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刘少奇的友谊之旅

  • 刘少奇说:“从你们的城市发出的十月革命的第一声炮响,开始了我们两国人民友谊的新阶段。”
  • 刘少奇说:“中国党政代表团怀着十分愉快的心情来到了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首都明斯克。”
  • 刘少奇说:“团结就是生命,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胜利。”

刘少奇率团抵达列宁格勒

1960年12月2日,中共代表团结束了参加莫斯科81党会议的工作后,刘少奇以国家元首的身份和部分代表团成员正式对苏联进行国事访问。

邓小平率领代表团的其他人员,包括彭真、胡乔木、廖承志等,在当天晚上乘飞机离开莫斯科回国。

随同刘少奇访问的有中共代表团成员有:李井泉、陆定一、杨尚昆、刘晓、刘宁一,乔冠华、熊复、浦寿昌等。

刘少奇于12月2日22时,坐火车离开莫斯科,前往列宁格勒参观访问。

陪同刘少奇主席等前往列宁格勒访问的苏方代表有: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委员、苏共中央书记科兹洛夫,苏联驻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使契尔沃年科,苏共中央副部长托尔库诺夫,苏联外交部部务委员图加林诺夫,苏联外交部礼宾司司长莫洛奇科夫。

列宁格勒于1703年由俄国沙皇彼得一世下令建造,由该城的第一座建筑物扼守涅瓦河河口的圣彼得保罗要塞命名。

圣彼得堡始建于1703年,至今已有300多年的历史,市名源自耶稣的弟子圣徒彼得。1712年,圣彼得堡成为俄国首都。

其后200多年,它始终是俄罗斯帝国的心脏。圣彼得堡位于波罗的海芬兰湾东岸,涅瓦河河口,是俄罗斯第二大城、重要的工业中心和交通枢纽。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俄国出现反日耳曼情绪,沙皇政府遂将圣彼得堡改名为彼得格勒。其后苏联成立,为纪念领导者列宁于十月革命时曾于该市发动革命,于1924年列宁逝世后,将市名改为列宁格勒。

当时,中国代表团乘坐的是一辆专列,前面有办公室、会客室和餐厅。上车后,勃列日涅夫陪同刘少奇坐了一会儿,但没有说多少话就走了。

1960年12月3日莫斯科时间9时7分,刘少奇乘坐的专车到达列宁格勒。

当时,刘少奇一行受到这个英雄城市的热情隆重的接待。从车站到代表团住地,列宁格勒市的数十万人民沿途夹道欢迎刘少奇主席和代表团。

列宁格勒的“莫斯科”车站装饰得像过节一般,悬挂着中苏两国的国旗和用中、俄文书写的大幅标语:

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代表团致敬!

欢迎亲爱的刘少奇同志!

苏中两国伟大人民的永恒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

在车站上,还悬挂着毛泽东、刘少奇和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的大幅画像。车站上排列着仪仗队,以及数百名挥动着中苏两国国旗的劳动人民代表和中国留学生和实习生。

在乐声和鼓掌声中,刘少奇乘坐的专车徐徐驶进曙光照耀的英雄城市。

前来欢迎贵宾的有,列宁格勒市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米尔诺夫,苏联共产党列宁格勒州委书记托尔斯季科夫、波克罗夫斯基,列宁格勒市委书记鲍伊科娃,列宁格勒军区司令卡扎科夫等。

刘少奇等下车后,接受列宁格勒市少先队代表和中国留学生和实习生代表的献花。

接着,乐队高奏中苏两国国歌,仪仗队长向刘少奇主席报告:英雄的列宁格勒城的劳动人民欢迎刘少奇主席和中国党政代表团。

然后,刘少奇在勃列日涅夫、列宁格勒市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米尔诺夫的陪同下检阅仪仗队。

斯米尔诺夫和刘少奇分别致欢迎词和答词。

斯米尔诺夫首先代表苏共列宁格勒州和列宁格勒市委员会、列宁格勒州和列宁格勒市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和全体列宁格勒市民,向刘少奇和中国党政代表团团员表示衷心的欢迎。

斯米尔诺夫说:

现在,当社会主义成为全世界发展的决定性因素的时候,我们愉快地意识到,我们两国——苏联和中国的伟大人民手携手地沿着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建设道路前进……伟大的兄弟中国人民在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领导下,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列宁格勒人和全体苏联人一样为此感到骄傲。

……

中国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所取得的成就,对苏联人民来说是亲切的和可以理解的。苏联、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成就,现在对人类发展的整个进程起着巨大的影响。

斯米尔诺夫还说:

苏中两国人民和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人民的真挚的兄弟友谊,是为争取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在世界上取得胜利而进行的胜利斗争的决定性因素。他说,我们友谊的力量和巩固性在于共同的目标,在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一致和对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的忠诚。列宁城的劳动人民和所有苏联人民深深懂得,我们的团结一致是维护国际和平的斗争的可靠保证。

……

全世界绝大多数的人民都热烈赞同和支持苏联政府首脑赫鲁晓夫同志在联合国大会第十五届会议上提出的关于全面彻底裁军的建议、完全和彻底消灭可耻的殖民主义制度的建议和恢复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中的合法权利的建议。

