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实战演练

  • 舰队刘副司令第一句话就问:“现在叫你们组织一支特遣队,有困难吗?”
  • 程国平大声说:“如果大家同意这个方案,我请求把截流的任务交给我们海军陆战队。”
  • 凯利上将感慨地说:“参观中国海军陆战队,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天,永远不会忘记。”

参加保卫南沙海战

1987年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巴黎召开了第十四届政府间海洋委员会年会,通过了《全球海平面联测计划》,计划在全球建立200个海洋观测站,并委托中国建立5个海洋观测站,其中大陆沿海3个,西沙、南沙各建1个,南沙群岛的观测站序号为第七十四号海洋观测站。

中国政府经过近50天的考察后,决定在南沙群岛中的永暑礁建立第七十四号海洋观测站。

1988年初,中国政府派出科学考察及工程技术人员,为确保永暑礁海洋观测站建站成功,也确保中国政府在南沙站稳脚跟,确保南沙主权,中国政府决定派遣海军舰队,巡逻和进驻南沙群岛。

1988年1月18日至3月14日,中国海军舰队先后进驻南沙群岛南端尹庆群礁中的华阳礁,南沙群岛中部九章群礁边缘的赤瓜礁和东门礁,郑和群礁西南的南意礁,南沙群岛北端中业群礁西南的渚碧礁。

在中国海军军舰的警戒和保卫下,中国施工部队乘人民海军舰艇前往南沙群岛进行实地勘察和定点,在永暑礁正式开工建设第七十四号海洋观测站。

时隔不久,越南当局发现我在南沙建立海洋观测站后,企图先于我方抢占南沙群岛的部分岛礁。越南武装人员先后抢占了永暑礁周围的西礁、东礁、日积礁等5个岛礁,直接对我建站构成威胁。此后,越军又于1月31日上午,派出两艘武装运输船,满载着建立高脚屋的各种器材,直奔永暑礁而来,企图强占永暑礁。在永暑礁附近海域担任警戒任务的我护卫舰编队迅速迎击拦截,越军被迫放弃强夺永暑礁的企图。

2月18日,正是农历春节,第二天,司令部副参谋长于前章正在值班,大约10时左右,舰队来电话叫他们派一名领导去舰队接受任务。

当时机关里只有程副旅长一个领导,于前章立即向他报告了。程副旅长说:“这个时候下达任务,肯定不同寻常,咱们一起去吧。”

他们俩到了舰队,舰队刘副司令第一句话就问:“现在叫你们组织一支特遣队,有困难吗?”

程副旅长说:“没有。”

于前章预感到了什么,他就问:“是不是去南沙?”

刘副司令说:“没错,这证明你们还是有思想准备的,咱们就具体研究一下吧。”

最后决定:特遣队20日18时前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准备出发。

11时10分,于前章两人离开舰队作战室。于前章给陆战队政委吴义民打电话报告了领受任务的情况,吴义民说:“我已经和黄旅长通过气了,立即召开党委扩大会,参加会议的人都在会议室里等着你们呢。”

12时,他们回到了陆战队队部,大家都没有吃饭,统一了认识,通知部队,准备器材。党委决定由程副旅长担任总指挥,由于前章带领机关工作组到一营进行战前动员抓落实。

2月22日上午,海军陆战队第一批人出发了,中午他们赶到了码头,原来准备坐护卫舰,后来因为护卫舰另有任务,就改乘了救生船。

12时,陆战队人员登船,18时出航。基地司令员和政委来看大家,他们说:“起航的时候我们就不来了,也没有来欢送你们,你们自己悄悄地走吧。”

2月24日,海军陆战旅首批守礁人员登上了南沙群岛的赤瓜、诸碧、东门、南薰、华阳5个礁。各礁之间相距几十甚至几百海里,而与越军抢占的岛礁有的只隔两三海里。

登礁的时候,当时回头浪特别大,有八九米高,而当时又是低潮,驾驶员不敢将速度开得太快,怕礁盘上的珊瑚礁把艇上的螺旋桨打坏了。

礁上最初的“高脚屋”是用竹杆片架成的,顶上盖的是沥青和茅草,住房空间最高的才1.7米,低的地方只有1米,值班、工作只能弯着身子。

当时,陆战队某特种团作训参谋邵建民以为他们是第一批来岛的人,结果一上礁就发现了早建在那里的高脚屋,邵建民就对工建部队的一个技术员说:“我们紧赶慢赶,为的就是争个第一,没想到还是比你们慢了一步。”

技术员说:“我们上来时和你想的一样,可我们也只得了块银牌,不信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这时,邵建民才发现高脚屋旁边的礁石上立着一块水泥做的碑,上面刻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华阳礁”几个大字。邵建民再仔细一看,发现碑的下半截已经长了不少海蛎子,看来肯定不是一年半载了。

邵建民当时就问技术员:“你们知道这碑是什么时候立的,是谁立的?”

技术员说:“除了你们海军陆战队,谁还有本事干这种事?”

于前章说:“这些主权碑的确都是我们海军陆战队立的,其中主要是我们西栖侦察队,这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他们有个战士叫李国政,因为在执行任务中表现突出,还立了二等功呢。”

在仅有10平方米的高脚屋里,除了堆放着够用两三个月的战备物资和生活用品。

电台值班、做饭菜都要把席子卷起来,晚上8个人睡大炕似的,都要把身子侧过来一个紧靠着另一个躺下来,一点空隙也没有,连翻个身都很困难。

在礁上,每人每天仅有一杯淡水,几个月吃不上青菜,看不上报纸,白天只见大海茫茫,夜里唯有阵阵涛声。

3月8日,作训参谋刘三保率海军陆战队第二梯队出发,3月11日登礁。

3月14日,越南武装人员及海军舰艇首先向我考察人员和巡逻舰艇开枪开炮,我巡逻编队被迫进行还击。战斗进行了1小时28分,我巡逻编队击沉越南武装运输船两艘,击伤大型登陆舰1艘,保证了考察和建站顺利进行。

当时,海军陆战队有40名官兵参加了这场战斗。

战斗打响后,上级考虑到敌人可能会报复,就命令第二梯队转移到船上去。

当时大家都想不通,谁都不愿意下来,大家说:“我们来到礁上就是为了守礁的,现在却叫我们因为敌人可能的偷袭就撤退,这怎么行呢?”

