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大帝的故事

1500年中期,俄国四周边境大都荒芜,领土内部开发较多。任何旅客都愿意在内地的任何一个村庄、城镇歇息取暖,可是绝对没有人肯毫无目的去探访徘徊在边境的无人地带。尤其是北部的西伯利亚区域。

尽管俄国是个很神秘的国家,但对英国人而言,那里毕竟是个“已知”的国家,而且早有人开发,但是,西伯利亚并不包括在内。

1550年,亚洲大陆北部1/3的广大地区和月亮的阴暗面一样,神秘而可怕。

当时,没有人愿意横越西伯利亚前端的乌拉山。山的另一面,全是冻原(冰冻得寸草不生的草原)、洼地、森林和草原,连绵不断的广大土地。

要从这里去往中国,必须穿越大片的荒野,然而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远的路程,也不晓得途中可能遇见何种人或事。对于这些俄国人不愿提起,其实他们有很充分的理由。

当时的西伯利亚(实际上就是中亚全境),完全由蒙古人控制,没有人敢冒死招惹这些性情顽固的民族。

因此,当时开拓西伯利亚的理想人选和时机两个因素如果不能同时发生,那么,西伯利亚至今可能仍是俄国“禁止进人的蛮荒地区”。

1560年,俄国一个经商的家族斯妥诺果洛夫族,他们经常为了出售皮货而到俄国西部与撒摩耶族人进行交易。当斯妥诺果洛夫知道撒摩耶族人愿意以珍贵的水獭和黑貂皮来交换没有用的装饰品时,就努力加紧买卖,不久囤积了一笔财富。

为了方便皮货的集中,斯妥诺果洛夫就在近西伯利亚的地区设置了一个集散中心,1578年,市场已拓展到乌拉山山麓一带。然而,第二年,他们获巨利的生意忽然中止。因为蒙古人突袭西伯利亚的撤摩耶族人,因而切断了和俄人通商的道路。

乌拉山的营业负责人马奇西穆·斯妥诺果洛夫不得已,只得关闭营业站,启程回国。然而,就在他准备出发时,营业站内突然涌进了许多衣衫褴楼,神色荒张的难民。

这些难民足有800人之多,马奇西穆一看便知他们是皇帝的军队正在追赶的哥萨克人。他们是“逃亡农民”,也是“流贼”,都是些犯法的人,流浪于俄国境内。他们的祖先是俄罗斯西南或波兰东部逃走的农奴,一般人称其为“犯罪集团”,从1400年开始,这些人逐渐结聚,形成与世隔绝的“亡命社会”。他们收容逃难者,并且加以保护,难民中有许多亡命之徒,到1500年时,人数已达数千人之多。

讨厌安逸而爱好冒险的哥萨克人,认为农耕是件浪费时间的工作,他们大部分时间都骑在马背上,奔驰于南方的草原上,或者乘坐在流线型的帆船,他们称之为“海鸥”,往来于湍急的河流上,享受流浪者的自由。他们袭击市镇或村落的庄园,并掠夺有钱的修道院,以维持生活,所以被称为“匪贼”。

哥萨克人的行为给其他人民造成了极大的畏惧心理,一位土耳其历史学家断言,“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哥萨克人更不怕死,更轻视生命的民族。”另外还有一位作家写道“他们生活荒诞不经,无法无天,喜怒无常,这就是他们的天性和凭借的本钱。”反过来说,这些人生活充满活力,是爱好自由的民族。

哥萨克人酷爱饮酒、跳舞、祭扫,每一位都善于唱歌,并且具有韵律感。粗矿的歌声和激烈舞蹈的步伐,在西伯利亚的荒野,创造了野性美的殿堂。

有些自愿当皇帝雇佣兵的哥萨克人,附带的条件是必须允许他们保持独立的生活。哥萨克人曾为伊凡皇帝在阿斯特拉罕与蒙古人作战,在为俄罗斯皇帝争取属地的战役中,立下了汉马功劳。

