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皖南奇冤震中外

一向奉行“攘外必先安内”反动政策的国民党蒋介石集团,只是迫于全国人民的压力,在万般无奈之下实行联共抗日的政策。但是,随着抗日战争的深入进行,蒋介石对于共产党在敌后的发展趋势,坐卧不安。在日本侵略者对国民党实行政治诱降下,蒋介石将其政策退回到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反动道路。将其反动活动的重点由华北转到华中,由八路军转向新四军。一时间,华中敌后阴云密布、局势严峻。

中国共产党早已预料到国民党这一阴谋,经过反复研究,权衡利弊,制定了全面的对策和斗争方针,决定对皖南取让步政策,同意将皖南部队转移到江北。

1938 年,新四军部迁到皖南泾县云岭以来,一直孤悬皖南。云岭地方很小,军部设在那里目标很大,并且,此地区地形狭窄,北边靠长江,东边接近日军,西面和南面则是国民党军队的防区,驻有大量国民党军队,对皖南新四军形成包围监视之势,新四军陷于十分被动的地步,有随时遭到被围歼消灭的危险,形势非常严峻。

此时,蒋介石正阴谋策划围剿新四军的作战细则,蒋介石阴险狠毒的狂喊:“活擒叶、项,一网打尽新四军。”围剿皖南新四军的乌云已在皖南上空聚集,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叶挺积极认真贯彻执行中共中央关于北移的指示,并为实现皖南部队和军部北移作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由于项英对待中共中央的北移指示采取阳奉阴违,出尔反尔的作法,一方面制造诸多借口,拖延北移,另一方面却又无赖地向党中央请示“行动方针”。因此新四军皖南部队的北移以及叶挺指挥北移的准备工作,受到了项英的一再干扰和阻挠。

1940 年 1 月 31 日,项英终于决定皖南部队随军部一起于 1941 年 12 月 4 日正式“向南”北移。消息传开,成批的群众压抑着悲痛的心情,昼夜与新四军话别,群众纷纷为新四军缝补军衣送来了干粮,杀猪宰羊,为部队饯行。为了告别休戚与共 3 年的乡亲们,军部以叶挺、项英的名义宴请各界人士, 向群众告别。群众抱着战士,战士拥着群众,说不完的道别话,群众千叮咛万嘱托,希望新四军再回来,一位妇女代表难过得放声大哭,在场的人也都呜咽起来,就连钢铁制成的将军——叶挺将军的眼眶也红了,那难舍难分的情景,真是看了让人流泪,皖南沉浸一片深深的悲痛之中。

1 月 4 日黄昏,皖南新四军冒着蒙蒙的细雨,告别了父老乡亲,在叶挺、项英的率领下,含着眼泪唱着悲壮的《新四军东征歌》,离开驻地,踏上了征途。

叶挺军长和往常一样,身穿黄色的呢制将军服,高大魁梧的身躯,挺拔威武,他手里习惯地提着手杖。面容严肃地走在队伍的前面,后面是项英、袁国平等,队伍在泥泞的道路上高一脚、低一脚地前进。雨越下越大,天黑

路滑,行动十分困难。本来熟悉的地形变得陌生,迷失了方向,人们转来转去,顿呈混乱状态。好不容易到章家渡,因平时河水很浅原计划涉水而过; 但因连日下雨,河水猛涨,部队行至青弋江边,猛涨的河水使早就架设的浮桥短缺,只好临时找来木头、煤油箱等器材,架设浮桥而过,部队拥挤着上浮桥,仅过了千把人,浮桥便被压断了。没有过浮桥的又得涉水过河,战士们的衣服、武器等都弄湿了,在寒冷的季节,瞬间结成了冰。经过这番折腾, 战士们又冷又饿极度疲劳,队伍十分混乱,行进缓慢。由于人马过于疲劳, 项英决定在茂林一带就地休息一天,但这也给国民党进剿部队赢得了一天时间。