后来船上的领导说:“上级不是叫你们撤退,而是有新的更重要的任务,赤瓜礁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叫你们去抓俘虏。”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都兴奋起来。

由于大家走得匆忙,连一张地图也没带就出发了,忽然有人说,那个地方在哪儿、离我们有多远,咱都一无所知呀。

当时开船的人倒是有地图,但他说:海战不比陆战,陆战的时候你守那个地方,我攻这个地方,双方都好长时间不会换位置。而海战就不同了,双方都是能有多快就开多快,一个小时跑六七十公里。现在他们打得热闹,上哪儿去找他们?大家最后决定:听动静,哪里有炮声就往哪里开。

就这样在海上航行了个把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靠在礁盘边上的敌舰和敌舰上的白旗。

一开始,俘虏们一会耍赖皮,一会要喝水,一会儿又要上厕所。

等交到陆战队员们手里后,俘虏们仍然想不老实。这时,刘三保顺手捡起一根指头粗细的钢筋,他先在甲板上敲了两个,然后用两手慢慢反它拧成一个麻花扔在俘虏们面前,他们就老实多了。

没过多久,刘三保就发现有个当官的俘虏又不老实了,他在别的俘虏面前耍威风。陆战队分给他们压缩饼干,他不让别的俘虏吃,抢别人的。刘三保想: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他迟早要闹乱子。

因此,当那个俘虏军官又开始闹腾的时候,刘三保就走到他跟前,抠住他的下巴往上一端,把他的下巴卸脱了位。这一来,那家伙才真正老实了。

后来,当大家完成任务返回南沙时,好些水兵都对刘三保说:“对付这些家伙,还是你们陆战队行。”

抗击台风抢险救灾

1985年9月5日,一场强台风引起的特大海潮袭击了雷州半岛,围海大堤上9座钢筋水泥涵洞全部被冲毁,堤内5万多亩农田一片汪洋,附近3个村庄7000多名群众的生命财产危在旦夕。

地方政府向海军部队紧急求援。副旅长程国平受命率领海军陆战队300余名官兵星夜赶到灾区。当时,广州军区某部炮团的数百名指战员已经率先赶到并且苦战了好几个小时了。

程国平走上围海大堤,他看到,由于涵洞被冲毁,大堤已经被海潮袭击裂成了好几段。这时正是退潮的时候,但看不到明显的潮流走向。他还看到,有一个战士将一个装满砂石重达百余斤的草袋投进缺口,但一转眼就被冲得无影无踪。

程国平说:“不能用在陆地堵江堤堵水库大坝的方法来堵海堤。要堵住决口,就得先投入一个潮流吸不走的东西。这就等于是一块根据地,有了它做依靠堤坝才能向外扩展,不然就像拿小鸡喂老虎,而要想把老虎喂饱,就必须一次给足量,才能使它吃饱。”

于是,程国平叫人用三角铁焊了一个大铁笼,接着又让人找来一批老乡装生猪用的竹篓子,竹篓里装满石块。同时,程国平还请舰队调来两艘登陆艇,装满石头后趁着大潮的时候将艇驶上滩涂,锚泊在大决口旁边,等潮水进入平潮期,就开始投下去。

等把这一切忙完,海军陆战队的官兵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战士们蹲在车棚里打了一个盹,而程国平却一会也没敢离开大堤。有时他实在累坏了,就在泥地上蹲一会。

在场的县委书记老陈觉得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就对程国平说:“反正方案已经定下来了,该怎么做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了,这投笼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你们抓紧时间睡个觉,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大的战斗呢。”

程国平想了一下,他同意了。

当天晚上,担任抢险指挥部总指挥的一位副市长找到了程国平,他说:“老程,按理说你们确实应该好好休整一下了,可是,明天上午这场硬件仗事关大局,没有你们海军陆战队参加,我们总觉得没有把握。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再辛苦同志们一下,明天无论如何也要请你们派一部分同志到现场去。你们可以呆着不动,投笼的事还是按原来老陈和你商量的办。”

程国平说:“好吧。”

程国平心里明白,副市长是想让海军陆战队去给大家助助威。程国平就把几个营连干部从床铺上拉了起来,他说:“战争年代最危险最艰巨的任务都是共产党员冲在最前面,眼下这块地方也跟战场差不多。流血负伤的情况已经出现了,说不定还可能有生命危险,明天上午这一仗肯定不会轻松,大家说怎么打好?”

七连郑连长首先说:“那还用说,党员干部先上,只能胜,不能败,我们陆战队还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呢。”

五连连长林敬良接着说:“这种事再明白不过了,还用开什么会?”

程国平说:“那好,就按大家的意见,由机关干部和党员组成突击队,我来当队长,李副主任担任副队长,我第一批上,如果我们没有成功,你们再接着上。”

第二天上午,海军陆战队“堵决口突击队”开上了大堤。

9时10分,潮水涨到了最高点,程国平一声令下,突击队员们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9个大钢笼同时投进了决口,紧接着,数百只沉甸甸的猪篓也相继入水。

经过近3个小时的激烈战斗,9个决口全部合龙了。

在连续9天9夜的抢险战斗中,由于雨水浇淋,海水浸泡,陆战队不少官兵都患上了感冒,有的发烧近40度,但大家没有一个人卧床休息。有好几次,奋战一天的官兵们刚刚回营换上一套干净衣服,警报就又一次响起了,大家于是立即奔向大堤。

他们扛着近200斤重的装满砂石的袋子,一干就是几个小时,手指磨破了,肩膀被压肿了,但没有一个人叫一声苦。

战士陈光义、陈尚东都是雷州本地人,而且都在灾区,家里托人捎信来说家产被冲走了,房屋被冲垮了,父母又急又累得了病,希望他们回家看一下。

连队知道情况之后,也同意他们回家看一下,但他们却说:“保卫人民群众生命财产事大,个人家中受灾事小,再说还有党和政府的关怀,我们都是陆战队员,关键时刻应该服从整体和大局的需要。”所以坚决没有回家,跟着连队一起上了抢险第一线。

2号决口合龙的时候,猪笼投放的速度慢了一些,根本压不住汹涌的海水,几名陆战队中的党员干部大喝一声,他们手挽手跳进了决口。

当时,有一块百余斤重的石头落在战士王原的右脚上,5个脚趾顿时变成得血肉模糊。但王原咬紧牙关一声不响,直到疼得昏过去,大家才赶忙把他抬到岸上,这时大家才知道他受伤了。

1986年7月,第九号强台风正面袭击雷州半岛,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围海大坝首当其冲,不到一个小时,12公里长的大堤决口13外,最大的一处决口宽达150米,深11米。当地政府紧急动员,数万民工积极响应抢险求灾。

程国平被任命为挤满抢险指挥小组长,他率领海军陆战队部分官兵和舰队从各部队抽调来的1500余人,外加4艘登陆艇,6条冲锋舟,分乘近百辆解放牌大卡车开进了救灾前线。

这时候,由于两个最大的决口都在大堤两端,阻断了人们的通道,人员、砂石和草袋都无法直接运送到现场,而只能由小舢板一点一点来回运过去。大家忙了半天,小决口没有合龙,而大决口却越冲越大了。

程国平仔细调查了决口情况和堵口的经过之后,他果断地下达命令:先堵大口!