斯米尔诺夫致词完毕后,人群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接着,刘少奇致词说:

中国党政代表团能够有机会来访问你们的城市,感到非常高兴和荣幸。

……

我虽然多次到过苏联,但直到现在才实现我访问你们这个伟大城市的愿望。你们的城市对于我和中国人民是非常熟悉的,非常亲切的。你们的城市是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摇篮,是伟大的卫国战争中举世闻名的英雄城市。请允许我代表中国人民、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向你们,通过你们向英雄的列宁格勒人表示崇高的敬意。

从你们的城市发出的十月革命的第一声炮响,开始了我们两国人民友谊的新阶段。这个友谊,经过了40多年的千锤百炼,已经成为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的基石。我相信,我们这次的访问一定能够使我们两国人民之间的团结和友谊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和发展。

最后,刘少奇主席高呼:“伟大的中苏友谊万岁!”

斯米尔诺夫和刘少奇的致词不断被热烈的掌声所打断。当刘少奇等走出车站,出现在车站广场上时,等候已久的欢迎群众热烈鼓掌,欢声雷动。

刘少奇、勃列日涅夫和斯米尔诺夫坐上黑色敞篷汽车前往代表团住地。

沿着笔直的涅瓦大街、宽阔的涅瓦河岸、宏伟的冬宫广场和基洛夫大街两旁站着的密密麻麻的群众夹道欢迎,他们手中拿着中苏两国的国旗,拿着欢迎刘少奇主席的“中国人民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和“苏中友谊万岁”的标语。

当刘少奇等经过时,沿途欢迎群众鼓掌欢呼,热情高涨,群众高呼“欢迎刘少奇主席”,“苏中友谊万岁”。刘少奇和勃列日涅夫也不断向群众挥手致意。

刘少奇在列宁格勒访问期间,参观了“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冬宫,还专程参观了以前列宁指挥起义的指挥部斯摩尔尼宫。晚上观看了芭蕾舞剧《宝石花》。

刘少奇在列宁格勒欢迎会上发言

1960年12月4日,在列宁格勒访问的刘少奇一行参观十月革命中发挥过重要作用、具有革命传统的基洛夫工厂,代表团受到该厂全体工人的热烈欢迎。

同刘少奇一起参观基洛夫工厂的还有中国党政代表团团员李井泉、陆定一、杨尚昆、刘宁一、刘晓。

列宁格勒早在沙皇时期就是俄国的重工业基地,20世纪20年代以后,苏维埃又把这里建设成了苏联最重要的坦克和装甲车辆的研究和生产基地。

1937年,列宁格勒的坦克和装甲车辆的研究和生产有3个厂,这3个厂是伏罗希洛夫工厂、布尔什维克工厂和列宁格勒基洛夫工厂。

在这3个工厂中,基洛夫工厂最有权势,20世纪50年代以前出生的苏联人都听过基洛夫工厂的名字。

其实,在苏联被命名为“基洛夫”的工厂有很多,就是在列宁格勒,“基洛夫工厂”的真正意思是一个企业联合体,下属有多家分厂。

列宁格勒的基洛夫工厂与众不同,它曾被冠以“怪物工厂”的名字,因为这个工厂在二战时期曾设计出生产重型坦克的方案,最重的设计超过了120吨。而且有些设计还制造出了样车。

当时,斯大林在看了这些大家伙的性能测试后,曾经不无诙谐的说它们是“百货店的坦克,有炮弹随时都可以打”。

总之,基洛夫工厂为二战时期的苏联提供了最主要的军事物资支持,它存在的伟大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当天11时15分,当刘少奇来一行到工厂时,受到工厂厂长伊萨耶夫、工厂党委书记加里宁以及在工厂的一些老共产党员的热情迎接。

然后,刘少奇在工厂厂长的陪同下,参观基洛夫工厂的两个机械装配车间,这两个车间中的几千工人用热情的欢呼和掌声欢迎我国党政代表团的到来。

在参观时,刘少奇同苏联工人亲切地谈话,并且观看他们的操作技术。

12时,在基洛夫工厂的第十车间召开工人群众大会。会场中间高悬着毛泽东、刘少奇、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的大幅画像,以及用中俄两种文字书写的大幅标语:“苏中两国伟大人民永恒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

基洛夫工厂党委书记加里宁在大会上致欢迎词说:

基洛夫工厂全体职工怀着巨大喜悦的心情欢迎中国贵宾。我们衷心地为中国人民11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下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高兴。

他希望中国代表团转达苏联人民和苏联工人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工人的敬意。

参加过十月革命的老工人米罗什尼科夫说:

在十月革命的日子里,普梯洛夫工厂(基洛夫工厂的前身)工人在攻打冬宫时深深地相信,伟大列宁所举起的旗帜将在全世界上空飘扬。而现在,这样的时间已经到来了。现在,和我们一起前进的有我们最忠实的朋友和兄弟——伟大的中国人民和社会主义阵营国家所有的人民。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扭转历史的车轮和破坏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

