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趣事

荣誉感是一种优良的品质,因而只有那些禀性高尚积极向上或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才具备。——爱迪生

再建温馨家庭

从1881年开始,爱迪生住在纽约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家人也都住在纽约。门罗公园是他们一家夏天避暑的地方。

1884年夏天,玛丽·爱迪生在门罗公园患了伤寒,那是一种可怕的疾病。她起初以为只不过是受了点凉,经过简单的治疗就会好的。因此,在纽约正全力工作的爱迪生也就没有回去看望她。玛丽的妹妹爱丽丝和医生们每天都守在她床边,为她治疗,照顾她的生活。

不久,玛丽的病情恶化。爱迪生也有好几天没有去研究所了,他不到研究所来是很少有的事情,同事们都很为玛丽担心。

玛丽的病况日益严重,终于在1884年8月9日去世。爱迪生在家中为夫人玛丽·爱迪生举行了葬礼,然后将棺柩运到一个小车站上,由火车送到她的故乡。

玛丽给爱迪生留下了3个年幼的孩子。

爱迪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寂,他不得不继续工作,不能因此把工作停顿下来。他把他的房子租给了别人,把孩子们送到纽约,由孩子们的外祖母照料。

门罗公园带给他的只剩下悲伤了。他把那些机件、药品、仪器等通通搬离研究所,公园连同研究所一齐被他扔下了。

一连两年,爱迪生过的是一种寂寞而单调的生活。玛丽虽无出众的才华但却是一位典型的贤妻良母,她十几年如一日在默默地支持着自己的丈夫。她活着时,对爱迪生没有太多的奢求,只是爱他,理解他的事业。爱迪生没有多少时间过家庭生活,但玛丽总是等待着他。现在,爱迪生非常寂寞孤独,不断地在心中向她道歉。

为了排遣心中的痛苦与寂寞,爱迪生常带女儿到戏院去,回家后总是要她把歌曲学唱给他听。那时女儿12岁,她常替母亲为父亲买雪茄,像对母亲一样敬爱父亲。

爱迪生为了排遣内心的伤痛,更加努力地投入到研究工作中。玛丽去世后,爱迪生的朋友们急于为他续弦。最终做成红娘的是埃兹拉·吉利兰德的太太。吉利兰德是爱迪生从前在波士顿担任电信技师时的好友,他们的友谊从青年时代一直保持到晚年。

玛丽去世后的两年间,爱迪生常去吉利兰德家。1885年5月的一天,爱迪生应邀前往吉利兰德家。那天,在他家有位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士,名叫米娜·米勒,是俄州克朗的路易斯·米勒的女儿。

路易斯·米勒从事农具销售业发了一笔财,又与约翰·文森特主教一起创办了旨在进行成人教育的肖托夸协会。

米娜·米勒初次见到爱迪生的时候,只有18岁,而爱迪生已经38岁。由于爱迪生的稚气和单纯的性格,两人间的心理年龄差别并不明显。她是一位禀赋不凡而又文雅的姑娘。根据《艾克龙时报》报道,她“熟谙家务、艺术,作派端庄,性情慈善,喜好教育工作”。

她生得窈窕,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和一头好看的头发。她曾去欧洲旅行,尽管年轻,但似乎已能胜任处理家务和应酬商业巨贾、社会各流的社交活动。所以,爱迪生对她一见钟情也并不奇怪。

可是,路易斯·米勒另有主意。尽管爱迪生有名有钱,但他并不以为他是自己年轻女儿的理想丈夫。当然,问题出在年龄上,他们几乎是两代人。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重要的是米勒小姐已有人追求,那就是文森特主教的信奉正教的儿子,而爱迪生却难于掩饰自己无视宗教的事实。

尽管如此,对于这位能在华尔街支持的发明丛林之中生存的人来说,这乃是微不足道、容易克服的障碍。不久,在父母的许可下,米勒小姐陪吉利兰德夫妇、爱迪生,以及爱迪生的女儿玛丽安一道去新罕布什尔的白山山脉游玩。

早在初次相会的一些场合里,爱迪生教会了米勒小姐使用莫尔斯电码。现在,在穿越白山山脉的旅行中,他们掌握的这种电码得到了充分利用。爱迪生在日记中写道:

我用莫尔斯码问她是否愿意同我结婚。用电报信号发出“是的”一词是容易的,果然她发出了这个词。如果叫她公开这么讲,她就会感到为难。这次我们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可谁也不知道我们在谈什么……如果用语言交谈,他们肯定会听见。使用电码,虽然车里还坐着另外3个人,我们却可以毫不窘迫地互相使用昵称。