人们都大吃一惊,他们纷纷说:“这可不同于打仗啊,万一失败了,那100多米宽的口子就会吞掉多少抢险器材不说,就是抢险人员的生命安全也难以保障。”

程国平说:“你们说得没错,我现在的确是把它当成一场战役来看待的。兵法上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现在的情况是尖刀班冲上去了,而武器弹药却供应不上,那山头还能攻下来吗?赤手空拳,就是成营成团地往上冲也不解决问题,现在如果先把大决口堵上了,这个主要矛盾就基本解决了。然后我们再两面夹攻,分进合击——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大家还是不敢相信。他们认为:程国平说的容易做起来就难,就他们现有设备和技术,这么大决口谁也没堵过,怎么堵?谁来堵?万一出现更大险情怎么办?

程国平看了看大家,他大声说:“如果大家同意这个方案,我请求把截流的任务交给我们海军陆战队。”

大家一起鼓掌,闻讯赶来的一位副市长说:“首先,我代表灾区群众衷心感谢你们。但是,我们也不愿意解放军同志承担不必要风险,我希望能知道你们抢险截流的具体方案,还有万一出现不测时候有什么紧急措施。”

程国平向大家介绍他第一次使用“沉箱”法的经过。

副市长听完后,说:“我代表市政府并以总指挥的名义批准你的方案,同时,请你担任抢险指挥部副总指挥。”

程国平微笑着说:“谢谢。”

副市长问:“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程国平说:“从现在起,决口周围500米以内不要有一个民工。”

副市长微笑着说:“这还要保密吗?”

程国平严肃地说:“不,我是为了乡亲们的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力争全胜,但也要做好万一失败的准备。”

然后,程国平将部队组成3个突击队,分3个梯次连续进攻。程国平对第一梯次的官兵们说:“你们必须坚持4个小时,一分不能少,一步不能退!”

4个小时还剩最后10分钟的时候,大潮开始退了,最关键的时刻来到了。

程国平把手一挥,大喝一声:“第二梯队,上!”

说完这句话,程国平自己率先跳进了舢板。小船在湍急的潮流中不停地左右摇摆,上下颠簸,随时都有被怒涛卷翻和吞没的危险,但程国平全然不顾。

突然,一个巨浪把一条舢板掀翻了,16名突击队员全都被卷到了水里,正在紧张投石的队员们一时都呆住了。这时,程国平大声道:“第二梯队不要动,第三梯队下水救人!”

3天以后,宽达150米的1号决口成功被截流了;第六天,61米宽的8号决口也成功合龙。

战胜火灾抢救物资

1989年1月27日,正是农历大年初二,凌晨4时,海军陆战队值班室的电话猛然间响了起来。

值班员抓起电话,只听一个声音在惊恐地大喊大叫。值班员是北方人,对方讲的却是三岭山本地土话,他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于是他大声喝道:“你会不会讲普通话?用普通话讲行不行?”

对方停了一下,这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是三岭山仓库的工作人员,刚才起来小便,我发现中心仓库正在冒烟……”

三岭山离海军陆战队某部驻地大约30公里,这里是一片群山环抱的丘陵,山脉的主峰海拔303米,所以人们就称其为“303”,不久就谐音叫成了“三岭山”。

值班员一听就连忙告诉对方:“我们这是海军陆战队,不是消防队,仓库起火了,得报告消防部门才对呀。快拨119,告诉他们起火的情况和地点,他们会马上出去的。”

对方说:“我早就拨了,可他们那里没人接,没办法,只好求你们帮忙了。你们不是海军陆战队吗?求求你们啦!”

值班员立即将情况报告了值班首长,那天正好是副旅长程国平值班,他说:“马上通知部队准备出发,我就向舰队报告。”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几辆红色的消防车已经停在那里了,消防队员们全副武装站在那里,但手里的喷枪去喷不出水来。

原来,那中心仓库是库区最大的一个综合库,库内除了剑麻、鱼粉,还有大批棉花、化肥及部分化工原料。很可能是因为库内干燥室温过高而引起剑麻或棉花自燃,由于仓库密封性好,高度缺氧,达到燃点的物质只是在高温下炭化却还没有生成火焰。

首先发现灾情的仓库工作人员曾经想将库房大门打开,但却因为内外温差导致的气压已经使铁门严重变形而未能打开。

消防队员赶到后也准备采取同样的手段,但这时有人提醒说:“既然库内温度已经使一些物质发生了自燃,如果这时打开大门,大量氧气的进入将立即引发大火,那时,别说中心仓库保不住,其它仓库也都有发生火灾的危险,还很可能会引发爆炸。”

这时,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人工降温,就需要往仓库上不断浇水,但是库区没有充足的水源,单靠几辆消防车运水,那简直是杯水车薪。

当时也有人提出从上往里灌水,这样既省水,见效也快。

但仓库负责人马上表示坚决反对:“那样虽然有可能降温和扑灭火种,但库内的化肥、鱼粉等怕潮物资就全完了,到时候不是因小失大?”

这时,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一位副参谋长带领着战士们赶来了。

临行前,程国平就叮嘱他:“第一,注意安全。虽然是救火,但也要讲科学,尽量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牺牲;第二,分秒必争,仓库里的物资都是国家财产,都是人民群众的血汗,要尽一切可能将火灾损失降到最低。”

副参谋长当即表示:“坚决完成任务。”

所以,在来的路上,副参谋长就一边走一边考虑各种“作战方案”。

这时,副参谋长一见仓库一个劲地冒烟,而旁边的人却都在那里讨论,他大声喊道:“陆战队跟我来。”

仓库起火了,烈火染红了半边天空。近千名官兵奋战了20多个小时,终于降伏了烈火,据不完全统计,仅被他们用双手直接从大火中抢救出来的物资,其价值就达1000多万元。

保卫祖国南沙海礁

从1988年第一批海军陆战特遣队员登礁到1991年将防务移交给兄弟部队的3年多时间里,中国海军陆战队先后派出19批790名官兵赴南沙戍守南沙群礁。

在“守礁”任务正式下达前,南海舰队某副司令员曾经同海军陆战队主要指挥员进行了一次坦率的交谈。

司令员说:“看来南沙这块地方光立几块水泥碑是不行了,你能立,他也能立,那玩意儿又不能说话,还是得派人去站岗放哨才行。”

指挥员说:“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派人上去了。有人在和没有人在是大不一样的。听说联合国还有个什么规定,说是一个岛屿被谁实际控制40年以后,这个岛子连同它周围的海洋国土就永远归谁所有了。”

副司令说:“派人驻守也有派人驻守的问题。首先,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礁不是岛,我们准备在上面建几座高脚屋,先建简陋的,然后再考虑永久性的,就是以后永久性的高脚屋建成了,它也只算是一座海上碉堡,要想摧毁它,不会比建造它更难。”

陆战队指挥员说:“首长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管我们进攻还是防守,我们面临的永远是世界上最顽强的敌人?”

