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列洛夫 1828 年 9 月 6 日生于俄国奇斯托波尔,1886 年 8 月 17 日, 逝世于法国比亚里疆,俄国化学家。
布特列洛夫主要是一个理论家,他扩大了凯库勒有机结构的概念。他提出,每一种有机化合物只有一种构型,他还确立了“化学结构”这个术语。1861 年,他预言了叔醇的存在。1876 年首次提出了异构体在化学平衡状态之中的思想(互变异构)。
1860 年布特列洛夫被任命为喀山大学校长,但由于学潮和俄、德两派的斗争他辞职了,不久又复职,到 1863 年最终还是辞职。1867 年,门捷列夫的推荐使他成为彼得堡大学的化学教授,以后他又将精力逐渐转向其他方面,如养蜂和唯灵论。在一次偶然的读书过程中,不慎摔伤,自此身体健康愈来愈差,直至 1886 年因血栓病而去世。
一、童年与少年
寄宿学校的学生们玩得十分开心,但教员罗兰特却在学生们的欢笑喧闹声中照旧打着瞌睡。秋高气爽,他正在晒太阳,闭目凝神,脑袋不时地滑到胸前。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把他从愉快的梦乡中惊醒。罗兰特站了起来, 整一整制服上衣,向校长办公室走去。过不多久,他领来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身上也穿着灰制服。
“这是你们的新同学。告诉他们,你叫什么名字。” “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布特列洛夫”,小男孩响亮地回答道,“大
家都叫我萨沙。”
罗兰特坐到长凳上,想再睡一会儿,萨沙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新伙伴们究竟会怎样对待他呢?
寄宿学校的学生都是喀山和附近村子里的官僚、地主子弟。他们有一种用传统方式考验新同学的习惯,只有经过考验的新同学才能成为他们的朋友。最初,他们不太喜欢这位新伙伴。他穿戴很整齐,非常守规矩,衣物也收拾得井井有条,在大多数孩子看来,这是根本不能做到的。
萨沙已经记不得母亲了,母亲生下他 11 天就去世了。父亲把他抚养大, 他处处都想仿效他有学问的父亲。他的父亲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布特列洛夫是一位有教养、谦虚而受人尊敬的退伍陆军上校。小萨沙能学着他父亲那样冷静地对待同学们的热讽冷嘲,学习相当刻苦,有空就读书、画图或是在花园里玩耍。
他和另一个男孩子托尼亚很要好——有一次托尼亚帮他捉住一只漂亮的蝴蝶,他们之间从此有了好感。托尼亚知道许多有趣的事情,只要一讲起故事来,萨沙总是能津津有味地去听。有一回,两个孩子弄来了硫磺和硝石, 在厨房里还找到大量木炭,打定主意要做炸药。
头几次还算顺利。萨沙本来对化学一无所知,只是听托尼亚提到过化学, 可是制造炸药的实验使他觉得挺有意思。现在,他一有时间就钻进化学实验室。前来帮忙的,不仅有托尼亚,而且还有教物理的老师。
萨沙的才能显然高于同龄人。老师自然对他另眼看待,有时甚至允许他去干校规禁止的事情。这位被同学们称为“凶神罗兰特”的教导员,一连好几次从萨沙床底下搜查出不少玻璃瓶子,里面都装着化学药品。他将这些瓶
子全扔掉了,还把萨沙拉到炉子旁罚跪。可是,这并没有使小萨沙灰心丧气。只要罗兰特忘记了他犯过校规,对他不再留意,他的床底下就会重新出现装有化学药品的玻璃瓶子。
有一回,萨沙和托尼亚一起制造“蓝焰”焰火的火药,突然爆炸,高高的绿火苗烧着了萨沙的头发、眉毛。罗兰特闻声闯进屋来,把两个肇事者关进了禁闭室。
“凶手!你们存心要炸掉学校吗?非马上开除不可!”
这次处罚得很重,一连三天,在其他同学吃饭的时候,萨沙总是被带到屋角里罚站,脖子上挂着一块黑板,罗兰特在上面愤笔疾书,写下非常挖苦人的四个大字“大化学家”。
但萨沙并没有表示悔过,只是迫不及待的等着过年,好最后离开这个可恨的学校,回到故乡的小村子布特列洛夫卡去,父亲的田庄就在那里。
第二年秋季,萨沙进入喀山第一中学。这个学校的老师经验丰富、学识渊博,善于启发诱导学生。萨沙能轻而易举地掌握学到的知识,因为他从小就养成有条不紊的习惯了。他特别感兴趣的是博物学。他热爱大自然,经常接近大自然。他已不能满足于到森林里、草原上或河岸边游玩,总是要在屋子里喂些乌龟、白鼠和其他各种小动物。
“你喂这些毛毛虫干什么?”父亲有一次问他,一边满有兴趣地望着一堆毛毛虫。这些小虫子被萨沙装在一个特制盒子里,盒子四周蒙着密密实实的丝绒网。
“我想研究它们是怎样生活的。光捉住蝴蝶怎么行呢?还得弄清楚它变成蛹时吃些什么呀。”
“噢,这倒是很像搞研究工作的,萨申卡”,父亲满意地说,“我很高兴你有这种爱好,只是千万不要忘掉数学。要知道,你到秋天就要去上大学, 要向我国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尼古拉·伊万诺维奇·罗巴切夫斯基学习了!”
“爸爸,我缺乏学精密科学的才能,在天文台里也挺枯燥。我想进大学博物系。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研究植物学和动物学。”
“当然,这事最后要由你自己来定,萨沙,不过我认为你应当进的还是数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