八; 大余五十五,小余十六;

游兆困敦五年。十二;

大余四十六,小余七百一十六; 无大余,小余二十四;

强梧赤奋若六年。闰十三。

大余四十一,小余一百二十四; 大余六,无小余;

徒维摄提格元凤元年。十二;

大余五,小余三十一; 大余十一,小余八; 祝犁单阏二年。

十二;

大余五十九,小余三百七十九;大余十六, 小余十六;

商横执徐三年。闰十三;

大余五十三,小余七百二十七; 大余二十一,小余二十四;

昭阳大荒落四年。十二;

大余十七,小余六百三十四; 大余二十七,无小余;

横艾敦牂五年。闰十三;

大余十二,小余四十二; 大余三十二,小余八; 尚章汁洽六年。

十二;

大余三十五,小余八百八十九; 大余三十七,小余十六;

焉逢涒滩元平元年。十二;

大余三十,小余二百九十七; 大余四十二,小余二十四; 端蒙作噩本始元年。

闰十三;

大余二十四,小余六百四十五; 大余四十八,无小余;

游兆阉茂二年。十二;

大余四十八,小余五百五十二; 大余五十三,小余八;

强梧大渊献三年。十二;

大余四十二,小余九百; 大余五十八,小余十六; 徒维困敦四年。

闰十三;

大余三十七,小余三百八; 大余三,小余二十四;

祝犁赤奋若地节元年。十二;

大余一,小余二百一十五; 大余九,无小余;

商横摄提格二年。闰十三;

大余五十五,小余五百六十三; 大余十四,小余八;

昭阳单阏三年。正南;

十二;

大余十九,小余四百七十; 大余十九,小余十六;

横艾执徐四年。

大余十三,小余八百一十八; 大余二十四,小余二十四; 尚章大荒落元康元年。

闰十三;

大余八,小余二百二十六; 大余三十,无小余;

焉逢敦牂二年。十二;

大余三十二,小余一百三十三; 大余三十五,小余八;

端蒙协洽三年。

十二;大余二十六,小余四百八十一;

大余四十,小余十六; 游兆涒滩四年。

闰十三;

大余二十,小余八百二十九; 大余四十五,小余二十四; 强梧作噩神雀元年。

十二;

大余四十四,小余七百三十六; 大余五十一,无小余;

徒维淹茂二年。十二;

大余三十九,小余一百四十四; 大余五十六,小余八;

祝犁大渊献三年。闰十三;

大余三十三,小余四百九十二; 大余一,小余十六;

商横困敦四年。

大余五十七,小余三百九十九; 大余六,小余二十四;

昭阳赤奋若五凤元年。闰十三;

大余五十一,小余七百四十七; 大余十二,无小余;

横艾摄提格二年。

大余十五,小余六百五十四; 大余十七,小余八;

尚章单瘀三年。十二;

大余十,小余六十二; 大余二十二,小余十六; 焉逢执徐四年。

闰十三;

大余四,小余四百一十; 大余二十七,小余二十四; 端蒙大荒落甘露元年。

大余二十八,小余三百一十七; 大余三十三,无小余;

游兆敦牂二年。十二;

大余二十二,小余六百六十五; 大余三十八,小余八;

强梧协洽三年。闰十三;

大余十七,小余七十三; 大余四十三,小余十六; 徒维涒滩四年。

十二;

大余四十,小余九百二十; 大余四十八,小余二十四; 祝犁作噩黄龙元年。

闰十三;

大余三十五,小余三百二十八; 大余五十四,无小余;

商横淹茂初元元年。正东;

十二;

大余五十九,小余二百三十五; 大余五十九,小余八;

昭阳大渊献二年。十二;

大余五十三,小余五百八十三; 大余四,小余十六;

横艾困敦三年。闰十三;

大余四十七,小余九百三十一; 大余九,小余二十四;

尚章赤奋若四年。十二;

大余十一,小余八百三十八; 大余十五,无小余;

焉逢摄提格五年。十二;

大余六,小余二百四十六; 大余二十,小余八;

端蒙单阏永光元年。闰十三;

无大余,小余五百九十四; 大余二十五,小余十六; 游兆执徐二年。

大余二十四,小余五百一; 大余三十,小余二十四; 强梧大荒落三年。

十二;

大余十八,小余八百四十九; 大余三十六,无小余;

徒维敦牂四年。闰十三;

大余十三,小余二百五十七;

大余四十一,小余八; 祝犁协洽五年。

大余三十七,小余一百六十四; 大余四十六,小余十六;

商横涒滩建昭元年。闰十三;