在2月份结婚之前,爱迪生购下了将度过他后半生的寓所,地址在新泽西州的西奥伦治郊区的格伦蒙特。这座小镇毗连奥伦治、南奥伦治和东奥伦治,形成纽瓦克郊区的四镇群。这所房子原归纽约的一位百万富翁所有。那人破产后潜逃,只留下这所房子用以应付前来讨债的债权人。房子占地13英亩,带有花园。在赞美爱迪生的传记中,这所房子曾被描述为“独特的建筑式样,给人以清新之感”,建筑者有“丰富的想象,因此在每一回转之处,都给人以猜不出的、令人喜悦的新奇景物。这里有无数三角形屋顶、富有诗情画意的四角和几何形状,以及雕花露台与五彩缤纷的玻璃”。当然依照现代标准,这是糟糕透顶的设计。然而,爱迪生不仅在这里开辟了公园、畜牧场和养禽场,还建了占地1英亩的玻璃房,而且搬来了图书馆并运进许多艺术珍品。

婚前,爱迪生与吉利兰德夫妇去佛罗里达州游玩时,在迈尔斯堡发现了一片高约6英尺的竹林。于是他买下了十几英亩的地皮,在那里建立了一座私人别墅。后来他带着新娘在此度过了短暂的蜜月又回到了格伦蒙特。

爱迪生与米娜·米勒于1886年2月24日结婚。他们的婚礼是在米娜家里举行的。

婚后,爱迪生就住在了新泽西州的西奥伦治郊区的格伦蒙特一座漂亮的房子里。

“这栋房子真是不错。”

听别人这么一夸,爱迪生微笑着,把手轻轻放在年轻的太太肩上,说道:“我们才结婚的时候,我本想买一栋价值约2万元的房子。但一看到这栋房子,我就爱上了。想到有艺术天才和趣味的人,积十年的热心研究和努力,是应该有这么一栋房子,我便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虽然对我来说,这个房子的确太好了,但对我这位美丽的太太来说,它还不够完美呢!”

“这栋房子是有相当来历的吧?”

“是的。有一个叫贝达的暴发户,投下了50万元的巨款,盖成了这栋房子。后来,他的事业失败了,因为要到西班牙去,所以只好以10万元的低价卖掉,但好久都没有卖成,我就用一半的价钱把它买下了。”

“你是说,这栋大房子,全部才用了5万元吗?”

“是的。家具、绘画、铜像、胸像、有5000册书的图书室、古董、日本屏风、30英亩的庭院和果树园、1英亩的温室、牛马鸡鸭、库房里的干草、厨房的麦粉等,连同他所养的熊,一切都包括在内。”

从此,40岁的大发明家爱迪生和19岁的新娘,就在这座新房子里过着快乐的生活。

前妻玛丽,是爱迪生的第一任太太,他们结婚的时候,爱迪生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青年发明家。玛丽与爱迪生由于出身相同,而且还曾同在一个公司工作,所以他们婚后的生活过得很融洽。

但是,米娜嫁给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发明家了,但他仍然不修边幅,只热衷于发明。所以米娜一直希望能改变他。

“你们知不知道,做一个伟人的妻子有怎样的感觉?”后来,米娜曾这样问别人。

有一次,瑞典的皇太子和太子妃来访问他们的时候,米娜夫人要爱迪生换上新的衣服,他却说:“咳!用不着。反正我的衣服不用多久,很快就会弄脏的。”

按照预定的日程,两位贵宾参观研究所和工厂之后,要到格伦蒙特他们的寓所来共进午餐。所以夫人特地准备了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研究所的门口。

但当爱迪生看到那辆华丽的轿车里坐着一个服装考究的司机,立刻显得很不高兴。他举手把平常乘坐的那辆老福特车叫过来,微笑着请这两位贵宾上去,太子和太子妃也都很高兴地坐上那辆老爷车。

爱迪生这个人,在他成名以后,还是不改他以往的作风。从小就不讲究什么规矩,在上流社会长大的米娜夫人,应该如何应付呢?