在大会上讲话的还有:共产主义劳动队队长列别捷夫、青年工人代表茹拉夫廖娃。

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也在大会上讲话。他说:

列宁格勒是苏联人民的骄傲,43年前,“阿芙乐尔号”在这里发出的炮声宣布了社会主义时代的开始。现在,列宁格勒的劳动人民用自己英勇的劳动为自己的城市增添着新的光荣。

……

苏中友谊是牢不可破的。苏中两国人民的友谊、社会主义各国人民的友谊是建筑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的基础上的。这种友谊是争取和平、民主和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胜利的可靠保证。

接着,刘少奇在会上讲话。当他走上讲台时,会场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工人们高呼:“向伟大而勤劳的中国人民致敬!”、“光荣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刘少奇说:

你们的工厂是有光荣的革命传统的工厂。列宁曾经在你们的工厂进行过许多工作,发表过许多著名的演讲。从你们的工厂产生了许多卓越的革命干部,产生了许多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干部。

我们国家也有像你们的工厂一样保持优良革命传统和工作作风的工厂、矿山、农村和部队。一个工厂、一个农村、一个部队的工作作好了,不仅有全国意义而且有世界意义。我们希望同志们继承列宁的优良的革命传统和工作作风,永远保持下去,并且进一步地发扬光大。

……

刘少奇还说:“你们工厂又是举世闻名的工厂,你们生产的各种新机器,每天、每小时、每分钟都在加强社会主义阵营的威力,你们工厂供应了中国许多优良设备,给中国培养了技术干部,我代表中国人民、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向你们、向全体苏联人民、苏联共产党和苏联政府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们中国人民同你们、同苏联人民永远站在一起。我们中国人民深信,伟大的苏联人民将永远和我们站在一起。在我们的共同斗争中,我们中国人民是苏联人民最可靠和最亲密的兄弟和朋友。”

刘少奇最后高呼:

中苏两国人民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

伟大的苏联人民万岁!

伟大的苏联共产党万岁!

以赫鲁晓夫同志为首的苏共中央万岁!

这时,台下也高呼起来,“苏中友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毛泽东同志万岁!”的口号声此起彼落。在热烈的鼓掌声中,基洛夫工厂厂长伊萨耶夫向刘少奇主席赠送礼物。

大会结束时,人们齐声高唱国际歌。

刘少奇说中苏是兄弟之邦

1960年12月4日13时30分,以刘少奇为首的中国代表团参加苏共列宁格勒市委员会和列宁格勒市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举行的宴会。

同刘少奇一起参加宴会的有,中国党政代表团团员李井泉、陆定一、杨尚昆、刘宁一和刘晓。出席宴会的还有苏共列宁格勒市委书记鲍伊科娃、维里日尼科夫、波波夫、列宁格勒市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米尔诺夫、苏共列宁格勒州委书记托尔斯季科夫、德雷金、波克罗夫斯基、列宁格勒州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米尔诺夫、列宁格勒军区司令卡扎科夫大将、列宁格勒海军区司令巴伊科夫大将和列宁格勒其他党政负责人。

陪同中国党政代表团参观访问的苏联驻中国大使契尔沃年科、苏共中央副部长托尔库诺夫、苏联外交部部务委员图加林诺夫、苏联外交部礼宾司司长莫洛奇科夫也出席了宴会。

宴会在列宁格勒市苏维埃的宴会厅中举行。

在宴会开始时,列宁格勒市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米尔诺夫致词,热烈欢迎以刘少奇同志为首的中国党政代表团。

接着,刘少奇主席在宴会上讲话。

刘少奇在讲话中首先对列宁格勒的党政领导同志和全体列宁格勒人对中国党政代表团的热情欢迎和盛情款待表示感谢。刘少奇说:

列宁格勒不愧是列宁的城市。你们在伟大卫国战争时期,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保持和发扬了列宁的革命传统,胜利地保卫了这个革命圣地。你们的英勇顽强的斗争,鼓舞了抗日战争中的中国人民和全世界反法西斯的人民。

……

中苏两国是社会主义的兄弟之邦。我们两国人民是经过长期考验的最亲密的战友。在共同的对敌斗争中,我们一直是同呼吸、共命运的。这一次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代表会议的结果,加强了整个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加强了中苏两党和两国之间的团结。我深信,我们之间的团结和友谊是坚如磐石的,牢不可破的。

各国人民争取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的前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光明。面对着这一大好形势,我们中国人民将永远同苏联人民团结在一起,同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人民团结在一起,在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和保卫世界和平的共同斗争中,在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共同事业中,更高地举起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旗帜,从胜利走向胜利。

接着,勃列日涅夫主席也在宴会上讲话。科兹洛夫和托尔斯季科夫在宴会上祝酒。

宴会是在友好、团结和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的。宴会后,列宁格勒的艺术家们做了精彩的表演。

