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针的钟表
在这个世界口,有各种各样的钟表,诸如戴在手腕上的、挂在墙上的、落地式的,还有安装在塔楼上的。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救世主塔楼上的自鸣钟,或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塔楼上的大笨钟。我们只要看一看表,就可以确定昼夜的时间。我们能够听到滴答声、当当声或撞击声;我们可以给钟表的机件上劲、拨表针;如果需要,我们还要修理钟表。总而言之,钟表对我们而言,是实际存在而且非常实用的物件。
然而,也有一种钟表,人看不见,也听不见。它们没有表盘和指针,但是却像真正的表一样在走动。它们没有金属齿轮和钟摆,不能把它们放到耳边倾听匆忙的行走声。它们在生物体内“滴答”作响,无论是植物、飞禽或人类都是如此。研究这种神秘的、看不见的钟表的学科叫生物寿命学。“XpOHOC”一词从希腊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时间”。这就是说,生物寿命学的主要任务是揭示生物时间的秘密。
什么都可以进行测量——活细胞分裂的持续时间、心脏跳动的频率、在看到食物时唾液分泌的时间。但是,要想知道生物是怎样产生、生长、死亡,知道它是怎样存在于地球的其他生物之间,就必须对根据观察节律而得到的许多资料进行对比。节律就是相同的事件或状态通过相等的时间间隔的重复。
伟大的科学家A·J·奇热夫斯基(1897-1964)写道,节律无论对生物界,还是对非生物界都同样存在。它存在于整个宇宙之中,从原子到精神的最高体现——人类的创作活动,所有类型的艺术——音乐、舞蹈、建筑、绘画和诗歌都贯穿着节律。人如果在固定的节律下进行活动,他就能在任何一项工作中取得最丰硕的成果,因为他消耗的力量最少。还在人类历史的初期人们就发现,劳动工具所发出的声音能保持节律,比如,锤子敲在铁砧上的声音。后来,为了在工作中保持力量,人们开始使用乐器。比如,我们已经知道,公元前一千年居住在亚平宁半岛的伊特鲁里亚人就曾伴着长笛的乐声揉面团。不同的民族在促使大家动作的节奏一致,而又不会降低工作速度。
整个世界都存在于节律之中,节律的周期小到几分之一秒,大到几亿年。哺乳动物神经系统的功能,比如像兴奋或衰弱,都具有短暂律动。有些节律仅有0.001秒。已知的律动最长的周期约28500万年,它是我们太阳系的运动周期。在这段时间里(即构成一个银河年的时间里)太阳系能够围着银河中心转一圈。整个自然界从一年四季的交替、日夜的变换、海潮的涨落、太阳活力的增长与降低,到各种地质变化,都贯穿了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