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农民获得丰收

  • 见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一大群人围坐着,刚才忙碌的农民,现在要休息了。他们分成了几群,清清嗓子开始唱歌。
  • 一个农民感叹说:“今年我们获得了很多的粮食,竟然不知往哪里放好。”
  • 人们排成一支长队,敲锣打鼓,前面的人举着红旗和毛泽东、刘少奇的巨幅画像,朝山的方向行进。

记者在田间采访收割农民

1960年,拉萨地区第一场收割在一片60英亩的青稞地里宣布开镰。为了见证民主改革取得的丰硕成果,记者团对丰收的农民进行采访。

安娜等记者们乘车子在一条多坑的泥土路上颠簸缓行。透过玻璃窗,记者看见离路不远的地方农民正在收割,他们脸上荡漾着微笑,手里的镰刀不停地挥舞着。

在一棵大树下,记者们下了车。迎面袭来一阵凉凉的风,隐约还听见婉转的歌声。记者们向前走,田地里金灿灿的,到处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

阳光普照着大地,记者们脚踩坑洼不平的田地,跨过许多不规则的水沟,安娜还以为这些沟槽是用来灌溉的,后来又发现它们似乎更像排水用的。

安娜好奇地问一个藏族同志:“这水沟是用来灌溉的吗?还是用来排水的?”

藏族同志笑着回答:“这种水沟既用于灌溉,也用作排涝。”

这时,大家来到一条小溪跟前,水面挺宽,藏族同志只好脱掉鞋子,打起赤脚,挽起裤腿,蹚水而过。大家学着他的样子,渡过了凉凉的溪水。

走了一段路,大家总算走到了一片开阔地。这里的麦子正在收割,但遍地都是麦茬,走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丰收的乐曲。

安娜走不动了,她索性坐在一堆没来得及搬走的麦垛上,掏出笔记本、照像机,记录着丰收的景象。在黑白的照片里,她留下了一张张幸福的笑脸。

安娜放下相机,看见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一大群人围坐着,刚才忙碌的农民,现在要休息了。他们分成了几群,清清嗓子开始唱歌。

群与群的间隔,可以使他们各唱各的调,互不干扰。听起来,此起彼伏,嘹亮悠扬。

离安娜不远处有几个妇女仍在干,她们把一捆捆麦子往一个大麦垛上摞。安娜马上拿起相机,轻轻拍了几张照。之后,几个妇女也坐下来休息。

此刻,唯一没有停下休息的是6名解放军战士,他们是来帮农民收割的。战士们的干劲十足,只见麦子在他们镰下旋转着倒下。为挡住阳光,他们个个都戴一顶圆圆草帽。

安娜走上前去,为战士们拍下了几张照片。战士们这时抬起头来,对着记者腼腆地笑,露出了他们洁白的牙齿。

安娜坐下来休息,她回头问身边的藏族同志:“为什么这片小小的田地来了这么多人收割?”

藏族同志回答:“这片田归25户原差巴户所有,今天来了很多帮忙的人,有拉萨的居委会的,还有解放军战士。”

对于大家的热情,农民很感动。望着热情的而善良的人,望着丰收的粮食,他们兴奋地说:“对我们来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小歇之后,收割者纷纷起身接着干,边干还边唱歌。他们再一次割到了地头,记者简直跟不上他们,只好感叹自己缺乏锻炼了。

男男女女割的割,捆的捆,摞的摞,一幅齐心协力的景象。一个名叫罗布农民在安娜身边停下,开始为安娜介绍。

安娜笑着问罗布:“你们期望打多少粮食?”

罗布咧着嘴笑,他说:“今年这里长出的粮食出奇的好,让我难以相信。”

安娜问:“怎么好法?”

罗布满意地说:“每克种子今年可打11克粮食。这块地不是好地,长满了野草,可它却是我们25户农民的活命地。去年,叛乱平息后,我们才开始播种,之前,我们一直没有种子下地。政府了解情况后,马上拨给我们无息粮种。去年,我们的粮食全被叛乱分于拿走了。但今年,收下的粮食将是我们自己的!”