当天17时,刘少奇结束了在列宁格勒的参观访问以后,乘专车赴明斯克参观访问。

当中国代表团离开列宁格勒时,刘少奇和代表团团员受到热情的欢送。

在街道上,数十万人冒雨夹道欢送,并且热情欢呼。来到车站送行的有列宁格勒州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米尔诺夫、苏共列宁格勒州委书记托尔斯季科夫、波克罗夫斯基、列宁格勒军区司令卡扎科夫大将和列宁格勒党政负责人、劳动人民代表以及在列宁格勒学习的中国留学生。

在欢送仪式上,刘少奇在勃列日涅夫和斯米尔诺夫陪同下检阅仪仗队。

17时10分,专车离开列宁格勒,前往明斯克。欢送的人群纷纷挥手向刘少奇和代表团成员告别。

刘少奇在明斯克车站讲话

1960年12月4日17时,刘少奇结束在列宁格勒的参观访问以后,乘专车赴明斯克参观访问。

随同刘少奇主席一起到明斯克参观访问的,还有我国党政代表团团员李井泉、陆定一、杨尚昆、刘宁一、刘晓。

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苏联驻中国大使契尔沃年科、苏共中央副部长托尔库诺夫、外交部部务委员图加林诺夫、礼宾司司长莫洛奇科夫陪同中国党政代表团乘车赴明斯克。

明斯克位于第聂伯河上游支流斯维斯洛奇河畔,白俄罗斯丘陵明斯克高地南部。

1067年,明斯克首见记载。14世纪属立陶宛,后归波兰,1793年又被俄国占领。历来是联系波罗的海沿岸与莫斯科、喀山等城市的贸易中心,市名意为交易之镇。

19世纪70年代成为铁路干线交会点后,城市商业和手工业得以发展。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明斯克几乎被夷为平地,战后重建并成为白俄罗斯重要工业中心。工业产值占白俄罗斯的四分之一以上。主要工业部门为机械制造业、轻工业和食品工业,其中以汽车、轮式拖拉机、精密机床制造最为突出。

明斯克东部为工厂区并有文教和科研机构。西南部为铁路枢纽和轻工业区。

明斯克地区的地理环境适于发展畜牧业,是原苏联牛奶、油类、亚麻和马铃薯的主要产区之一,明斯克人称马铃薯为“第二面包”,产量也很高。

1917年十月革命后,明斯克科技、教育的发展速度加快。

1921年明斯克创立了培养和造就科技人员的基地白俄罗斯国立大学;1922年组建了共和国的第一个科技中心白俄罗斯文化学院;1929年,又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白俄罗斯科学院,它作为白俄罗斯的科研中心,在欧亚大陆享有盛名。

在二战期间长达3年的沦陷中,明斯克几乎成为一片废墟。二战结束后,明斯克人以斯韦斯洛奇河为中轴,在废墟上重新建起了这座城市。城内建造了许多宽畅的大街和公园。市中心的老街道完全被拆除,新的街道按棋盘式纵横交错设计和建立,此外市内还建立了许多新的代表性建筑。

12月5日10时,刘少奇一行乘专车抵达白俄罗斯共和国首都明斯克访问,受到热情隆重地接待。明斯克劳动人民夹道热烈欢迎刘少奇和中国党政代表团。

在集聚有几千名欢迎群众的车站广场上,瓦·伊·科兹洛夫致欢迎词,表示热烈欢迎刘少奇主席和中国代表团的来访,并重申中苏人民之间牢不可破的友谊。

科兹洛夫说:

请允许我代表白俄罗斯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和部长会议,在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首都明斯克衷心地欢迎您。

……

社会主义各国人民的友谊是共产主义的伟大思想取得胜利,和平、民主和社会主义事业立于不败之地的首要条件。这种友谊建立在我们一致为建成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而斗争的基础上,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坚如磐石的基础上,建立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兄弟合作和互助的不可动摇的基础上。

接着,刘少奇致答词。刘少奇在答词中说:

亲爱的勃列日涅夫同志:

亲爱的马祖罗夫同志:

亲爱的科兹洛夫同志:

亲爱的基谢廖夫同志:

亲爱的同志们、朋友们:

中国党政代表团怀着十分愉快的心情来到了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首都明斯克。今天又是苏联人民的重大节日——宪法日。我们带来了全体中国人民对白俄罗斯人民和全体苏联人民的兄弟般的问候和热烈的祝贺。

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是中国人民熟悉的苏联的加盟共和国。你们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抗击法西斯匪帮的英雄事迹和在战后迅速进行恢复和重建的光辉成就,都大大地鼓舞了中国人民。今天的白俄罗斯共和国是苏联重要的工业和文化中心之一。

……

同志们,让我们高呼:

中苏两国人民永恒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

以赫鲁晓夫同志为首的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万岁!