副司令说:“高脚屋仅仅是一个方面,这幅海图你看了没有?你看这些礁有多大,礁与礁之间的距离又有多远?一旦出现麻烦,别说别的礁根本不能支援,就是他们赶到了,一切也都成为历史了。”

指挥员说:“这我们倒不怕。我们平时就是按照孤胆作战的要求来训练部队的。”

副司令说:“如果真正打起来了,也就说不上孤独了。毕竟还有对手嘛,再说,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没工夫去考虑别的问题。关键还在不打仗的时候,或者说,仗打不起来的时候,方圆几十海里,就那么一座高脚屋,就那几条汉子。你去西沙没有?西沙说苦,也确实苦;说寂寞,也确实寂寞,可它毕竟是个岛子,有一大块陆地,陆地上有花有草有树木有动物。南沙有什么?天茫茫,海茫茫,风吹浪涨,连礁盘都没有了,人是社会化了的,一旦与世隔绝,就会产生许多异常毛病。”

指挥员说:“人的行动是由思想支配的,我们海军陆战队的官兵有着超常人的意志和毅力,一般的寂寞和单调难不倒我们,我们还可以开展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进行丰富多彩的文化娱乐活动……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副司令说:“我们讲精神时,可别忘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几个基本观点,即存在决定意识,物质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的。当然,我们也不能忽视精神对物质的反作用。你今天早晨吃的是什么?”

指挥员:“豆浆油条。”

副司令:“没有小菜吗?”

指挥员:“有榨菜丝,土豆丁,还有豆腐乳。”

副司令:“小菜一般化。中午你们是几菜一汤?”

指挥员:“三菜一汤,今天是四季豆炒瘦肉,素溜菜心,青椒炒鸡丁……”

副司令:“好了,我不是调查你们食堂的伙食,我只是想借此来说明一个问题,这就是刚才我们两个是站在这里谈南沙,而不是站在南沙说南沙。”

指挥员:“首长——”

副司令:“这是一个很大的差别,身历其境和设身处地是截然不同的,作为领导,我们要把一切困难想在前面,千方百计解决困难。但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有些问题我们可能考虑不到,有些问题虽然考虑到了,却因为客观条件的限制而很难及时解决。比如在台风季节,礁上储备的食品发生霉变,而我们的补给船又无法起航”

指挥员:“首长,这些看来,我们每年都要搞一次‘野外生存训练’,条件比您刚才说的这些苛刻多了,可我们全都闯过来了。”

副司令:“这么说来,挑你们去南沙守礁是挑对喽!”

陆战队员们终于在礁盘上打下了第一根钢钎,他们将竹竿用铁丝固定在钢钎上。第一座高脚屋诞生了,虽然还是很简陋,但这毕竟是守礁队员的栖身之处。

可是,人一爬上去就晃晃悠悠,海风也来吹动竹竿。一些经过几天几夜长途航行深受晕船之苦终于来到礁上,以为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大家却没想到这屋子里摇晃起来比在军舰上还要厉害。他们还担心这细细的竹竿能不能持久。

后来,上级机关就在后方开始制作钢木结构的高脚屋,然后矗立在南沙礁盘上。

而且接着就有了第三代,是钢筋混凝土预制件拼装起来的小高楼了。外围是修成长城垛口似的护墙。楼高三到四层,除了寝室、饭堂、卫生间外,还有电视室、阅览室、游艺室,每间屋子都配有空调。

一天晚上,正在海上巡逻的某舰信号兵突然从报话机里听到来自高脚屋的急切呼叫,要求他们立即向礁盘靠拢。信号兵举起望远镜朝礁上搜索,只见高脚屋里漆黑一片。

信号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正想要问个明白,电台里却又没有声音了,于是信号兵只好赶忙报告指挥员。

指挥员听了,他一时也弄不清是怎么个情况,只好一边拉响战斗警报,一边转向朝小礁驶去。

当他们离小礁已经很近的时候,再次用信号询问守礁分队,这时,礁上终于回答他们:“请给我们一盒火柴。”

指挥员一开始以为信号弄错了。因为以前也曾经闹过这种笑话:一天该舰在港外抛锚,舰上军需叫信号兵发信号给港口信号台,请他们转告码头供应站,给他们送一筐干菜来。那信号兵很快就将信号发出去了。不久,一艘交通艇疾驶而来,给舰上送来了一筐干柴。原来,因为那信号兵是刚入伍不久的南方人,平时读音就不太准,他这次想认真纠正,多发了一个“H”,结果把“干菜”发成了“干柴”。

信号兵却说这次绝对没错,礁上就是要“火柴”,因为不可能要“火菜”。

舰领导半信半疑,他又举起望远镜观察一了一会,只见礁上还是漆黑一片。他想了想,这才吩咐军需准备火柴。

送到以后,他们才弄明白了情况:礁上的海军陆战队员们本来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他们带来的火柴按照陆地上的用法半年都不成问题。可他们没料到高脚屋上风如此之大,在别处一根火柴可以点好几盏灯好几支烟,而在这,就得好几根火柴了。

就这样,直到礁长发现只剩下一包火柴的时候,他才着急了,于是对大家宣布:未经批准,不得随便使用火柴,而且由他亲自来保护火柴。他将火柴用塑料袋包好放进了自己的贴身口袋,既可以保证干燥防止潮变又能防止抽烟的人擅用。

这天礁长领着大家下礁盘赶海,收获了很多,回来得晚了些,潮水已经涨上来了,大家只好游泳返回。登上高脚屋的楼梯的时候,礁长才猛然想起,包火柴的塑料并不是十分严密。打开一看,果然火柴已经全湿了。

参加军事汇报表演

1987年3月18日,美国海军陆战队司令凯利上将在南海舰队陈明山司令员的陪同下,参观了陆战旅。

海军陆战旅表演分队进行了手枪、自动步枪连射、对抗射击、有线攀登、固定400米综合降落、拳术格斗、抗击打、攀登捕俘、小组战术等科目的表演。

第一旅以威武雄壮的军容、良好的军事素质和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赢得了外宾的高度赞扬。

凯利上将在观看每个军事项目表演后,都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拇指,尤其看到步兵超越大难度400米障碍仅用2分20秒和侦察兵的格斗、抗击打、崖壁捕俘等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场面时,他更是连声叫好。

凯利上将观看完中国海军陆战队的表演后,第一个站起来行了一个标准的美式军礼。

一名记者上前问道:“将军,您真的认为他们的表演很出色吗?”