“不管他多么不修边幅,不讲客套,大发明家总应该有一套和他身份相配的生活方式。”这是米娜夫人的看法。她设法要将爱迪生的生活慢慢地改变过来。

自从新夫人来了以后,爱迪生的穿着比以前整齐多了。白衬衫也都烫得笔挺,他那一套大衣,也给人朴素的印象。

对于吃的东西,夫人也很注意。由于长期的经验,夫人知道什么东西最适合这位发明家的健康。晚年,爱迪生所常吃的食物,主要是菠菜、番茄、胡萝卜、沙丁鱼和牛奶。

“这样的菜单对于别人并不适宜。但经我研究的结果,我发现这些菜对他最有益处。”夫人对他这么体贴并周到,爱迪生也就没话可说了。

爱迪生的体力渐渐地不能应付通宵的工作以后,夫人常常亲自到研究所接他回家。为了不让他有在家里不能工作的借口,便在格伦蒙特的家里,设立了一个和研究所相同的实验室。

爱迪生通宵工作的时候,夫人也在自己的房里做事,一直到天亮。所以有人说:“假如没有这位贤明的夫人,爱迪生一定会提早25年,而且还一文不名地死掉!”

夫人的起居间,是一个漂亮又宽敞的房间,里头放着一架钢琴。爱迪生经常喜欢坐在一旁的安乐椅上,静听着夫人弹奏贝多芬的乐曲。

二楼有一间很大的图书室,书架上摆满了各类的书籍,其中有不少是文学类的书籍。

“文学方面你喜欢看些什么书呢?”有人这么问。

爱迪生回答说:“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看雨果的作品,所以我在西部当服务员的时期,曾被人称为‘维克多·雨果·爱迪生’。不过,近来我认为大仲马的《基度山恩仇记》是世界上最好的小说。”

“那又是为什么呢?”

爱迪生马上笑着说:“大约是15年前的一个晚上,我遇到一个难题,回到家里后,便独自在图书室里踱来踱去,希望能想出解决的方法。就在这时候,我太太也进图书室来,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对我说:‘拿去看看吧!这是本杰作。’她给我的书就是《基度山恩仇记》。我坐下来读了一会,很快就被它迷住了,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早上,我到研究所去上班后。说也奇怪,几天来绞尽脑汁都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从此以后,我一直认为《基度山恩仇记》是最杰出的一本小说。”

晚年的爱迪生,常常喜欢坐在图书室的摇椅上,随兴致所在看看书,经常一看就是深夜一两点钟。

敏锐的音乐感觉

有一天,一位名叫文生的传教士来到门罗公园。他很好奇地用手摸着留声机,爱迪生便对他说:“也来试一下怎么样?”

文生就靠近录音口,开始录他的音。他把《圣经》上面的人名,一个接着一个地,很快地念了出来。对于他这种本领,爱迪生也感叹不已。

他录完音以后,爱迪生便摇了摇把手。留声机就照着他的速度,念出《圣经》上的人名。

文生叹了一口气,说:“哦,这是真的。再没有人能以这样的速度,念出《圣经》上的人名了。”

他大概一直都认为,留声机里面藏着一个善于模仿别人说话的人哩!

当时,很少有像留声机这样轰动的发明。这个热潮并越过大洋,传到了欧洲。

假如爱迪生亲自带着那“说话的机器”访问法国,也许会受到狂热的欢迎,恐怕连从厄尔巴岛逃出的拿破仑也比不上他哩!

“不过,我是不喜欢热闹场面的。”

不久,爱迪生派留声机研究所主任华尼加曼,去负责欧洲方面的宣传。

在德国,对留声机表现最热心的是年轻的皇帝。皇帝说:“在我国首次的实验,必须在我面前举行。”

华尼加曼便带着留声机晋谒,皇帝很热心地研究那部机器,并说:“今天晚上,再带留声机来一趟吧!”

那天晚上,在坐满了文武百官、贵宾淑女的大厅里,皇帝亲自在留声机边录音,并很得意地说明刚学到的音响、音波、振动等原理,好像他便是爱迪生研究所杰出的技师一般。

不久,爱迪生便在研究所附近设立了一家工厂,开始制造留声机和圆盘唱片。使留声机事业成为世界性的事业,还可以录制音乐。

爱迪生很喜欢音乐,并且也很了解音乐的真正价值。他认为:

假如,只是为了生存,有了衣食住也就够了。但假如要生活得像一个人,那么身心就需要有音乐。书本固然重要,但在美国能认真看书的人,还不到四分之一。音乐这个东西,大家都能听。除了宗教以外,音乐是最能安慰、鼓励人们心灵的东西了。

不过,今天的音乐,和40年前的电气一样,仍处在落后的状态,我要使它发达起来。这个工作,我想在3年以内完成。我要使留声机成为世界最伟大的乐器。

爱迪生对于音乐确有极敏锐的感觉。不论是多么著名的音乐家的唱片,不经过他亲自试听,一概不准出售。

一般人听不出的小错误,他都能清楚地辨别出来,因为,他自己的耳朵有毛病,所以常说:“那种错误连聋子都会听出来的。”