皖南部队正式开始北移的消息,已被潜伏在军部周围的国民党特务所掌握,消息传到了国民党顽固派顾祝同、上官云相处,他们立即命令所有围剿部队开赴茂林四周。进入指定位置。

由于项英错误坚持改走“向南”的第三条路线,投入了顽军的包围圈。这时,新四军军部派出的侦察人员发现附近周围山上有可疑情况,立即

向军部报告。前沿哨兵抓获了两名形迹可疑的人。经反复查问,供出国民党顽军的军事部署,此时,项英像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无话可说。叶挺早已敏锐地察觉到国民党顽固派企图堵截围攻我“向南”北移部队的阴谋。但是项英一意孤行的霸王作风,使叶挺也无可奈何。

军部召开了紧急会议,部署作战方案。叶挺对于国民党顽固派这一卑鄙行径无比愤怒,举起手杖一挥,严肃地说:“同志们,希望各部队加强团结, 发扬猛打猛冲作风,争取全部人马冲出包围圈。”

部队按叶挺命令占领了出球岭等地,先头部队继续向前挺进,由于地形不利,被敌火力网封锁,部队受阻。叶挺、周子昆立即赶到前线,了解战情, 勉励指战员英勇作战。按正常情况,军长到哪里,哪里就应是军部的指挥部, 可根据情况实施指挥。但是直到此时,皖南部队的指挥大权仍然掌握在项英手中。叶挺有什么打算,亦无法直接下达。项英在百户坑主持召开紧急会议, 讨论部队应何去何从问题,在会上,叶挺指出:“只有夺取星潭,我军才能突出重围。”这一作法完全符合党中央指示精神。但是项英在会上优柔寡断, 犹豫不决,一直没有作出反应,拿不出好的办法。桌上钟表“嘀嗒嘀嗒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浪费掉了,就这样延续了六七个小时,贻误了战机。叶挺心急如焚,怒火在胸中燃烧,激动地说:“时间就是胜利,不能犹豫不决了!我的态度,就是错误的决定我也服从,请项英副军长决定吧!”

最后,项英武断地否定了叶挺军长关于攻打星潭的命令,竟下令部队回原路,改向西南方向突围。

叶挺深知项英如此不负责任的随意改变行军路线,必将带来不堪设想的恶果。为了减轻损失,他无可奈何地布置了任务,部队由原路返回,向高岭方向迅速前进。军部亦于当晚撤离百户坑,转移到丕岭以西的星潭仓宿营。却说军部向高岭进发的过程,因向导带错了路转了一圈又折回星潭仓。

因连夜行军,过分疲劳,项英决定休息一夜后,改向茂林方向突围,仍从铜陵、繁昌渡江。新四军迅速出击,控制了高坦。这时侦察员报告,上官云相发出总攻命令集 7 个师于茂林周围,全歼新四军。叶挺双眼噙泪,激动地说: “同志们,献身的时刻到了,宁愿站着死,不能跪着生。关键时刻,决不当逃兵!”战士们激奋地表示:“愿为革命流尽最后一滴血!”

高坦阵地的战斗激烈地进行着。顽军整连整营地疯狂向我军阵地扑来, 新四军战士们视死如归,英勇顽强地打退敌人的一次又一次地进攻。叶挺见我军伤亡不断增加,决定甩开茂林之敌,改向东北方向转移,准备沿东流山麓经石井山、大康王,在经县、丁家渡之间渡过青弋江,由铜陵、繁昌渡江北上。事与愿违,转移途中,不断遭到敌人袭击,又加上下雨,山路泥泞, 行军秩序十分混乱。一夜只走了 20 里,突围再无可能。计划一变再变,他们走进了石井坑。

