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牵挂爸爸蚂蚂谁更亲

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遇到大人们问这种刁钻的问题吧?

这可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我们会滴溜溜地转动眼睛,一会儿想说爸爸, 一会儿又想说妈妈,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乖巧些的孩子会说:都亲。在问话者戏虐或赞赏的笑声中,我们总算是把这难题给搪塞过去了。大人们也并不深究,因为作为父母,他们并不会把小孩子的评价看得那么重要。

但在我们的心目中,这个恼人的题目却仿佛生了根。我们会把这问题转换成另一种形式:爸爸妈妈谁更爱我?而对这一点,和大人们不同,我们通常都是看得很重很重的。

一般的孩子起初大概都会倾向于妈妈。因为从怀上我们的那一天起,妈妈就从生理和心理上完全和我们拴在了一起。我们吸吮着妈妈的乳汁,在她的襁褓中一天天地长大,我们和她肌肤相亲,在她的心跳声中睡去和醒来。

对于我们的喜怒哀乐,妈妈是最体察入微的。不管我们需要什么,她总是无条件地予以满足。在我们眼里,妈妈像一个守护神,是慈爱和体贴的化身。等到稍大一些,我们不那么依赖妈妈的时候,我们开始体会到爸爸的价

值。爸爸给我们的,不只是吃和穿。爸爸会把我们举得高高的,让我们从那种心都要扑出来的感觉中体验新的境界。他会和我们玩各种各样的游戏,从外面的世界里给我们带来种种意想不到的惊喜。爸爸会带我们去野游,去品味蓝天、山野、河水和各式各样的美味。在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爸爸总是比妈妈更有办法。他有使不完的力量和勇气。

妈妈比爸爸耐心,对我们的柔弱和无能特别能够理解;

爸爸比妈妈大度,不会在好多我们认为没必要深究的细节上纠缠;

妈妈比爸爸细致,我们心里想什么,妈妈一般都比爸爸清楚,也正因为这样,我们什么也别想瞒她;

爸爸比妈妈坚强,不会随便为点小事而想不开,更不会因为我们不听话就流眼泪。

在干家务活儿方面,爸爸要懒惰一些,经常是妈妈在厨房里忙个不停, 爸爸却叼着烟卷逗我们玩闹;可到了杀鸡、换煤气的时候,爸爸的本事就显出来了,妈妈这个时候只能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看。

在社会交往方面,妈妈会把一大堆阿姨、大妈往家里带,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还会捏着我们的小脸亲热个没够;爸爸则经常一个人出去,有时候要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嘴里往往会有浓浓的酒气,有时他的朋友也会到家里来,他们会假装拉开架式跟男孩子们掰手腕,会问我们很多新鲜的问题, 他们和爸爸说的话,我们常常听不懂。

爸爸和妈妈会有那么多的差异,真让人分不清谁对我们更好,也拿捏不准应该跟谁更亲。就我个人而言,差不多到了快 10 岁的时候,才算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一年 9 月,一位临产的阿姨失去了丈夫,妈妈随卫生队的医生一起,

陪她去 80 里外的县城分娩。第二天,起来长跑锻炼的我被一条疯狗狠狠地咬了一口,又被撵着从高槛上摔了下去,膝盖上头骨都露出来了,伤口里揉满了砂子。医生不在,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爸爸用他那长满茧子的大手捏着蘸满双氧水的棉签,像绣花一样为我清洗伤口。每蘸一下,我就像被宰了一刀似的尖叫,爸爸的手忍不住抖起来,眉毛拧得铁紧。当有人闻讯赶来告诉他,被疯狗咬了 24 小时要是不治孩子就保不住了的时候,坚强的爸爸终于掉下了眼泪。

电话打到妈妈那里,她却出乎意料地刚强起来。那时候没有出租车,从来不知道怎么求人的妈妈在找不来救护车的情况下,硬是说服了一位卡车司机从县城里赶回来,让我当天打上了疫苗。后来爸爸问妈妈,你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能耐?妈妈说:现在再让我去干一次,我可干不来了。

在人的受精卵里,有两种不同的染色体组合方式,一种是 XX,一种是 XY。造物主让前一种受精卵发育成女人,以后去做妈妈;而让后一种发育成男人, 以后去做爸爸。爸爸和妈妈就按照这种先天的分工,在家庭中分担起不同的责任。在履行这责任的过程中,他们和孩子之间,也许会显得有亲有疏。然而一旦有需要,他们会冲破天性的束缚,迅速实现角色的转换。

因为从本质上讲,父爱和母爱本来就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