大余三十一,小余五百一十二; 大余五十一,小余二十四;

昭阳作噩二年。十二;

大余五十五,小余四百一十九; 大余五十七,无小余;

横艾阉茂三年。十二;

大余四十九,小余七百六十七; 大余二,小余八;

尚章大渊献四年。闰十三;

大余四十四,小余一百七十五; 大余七,小余十六;

焉逢困敦五年。十二;

大余八,小余八十二; 大余十二,小余二十四; 端蒙赤奋若竟宁元年。 十二;

大余二,小余四百三十; 大余十八,无小余;

游兆摄提格建始元年。闰十三;

大余五十六,小余七百七十八; 大余二十三,小余八;

强梧单阏二年。十二;

大余二十,小余六百八十五; 大余二十八,小余十六;

徒维执徐三年。闰十三;

大余十五,小余九十三; 大余三十三,小余二十四; 祝犁大荒落四年。〔1〕

【注释】〔1〕“祝犁大荒落四年”,四分历以十九年为一章,四章为一蔀。这个历表共七十六年,恰为一蔀之数。经一蔀,季节合朔时刻都回到原处,即回到冬至朔旦夜半。

右历书:大余者,日也。小余者,月也。〔1〕端蒙者,年名也。支:丑

名赤奋若,寅名摄提格。干:丙名游兆。正北,冬至加子时;正西,加酉时; 正南,加午时;正东,加卯时。

【注释】〔1〕“小余者,月也”,当是“小余者,日之余分也”之误。

译 文

在远古的时候,历法的正月设在孟春。这个时候,冰融解了,蛰居的动物也开始活动,各种植物都竞相生长,子规鸟也先叫了起来。万物的生长一岁循环一次,从春天开始,顺着四季生长,尽于冬季。以鸡叫三遍天明时, 作为一天的开始;一年从孟春正月起,经过十二个月的节气,终于丑月。日月交替的运动,形成明暗的变化。明相当于孟,就是长的意思;幽相当于幼, 就是小的意思。幽明就相当于雌雄,代表月与日。雌雄的交替变化,便成年月的更迭。每天太阳隐没在西方,第二天又出现于西方;每个月底时,月亮隐没于东方,第二个月开始时,又出现于西方。如果上不合天时,下不顺民情,那么任何政治措施都容易败坏而难以成功。

随着时代的改变,王天下的人改换了姓名,接受天命而治理百姓,初始时必须要慎重,接位后要改正朔,易服色,推定正确的天运的初始时刻,以顺承上天的意志。

太史公评论说:神农以前已经太久远了,从黄帝开始,考察星象,制定历法,建立起五行的运行,阴阳消长的变化,设立闰余以调整季节,于是有天地神和物类的官,称为五官。五官各自职掌自己的秩序,所以不相混乱。以致于人民能够诚实地事奉神明,神明也有恩赐于人民。人和神所从事的事业不同,敬而不渎。那么神就会赐给人嘉谷,人也以牺牲献给神享用。这样灾祸就不会产生,所求的东西也不至于匮乏。

到了少皞氏衰微的时候,九黎作乱,破坏了原有的法则,扰乱了人与神之间的关系,以至于二者无法区分,各种灾祸也就接踵而来,人也就无法享尽天年。颛顼受命治理天下的时候,就命令南正重主管有关天的事务,负责祀神;命令火正黎主管有关地的事务,负责理民。使恢复已往正常的秩序, 不致互相侵扰。

后来三苗又学着九黎的样子起来作乱,以至于天地二官也荒废了他们的职事。使闰余安排发生错乱。到帝尧的时候,又找到重黎后代中不忘旧业的人,让他们继续执掌此事,重新设立羲和的官职。这样,时节明白了,历度也正了,于是阴阳调和,风雨也按时到来,兴旺景象降临到人间,社会上也无夭疫发生。帝尧年老时让位给舜,在神庙告戒他说:“观象授时的责任在你的身上了啊!”舜年老时也以次告戒禹。从这点看起来,历法一向是王者所重视的工作。

夏朝以寅正的正月为正月,殷朝以寅正的十二月为正月,周朝以寅正的十一月为正月。三代的正月就是这样依次循环的,一周循环完毕,再从头开始。国王的政策贤明,天下太平,则纪年和月序都有条不紊;如果无道,则诸侯各自为政,以皇权象征的国王所制订的正朔,就无法在诸侯间通行。