刘少奇的致词受到热烈的鼓掌欢迎。广场上不断响起“乌拉”(万岁)的欢呼声。

随后,刘少奇、勃列日涅夫等乘黑色敞篷汽车向住地前进,沿途的街道上都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各个建筑物上都悬挂着中国、苏联和白俄罗斯共和国的国旗,悬挂着欢迎的标语。

当汽车经过时,手中挥动着小旗的人群不断高呼欢迎口号。刘少奇等也微笑着不断向群众挥手致意。

刘少奇赞扬明斯克人民的成就

1960年12月5日18时,刘少奇一行出席白俄罗斯共产党中央、白俄罗斯共和国最高苏维埃和部长会议为中国党政代表团举行的宴会。

在宴会上,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马祖罗夫首先讲话。他在讲话中再一次热烈欢迎中国党政代表团。他说:

以刘少奇主席为首的中国党政代表团对白俄罗斯的访问,是一个杰出的事件,是苏联和中国人民之间的友谊的鲜明表现。

……

我们欣然而愉快地看到,由于社会主义革命,中国正在从过去的落后的半殖民地国家急速地变成为具有现代工业、高度发展的农业、先进的科学和文化的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赞颂伟大的、勤劳智慧的中国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所进行的光荣事业和取得的成就,并且希望他们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新的成就。

马祖罗夫最后说:“苏联劳动人民感到鼓舞的是,同他们一起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照耀的道路上手挽手地前进的还有伟大的中国人民和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人民。他还说,社会主义国家牢不可破的联盟和国际无产阶级团结,是我们在争取共产主义的斗争中取得胜利的牢固基础。”

接着,刘少奇讲话。刘少奇说:

亲爱的勃列日涅夫同志:

亲爱的马祖罗夫同志、科兹洛夫同志、基谢廖夫同志:

亲爱的同志们:

我们中国党政代表团来到我们伟大盟邦苏联的重要加盟共和国之一白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首都明斯克,进行友好的访问,感到十分高兴和荣幸。请允许我首先为你们,白俄罗斯党政负责同志和明斯克劳动人民对于我们的热烈欢迎和盛情接待,表示兄弟般的衷心的感谢。

……

目前,世界各国人民面临着争取世界持久和平,争取不同社会制度国家和平共处,争取民族解放、民主自由和社会主义事业胜利的伟大任务。我们的共同敌人——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集团是凶恶的、狡猾的。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破坏我们的团结。但是它们的阴谋永远不会成功。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基础上的中苏团结是任何力量也破坏不了的。中国人民将同苏联人民一起,作出一切努力,进一步巩固和发展我们之间的伟大友谊,在这方面,我相信,我们这次访问一定能够作出贡献。

最后,刘少奇举杯说:“为白俄罗斯人民和全体苏联人民在共产主义建设中的辉煌成就,为以马祖罗夫同志为首的白俄罗斯党政领导同志们的健康,为以赫鲁晓夫同志为首的苏共中央领导同志们的健康,干杯!”

这时,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宾主举杯为中苏两国人民的友谊干杯。

在宴会上,宾主不断为中苏两国牢不可破的友谊举杯祝贺,并祝贺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中央和以赫鲁晓夫为首的苏共中央的领导人身体健康。

12月5日晚,刘少奇一行还在明斯克歌舞剧院观看了精彩的演出。

当晚,剧院悬挂着中国、苏联和白俄罗斯共和国的国旗。刘少奇等受到观众的热烈鼓掌欢迎。

首先,乐队高奏中国、苏联和白俄罗斯共和国国歌。

演出结束后,中国贵宾向演员赠送花篮。

12月6日10时,在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陪同下,刘少奇一行由明斯克乘专车回到莫斯科。

在离开明斯克的时候,中国党政代表团受到热烈的欢送,市中心街道上悬挂着一串串彩色电灯,成千成万的劳动人民站在街道两旁热情高呼:“中苏友好万岁!”“祝代表团一路平安!”等口号。

前往车站送行的有白俄罗斯党政负责人马祖罗夫、瓦·伊·科兹洛夫、基谢廖夫等人以及明斯克各界代表。在送行仪式上,刘少奇在勃列日涅夫和瓦·伊·科兹洛夫的陪同下检阅了仪仗队。

然后,代表团乘坐专列离开美丽的明斯克。

当天,莫斯科的白俄罗斯车站入口处和月台上悬挂着中苏两国国旗。

在白俄罗斯车站迎接贵宾的有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委员、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米高扬、苏联外交部部长葛罗米柯、农业部长马茨凯维奇、高等和中等专业教育部部长叶留金、莫斯科市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波布罗夫尼科夫、《真理报》总编辑萨丘科夫。

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参赞、武官及工作人员也到车站迎接。

刘少奇等步出车站后,在一长列摩托车队的引导下,乘车前往住地。

刘少奇参加苏中友好群众大会

1960年12月7日14时30分,莫斯科各界代表1.2万多人,为欢迎中国党政代表团举行苏中友好群众大会。刘少奇率团出席在中央列宁运动场体育宫举行的这次大会。

当天,大会主席台讲坛上悬挂着中苏两国国旗,用中、俄文书写的“苏中两国伟大人民永恒的、牢不可破的友谊万岁!”的大幅标语横挂在主席台上方。

出席群众大会的有,中国党政代表团团员李井泉、陆定一、杨尚昆、刘宁一、刘晓。

苏联方面出席大会的有,苏联党政领导人阿里斯托夫、勃列日涅夫、伊格纳托夫、科兹洛夫,柯西金、米高扬、穆希金诺夫、苏斯洛夫、福尔采娃、什维尔尼克、波斯别洛夫、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委员伏罗希洛夫、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乌斯季诺夫和扎夏迪科、苏联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外交部长葛罗米柯,以及苏联政府各部门的负责人。