他又说:“我的耳朵可以防止那些扰乱一般人听觉的杂音。所以,内耳的感觉特别敏锐。”

如果遇到太差的女高音歌手,他会不客气地挖苦说:“这像什么!如果你想赶走壕沟里的德国兵,最好是放这张唱片吧。”

有一次,著名音乐家汉斯·凡·尤路到橘山来演奏。事后,经爱迪生指出音谱的错误,他的门徒听了很不高兴,坚决地说道:“没有这回事。伟大的凡·尤路怎会有错误呢?绝对不可能的。”

爱迪生很镇静地答道:“好吧,放他的唱片听听。”

当圆盘转动到那致命的部位时,凡·尤路竟昏倒了。爱迪生急忙叫人用冷水往他的脸上泼。

等到凡·尤路清醒过来后,这位大音乐家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拿起帽子就走了。从此以后,人们才真正相信爱迪生音感确实相当准确。

爱迪生认为由于留声机的出现,才促使音乐回到正途。他曾经说过:“这些人在社会上都被人们认为是最伟大的音乐家。虽然都有不少的小缺点,在音乐厅里是听不出来的。但只要透过这个喇叭来听,一切就都能很清楚地展现出来。我的留声机绝对不会含糊的。我捉住了它的紧要关节!”

淡漠金钱和荣誉

爱迪生到达法国首都的时候,巴黎市民对他热情的程度,真是令人难以形容。大家只要一见到他,便一窝蜂地拥上去。不仅富豪名流争着宴请他,各个团体单位也都争相邀请,场面非常热闹。

后来,爱迪生被意大利国王封为伯爵的消息,传到了美国。爱好民主的美国人民,固然希望爱迪生能婉谢这个爵位,但因为自己的同胞获得这份荣誉,大家又都对这件事感到与有荣焉。

所以,爱迪生从欧洲旅行回来的时候,新闻记者第一个问题便是:“您真的成为伯爵了吗?”

“没有。”爱迪生平静地说。

对这个回答,记者们都感到有点失望。爱迪生立刻安慰着他们说:“不过,在法国却接受了这个东西。”

说着,就拿出文化勋章给大家看。“这是法国人给外国人最高的勋章。夫人很高兴,硬要我挂在胸前。但是,一遇到美国人,我就赶紧把它摘下来。因为,我怕被别人取笑呀!”

爱迪生对于这样的事,就像孩子一样的怕羞。

有生以来第一次拿到4万元的支票时,爱迪生反而感到不知如何是好。他说:“此后,我怎么办呢?索性用它做资本,办一个发明研究所也好。无论如何,还是先把支票拿去兑现。”

爱迪生到了纽约银行,从窗口把支票递过去,一个年轻的银行职员,将支票翻了一下,不知在嘴里讲了些什么,又把这张支票退还给他。

爱迪生因为耳朵不好,所以,也就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他就想:“这一下糟糕了。我早猜到了,哼!4万元,哪有这么好的事?”他飞也似的开步跑,回到利弗茨的事务所来。

董事长和秘书听了他的话,不禁大笑起来。“哈哈,老兄,因为按照规定,凡是拿支票去兑取现款的人,都应该在背面签名,以证明是本人无误。哈哈,你用不着担心,我派个公司的人陪你去。”

爱迪生又到了银行,由陪着他去的人和银行职员说了几句话。只看到银行的职员露出了笑容,不久,柜台上就摆满了一大堆钞票。

爱迪生把这堆钞票分别塞进了外套、上衣、裤子和衬衣的所有口袋,东凸一块,西凸一块,样子很滑稽。

他走了以后,银行里的职员们都哄堂大笑。

爱迪生带了这么多的钞票回到家里,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他先把房门上了锁,一会儿,把钞票堆在桌子上,一会儿,又堆在床上,弄得整夜没有睡觉。

第二天早晨,他又把钞票装满了口袋,去找利弗茨想办法。

“哈哈,银行的人也太缺德了,他们故意开你的玩笑,给你的都是些小额钞票。好吧,我来帮你想办法。”

和善的利弗茨又派了一个人陪他到银行去,开了一个账户,把4万元存了起来。这是爱迪生第一次在银行开户。

后来,爱迪生就用那4万元当资本,在纽约近郊的纽瓦克,办了一个独立的研究所和附设工厂,专门接受利弗茨的订货,制造股份标识机。

他的工厂经营,好像很马虎。在爱迪生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赚钱的念头。

他没有设账簿,只准备了两支别针,把借方和贷方的账单,分开别起来,如此而已。

后来,经人劝告,才雇用了一位会计,但还是不行。

爱迪生曾这样说过:“会计员、账簿那些东西,我一概不信任。”