自从幽王、厉王以后,周王室衰微,原本辅佐的卿大夫执掌国政,史官不能精确地记载四时,国君也废弃了每月初一告朔于庙的礼。于是原本为王家服务的懂得天文历算的人及其后代就四处流散,有的在若干夏朝后裔的国家中任职,有的则到远处边陲的夷狄去为他们服务。这样一来,他们察知吉

凶之兆的方法就被废弃而得不到行用。周襄王二十六年,也即鲁文公元年, 鲁历将闰月置于三月,而《左传》以为不符合礼制。因为古代帝王定历,首先要选定冬至朔旦夜半齐同作为历元,使各种天文数据都排齐于历元这个起始点,然后将年中的月份放在正常的位置,把闰余积累起来,满一个月时就设置一个闰月,放在岁终。把选定各种天文数据齐同的这个时刻作为历元, 则年月日等的次序就不会失误;将年中月序按正常法则排列,则人民使用起来就不会感到迷惑;将闰余置于年终,节气和月序就不会发生错乱。

后来到了战国,各国互相争战,君臣上下所关注的只在于使国家富强起来,战败敌国,或者挽救危急,排解争纷而已,哪有余力去考虑到这些事情呢!那个时候,只有邹衍,懂得五行循环和阴阳消长的道理,以此显扬于诸侯。也因为秦灭六国,战争频繁,加以秦始皇当上皇帝的时间还不久,所以没有顾及。虽然如此,他也相信五行相胜的道理,自以为获得水德的瑞祥, 所以将黄河的名字改名为德水,以十月为岁首,崇尚黑色。至于日月五星的行度和历法中的闰余是否准确,也就未加仔细考虑。

当汉朝兴起的时候,高祖曾说:“五帝中的四帝都兴盛过了,只有黑帝等待我来建立。”这是他自以为得到水德的瑞应,即使懂得历法的官员及张苍等人,也都以为如此。这个时候天下初步平定,各种规章制度才刚刚建立, 不久高祖就去世了,其后高后女主也未来得及考虑,所以仍然袭用秦朝的正朔服色。

到了孝文帝的时候,鲁人公孙臣以五德终始的学说向皇帝上书,称:“汉朝得到土德,应该变更历元,修改正朔,变换服色。汉得土德将会有瑞祥出现的,这个瑞祥就是黄龙。”这件事交给丞相张苍处理,张苍也学过律历, 他认为这种说法不正确,就不予理睬。后来黄龙真的在成纪这个地方出现, 于是张苍就自请罢黜,想要论述汉得水德的论著也就没有完成。这时候,另有一个善于观天望气以预言政治的名叫新垣平的人谒见天子,也很谈论了一些改革历法和服色的事,很得文帝的宠幸。后来他闹事作乱,所以文帝也就不再过问这件事了。

到当今天子接位,招来方士唐都,重新将周天的行度分为二十八个部分, 而巴郡落下闳则依照天体运动的规律,推算历日,为此得到的日月运行和交会的行度和夏正一样。于是就改定历元,更换官号,封泰山。并诏告御史说: “过去主管星历的官员曾说二十八宿的距度未经确定,便广泛地征求意见, 以确定二十八宿的距度。但还是未能弄清。曾经听说黄帝作历,由于符合天象的运行,所以能持续地使用下去,这种历法能够分清各种天体的名称,测定它们的行度,审定律吕的清浊,建立起五气的运行,节气间相距的日数, 和天上各星体相互间的距离。然而,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有关天文历数的典籍缺佚,乐理也废弛了,这是我未能执行明政的过失,我觉得很难过。如今将时间按年月日像织绸一样地计算清楚了,全都应在胜过水德的土德。现在太阳循着经过夏至、冬至的黄道运行。以黄钟为宫声,林钟为徵声,太簇为商声,南吕为羽声,姑洗为角声。从此以后,节气又定正确了, 作为定调的最高羽声又清了。各种名称也都得到了匡正。以子日逢冬至开始起算,则阴阳离合的规律就通行了。现在,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已经相遇, 于是便改元封七年为太初元年。定年名为焉逢摄提格(甲寅),月名毕聚(正月),以甲子夜半朔旦冬至为历元。

历术甲子篇

历元为太初元年,岁名焉逢摄提格,月名毕聚,甲子夜半冬至。第一章第一年正月冬至时,太阳位于正北向,即夜半子时;

平年十二月;

合朔时干支无大余(即朔日的干支序数为零,为甲子日),无小余(即合朔时刻为九百四十分之零日,为子时夜半);

冬至时无大余(即冬至干支日序为零,为甲子日),无小余(即冬至时刻为三十二分之零日,为子时夜半);

焉逢摄提格太初元年(甲寅)。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四,小余三百四十八; 大余五,小余八;