罗布又补充道:“我们今年还将获得优质田里打下的粮食,这是去年刚刚分到的田地。原先优质田的收成全归领主所有,如今都归我们所有了。”

安娜问罗布:“打算用这些粮食干什么?”

罗布想了想回答:“用一些粮食卖掉换点钱,给该子们买衣服,其余磨成糌粑面,做口粮。”

糌粑是西藏人的主食,做法是先炒热,然后磨成粉,装在口袋里,易于携带。这样在任何时候和地方,用水或茶和一下,捏成小团食用,基本属于一种熟制食品。

罗布又讲了不少情况,进一步说明了他脸上笑容的由来。安娜问他:“你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吗?”

罗布说:“过去我们一家从未吃饱过肚子,穿的是破衣烂衫或补钉摞补钉的衣服。今年我们能吃到足够多的糌粑,甚至还能吃上一些蔬菜。”

“过去,即使种了菜,也别想吃到。今年政府借给我们无息种子。这些种子顺利地播种完毕,如今到了收割的季节,我们可以收割属于自己的粮食了,不用像以往那样先收割领主地里的庄稼。”

罗布继续说:“今天这么多的好心人来帮忙,让我特别感动!不仅如此,大家干活也自由了,你可以停下手头的活,与别人交谈,还可以坐下休息、唱歌……以前,诸如洗脸、梳头或洗澡这类的事,要是被管家知道了,看见你穿得很干净,那就完了,管家会骂你游手好闲,并马上给你派上新活……”

其实,对罗布来说,他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下一个收割季节的收成将会更好。

安娜笑着问:“你对以后的生活有信心吗?”

罗布目光坚定地回答:“我有!下一次播种将会有种的种子。在过去,粮食全都进了领主的的仓库,种子在西藏向来不纯,常常混有草籽,今年是他们仔细挑出来的!”

安娜问:“那你觉得,是什么让你的生活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呢!”

罗布兴奋地说:“是共产党,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如果不进行民主改革,恐怕我们今天还在受着农奴主的压迫,过着非人的生活……”

农民准备建仓库储存余粮

安娜和罗布交谈后,又采访了其他农民,她问:“你们感觉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有的农民笑着:“像今年这么好的收成以前也有过,但不多。”

也有的说:“在过去,10次有9次的收成都不怎么好。如今,我们站起来了,所以获得了大丰收。”

一个农民感叹说:“在过去,农奴收成的一半都交了地租,另一半也基本上拿出还了贵族的债。今年我们获得了很多的粮食,竟然不知往哪里放好。”

另一个农民接着说:“对,对!我们从来就没有过粮食没处放的烦恼,吃的都不够,哪里还放粮食啊……如今,有些人搬进小房间,腾出住房来放粮食。也有的人进森林伐木,现盖库房。”

安娜笑着说:“今年收获了这么的粮食,你们打算卖掉吗?”

一个农民说:“如果够吃的,就打算卖!”

另一个农民却说:“不舍得,我担心……”

新华社记者曹刚告诉安娜:“农民分了土地,人们就会修建公用的库房设施,到时农民会考虑卖余粮买必需品的。”

安娜感叹说:“西藏农民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曹刚也说:“是啊,看来实行民主改革是对的。”

在收割时,农民又唱又笑,曹刚记录了几首歌的歌词,并译成汉文给安娜听。在一处田里,上百人一边收割庄稼,一边歌着下面这首歌:

西藏头人高矗立,

就像经幡空中飘。

经幡倒在风暴中,

换来普照西藏的红太阳。

啊,庄园来了工作组,

来了毛主席的光辉,

温暖了西藏人民的心。

另一首歌是一名叫杜姆的妇女编的,她过去是差巴,眼睁睁看着打下的粮食全还了债,亲身体验过没完没了的徭役。

杜姆说:“在过去,有时苦干了一年,到头来反而欠了债,只能赶上自己的牲口去抵债,还要拿出首饰作抵押,以便借口粮。”

杜姆继续说:“今年我一家打下很多的粮食,除去全家人的年口粮、种子,还有一点剩余。去年,在改革中废除我家世代的债务,这个数目够我家吃10年!”