将军答道:“是的。”

记者说:“据说,这些表演者是从部队中选拔出来的,并不能代表整个部队的素质和水平。”

将军说:“可他们是整个部队的代表。你有没有注意他们表演完了时的表情?那里没有满足,只有遗憾。他们肯定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出来,一支敢于正视自己不足、永不满足现状的军队,是永远不可战胜的。”

临分别的时候,凯利上将与参演的人员一一握手,他感慨地说:

参观中国海军陆战队,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天,永远不会忘记。就基础训练来讲,你们一点儿不差,可以说这些方面比美国还好,你们完全有理由为之感到自豪。

1989年2月,海军陆战旅又接待了英国皇家海军参谋长的来访。

1991年7月,根据海军指示,由陈川熙旅长、袁志胜副政委、周乃文参谋长带队,组织200人的军事汇报队参加北京军区“919”军事汇报表演。

作为一种特殊的信息传播方式,对外军事宣传有着独特的内在运作规律和战略意义,较之于其他新闻传播行为,对外军事宣传更应关照到政治、文化、意识形态、国家利益等因素。

我国的对外军事宣传起步较晚,这是由特定的传播生态和媒介环境所决定的。但是多年的对外宣传实践表明,我国正逐步构建起适合我国新闻模式和国际信息场域的理念和传播体系。

中国军队中的特殊部队如军鸽部队、军犬部队、骑兵部队、特种侦察部队、仪仗队、军乐队、礼花礼炮队、女子特警队、海军陆战队、空军“八一”表演队、心理战部队等等。

在这方面,军分社播发的《中国军犬大比武》、《中国最后的骑兵部队》、《中国礼仪部队》、《中国开始发展心理战部队》、《中国首次派遣蓝盔部队到柬埔寨执行维和行动》、《中国军队的军鸽、军犬和军马》、《中国礼花部队》等稿件,在国外受众中影响很大。

8月24日,韩怀智副部参谋长在海军陈明山副司令员陪同下,到官厅水库检查表演准备。

在检阅部队时,韩怀智作出重要指示,称赞海军陆战旅表演部队做到了“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保障有力”。

北京军区首长也称赞海军陆战旅“战斗作风猛、管理要求严、军事技术精、政治空气浓”。

陈明山、李景副司令员等海军首长称赞海军陆战旅为海军争了光。

1991的9月,在华北某地组织的一次较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向江泽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及军委、总部、北京市等领导进行汇报表演。

当时,海军陆战队主要进行海军特遣队登陆战斗的科目训练表演。

1991年11月、12月,海军陆战旅又先后接待了芬兰驻华武官、古巴代表团的参观访问。

1992年以来,又先后接待了巴基斯坦来宾及驻华武官的参观访问。

海军陆战队员们先后出色地完成了南沙夺礁、守礁、建礁、军事演习和抗洪救灾等任务,并为60多个国家来宾进行过军事汇报表演。

1995年10月,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在观看了海军陆战队参加诸兵种合成演练后,给予这支部队高度评价:

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打仗。

老将军张震满怀激情地写道:

海军陆战队一般的时候不用,打小仗不用,要用就用在刀刃上!

2000年4月6日,就在台湾当局散布“两国论”、“台独”的非常时期,来自48个国家的驻华武官走进了这个鲜为人知的海湾飞鹅岭,这个在地图上没有标明方位的山岭,是中国海军陆战队综合战术训练场。它犹如一只巨大的天鹅沉睡在绵延的五里山港湾,三面临水,长约两公里,最高处海拔近千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中国海军陆战队在这里为驻华武官们演示了一场以现代战争为背景的加强营抢滩登陆作战。

这是中国海军陆战队有史以来迎外规模最大的一次演练。

10时,随着一声号令,刚才还静寂无声的飞鹅岭顿时炮弹横飞,火光冲天。后方炮兵以密集的火力对飞鹅岭进行了地毯式轰击。

10分钟后,航空兵驾驶战机飞抵阵地上空,再次对“敌”残余目标实施毁灭性打击,并空降突击队深入“敌”腹地进行战斗。

地面炮火刚一停止,陆战工兵和“蛙人”部队迅速出击,爬过铁丝网和鱼雷发射管,对“敌”滩头地雷和水下障碍实施破坏引爆,彻底扫清前沿工事,为后续部队抢滩登陆创造有利条件。

海面上风高浪急,海军陆战队在两栖坦克和装甲车的协同下,乘坐冲锋舟如下山猛虎、出海蛟龙,在波峰浪谷中刮起一阵蓝色旋风,冒着枪林弹雨,似一柄利刃直插滩头阵地,与“敌”展开短兵相接。

在陆战官兵里应外合的强大攻势下,“敌军”节节败退,一时“死的死,伤的伤”,我陆战官兵仅用20分钟便打了一场漂亮的加强营登陆作战,将代表祖国尊严的五星红旗插上了飞鹅岭。

表演结束后,外国武官纷纷拉着陆战官兵合影留念,他们用不同的语言表达着对中国海军陆战队由衷的称赞。

武官团团长图马尼上校说:

你们应该值得骄傲,因为你们是一支完全有能力捍卫国家尊严和领土完整的两栖登陆作战部队!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在中国海军陆战队员面前,没有上不去的海岸。

他们的足迹曾跨越南海、东海、黄海、渤海四大海区,经受过热带、亚热带、寒带不同的气候考验,接受过原始森林和南太平洋的洗礼,并摸索出了一套现代战争条件下在各种气候环境中走、吃、住、藏、打的作战方案。

参加长江抗洪抢险

1998年8月17日,在军委首长发出决战长江洪水总动员令的第三天,海军陆战队奉命增援长江抗洪前线!

挑战生命极限,经受生死考验,海军陆战队员们表现出了“东方海豹”特有的风采。

8月4日晚,江西九江江心洲围堰决堤,几个村庄顿成一片泽国。

海军女子陆战分队的姑娘们挥锹挖土、扛运沙包、加固堤坝、排险堵漏,始终与男队员一样冲锋陷阵。

为检查大堤对第七次洪峰的抵御能力,两栖侦察队的潜水员奉命对武汉江夏区长江干堤进行水下探摸。

潜水员方宏斌潜到江底不久,不幸被树根绊住了氧气管!紧急关头,小方扭身伸手,抓住这根粗如手臂、韧性极大的树根,咬牙运气,奋力将它折断,成功将险情排除。

大灾如大考,海军陆战队公开亮相的首次战役在全国人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8月24日,咸宁地委书记李明贵来到南海舰队抗洪前线指挥部,请求派潜水员帮助排除水闸的隐患。

8月25日上午,刚从学校学习归来的两栖队原大队长程武斌,率领蔡伟兵和符根华、李小武等4人开始了紧张的战斗。

原来,这些水闸的底部都有一条贯穿江堤的涵洞,涵洞为混凝土预制件,位于外堤水下17米,本身高1.6米,宽2米,长40到70米不等,外侧即是水闸闸门。由于它呈水平状态且洞内布满了泥沙、树枝、碎石等障碍,一旦发生意外,岸上人员很难及时将潜水人员拖带出水,轻则落下伤残,重则危及生命。

陆战队员凭着多年积累的经验和胆大心细的严谨作风,他们很快就控摸完了3座涵洞,查出两处渗漏点。

轮到蔡伟兵下潜的时候,根据地方有关部门提供的技术资料,涵洞长度不会超过50米,潜水员们准备了60米长的尼龙绳。

但是,等大家把60米的尼龙绳放到头了,但蔡伟兵的前面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岸上指挥员发信号叫蔡伟兵上来,蔡伟兵则坚决表示:不摸到闸门绝不上岸。