端蒙单阏二年(乙卯)。闰年十三月;

大余四十八,小余六百九十六; 大余十,小余十六;

游兆执徐三年(丙辰)。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二,小余六百零三; 大余十五,小余二十四; 强梧大荒落四年(丁巳)。平年十二月;

大余七,小余十一; 大余二十一,无小余;

徒维敦祥天汉三年(戊午)。闰年十三月;

大余一,小余三百五十九; 大余二十六,小余八;

祝犁协洽二年(己未)。平年十二月;

大余二十五,小余二百六十六; 大余三十一,小余十六;

商横涒滩三年(庚申)。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九,小余六百一十四; 大余三十六,小余二十四; 昭阳作鄂四年(辛酉)。

闰年十三月;

大余十四,小余二十二; 大余四十二,无小余;

横艾淹茂太始元年(壬戌)。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十七,小余八百六十九; 大余四十七,小余八;

尚章大渊献二年(癸亥)。

闰年十三月;

大余三十二,小余二百七十七; 大余五十二,小余一十六;

焉蓬困敦三年(甲子)。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六,小余一百八十四; 大余五十七,小余二十四;

端蒙赤奋若四年(乙丑)。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小余五百三十二; 大余二,无小余;

游兆摄提格征和元年(丙寅)。闰年十三月;

大余四十四,小余八百八十; 大余八,小余八;

强梧单阏二年(丁卯)。平年十二月;

大余八,小余七百八十七; 大余十三,小余十六;

徒维执徐三年(戊辰)。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小余一百九十五; 大余十八,小余二十四; 祝犁大荒落四年(己巳)。闰年十三月;

大余五十七,小余五百四十三; 大余二十四,无小余;

商横敦牂后元元年(庚午)。平年十二月;

大余二十一,小余四百五十; 大余二十九,小余八;

昭阳协洽二年(辛未)。闰年十三月;

大余十五,小余七百九十八; 大余三十四,小余十六;

横艾涒滩始元元年(壬申)。

第二章第一年正月冬至时,太阳位于正西方,即日落酉时; 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十九,小余七百五; 大余三十九,小余二十四; 尚章作噩二年(癸酉)。 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十四,小余一百一十三; 大余四十五,无小余;

焉蓬淹茂三年(甲戌)。闰年十三月;

大余二十八,小余四百六十一; 大余五十,小余八;

端蒙大渊献四年(乙亥)。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二,小余三百六十八; 大余五十五,小余十六;

游兆困敦五年(丙子)。平年十二月;

大余四十六,小余七百一十六; 无大余,小余二十四;

强梧赤奋若六年(丁丑)。闰年十三月;

大余四十一,小余一百二十四; 大余六,无小余;

徒维摄提格元凤元年(戊寅)。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小余三十一; 大余十一,小余八;

祝犁单阏二年(己卯)。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九,小余三百七十九; 大余十六,小余十六;

商横执徐三年(庚辰)。闰年十三月;

大余五十三,小余七百二十七; 大余二十一,小余二十四;

昭阳大荒落四年(辛巳)。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七,小余六百三十四; 大余二十七,无小余;

横艾敦牂五年(壬午)。闰年十三月;

大余十二,小余四十二; 大余三十二,小余八; 尚章汁洽六年(癸未)。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十五,小余八百八十九; 大余三十七,小余十六;

焉蓬涒滩元平元年(甲申)。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十,小余二百九十七; 大余四十二,小余二十四;

端蒙作噩本始元年(乙酉)。闰年十三月;

大余二十四,小余六百四十五; 大余四十八,无小余;

游兆阉茂二年(丙戌)。平年十二月;

大余四十八,小余五百五十二; 大余五十三,小余八;

强梧大渊献三年(丁亥)。平年十二月;

大余四十二,小余九百; 大余五十八,小余十六; 徒维困敦四年(戊子)。闰年十三月;

大余三十七,小余三百八; 大余三,小余二十四;

祝犁赤奋若地节元年(己丑)。平年十二月;

大余一,小余二百一十五; 大余九,无小余;

商横摄提格二年(庚寅)。闰年十三月;

大余五十五,小余五百六十三; 大余十四,小余八;

昭阳单阏三年(辛卯)。

第三章第一年正月冬至时,太阳位于正南方,即日中午时; 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九,小余四百七十; 大余十九,小余十六;

横艾执徐四年(壬辰)。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三,小余八百一十八; 大余二十四,小余二十四;

尚章大荒落元康元年(癸巳)。闰年十三月;

大余八,小余二百二十六; 大余三十,无小余;