这使人十分不解,就有人问他为什么。

他说出了一番话,才使人恍然大悟:“我叫那个会计员计算一下,在起初的3个月里有多少盈余。会计员向我报告,说有3000元的盈余,于是,我就请属下的人,吃了一顿饭,以示庆祝。可是,过了两天,会计员又来报告:‘前天算错了,是亏损500元。’再过五六天,他又来报告:‘我的脑筋都搞昏了。现在已经弄清楚,是有7000元以上的盈余。’”

自此以后,到还清债务,把盈余存入银行为止,究竟是盈是亏,爱迪生仍不敢相信。

废寝忘食地工作

爱迪生自从独立开业后,就又热衷于发明,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员工们说:“咱们老板的精力,真是旺盛。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从研究所出来了。”

“他吃的饭都是叫人送进去的,不晓得睡觉的时候是怎么睡法。”

“他累了,不管白天或晚上,就拿起书当枕头,躺在研究所里面的桌子上就呼呼大睡起来。顶多睡上30分钟,便紧张地跳起来,又继续他的研究工作。据说,一天就只这样睡个四五次而已。”

“哦,这么简单?”

“是啊,也就是说,他是把一天的睡眠,分成四五次睡。”

“真是了不起的人。他一热衷于发明,就把睡眠和吃饭都忘了。”

可是,他忘掉的不只是睡眠和吃饭,有时甚至把自己的姓名都搞忘了。有一天,爱迪生收到通知,说他税捐已逾期多日,催他赶快去缴税。

爱迪生赶紧跑到税捐处去缴税。因为人多,需要排队按着顺序办理,他便排在最后,脑海里仍思索着一些事情,终于轮到他了。

“下面一位,叫什么名字?”

被这么一问,他突然愣住了:“哦,我的名字是……”

他当时说不出来,这一下,税务员生气了:“自己的姓名都忘了?下面一位!”

他就因为说不出姓名,误了缴税的时间而被处罚。

爱迪生自己这样的努力,所以不管是研究所或工厂,大家都很紧张地工作。有时候,有四五十种发明同时在进行。如果某一部分发生故障了,爱迪生便说:“各位,我们来找出臭虫吧。”

发明或设备有不顺利的地方,爱迪生总是管它叫做“臭虫”。

有一次,他接到股份标识机的大量订单,机器却偏偏发生了故障,他便下令将工厂关闭了60个钟头,要工人从事改造和修理的工作,一直到“臭虫”完全被除掉,才把工厂的大门打开来。

“臭虫这个东西,总是跟着懒惰的人。我们当然能把它消灭,而且,也必须把它消灭。”爱迪生常这样说。

爱迪生研究所是栋三层楼的建筑物。研究所的图书馆在一楼,内部全是用槲木建成的,屋顶很高,里面用书架等隔成好几个小房间,非常整齐雅洁。书架上排满了50年来的英、德、法、意各国的专门杂志和报告书。

在靠近出口的那个小房间,是爱迪生先生专用的。因为他一感到疲劳就会想睡觉,所以特别准备了一张床。

走出图书室便是仓库。里面有关研究所需要的药品和材料,应有尽有。

仓库的另一边,是占地很广的机械工厂。研究所需要的机器,大多数可以在这个工厂里自己生产,所以不用到外面去订制。

三楼有一个大房间,里面陈列着爱迪生的各种发明品、器具和机械,好像是一个科学博物馆。另外还有一些小房间,其中一间是爱迪生的办公室,经常有位秘书在那里处理研究所的事务。爱迪生唯恐妨碍研究工作,便严格吩咐守卫,绝对不准闲杂人进入。

尼克是一个忠实的守卫,一直跟随着爱迪生,直到他去世。尼克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在研究所里工作了。他第一次当守卫的时候,有一个衣服很邋遢的人,走向研究所来,并且擅自推开门想要进去。

“你有什么事呀?”

“有什么事?我要到研究所里,快开门吧!”

“不行的。”

“为什么?”

“除非有通行证,或者是爱迪生先生所邀请的客人,除此以外一概不准进去。”

“哦,原来是这样。”

这个人说完就走了。

尼克望着他那身龌龊的衣服,还暗地里骂了他这么一句:“哼,大摇大摆地就想冲进来呀!”

但说也奇怪,刚才那个人又跟着研究所的人来了。

“你不认识这个人吗?”所员很正经地问守卫尼克。

“不认识,爱迪生先生又没有交代过。”

这一下,所员可大吃一惊。“喂,老兄,这位就是爱迪生先生呀!”

从此,尼克便很受爱迪生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