出席群众大会的还有各国驻苏联的外交使节和在莫斯科学习的中国留学生。

12月7日14时30分,刘少奇一行在勃列日涅夫等苏联党政领导人陪同下登上主席台。这时,全场起立,会场上响起暴风雨般的、经久不息的掌声和欢呼声。

苏共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杰米契夫首先在大会上讲话。他代表莫斯科市劳动人民热烈欢迎刘少奇主席和中国党政代表团团员。他说:“苏联人民衷心祝贺中国人民在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领导下所取得的成就。苏中两国人民之间像钢铁般的坚固的友谊,是世界上任何力量也不能动摇的,这种友谊是在两国人民共同斗争中建立起来的。”

杰米契夫宣布大会开始后,乐队高奏中、苏两国国歌。莫斯科李哈乔夫汽车工厂工人苏斯特列托夫代表莫斯科工人热烈欢迎中国贵宾。

他说:“苏中两国人民的友谊像磐石一样的坚固,把我们团结在一起的是战无不胜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非常高兴的是,同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共同前进的有伟大的中国人民。”

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在会上讲话。勃列日涅夫说:

中国党政代表团的访问苏联,再一次鲜明地表明苏中友谊的进一步加强和发展……在这些天里,全世界亿万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的文件上。会议文件体现了各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集体智慧。

勃列日涅夫说:“苏中两国人民日益加强的团结和友谊,是进一步加强社会主义体系的最重要保证”。他还指出,社会主义体系对现代世界发展的整个进程起着强有力的影响。

勃列日涅夫在谈到中苏友谊的意义时说:“用牢不可破的友谊的纽带连结起来的苏中两国是和平和各国人民安全的不可摧毁的堡垒。”

刘少奇接着在大会上讲话。当刘少奇走上讲台时,会场上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与会者高呼“苏中友好万岁!”等口号。

刘少奇说:

我们中国党政代表团,应苏联共产党和苏联政府的邀请,到我们的兄弟盟邦——伟大的苏联来进行友好访问,这使我们感到十分的高兴和愉快。我代表中国人民、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向你们,并通过你们向伟大的苏联人民、苏联共产党和苏联政府,表示崇高的敬意和亲切的问候。

在这些日子里,我们同伟大的苏联人民一起,愉快地度过了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43周年的光辉节日。

刘少奇的讲话不断被热烈的掌声打断。

大会自始至终在友好、团结、热情高涨的气氛中进行。会后,放映了中苏两国合拍的影片《风从东方来》。

代表团离开莫斯科返回北京

1960年12月8日上午,刘少奇率领中国表团乘专机离莫斯科回国。莫斯科10多万劳动人民冒着冬日寒冷,热烈欢送中国贵宾。

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陪送刘少奇前往伊尔库次克。

到机场欢送中国贵宾的有苏联党政领导人阿里斯托夫、科兹洛夫、柯西金、米高扬、穆希金诺夫、苏斯洛夫。

到机场送行的还有: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扎夏迪科、诺维科夫、乌斯季诺夫,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秘书格奥尔加泽,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以及苏联共产党和政府其他工作人员和各界群众代表1000多人。

陪同代表团去伊尔库次克的还有苏联高等和中等专业教育部长叶留金、外交部部务委员会委员图加林诺夫、外交部礼宾司司长莫洛奇科夫和中国党政代表团团员、中国驻苏联大使刘晓。

苏联驻中国大使契尔沃年科同机飞往北京。

当天,从刘少奇住的列宁山上的别墅到机场的路上,到处站满了欢送的人群,他们手中拿着中国的小国旗。

当刘少奇主席和勃列日涅夫主席乘坐的敞篷汽车经过时,他们一齐挥动手中的旗帜,并且高呼:“苏中友好万岁!”在代表团经过的路上,到处响起“乌拉”欢呼声。

欢送的人群从列宁山上一直排列到莫斯科郊区。许多人还向中国贵宾挥动自己连夜赶制的标语。

当刘少奇等在勃列日涅夫陪同下出现在机场上时,在欢送的人群中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刘少奇在勃列日涅夫陪同下,听取仪仗队长的报告,刘少奇向仪仗队员们问好。乐队奏起中苏两国国歌。

刘少奇在机场发表演说,刘少奇说:

亲爱的勃列日涅夫同志:

亲爱的同志们,朋友们:

我们中国党政代表团很快就要结束对我们伟大的盟邦——苏联的访问了。我们的代表团在访问期间受到了热情洋溢的欢迎和亲如家人的接待,看到了苏联各方面的巨大成就。在这离开莫斯科的时刻,请允许我代表中共中央、中国政府、中国人民再一次向苏共中央、苏联政府和苏联人民表示深深的感谢,并预祝你们在全面展开共产主义建设的事业中取得新的、更加辉煌的成就。

一个多月以前,我们的代表团带着中国人民对苏联人民的兄弟般的友谊来到这里,现在,我们又带着苏联人民对中国人民的兄弟般的友谊离开这里。我们深信,经过我们的这次访问和同苏共中央领导同志的会谈,中苏两国人民的友谊将获得进一步的巩固和发展,中苏两党两国的团结将获得进一步的加强。

我们的代表团在逗留苏联期间,还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这就是我们同苏共和其他兄弟党代表共同努力,使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获得了成功。这次会议的结果毫无疑问将大大促进各国人民争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民主自由和社会主义的斗争的新高涨,促进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胜利发展,促进社会主义阵营的更加巩固和壮大。

中苏两党、两国和两国人民的永恒的、牢不可破的友谊和团结万岁!