哥萨克人在阿斯特拉罕所赢得的光荣,却被他们在俄国各地肆意抢劫的罪行一笔勾消。伊凡皇帝曾经要给予他们自治权,但是却由于他们陷俄国于恐怖的气氛中而不得不打消念头。

1578年,诺奇市区发生了几起放火枪劫的恶性事件,伊凡皇帝派兵调查参与此事的哥萨克嫌疑犯,准备消灭这些部落。

第二年夏天,出现在马奇西穆·斯妥诺果洛夫营业站的就是这批被追赶的哥萨克人。

他们的领导者名叫耶尔马可,这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向马奇西穆请求给予他们工作,这对俄国商人而言,真是天赐的良机。

能把蒙古人驱逐出撤摩耶人土地的除了哥萨克人外,没有人有此种能耐,所以,马奇西穆许诺,如果他们能把蒙古人驱逐出这块土地,他就会发给他们每人一只全新的步枪。

这虽然是个十分艰难的任务,但是哥萨克人不加思索的立即应允。

这次的行动对这些哥萨克人来说是决定性的关键,如果被俄国皇帝的军队逮住,他们只有沦为阶下囚一途,可是,如果能驱逐在前方西伯利亚的蒙古人,那么他们的前途将光明得多。

再说,这种事在勇猛好战的哥萨克人眼中,实在是令人无法拒绝的挑战。

1579年后期,耶尔马可带领手下横越山脉,顺土拉河而下,前往西伯利亚,并与蒙古的小部族作数次小规模的接触。哥萨克人为了过冬,就在此扎营。这儿的寒冷,有时甚至低至摄氏零下40度,令人无法忍受,晚上站岗的卫兵被冻死是常有的事。

具有坚韧天性的哥萨克人经过一冬的历练,在春暖花开之时已全部恢复了体力,他们坐在流线型的“海鸥”上,快速的顺土拉河而下。对于这些哥萨克人的勇敢善战,前年被打败的蒙古部族已通知住在此地的蒙古库秋可汗。

库秋可汗所听到有关哥萨克人的谣传是“他们有眼睛见不着炙热的箭(子弹),使用见人必杀的雷击战法,无数的战士都长有翅膀。”

为了防御哥萨克人的进攻,库利可汗在上拉河下游两岸布置了很多伏兵,堤防上并安置了几百名埋伏的弓箭手。

当哥萨克的船队出现在河面时,岸边埋伏的蒙古兵随即向船侧成群的敌人射击,一时只见万箭如雨般齐发。但是,后来发觉船上的人都是套上哥萨克人衣服的稻草人,而真正的哥萨克人早已绕到蒙古兵的后面,开始攻击。就这样从中央突破了库秋可开的阵地。

耶尔马可消灭了布防的敌人后,部直逼库秋可汉在伊路提秀河畔的省府山木。在这里,库秋可汗集中了比耶尔马可军队多出数倍的兵力,但是他们有二件事却还不及哥萨克人,第一,哥萨克人有极优良的战略,第二,哥萨克人具备了旺盛的斗志。

1581年10月25日,耶尔马可等人攻下了蒙古的首都,这并不表示与蒙古人的战争就此结束。后来,蒙古人又包围山木,反击哥萨克人。最后耶尔马可损失了近500人的主力部队,这时兵力的支援成为生死攸关的问题。

贝582年,耶尔马可派使者前往莫斯科,把所征服的上地全部献给了俄皇,并要求皇帝给予援助。

伊凡皇帝知道消息后非常字喜,他不但立即下召赦免了耶尔马可过去所有的罪行,并任命他为当地最高长官。为了表示感谢,皇帝甚至把自己的王服送给耶尔马可。最后皇帝特命他为驻西伯利亚的特派大使,并派出300名精良兵士前往支援他。

可惜,就在救援部队抵达前,在山木近郊,耶尔马可与几名部下遭蒙古人的伏击,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跳进水势汹涌的伊路提秀河,而被活活的溺死。

指挥官死后,残存的150名哥萨克人仍死守着山木城,直到皇帝的援兵到达。

不久,哥萨克人在援兵的助救下于距山木城约19公里的莫路斯士建立了新的要塞,将武力延伸至东方。不久他们到了流贯西伯利亚西部的鄂华河流域。在这儿,哥萨克人第一次见到损摩耶人,而他们即是10年前耶尔马可接受马奇西穆的使命前来解救的对象,撒摩耶人不骑马而骑驯鹿,在石砌的祭坛上摆设着血腥的动物供品,信仰原始的宗教,在哥萨克人眼中,这是个很奇特的民族。不管怎样,撒摩耶人是很友善的,也对哥萨克人表示好意。