在高兴之余,杜姆唱了下面这首歌:

过去我们是小树,

贵族用刀砍它的枝,

寺院用斧劈它的杆,

噶厦用锹铲它的根,

徭役是刀也是斧,

扒了树皮剁树丫,

小树就此把命丧。

如今人民是大树,

树根深入穷人的心,

没人胆敢再砍它,

共产党浇树,树长青。

还有一首歌,虽然没人知道它出自哪里,但全西藏都在流行。歌词是这样的:

达赖喇嘛的太阳,

照贵族;

毛主席的太阳,

照人民!

如今贵族太阳落,

换来人民太阳升。

丰收农民喜庆“望果节”

1960年9月的一天,安娜等记者应邀参加拉萨西面一个村庄在田间举行的“望果节”。

记者们早早地吃了午饭,出了城,坐车向西开了几英里。在哲蚌寺一旁,汽车向左拐上了一条松软的泥土路,一直开到一片宽敞的绿色草场上。在那里,聚集着好几百个身着五颜六色服装的群众。

原来,拉萨迎来了一个为期3天的节日,叫“望果节”,即丰收节。这一节日是在收割的前夕举行,此时拉萨很多数地区还没开始收割。

该节日早在3世纪前就定了,是去北京朝觐皇上回来的五世达赖喇嘛定的。那次去北京,清皇帝赐于他“达赖喇嘛”的称号,并封他为“西域佛法之王”。

1960年是拉萨丰收的一年。拉萨人民纷纷走出家门,欢庆这一快乐的“望果节”。

为庆祝这一节日,寺院祈祷、诵经、燃起酥油灯,罗布林卡对外开放,人们可以进入这一园林了,这是西藏有史以来第一次允许民众进入。年轻人载歌载舞,在园林中演出自编的戏剧,老年人尽情观赏雄伟的十三世达赖喇嘛的故宫和壮丽的十四世达赖喇嘛的新宫,畅游“赴极乐世界的功舟”。

在拉萨其他地方,丰收农民同样用各种方式庆祝这一节日的到来,安娜就受邀参加了农民在田间举行的庆祝活动。

记者赶到时,只见大多数人农民坐在地上,为了防潮,他们有的坐垫子,有的坐毯子,还有的坐在小块的油布上。

大家全都面向一个盖了顶篷布、装饰一新的台子,上面有个人正在讲话。在这群人的后面,支起了12顶大帐篷,记者们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帐篷,它们形状不一,大小不同。

安娜抬头看了看远处,她发现这片草坪被群山所环绕,有些山头已顶上了晚秋的霜雪,有的则笼罩在变幻多端的云雾中。

过了一会儿,会议就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好几个农会委员过来迎接记者,并让给记者一顶帐篷。这顶帐篷使他们有地方放行李了,一旦下雨,还可以在里面躲雨。

农会委员告诉记者:“这些漂亮的帐篷是叛乱贵族的‘渡假帐篷’,为了庆祝‘望果节’,我们特意借出了这些帐篷。”

安娜走进人群,她发现农民衣服比在远处看还要缤纷夺目,所有的农民都穿上了节日的盛装。妇女的盛装就是坎肩式的长袍,这种衣服露出大红、鲜绿或艳蓝色的衬衣袖子。还有许多人穿着戏装,这种服装看上去像专门为登台或节目演出而专门缝制的。

这个时候,50多名骑手集合在一起准备参加赛马。他们穿着皮革制服,戴着鲜艳的羽毛。

姑娘们也穿着漂亮的节日服装,她们围成圈,用古色古香的金属大罐子向大家敬青棵酒和酥油茶。

约有一半人围坐在一起喝酥油茶或青裸酒,另一半人排成一支长队,敲锣打鼓,前面的人举着红旗和毛泽东、刘少奇的巨幅画像,朝山的方向行进。

安娜好奇问拉萨西郊党委会委员高同川:“他们这是去哪里,做什么呢?”