世界和平万岁!

再见,亲爱的同志们!

接着,刘少奇主席同前来送行的苏联党政领导人、部长们和各国使节一一亲切握手告别。当刘少奇走到欢送群众的面前向他们挥手告别时,群众热情高涨,挥动手中的中苏两国国旗,热烈鼓掌欢呼。

欢送仪式结束后,刘少奇和代表团走向飞机,再一次同苏联党政领导人亲切握手告别。

欢送的人们也挥动国旗祝中国贵宾们一路平安。

10时整,插有中苏两国国旗的飞机离开跑道,向东飞去。

12月9日,刘少奇一行由伊尔库次克乘专机回到北京。

18时40分,专机降落,聚光灯的光柱划破天空,把首都机场照耀得如同白昼。刘少奇步出机舱,向迎候的人们亲切招手。这时,机场上一片欢腾,人们敲锣打鼓,挥舞花束和彩旗,热烈鼓掌欢呼。

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总理周恩来,中共中央副主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朱德,中共中央副主席陈云,中共中央总书记邓小平等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以及首都各界群众,都到首都机场热烈迎接刘少奇主席归来。

刘少奇走下飞机后,和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等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亲切握手。中苏两国儿童向刘少奇等献鲜花。

刘少奇微笑着在欢呼的群众行列前面走过,向大家一再招手致意。人们尽情欢呼:“刘主席好!”“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苏联驻中国大使馆临时代办苏达利柯夫,以及其他各国驻中国的使节和外交官员,也到机场欢迎。

中国代表团到莫斯科去参加这次会议,忠实地贯彻了中央确定的方针,即坚持原则、坚持团结、坚持斗争,以斗争求团结。

由于中苏两党在对国际局势的基本判断和对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些深层次问题上存在着分歧,刘少奇的此次苏联之行并没有为中苏两党两国间的团结赢得太长的时间,《莫斯科声明》也只是中苏两党妥协的产物。

但正如毛泽东所说,“这个‘不怕鬼’的声明使全世界革命人民的声势为之大振,妖魔鬼怪感到沮丧,反华大合唱基本上被摧垮。”声明的签订,毕竟为中国的发展赢得了相对宽松的外部环境。

刘少奇的这次访问,巩固和发展了中苏两国人民的伟大友谊和团结,在中苏友谊的历史上,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

中央开会总结苏联之行

1961年1月下旬,中共中央八届九中全会在北京召开。这次会议主要是总结刘少奇和邓小平在苏联的访问和进行的各项外事活动。

会议是在毛泽东主持下进行的。参加会议的有中央委员会委员83人,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87人。中央有关部门和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的其他工作人员23人也列席了会议。

在这次会上,大家讨论决定,对中苏关系采取缓和的方针,停止论战,把力量集中搞国内调整工作,同时争取进一步改善同邻近国家的关系。

会议肯定了81党会议的成果,并决定从1961年起集中力量搞好国内工作,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全面调整方针,不受任何国外事件和国内事件干扰。

在会上,邓小平发言指出:

整个斗争过程都是赫鲁晓夫亲自领头的。我们刚到莫斯科的时候,两党会面时就是他领头发起攻击。大会开始的时候,又是他第一个发言领头组织对我们围攻,他第二次发言也是如此。当然,到最后也是他领头退却的,也就是到最后他节节败退,不得不跟我们达成协议。现在看来,苏共这样一个大党,以赫鲁晓夫为首的种种违反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言论、行动在全世界发生那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中国党站出来讲话,任何其他兄弟党都不可能起阻挡它的作用。在整个斗争过程中,我们党领头,左派高兴,中间派发生动摇,而以赫鲁晓夫为首的右派最后只好退却。

会上,大家一致认为,我们代表团到莫斯科去参加这次会议,中央确定的方针是坚持原则、坚持团结、坚持斗争,以斗争求团结,在具体做法上讲究灵活性,留有余地。代表团忠实地贯彻了中央的方针。

邓小平在发言中最后总结这次莫斯科81党会议的主要收获有4点:

第一,会议最后达成协议的声明是好的。

第二,这次会议揭开了盖子,破除了迷信,表明苏共也是可以批评的。过去那种苏共说了算、老子天下第一、只能跟着他指挥棒走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种情况将会发生深远的影响。