这些撒摩耶人送了很多东西给哥萨克人,为他们表演咒术,使远道而来的访客十分尽兴,他们只希望能与俄国恢复交易。可是此时,在西伯利亚的皮货交易中,撤摩耶不再是媒介,因哥萨克人已打通了往西部西伯利亚的通路,俄罗斯人可以直接获到大量的貂和黑貂供应国内市场需求。

1600年以后,俄国商人早已越过马拉山打开了向东的贸易通道,此时,每年都有大约100万张以上的皮货,从西伯利亚前端的集散中心流人莫斯科市场。

真正对这酷寒的新天地进行探险征服的是哥萨克人,他们喜欢刺激、冒险,并向往无垠的荒野,所以陆续的有很多哥萨克人集中到此。

在这旷野的王国中,有狼、熊等野兽,激烈的暴风雪、暴风沙等气候,就算再勇敢的勇士也很难前进。

尽管大自然的气候是如此严酷,仍有很多有勇气的人向这气候挑战。

曾有129位勇敢的哥萨克人组队探险,但都因风雪过于猛烈而不得不停止前进,就地扎营度冬。不久陆续的有人死亡,还有好几人耐不住饥寒而发狂,少数幸存者开始吞食同伴的肉,最后甚至互相残杀,当春天来临时,仅剩30人,这说明了大自然的残忍无情。

1600年,大部分蒙古人开始南移,哥萨克人则继续往东越过叶尼塞河、中央西伯利亚台地,从勒拿河进人贝加尔湖区,一路上和各地散居的蒙古人时常发生小规模交战。贝加尔湖是世界最深的湖,哥萨克人也曾与湖四周的通古斯族、布里雅斯多族发生争执。

这些部族居住在洞穴中,使用原始的石器,以游猎为生,他们对哥萨克人时怀敌意,并曾经发生几次激烈的战争。

哥萨克军后头,跟随着为数不少的俄国商人,皇帝也派了官吏来征收被征服民族的税租。于是,很多人为了找寻农场和牧地,渐次的向东方移动,建立许多新的村落。

1627年,叶尼塞河畔有克拉斯诺雅斯克城的兴起,1632年在勒拿河畔又建立了雅库次克城。

哥萨克人一直起着头羊的作用,作他于1638年自雅库次克向东西伯利亚出发,企图打开通往东方的路线,有几个月之久,他们跋涉在起伏很大的岩石区,最后到达一块倾斜的地面,果然远远的望见一片大海,这就是距离莫斯科6400公里的鄂霍次克海,也就是说他们已走到亚洲大陆的最东端。

哥萨克人以不到10年的时间,横越了世界最大的大陆,披荆斩棘的打通了穿越的路线。这些最先越过西伯利亚,到达鄂堆次克海的哥萨克人,可能开始有怅然若失之感,因为他们也和到达了太平洋岸的美洲西部拓荒者一样,无法再继续前进。虽然如此,但西伯利亚大部分仍是人迹未至的荒地,所以往后的30年,哥萨克人便继续的向南、向北进行探险。

1644年,一名叫德西厄夫的哥萨克人组织了一支小型探险船队,沿科力马河北上,到达西伯利亚东北岸的海面,沿着海岸往大陆的东北端行进,据史料记载,他们绕过大陆东北端继续南下,一直到达了堪察加的汤匙形半岛。

另外一批哥萨克人,越过山岳向东南前进,拼命打开往阿木尔河的通路。这条河就是中国北方国境上的黑龙江。

1643年,哥萨克人波雅可夫沿着黑龙江前进,终于抵达鄂堆次克海的人海口。

1649年,哥萨克冒险队长哈巴洛夫,循着波雅可夫的路线行进,他经常借俄皇的名义攻击黑龙江沿岸的村镇,中国当朝的大清顺治皇帝马上派兵消灭这些人侵者。

但由于当时中国内部正忙于平定三蕃判乱,无法全力以赴予以反击,虽出师几次,均以失败而返。这样,哥萨克人占领了黑龙江流域,并建立几个据点,他们接着又派代表赴中国首都北京与清朝交涉领土问题,可是清廷拒绝承认他们的主权,1684年平定三蕃后,清廷开始对黑龙江岸的哥萨克军队进行大规模的攻击。哥萨克军虽然顽固抵抗,终究无法挽回颓势,只得退出中国领域。