石井坑,这个方圆只有五六里,住着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四周是连绵起伏的山峰。

由于两天两夜的苦战,部队又没吃没喝,战士们极度疲劳,失散的人员较多。叶挺观察地形后,决心坚守石井坑与顽军血战到底。他命令部队作出决战前的准备工作,收容失散人员,整顿队伍,恢复部队的体力。可是只有十来户的小山村哪里有那么多的粮食?让战士们吃顿饱饭就很不容易了。叶挺看着战士们那极度饥饿疲倦的面孔,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他大声喊道: “把我的马杀了,分给战士们吃!”马夫嚎啕大哭地说:“不行啊!指挥官不能没有马!”不等马夫说完,只听“砰砰”两声,叶挺挥枪打死了心爱的战马。

正当叶挺奋不顾身地率领部队抗击国民党顽军围攻的时候,作为新四军主要负责人之一的项英,却临危动摇,产生出万念俱灰的悲观情绪,感到大部队突围无望,怂恿了周子昆、袁国平等几个人跟随自己一起,未与叶挺军长打招呼竟私自离队,企图从小路突围。这种不顾大局的逃跑主义作风涣散了军心,使部队处于非常混乱的状态。

叶挺接到了报告,压抑了多年的不满情绪似山洪爆发,他气愤地吼道: “逃兵、败类!”叶挺并没有因这事件的发生而感到畏缩和消极,他向中央发出电文,汇报了当时的情况。

毛泽东很快复电:一切军事、政治行动均由叶军长、饶濑石二人负责, 一切行动决心由叶军长下。

这位久经沙场的北伐名将看着毛泽东的复电泪如泉涌,激动地说:“我决不辜负党中央的信任。”他毅然挑起了指挥全军继续突围北上与顽敌作战的重担。叶挺看着官兵们,站在高处激动地对大家说:“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我们的处境非常困难。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决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发扬勇敢顽强的精神,我们一定能打败敌人的进攻, 突围出去。”

1 月 10 日,顽军向石井坑紧缩了包围圈,顽军如潮水般涌来。在叶挺率领下,部队继续坚守石井坑,与敌人展开殊死战斗。新四军打退了敌军多次冲锋。敌人的大炮狂轰,把山上的竹林都炸成枯叶残枝,撒满山坡。战士们被炮弹掀起的泥土盖住了,把泥土拨开,爬起来继续战斗。坚守在东流山的勇士们,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刺刀戳弯了,就用牙咬,敌人逼近,他们就拉响手榴弹冲向敌群同归于尽,有的战士受伤了,仍坚持不下火线,重伤员们抱着敌人滚下了万丈深谷。其场面是何等壮烈!激战到 12 日,终因寡不敌众,东流山失守。

石井坑上空火光纷飞,电光弹交错,天空如同白昼,敌人借助火光,向军部逼近。面对敌军疯狂的进攻,叶挺临危不惧,奋不顾身地亲自指挥部队作战。他整天都坚守在战斗前线,观察战况。为指挥部队打退敌军的疯狂进攻和组织突围而操劳,连吃饭休息都顾不上。对叶挺这种为革命事业忠心耿耿的崇高品德,战士们都十分感动,当他从阵地回到军部指挥所时,大家不约而同地向他走过来。叶军长抬手拢一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大家,然后精神抖擞地放开洪亮的嗓音讲道:“同志们,目前的形势很清楚了。蒋介石卑鄙无耻,设下阴谋诡计,把我们围困在这里。但是,我们新四军顾全大局,坚持抗战,正义在我们这一边!为了抗日、为了人民,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干部听了叶军长的讲话,受到了巨大鼓舞,一致表示在叶挺军长领导下战斗到底。

12 日夜晚,我军的伤亡越来越大,血流成河,石井坑的黄土已是一片紫红;石井坑失守了。

叶挺指挥部队边打边撤,退到了狮形山,立即召开干部紧急会议,叶挺难过而悲愤地说:“同志们,情况危急,为保留革命种子,现在开始突围, 所有部队突围后的目标向苏北转移。”叶挺庄严而悲怆地说:“同志们,突围这场恶战就要开始了。此次转移,军部损失惨重,我叶挺有罪啊!”他声音哽咽地说:“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大家。我希望大家想尽一切办法冲出重围,为革命保留种子。”饶漱石的心情也很难过,他安慰说:“军长,你何必自责,这个大祸完全是项英这个草包的责任!”叶挺激动地一一握了大家的手,此时一别,不知能否再见,大家都心情沉重,叶挺含着热泪祝大家突围胜利。