高同川回答说:“这一庆祝活动是朗嘎瓦子村举办的。这个村庄非常大,拥有2000多人口。刚才那队人是去视察田间收割的,他们准备在现场给优秀耕种者颁发奖状。”

安娜问高同川:“他们为什么要在头里举毛泽东和刘少奇的画像?”

高同川回答说:“这是地方委员会的主意。300年来他们都是念着经、举着神的画像去田里。而今年,人们认为举上毛主席和刘主席的画像去田里会更有意义,他们要让毛主席和刘主席看看收成最好的土地,要在最好的小麦、青裸和豌豆地里,举杯向两位主席祝酒。”

高同川继续说:“毕竟,毛主席与这场丰收有着关系。接着要用表示荣誉的旗帜插在收成最好的田地里,直到开始收割才取掉……”

安娜点点头说:“共产党才是人民的大救星,西藏应该和落后的封建制度说拜拜了。”

这时,突然下起了一阵疾雨,大家全撤进帐篷。很快太阳又出来了,那队人也从地里回来。

人到齐后,大家聚在一起看赛马、摔跤和歌舞比赛。节目是在一条路上表演的,这条路正好从一片空地和一道缓坡中间穿过。

群众们上午就坐在坡上开会,现在他们又坐下看比赛了,各个都笑呵呵的。人们特意在前排为记者团安放了铺有鲜艳毯子的卡垫。

安娜问傍边的一个藏族同志:“表演者穿的漂亮服装是专门用来表演的吗?

藏族同志回答说:“有些的确是从剧团借来的,但多数是私人的,这些是古老的民族节日服装,是祖辈传下来的,一些日子好过的农民就有这种服装。

赛马比赛开始了。但和记者想象中的比赛并不一样,路上本就没有专门的空地举行这种比赛,这只是一种马术赛,骑手们各显神通。

有一个骑手把手高高举起,这一姿式引人入胜,仿佛马儿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坐在上面非常稳固。另一名骑手将整个身子藏在马的一侧,他的样子很潇洒,博得大家阵阵的掌声。

其他骑手喜欢展示自己的速度或勇猛,或在众人面前亮一亮自己漂亮的服装。这些服装上的图案奇妙,色彩斑斓,红黄蓝相间,十分艳丽。

50多名骑手向人群和裁判员展示了几次本领后,他们开始进行骑射比赛。

骑术、射箭完后,开始了歌舞表演。业余歌舞队穿着鲜艳的服装登台了,她们脸上罩着黑色的面具,全身披挂着大红色的锦缎……

大家表演后,开始发奖品。奖品是雪白的哈达,它不仅是礼仪上的赠品,用来赠送贵宾,而且还可以当作奖品,用来奖励骑赛、射箭及跳舞的优胜者。

这个时候,骑手和舞蹈演员站成了一个大圆圈,裁判微笑着向优秀者献哈达,而表演者也弯腰双手接住。人群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

有一个骑手,戴一顶饰着大红羽毛帽子,他不时地把目光投向人群,也许那里有他的心上人吧,他希望能获得那个姑娘的芳心……

翻身农民招待西藏工委干部

一天,工作人员江华来到颇章村,当时90户村民正在吃午饭。村子的上空被一缕缕青烟所笼罩,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厨房里炒新打的青稞。

这时,农会副主任占堆走过来对江华说:“走,到我家去看看!我要用丰收的果实来款待你。”

江华客气地说:“谢谢你的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正想到你家看看呢。”

到占堆家后,占堆端来一盘烙好的青稞饼说:“吃一个我们做的‘翻身饼’吧!”

江华不解地问:“为什么叫‘翻身饼’呢?”

占堆笑着解释:“这是我们用自己土地上长出的青稞做出来的,我们村里的人就把这饼叫做‘翻身饼’。”

江华问:“在过去,能吃上这个吗?”