5年后,即1689年,俄国求和,与清朝签订尼布楚条约,划定两国国境,俄国正式放弃在黑龙江东岸的主权,但希望中国特许俄国商人到中国来进行交易。

清康熙皇帝接受了通商的要求,俄商立即组队,通过沙漠、草原、森林,将大批中国特产如丝织品、茶叶及陶瓷器等带回国内,中国大陆和俄国间遂往返不绝。

正当西伯利亚探险队进行活动时,俄国动乱已经结束,可是国内形势并不乐观,人民仍然生活在专制统治的残酷剥削下,皇帝仍继续以武力进行政治压迫,只有哥萨克人才能得到行动的自由。

俄国政府并不禁止哥萨克人出国旅行,因此外国政府经常雇请哥萨克人为雇兵,参加西欧的数次战争。1683年,他们帮助匈牙利人击退了包围维也纳的土耳其军队。

在当时有一名传奇性的哥萨克人史邓卡·罗金,他身材魁悟,聪慧勇猛,不畏强敌,极端的憎恨各种权势,叛逆性强,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为了掠夺食物,他常率领部下沿窝瓦河袭击河畔的村庄、城镇。

他受到一般忠实民众的信赖,甚至被尊称为父。他平时行动神出鬼没,没有人确切知道下次他将在哪儿出现,人民一方面称赞他的行为,一方面又惟恐战祸蔓延到自己身上。

1668年,当罗金未到阿斯特拉罕时,皇上立刻重新选派了一支精锐部前去讨伐。投靠他的逃兵这时偷偷潜人讨伐军中,说服士兵把他们的军官丢下河,然后加人罗金的队伍。

这位哥萨克指挥官在欢迎他的新部下时,说:

*朋友们!你们自由了!你们所做的事已把自己从专制的痛苦中解救出来。上天命令你们在我的保护下歼灭皇帝的军队,拿出力量来,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其实,罗金并不是位生性好战的人。在某次攻击南方的一个国家时,他俘虏了一名波斯公主,并由衷的爱上了这位女孩。可是有一天晚上,喝醉了酒的罗金坐在舟中顺流下行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爱上这位公主一定会引起“母亲大河”的嫉妒,所以他告诉部下:

“我能有今天,完全是母亲窝瓦河的保佑。”

然后转向河南大声说:“到目前为止,我没能奉上任何东西给您,您一定很不高兴吧!”

“我要诚心诚意的把我在世上最珍爱的东西,奉献给您!”

接着他流着眼泪将波斯公主丢人水中,由于公主身上佩满了珠宝金玉,所以很快便下沉而死。

他的举动,比一般荒唐的哥萨克人更甚。在这些人的生活中,寻不着向上的希望和摆脱的机会,而充满了绝望的痛苦。

在俄国社会中,只有两种阶级,不是大财主即是挨饿受冻的穷人。“每位领主拥有10万名以上的农奴,同时每年有许多人沦为农奴。

当时的俄国尚无学校,就连资本家的子弟也没机会受教育。科技与以前同样低落,和伊凡雷帝时并无两样,几乎全国都是无知的文盲。彼得一世即位时,情况并未有所好转。

彼得大帝是个例外,他对当时的社会表现极为不满,他的愿望让愚昧无知的国家变成现代化的帝国,并且希望国力能与西欧各国并驾齐驱。小的时候,他曾向莫斯科的外国商人、大使学习西欧各国的事物,而且非常关心西欧的情势。1697年,他决定前往欧洲旅行,于是编组了一支代表团,到欧洲专门学习治国的方法和科技生产技术。这在俄国历史而言,是件大事。这个代表团最特别的就是,彼得大帝本身也参加了。

包尔蒂后来叙述:“国王能离开自己的国家,到他国去学习治国的道理,这是前所未有的。”

彼得大帝所关切的并非只限于治术。他为了能和一般老百姓生活,将自己化装成俄国使节团中地位最低的人,化名彼达·帕斯,然后受雇于英国一个造船厂以赚些生活费用。当彼得大帝第一次领取薪资时曾问:“不知道用这些钱能不能买双鞋子?”