当晚八时,部队分散突围。突围开始了,战士们毫不畏缩,奋不顾身向敌人冲去。敌人把手榴弹掷过来,有的战士迅速拾起敌人的手榴弹又扔回去。有的战士子弹打光了,就插上刺刀

或抱着石头跳出掩护林,与敌人展开肉搏战。一些战士拉响了身上仅有的一个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阵地上处处流着鲜红的血,山坡上堆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只有 2000 多人终于经多次血战,从尸骨如山、鲜血淋漓的战场中冲出,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先后到达苏北和江北,成为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的幸存者。

12 日晚上,叶挺率军部和教导队部分人员,离开了石井坑,向外突围, 他们经过一夜苦战,转移到大康王西的地方。但大康王出口处已为顽军封锁, 无法突围。此时,突然枪声大作,顽军向我进攻。大家在叶挺率领下,只好退到山上。顽军疯狂地向山上开枪扫射。叶挺军长毫不畏惧地就在山坡上观察敌情,子弹肆无忌惮地从他的耳朵边,头顶上飞过去,一些干部关心叶挺安全,劝他隐蔽一下。叶挺愤恨地说:“我不去,我要到重庆找蒋介石算帐去,要隐蔽,你们自己去!”

几天来,叶挺与大家一样,没吃过一顿饭。他吩咐警卫员把自己米袋里仅有一点米倒出来,交给饮事员煮稀饭,大家一齐吃,叶挺舍不得吃,让大家吃。警卫员请求叶挺自己把饭吃了,但是叶挺坚持不肯吃,最后每人分吃几口,才把这顿饭吃完。在如此困难危急时刻,叶挺依然关怀战士。

连日来,中共中央十分关注新四军北移部队和叶挺等人的处境,不断致电叶挺等人,询问部队的情况,勉励叶挺等继续坚持斗争,并表示党中央正积极设法营救他们。刘少奇、陈毅在江北也时刻关注着皖南部队的处境,研究如何增援事宜。

遵照党中央的指示,周恩来在重庆向国民党蒋介石方面提出了严正抗

议。同时向社会各界严正揭露国民党顽固派制造皖南事变的阴谋。13、14 日, 中共中央一再致电叶挺等领导人,询问他们当前处境,并通报中央正与国民党方面交涉的情况。由于叶挺已下令将电台砸烂以便突围,因而无法收到中央的来电。

14 日,叶挺、饶漱石仍被困在狭窄的山洼里,此处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口被顽军火力控制,无法突围,处境非常危急。太阳升起来了,叶挺手举望远镜在寻找出路。突然,他的望远镜里闯入一个小点,渐渐地看清了,原来是一个人举着一面白旗边跑边喊:“同志们,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该互相残杀, 请派一位代表来谈判。”饶漱石提出,要下山与国民党当局顾祝同谈判,要求顾祝同让出道路给部队通过,到苏北抗日。叶挺表示坚决不去,但是饶漱石一再催促他去。饶漱石恳切地说:“军长,现在围兵重重,突围无望,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为了党的事业,为了战士们,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他又严肃认真地说:“是啊,是党派你去的。我自应向党中央报告。”饶漱石抓住叶挺热爱党的事业的心理,一再催促叶挺去谈判。叶挺只好说:“为了党的事业,为了战士们,如果党决定派我去,我就服从。”然后,叶挺不顾自己的安危带着随员下山谈判,随即被顽军无理扣押。