焉逢敦牂二年(甲午)。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十二,小余一百三十三; 大余三十五,小余八;

端蒙协洽三年(乙未)。平年十二月;

大余二十六,小余四百八十一;

大余四十,小余十六; 游兆涒滩四年(丙申)。闰年十三月;

大余三十,小余八百二十九; 大余四十五,小余二十四; 强梧作噩神雀元年(丁酉)。平年十二月;

大余四十四,小余七百三十六; 大余五十一,无小余;

徒维淹茂二年(戊戌)。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十九,小余一百四十四; 大余五十六,小余八;

祝犁大渊献三年(己亥)。闰年十三月;

大余三十三,小余四百九十二; 大余一,小余十六;

商横困敦四年(庚子)。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七,小余三百九十九; 大余六,小余二十四;

昭阳赤奋若五凤元年(辛丑)。闰年十三月;

大余五十一,小余七百四十七; 大余十二,无小余;

横艾摄提格二年(壬寅)。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五,小余六百五十四; 大余十七,小余八;

尚章单阏三年(癸卯)。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小余六十二; 大余二十二,小余十六; 焉蓬执徐四年(甲辰)。闰年十三月;

大余四,小余四百一十; 大余二十七,小余二十四;

端蒙大荒落甘露元年(乙巳)。平年十二月;

大余二十八,小余三百一十七; 大余三十三,无小余。

游兆敦牂二年(丙午)。平年十二月;

大余二十二,小余六百六十五;

大余三十八,小余八; 强梧协洽三年(丁未)。闰年十三月;

大余十七,小余七十三; 大余四十三,小余十六; 徒维涒滩四年(戊申)。平年十二月;

大余四十,小余九百二十; 大余四十八,小余二十四; 祝犁作噩黄龙元年(己酉)。闰年十三月;

大余三十五,小余三百二十八; 大余五十四,无小余;

商横淹茂初元元年(庚戌)。

第四章第一年正月冬至时,太阳位于正东方,即日出卯时; 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九,小余二百三十五; 大余五十九,小余八;

昭阳大渊献二年(辛亥)。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三,小余五百八十三; 大余四,小余十六;

横艾困敦三年(壬子)。闰年十三月;

大余四十七,小余九百三十一; 大余九,小余二十四;

尚章赤奋若四年(癸丑)。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一,小余八百三十八; 大余十五,无小余;

焉蓬摄提格五年(甲寅)。平年十二月;

大余六,小余二百四十六; 大余二十,小余八;

端蒙单阏永光元年(乙卯)。闰年十三月;

无大余,小余五百九十四; 大余二十五,小余十六; 游兆执徐二年(丙辰)。 平年十二月;

大余二十四,小余五百一; 大余三十,小余二十四; 强梧大荒落三年(丁巳)。平年十二月;

大余十八,小余八百四十九; 大余三十六,无小余;

徒维敦牂四年(戊午)。闰年十三月;

大余十三,小余二百五十七;

大余四十一,小余八:祝犁协洽五年(己未)。平年十二月;

大余三十七,小余一百六十四; 大余四十六,小余十六;

商横涒滩建昭元年(庚申)。闰年十三月;

大余三十一,小余五百一十二; 大余五十一,小余二十四;

昭阳作噩二年(辛酉)。平年十二月;

大余五十五,小余四百一十九; 大余五十七,无小余;

横艾阉茂三年(壬戌)。平年十二月;

大余四十九,小余七百六十七; 大余二,小余八;

尚章大渊献四年(癸亥)。闰年十三月;

大余四十四,小余一百七十五; 大余七,小余十六;

焉蓬困敦五年(甲子)。平年十二月;

大余八,小余八十二; 大余十二,小余二十四;

端蒙赤奋若竟宁元年(乙丑)。平年十二月;

大余二,小余四百三十; 大余十八,无小余;

游兆摄提格建始元年(丙寅)。闰年十三月;

大余五十六,小余七百七十八; 大余二十三,小余八;

强梧单阏二年。平年十二月;

大余二十,小余六百八十五; 大余二十八,小余十六;

徒维执徐三年(戊辰)。闰年十三月;

大余十五,小余九十三;

大余三十三,小余二十四; 祝犁大荒落四年(己巳)。

以上历书所说:大余是正月朔日和冬至的干支;小余是合朔日的余分和冬至日的余分;端蒙是年的名字,其中地支丑名赤奋若,寅名摄提格,天干丙名游兆;正北表示冬至加子时,正西表示冬至加酉时,正南表示冬至加午时,正东表示冬至加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