占堆突然变得伤感起来:“你说过去啊,唉……能吃上豌豆糌粑就不错了。”

江华笑着问:“今年吃‘翻身饼’,明年和后年你们该吃什么呢?”

占堆抬头想了想说:“……明年吃……‘丰收饼’,后年就吃‘幸福饼’!”

占堆为了让江华完全相信他的话,还把自己在第三次农民代表大会上的保证又向江华讲了一遍。

江华说:“不单你们村能吃上,全西藏的翻身的农民都能吃得上。”

占堆激动地说:“你说得太对了!”

占堆看见江华手里的青稞还没有吃,就笑着说:“快尝尝,别客气。”

江华马上举起热乎乎的青稞饼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然后抬头说:“嗯,好吃极了!”

占堆咧着嘴笑:“是吗!嘿嘿,那就多吃一个……”

江华带着满嘴的香味从占堆家出来,又沿着月波河走进一个水磨坊。当时,有几个妇女也背着新打的青稞走进磨坊。一个叫索朗卓玛的妇女对江华说:“闻着新糌粑的味,就想舔舌头!”

索朗卓玛说完,旁边的几个妇女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在过去,很少见她们这样开心的。等他们笑完,江华问:“这个磨坊的主人是谁啊?”

一个小姑娘笑着说:“是我们自己呀!”

索朗卓玛点点头说:“孩子说的对,过去都是农奴主的,现在归我们所有了。”

另一妇女接着说:“在过去,我们穷人想磨点糌粑必须等主人磨完后才能轮到我们,磨1克青稞,就要给磨坊管家6升糌粑。现在,磨1克只需要1升糌粑就行了。什么时候来磨,就什么时候来磨,而且想磨多少,就磨多少!”索朗卓玛说得又快又干脆。

月波河两岸共有13座水磨坊,过去一直掌握在封建领主的手中,成为他们剥削人们的工具。

今年,随着民主改革的伟大胜利,10多座水磨坊开始不停地为翻身农民自己服务。

出了水磨坊,江华发现,有几座和水磨坊一样的小平屋矗立在山坡的树林里,那就是油坊。他想看个究竟,就朝山坡走去。

在这个山沟里,共有4座这样的油坊,但村民榨油的方法却很简陋。但即便这样,很多村民还是高高兴兴的来这里榨油。

农会委员葛玛是一个榨油的老手,他热情地向江华介绍了油坊榨油的方法。他还感叹说:“榨一次油真费劲,我们6个人一天一夜最多只能榨3克油菜籽……是啊!现在,山沟里的青稞、油菜籽、豌豆……已经打完了,晒干的油菜籽可以炒熟打油了。需要来打油的实在太多了,我们几个根本忙不来。”

农会主任接着说:“我们今年打的油,再也不会被封建领主榨取了!”

出了油坊,江华听见远处的山林里传来“社会主义好”的歌声。原来,这是山坡上的村民在砍柴,他们再也不像往年那样向领主交80多斤的干柴税了,而且打柴还可以为他们创造收入。

走着走着,江华碰见一位83岁的老婆婆。她叫扎西拉姆,见到有工作人员来,就从屋子里拿出4个鸡蛋说:“这几个鸡蛋你回去煮着吃吧!”

扎西拉姆还说:“过去我养几个鸡,有只公鸡不下蛋也要交鸡蛋税。如今,共产党领导我们翻了身,号召我们搞生产,我老太婆一定要好好养鸡,让母鸡多下蛋,多孵小鸡!”

江华笑着说:“这几个鸡蛋你老人家就留着孵小鸡吧,你的好意就心领了!”

老婆婆说:“我现在不缺这几个鸡蛋!”

在江华返回工作组时,他看见一幅美丽且温馨的画面:几头黄牛跟着村民往家赶,妇女和孩子们赶着一群群羊走下山来。一些村民在提着水桶在河边汲水,村庄的上空飘起屡屡炊烟,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奔出了解放军援建的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