叶挺走后,石井坑被敌军占领,新四军队伍被打散了,顽军到处搜捕、杀害新四军人员。许多干部战士在坚守阵地中,流尽最后一滴血,壮烈牺牲! 鲜血染红了石井坑。

项英一行 8 日深夜不告而别后,由于道路不熟,夜色漆黑,他们转来转去,没有突出包围圈,又回到了军部。项英低着头,泪水止不住叭哒叭哒往下落,他愧对叶挺将军和战士们。8 日前,他是那样威风,似乎新四军是他

项英一人的,一切由他说了算。而现在却成了归来的逃兵,权力不再属于他了,他长嘘短叹,心如刀绞,泪水不自禁地流出来,他愧对新四军战士们。此后项英判若两人,他痛恨自己在军事上的无知,导致了战士们的流血

牺牲。

项英、周子昆与叶挺、饶漱石由石井坑向大康王突围上山,在山上被顽军打散了。项英与军部副官刘厚总等隐蔽在树林里,巧妙地躲过了搜山的顽军,乘着顽军的空隙向原来突围的方向——石井坑、东流山方向移动。第三天黎明,在赵家村的一碳棚子里遇到李志高(军部科长)后又碰到周子昆及警卫员黄诚。一见面,大家都流下了眼泪。项英忏悔地说:“新四军失败, 我要负主要责任,等回到延安,我一定向中央检查错误,听候处理。”这里的群众很同情新四军,见他们又累又饿,伤的伤,残的残,十分难过,立即烧火做饭,包扎伤员,打探消息。在老百姓的帮助下,他们很快找到了五团二营的营部,两股力量合起来共 40 多人,分散隐蔽在大山沟里。一个多月后, 项英、周子昆等转移至丕岭下,在内覃仑附近的深山老林里隐蔽了一、二十天。

3 月 11 日,项英、周子昆等转移到田坑里附近的莲坑,拂晓前就转移到田坑里沟尾子上。这里山腰有上下两个洞,小洞叫蜜蜂洞,只能容纳三、四个人,项英、周子昆、刘厚总和黄诚就住在蜜蜂洞里,下洞大一些,其他 20 多人住那里。

3 月 13 日晚,项英、周子昆吃罢晚饭,对坐着用小石头下棋,过了不久, 小洞口油灯熄灭了。警卫员黄诚睡在里面,然后是周子昆、项英。刘厚总为了保卫,总睡在外面。此时,刘厚总却睡不着,他看着沉睡的项英、周子昆, 又望了望周子昆装经费的口袋,仿佛自己成了有钱的财主,妻妾成群的簇拥着,他陶醉了⋯⋯他凶狠的目光环顾四周,此时一片寂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迅速抽出手枪,朝正在沉睡的 3 个人身上“砰砰砰”地几枪。项英、周子昆当场毙命,黄诚脖子和肚子挨了两枪,肠子都流了出来,人昏死过去了。凶手刘厚总从项英、周子昆身上取走了经费、枪及项英的金笔、金表、仓惶出逃,向国民党顽固派投降。

项英被害时年仅 47 岁,周子昆 40 岁。战士们将项英、周子昆埋在洞外的山坡上做了记号。解放后,1955 年 5 月,南京军区干部部的同志在黄诚的带领下来到蜜蜂洞附近,将项英、周子昆的遗骸运到南京,安葬于南京雨花台革命烈士陵园。

项英在新四军工作期间,为新四军的发展做出一定的贡献,对皖南事变, 项英不应承担全部责任。他也是这次事变的受害者和牺牲者。当然,项英在皖南事变中的过失,使国民党顽固派的阴谋得以实现,未能使新四军皖南部队的损失缩小在有限范围内,这是后人值得认真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的。

项英在革命斗争中功大于过,称得上一个革命家,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和革命烈士。

皖南事变给新四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皖南新四军 9000 人除 2000 人突围外,其余 600O 余人大部分壮烈牺牲,一部分被俘。军长叶挺被扣押,政治部主任袁国平牺牲,副军长项英、副参谋长周子昆被叛徒杀害,这就是震惊中外、骇人听闻的皖南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