第三,这次会议锻炼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队伍。在起草委员会的26个成员中有7个党是坚定的。在81个党里有12个党的观点也是比较一致的,除了亚洲的,还加上拉丁美洲的一些党。由于有这样一个队伍的团结斗争,最后把赫鲁晓夫的围攻顶住了、瓦解了。

第四,经过这次莫斯科81党会议,确立了兄弟党之间实行协商一致的原则。兄弟党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独立的、平等的、平起平坐的关系。而且中苏两党之间还达成一个君子协议,就是对于重大国际问题,中苏两党一定要在协商一致之后才写到国际会议的共同文件中去。

邓小平最后说:“看来81党会议这一场大斗争可以告一段落,但是不能说整个斗争就此完结了。”

1月18日,刘少奇在会上讲话,他说:“这次代表团由我担任团长,看来毛主席这个设想是恰当的,就是说毛主席不出面,由我来出面,而且我又不在会上公开地跟赫鲁晓夫争论,处在前线的第二线。因为我曾在1921年到莫斯科参加过少共国际的工作,在赫鲁晓夫面前可以摆摆老资格,看来这个老资格还是有点作用的。”

刘少奇又说:

这次81党会议上苏方形式上气势汹汹,实际上赫鲁晓夫心里是虚的,因为他理亏……经过这个斗争,他们感到要压服中国党是不行了,除了让步妥协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因此最后他们就约我们开中苏两党会谈,达成了一揽子的协议。

刘少奇最后说:

经过这次会议,看来对付赫鲁晓夫这样的人,对付那些要搞修正主义的人,也不太难,比较容易对付。我们党战略上有一套,策略上有一套,我们讲团结是认真讲团结的,这方面他就比不上我们。我们讲坚持原则,他们也谈不上和我们对比。斗争并没有结束,很可能是高一阵、低一阵,至少还要斗争十年,要做这个准备。因为修正主义要改是不容易的,有些党已经成了新的社会民主党了。毛主席讲过,说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复辟资本主义的可能是不对的,还是有这个可能的,因为有修正主义。斗争是长期的,经过十年、八年有可能争取到形势往更好的方面变化,但是现在要做一些基本理论工作。

当天,毛泽东在九中全会结束前,作长篇讲话,他主要谈了国内情况,也谈到国际情况。

毛泽东说:

81党会议成绩很大,应该说取得伟大的成果,基本上把赫鲁晓夫发动的反华攻势打下去了。

当然,这个反华浪潮也有来自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也有来自于民族主义国家的反动派。印度反华,南斯拉夫也参加了反华,有些党的机会主义分子也参加了。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赫鲁晓夫领头,在今后还会有反华浪潮,还会有起伏,不可能根除,因为修正主义有它的社会基础。

……

我们现在在党内要讲团结,在国际上跟苏联要讲团结,跟社会主义国家要讲团结,跟兄弟党要讲团结。在81党会议上骂过我们的党,我们也要同它们讲团结。我们应该有耐心等待他们自己觉悟。共产党人不挨骂就不是共产党人。不管他们怎么样,我们要采取团结的方针,这不是说要不要的问题,而是一定要采取这样的方针。

毛泽东接着说:“同样,我们讲团结也不是说不要必要的斗争,但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去年进行斗争是必要的,因为他们骂了我们一大堆,我们不能不反击,批评了他们一顿。”

毛泽东最后总结说:“各国具体的历史、具体的传统、具体的文化都不同,应该区别对待,应该允许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具体化,也就是说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本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

1月20日,《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九次全体会议公报》发表,公报指出:

全会对于以刘少奇同志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在莫斯科会议期间的工作表示满意。全会热烈欢迎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所取得的巨大成果,完全赞同这次会议所一致通过的声明和告世界人民书,并且将坚决为实现会议文件所规定的共同任务而努力奋斗。全会号召全体党员和全国人民,高举1957年莫斯科宣言和1960年莫斯科声明的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旗帜,在国际事务中,加强同苏联的团结,加强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加强全世界工人阶级的团结和一切爱好和平、自由的人民的团结,争取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事业的新的胜利。

1961年,中苏关系积极的改进很少。米高扬在莫斯科81党会议期间提出过可以派专家、可以给中国经济援助。但是,81党会议后,苏方再没有提过这些问题。

相反的,在国际群众团体的会议上,中苏之间的分歧就很明显地暴露出来。虽然有莫斯科81党会议的声明和1957年《莫斯科宣言》,但是苏联代表团还是照他们过去的那一套办,把赫鲁晓夫的“三无世界”那一套搬到国际群众组织中去。

1961年,国际群众组织召开了3个会议,一个是在莫斯科召开的世界工联会议;一个是在新德里召开的亚非团结理事会会议,还有一个是在斯德哥尔摩召开的世界和平理事会会议。

在这几个会议上,苏联代表每次都把裁军问题、实现“三无世界”问题作为压倒一切的任务提出来。

苏联后来开始唱“和平”的调子,强调裁军,把实现“没有军队、没有武器、没有战争”的世界,作为当前“压倒一切”的任务,而对支持被压迫民族、支持第三世界的斗争,则不愿意多提。这样不能不引起中方同苏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