无奈,程武斌只好派人赶紧就近再买来30米,蔡伟兵终于在闸门处发现了一个大漏洞。

然而,当蔡伟兵完成任务浮出水面的时候,他氧气瓶的气压已经等于零了。

副队长高东看着蔡伟兵满头是血脸色发青的样子,他又生气又心疼地说:“你这是玩命啊!要是再多呆一分钟,你就只好找海龙王报到去了。”

为迎战正在形成的长江新的洪峰,根据中央军委的部署,海军陆战队第二批增援长江抗洪抢险的2800名官兵,已紧急乘坐空军的大型运输机抵达武汉。据介绍,他们将作为一支机动力量,随时应付突发的重大灾情。

长江水位近几天虽然缓慢下降,但大堤由于长期经高水位浸泡,退水时发生险情的可能仍然很大。这支海军陆战队的到来,将有力地支援长江沿线日益巩固的抗洪成果。

海军陆战队第一批2600名官兵自8月17日抵达长江沿线以来,已先后在汉水流域、长江干流排除了数次重大险情。这批官兵的到来,使防守在长江一线的海军陆战队员超过5000人。

他们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吃苦的精神赢得了长江防汛部门和当地干部群众的高度赞扬。

苦练本领屡建奇功

1985年夏天,海军陆战旅侦察参谋柳连荣探家归队,在雷州半岛最南端的滨城海安,渡海轮船候船室里,他看见三男一女坐在一条板凳上。

柳连荣凭着多年的陆战队训练经验,一看就发现那3个男人有问题,他有意无意中便留心起他们的行动来。

过了一会,柳连荣就听到那个女人带着哭腔对那3个男的哀求说:“大哥,你们就饶了我吧,我实在没有了。”

柳连荣这时看到,那3个男人正把那女性夹在中间,而且对她动手动脚的。

柳连荣大步走上去,大喝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斜着眼看了柳连荣一眼,坏笑着说:“怎么,你看着眼馋了?”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对柳连荣说:“大哥,别听他的,这是我老婆,她把我们家的财产全变卖了,想到海南去做生意。你帮我们劝劝她吧,叫她跟我们回家去。”

柳连荣正在猜测他这句话的真伪,那女人将头一甩,她猛地站起来说:“我不是他老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刚才在汽车上,我向别人打听去海南的事,从那他们就盯上我了。”

这时,两个男人猛地跳起来,他们对柳连荣恶狠狠地说:“你坏了我们的好事,今天非得叫你知道知道厉害不可。”

柳连荣本来不想惹事,这时见别人都看着,他想:一定要宏扬社会的正气才行。于是他朝手心吐了口唾沫,从容地说:“来吧,最好你们3个一块上。”

3个男人一起冲上来,结果,柳连荣还没觉得用什么劲,他们就全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1989年10月,中原某开阔地。天上阴云密布,能见度很低,雨箭劈射大地。几架银鹰突然出现在雨雾蒙蒙的天空。

须臾,天空飘出几十朵迷彩云。一会儿工夫,朵朵迷彩云利利落落地飘到方形的绿色田原里,地面上响起了热情的欢呼祝贺声。伞兵教练紧紧握住赶来验收伞训科目的陈传熙旅长的手,赞不绝口:“你的队员真棒,个个都是雄鹰。”

陈传熙满意地向教练点头致谢,他非常信任自己麾下这支风吹不动、浪打不倒、苦难不屈、训练越残酷意志越坚强的部队。

是啊!为了抢时间,他们将3个月的跳伞前地面训练压缩在一个月内。队员们每天练习多达12小时。

在试跳中,两栖特遣队中队长程武斌身先士卒,伞刚打开,一阵风啸,6根伞绳挂住程的左腿。地面上队员们和教练的心都揪紧了。

只见程武斌边降落边理伞绳,在离地面百余米时,只剩下一根伞绳钩住腿了,伞速下降基本正常。

但程武斌左腿显然再也无法抽脱,程武斌看清地面,单腿着地。教官迅速赶过来,程武斌秋毫无损。

伞训主任幽默地说;“你们陆战队员都留在这里组成一个连,我可以拿到全军伞训冠军。”

1991年春节,程武斌回家探亲,在宁乡至益阳客车上看见5个流氓侮辱一女青年,便进行劝阻。

5个流氓见程武斌孤身一人,拔出匕首朝他猛刺。因车内超员,无法展开身体,程武斌被流氓刺了两刀。

程武斌忍无可忍,一掌劈开右边的一个流氓,对着前面的流氓迅速别臂锁喉,夺下一把刀,刀尖直顶流氓的咽喉。另外一个流氓拿刀刚刺过来,又被程武斌旋手夺刀按在腿下。其他3个流氓慌忙逃跑,程武斌又配合公安人员将流氓全部抓获。

一次进行攀登楼房训练,正值程武斌妻子来部队探亲。那天,程武斌妻子站在训练场外观看他们攀援训练。

程武斌做操作示范。眨眼间,他已爬到5楼。这时,只听到“哎哟”一声,程武斌失手摔下。

原来,在程武斌手扒窗台时,铁窗上的钢片凸出来,扎进他的拇指里。

程武斌的妻子“啊”地尖叫一声闭上双眼。只见程旋体正身,在跌至二楼之际,双手同时迅速扒住窗沿。下来后简单扎住伤口又继续练。

后来,有人问程武斌的妻子:“陆战队这么艰苦,这么危险,你还愿意他去干?”

程武斌的妻子笑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是陆战旅副旅长的女儿。”

陆战队员杨怀良,父母早亡,从小无人管教,染上了许多恶习。

杨怀良参军来到陆战旅两栖侦察队,基础训练马马虎虎,专业训练怕苦怕累,一路简简单单的擒拿术,别人一星期下来就运用自如,他折腾一个月还是一副遭打的样子。

“杨怀良,你笨得像头猪!”

“我头疼,腿痛,腰也痛。”

副队长徐秋生火气直喷,拽住他的胳膊撂到草坪上,三招二式就把他揍得趴在地上。

徐秋生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就这么狗熊样趴着吧!你还算个人吗?人凭志气虎凭威,猪才趴着懂吗!”说完扒开衣服,亮出满身伤疤,转身走了。

望着徐秋生跨上教练摩托车,杨怀良一声未吭。“老子是猪还是虎,你等着瞧。”

半年之后,徐秋生见到了杨怀良第一个跨进了高强度高难度的超级训练行列,娴熟自如地在10米多高的悬崖绝壁上擒敌。还看见了在暴风雨疯狂肆虐的惊涛骇浪中,杨怀良第一个在怪石嶙峋的礁盘上抢占制高点。他还看见了在寒冷的海水中,杨怀良第一个从潜艇的鱼雷发射管爬出来登上敌岛屿。

在一次迎接海军司令的检查训练表演中,杨怀良一人担负了5项擒拿格斗科目。他并没有系统学过什么气功,但在担任气功表演的战士因突然患病不能训练时,他自告奋勇地承担了这个艰险的项目。

