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于世俗

不厌倦世俗应酬的人最能表示和蔼。有一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我住在慕尼黑时,应酬甚为频繁。有一对从美国威斯康星乡下来的夫妇在我家做客,我们刚坐下来吃晚饭,门铃响了。我说:“这又是哪个讨厌鬼?”

我要是满口粗言,那对夫妇倒不太诧异。这句话比我说秽语更令那对夫妇惊骇,因为听见门铃而不大喜过望,实在不是深居乡下的人所能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