在彼得大帝学完造船,转往维也纳、威尼斯等地学习新技术时,俄国传来消息说国内发生了大动乱。为此,彼得大帝不得不提前结束旅行回国。

彼得大帝回到莫斯科后,大刀阔斧的把那些趁他出国旅行之际谋叛的贵族一网打尽,然后计划促使俄国迈向现代化的伟业。

彼得大帝最初的计划,是把大部分的俄国青年送出国外留学,并且奖励他们携眷同行,可是,这种做法在俄国宗教看来,是一种羞辱的举动。

彼得大帝又发布命令,改变旧式的国民装束,规定所有的外套必须按西欧的款式,并且派士兵捉捕了不服从的人加以强制执行。

最使俄国男人痛心万分的命令,就是彼得大帝要求所有男人剃掉那具有传统性的大胡子,否则将稞以重税。

彼得大帝又建立了许多学校,并明文规定,领主的儿子只要学会了拉丁语或欧洲语的读与写,就有资格继承祖先的领地。

彼得大帝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使被他称为“通往西方的窗户”的波罗的海沿岸归属于俄国的领域。

1700年初期,彼得大帝经过几番苦战,终于取得了瑞典的里佛尼雅以及芬兰南部的海岸。他在这块地方投资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建立了新的首都——圣彼得堡,即今日的列宁格勒。

对于俄国东部的版图,彼得大帝也早有关注,他有时候就对西伯利亚的进行探险活动。他认为,若想确实的了解俄国在亚洲部分的领土面积。居民人数、资源多寡和动植物的分布情况,必须进行综合性的大规模调查。可是俄国本身能力不够,只有聘请国外的专家来推行。

1720年初,他请了挪威的探险家斯多拉连贝路夫和普鲁士籍生物学家梅撒修米都来勘测鄂毕河和叶尼塞河。

彼得大帝最感兴趣的是堪察加半岛,他怀疑这块在西伯利亚东北端的地区和美国西北之间是否有海隔开或是连在一起。

1725年,彼得大帝身染重症,生命垂危,但他仍旧坚持召见丹麦著名的航海家维特斯·白令讨论问题。

“我想找出通过北极往中国的航路,我面前这张地图标示着水路路线,称为‘阿尼安水路’。国内现已脱离危机、动乱,所以可以在科技和学术上努力,争取光荣。”

彼得大帝说的“阿厄安水路”就是分开美洲和亚洲大陆的海峡,也就是今天的白令海峡、由于彼得大帝的支持,白令沿着堪察加半岛北上,终于完成彼得大帝的心愿,发现了“阿尼安水路”。

所有的航海用器材、零件,以及造船所需的木板、帆布、钢铁制品等材料全由俄国本土运来,穿越了整个西伯利亚。白令在开始探险前,先在堪察加南海岸建造船只,然后沿着半岛的东海岸北上,到达白令海峡。

在这里,他发现了阿拉斯加,后来因为遇到强烈的暴风雨,所以仅完成了这项任务,至于亚洲东北和美洲西北地区的自然情形,只有留待以后再慢慢的去发掘了!

彼得大帝去世后,白令并没有停止在西伯利亚的学术探险活动。他于1740年率队再一次深入西伯利亚偏僻地区进行全面的探险。

这次的探险活动,有法国天文学家罗拉·克伦威尔、德国历史学家穆勒以及瑞典生物学家约翰·乔治’吉姆林和乔治·威汉·史蒂勒等欧洲著名学者的参与。这些人对于探查西伯利亚的地理、民族和资源有着卓越的贡献。

后来的10年里,仍有许多像这样有学间而又热心的专家前往西伯利亚荒野,但是这些专家仍旧无法与200年前在暴风雪和酷寒的天气下突破大陆的勇者相比。

探险西伯利亚的先驱者是哥萨克人,当时他们并不懂得使用科学方法,也不想使用。但是,这些没有上过学的士兵却完成这项无与伦比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