杨怀良一声断喝,五块红砖齐崭崭断在他掌下。他一声怒吼,一只深绿色啤酒瓶在他头顶闪出一团银光。

杨怀良一阵长啸,一位彪形铁汉悬身腾空,右脚背绷直地扫向杨怀良的后背。就在20多分钟前,这只铁脚曾将一块半尺厚的花岗岩石块踢成两截,而遭到重重一击的杨怀良竟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陆战队员宋文忠,是一位智勇双全的两栖侦察兵。在一次攀援中,他从15米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地底下是两块硕大的巨石,唯一的泥沙地就是两块巨石之间不足一米宽的通道。

宋文忠团身收腹,一个侧身倒地,毫无差错地卧在两块巨石中间泥沙上。他又迅速弹身跳起,竟安然无恙。

1994年10月6日午夜时分,陆战队两栖侦察队战士朱胜桥正乘坐在从青岛开往武昌的213列车上。突然间,朱胜桥隐隐地听到一阵小声的抽泣,他睁眼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座椅上,6个男人正将一年轻的姑娘围在中间调戏。

朱胜桥大吼一声:“住手!”

6个歹徒听到声音吃了一惊,他们回头一看,发现只有朱胜桥一个人时,便一起向他冲过来。

朱胜桥并不惊慌,等第一个歹徒冲到他跟前的时候,他这才突然抬起左腿,照着对方的膝盖就是一脚,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个歹徒便双手抱膝滚倒在地上了。

朱胜桥不等另外几人歹徒醒过神来,他就势来了一个旋身飞腿,把那5个歹徒都打倒在地上。

有一年,为了维护正常的社会秩序和治安,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某市司法部门决定在市中心广场召开万人宣判大会,处决一批罪大恶极的刑事犯罪分子。

哪里知道,通知刚刚发出去,就有人打电话到公安局总值班室,说:“你们明天要杀的这批人中,有两个是完全无辜的。我劝你们最好重新调查,重新审理,否则,如果你们一意孤行,我们将发动群众,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来制止你们这伙刽子手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的暴行!”

当时有人听了以为是恶作剧,但大家为了安全起见,考虑到不能排除万一的可能性。如果犯罪分子都听话了,社会上不就没有罪犯了?天下也自然就会太平无事了。社会上确有一些人,自己不安分,也想让别人不安宁。

所以公安领导想到:从维护法律尊严、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出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局长果断地下达命令:“查一下这个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另外再了解一下我们‘内控’的那些家伙有什么异常表现?”

匿名电话还没有查出来,下面几个分局的电话却响个不停,纷纷有群众联名举报:有人在广场上埋下了定时炸弹!

现在离宣判大会召开已经不到一天时间了,这么大的一座广场,就是把全市的公安干警全部调动起来,也不可能在大会开始前将所谓的定时炸弹找出来。因为这需要将场地彻底清理一遍。

而且大家都知道,现在恐怖分子们使用的爆炸物外形已经大都生活化和超小型化了。即使外形象一团橡皮泥,或者一颗纽扣大小的炸弹,也能产生一颗重磅炸弹的破坏力。

有人说:“看来只能将大会推迟,或者换一个地方。”

公安局长一拳击在办公桌上,把桌上一个保温杯都震落到地上,他大声说:“那是我们公安干警的耻辱!换场地?换到什么地方?把每个人都装到保险柜里去吗?推迟时间?推迟多久?一天两天是十天八天?要是到了那一天,又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

有人说:“可是,万一真有坏人要捣乱破坏呢?根据我们的布置,明天参加大会的人员,有三分之一是中小学生……”

局长一下无话可说了:自己也有两个孩子,一个上高二,一个刚刚踏进校门,做为父亲,他不能不替孩子担心;而作为公安局长,他也不能不为全体参加大会的群众的生命安全负责。

正在这时,一位分管内勤的女警官走到局长面前说:“局长,听说海军陆战队有一支侦察队,干这种事情不费吹灰之力,是不是请他们支援一下?”

一句话把局长给提醒了,他一拍脑门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快,给他们打电话……不,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当天,海军陆战队一支小分队随公安局长走进了广场,半个小时后他们报告:现场清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爆破装置。

公安局长长出了一口气,但他马上又担心起来,他说:“现在离开会还有十几个小时,如果歹徒在这期间再做手脚可怎么办?”

陆战队带队的中队长微笑着说:“没关系,明天群众进场的时候,我们再清理一次就行了。放心,保证不会发生任何问题。”

事后有人说:“那次还确实有几个亡命之徒想动手制造混乱,但我们陆战队那支小分队把他们镇住了,他们自始至终没敢露面。”

而且打那以后,地方政府只要召开类似的大会,就一定要请海军陆战队派人帮他们压阵助威。

但有几次部队执行其他的任务实在抽不出人来,公安局长就说:“那就借给我们几套迷彩服吧。”这一招也十分见效。

参加迎外军事表演

2000年4月6日,48国驻华武官团访问海军陆战队。10时,武官们刚刚落坐观礼台,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基础科目表演结束。最后的压轴戏是战术表演。

随着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哒哒哒”的机枪声夹杂着风雨声使整个演练场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精彩的战斗场面顿时吸引了外宾们的目光。

阵地上,队员们正冒着“敌”猛烈的炮火英勇顽强地战斗着。就在离“敌”前沿200米处,一道1米多高的火墙拦住了机枪手李勇的冲击道路。但见他迅速双手收枪,纵身跃过火墙。

当兵11年20多次参加迎外军事表演,3级士官李勇是连队参加迎外军事表演最多的队员。

突然,“敌人”又扫射过来一串子弹。李勇端起机枪跃起,身体腾空的同时向“敌”射击,身体前扑在弹坑里溅起一片泥浆。“轰!轰!……”一发发炮弹又在他身边炸开了花。李勇临危不惧,端着机枪奋勇向前冲击。惊险的一幕幕看得外宾们拍手叫好。

战斗结束,李勇身上多处挂彩,左肘部被磨掉大块皮肉,鲜血染红了衣袖,从头到脚也被泥浆包围得只露出两道明亮有神的目光,好像电影中的“超级战士”。

军事表演结束后,外宾们来到李勇和战友们的面前,争相和他们合影留念。显然,中国海军陆战队员的出色表现令武官们非常敬佩!

在战车4连,二级士官秦华清是战友们公认的美男子,1.82米的身材加上炯炯有神的眼神和冷峻的脸庞,不知用掉了多少摄影记者的胶卷。他先后10多次参加迎接国家领导人和外宾的仪仗任务。这些成为他一生最自豪的记忆。

要执行高规格的仪仗任务,付出的艰辛不言而喻。南国盛夏,秦华清和其他队员背上绑着十字架,衣领别着大头针,头上戴着钢盔,每天重复着数百遍枯燥乏味的动作。

经过仅两个月的强化训练,连来自三军仪仗队在陆战队仪仗队担任执行官的张继文也感叹地说,他们的水平基本达到三军仪仗队的标准。

2000年6月7日,澳大利亚防空司令特洛里阿将军率领访问团开始对中国的访问,行程之一就是访问海军陆战队。秦华清和战友们奉命执行仪仗任务。

6月的南方某机场,地面温度高达50℃。13时,中国海军陆战队仪仗队身穿崭新的蓝色海洋迷彩服和厚厚的陆战靴,整齐列队准备迎接异国将军的到来。

队员们纹丝不动伫立了两个小时后,特洛里阿将军乘坐的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特洛里阿将军在中国军方领导的陪同下,开始检阅仪仗队。

突然,一只虫子飞进了站在前列的秦华清的右眼。他眼睛顿时如针扎一般,泪水刷地流了出来,而执行官“敬礼”的口令也同时响起。

秦华清条件反射似的,“叭”的一声,一个标准的持枪礼,向右转头45度,用炯炯有神的目光迎接将军的检阅。特洛里阿将军注意到了这一幕,目光紧紧盯住了秦华清。

检阅结束,特洛里阿将军回过头,似乎在寻找秦华清的身影。刚才那一幕已让将军记忆在心。

最后,特洛里阿将军在留言簿上写道:

中国海军陆战队是一支军事素质非常过硬、作风纪律非常严明的一流特种部队!

2002年的一次表演时,吴少鹏由于第一次参加军事表演,心里紧张,双手发抖,结果败走麦城。这次经历激发了吴少鹏强烈的使命感。

为了克服紧张心理,他加强了针对性强化训练。每次射击前他负重冲刺500米,然后在心脏快速跳动的情况下举枪、瞄准、射击。

通过长时间适应训练,吴少鹏对速射达到“麻木”状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能心如止水。

2004年11月19日,英国皇家海军参谋长韦斯特上将走进海军陆战队观礼台。

随着播音员“向左前方观看”的引导,外宾们将目光投向了左前方300米外的40个靶标。吴少鹏和3名战友快速占领射击阵地,卧倒、瞄准、击发。“当!当!当!……”眨眼工夫,40个钢靶全部被击中倒地。

外宾们刚才还疑惑的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韦斯特上将起身带头为中国军人的精湛技能击掌喝彩!

军事表演结束。韦斯特上将接见全体官兵时说:

我作为一名军人,为你们能熟练掌握手中武器装备和过硬的军事本领感到骄傲和自豪!

与美陆战队员较量

2006年11月17日,正在中国南海舰队访问的美国海军“朱诺”号两栖船坞运输舰上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来到中国海军陆战队某旅综合训练场,与中国海军陆战队员进行军事交流活动。

提起美国海军陆战队,人们会联想到他们在近几场局部战争中的突出表现:战役阻击、夺控要点、斩首震慑、解救人质等等。他们几乎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而素有“军中之军,刚中之刚”之称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在国人的眼中,每一名队员都是“陆地猛虎、海上蛟龙、空中雄鹰”的化身。

所有人都很感兴趣:当这两支陆战队队员同台竞技,该会上演一出怎样的好戏?

11月17日上午,随“朱诺”号两栖船坞运输舰访问广东湛江的美国海军陆战队30名官兵,应邀来到我海军陆战队某旅。

在近两万平方米的综合训练场上,他们和中国海军陆战队员进行了穿越两栖障碍、射击等多个训练科目的交流。

这不是一场轻松的交流,大家面对的综合训练场是目前同类训练难度最大的场地之一,场内设有渡海登岛400米障碍、400米两栖障碍和轻武器射击场、战术训练场、格斗场、攀登墙、联合器械等训练设施。

中美两国陆战队员要在3分30秒之内一气通过软桥、螺旋梯、高低横木、天桥、水上索道等8个障碍,使这场竞赛更显紧张刺激。

天公也来凑热闹,两国陆战队员一进入训练场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衣服一会儿就里外湿透。泥泞的路面、潮湿光滑的障碍,使这场比赛的难度一下子增大许多。

相反,两国的陆战队员却因遇到这样的天气而显得更加兴奋。他们都希望雨下得更大些,他们觉得这样比赛会更加激烈。

美国海军陆战队驻华武官施灿德幽默地说:“天不下雨不训练。”这也反映出美国对他们陆战队员的训练,与我们在恶劣环境下进行摔打的理念如出一辙。

双方商定,每队出20名陆战队员从两条跑道同时同向进行。

按美方人员要求,前10名队员由对方挑选,后10名队员则自行挑选。双方队员都很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当被对方挑出时,一个个脸上笑开了花,他们都禁不住主动与对方握手。

来自辽宁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员江澜,是一位肩扛列兵军衔的新兵,被美方人员挑中时,他一脸自豪地说:“我绝对能跑出好成绩。”

一级士官谢大江因失去了与对方同台竞技的机会,只好坐在雨里羡慕地看着自己的战友。

比赛正式开始时,雨下得越来越大。雨点似箭簇般射向地面,综合训练场的红土地上开始溢起水来。两国的陆战队员都站在雨里,为参赛的队员加油鼓劲儿。

参赛队员两人一组同时出发,他们如强健的猎豹一般,穿越困难重重的障碍。一趟下来,满身泥沙,雨水与汗水在脸上流淌。

到了终点,原本赛场上的对手,总会友好地拥抱在一起,向对方的杰出表现表示赞赏。

经过40多分钟的激烈拼搏,中国的郭红贵以2分50秒获得中国队第一名,美国的艾伦以3分50秒获得美国队第一名。

艾伦得到我海军陆战队某旅参谋长陈卫东赠送的代表“勇猛、向前”的旅徽时,担任美方参赛负责人的美国军官也将一枚“朱诺”舰的纪念章和一顶舰帽作为奖品送给了郭红贵,并真诚地说:“我将永远记住你跑到终点时的笑容,那是兄弟间的情谊。”

在转场进行第二个射击科目训练时,一直下个不停的暴雨更加猛烈起来,双方队员在没脚面深的泥水中行走,他们个个一脸坚定,没有一人提出终止比赛,瓢泼大雨在这些陆战队员的眼中好像不存在一样。

随着一声令下,参加射击的双方队员扑向射击位置,地面横流的水被高高溅起。瞄准,射击。一组完成,下一组又在暴雨中踏着泥水跟上来。

5组下来,双方50名陆战队员在用意志和精神影响和感动着对方。

最后,美方的马可默特里打出了5发47环的好成绩。不过,中方的成绩更好,胡元举打出了5发49环的成绩,在这一轮射击对抗中,中方再次领先。

此时,队员们的脸上都充溢着自豪和友好的笑意。通过几小时的接触,他们都感到对方的力量,友情也在一次次较量中不断加深、升华。

中美陆战队员结下的友谊似乎打动了上天。当美国队员带着一身泥泞离开我陆战队营区时,刚才还一阵紧似一阵的大雨却停了下来,太阳也透过云层露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