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奥运会

四年一度的奥运会是全世界和平的象征,它提倡互助友爱、平等竞争。但是1972年8月24日在西德慕尼黑市举行的第20界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却发生了恐怖主义分子的突袭事件,震惊了全世界。

大会进行到第11天的9月5日,在黎明前的一个小时,即4点30分,几个身穿各种服装的人,提着藏有机枪和手榴弹的工具袋,越过2米高的围墙,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奥林匹克村。奥运村里住着来自世界各国的约1万名运动员和官员。

他们毫不迟疑地照直前进了90米,来到了库诺利大街31号楼房。楼房的大门没有上锁,他们轻而易举地上了2楼,急促地敲击着以色列选手住室的大门。以敲击声为起点,以色列选手开始了漫长一天的死亡旅行。

奥林匹克运动会本来是呕歌全世界青年人的和平和友好的,是面向世界各国人民开放的宏大的体育盛会,特别是慕尼黑奥林匹克大会,为了抹去纳粹德国在1936年举行的第11届柏林运动大会留下的政治烙印,树立一种新的形象,大会始终洋溢着没有任何敌意的自由的热烈气氛。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就等于向犯人发放了自由通行证,为他们制造事件打开了方便大门。

而且在此之前,他们作好了缜密的准备。据说1名游击队员曾经在建造奥林匹克村时当过建筑师,另一个游击队员早在前一天就潜入了奥林匹克村,侦察了31号楼的内部情况。

4点55分,首先被激烈的声响从梦中惊醒的是举重裁判员约赛夫·格特普洛因特、运动员约赛夫·洛马诺,还有教练莫希焕·瓦英格,他们马上感到可能有恐怖分子,为了通知同伴和别的选手,便大声疾呼:“有恐怖分子,快逃啊!”与此同时,机枪喷出了火舌,刚当了三个星期爸爸的瓦英巴格教练躺在了血泊中,再也没有站起来。洛马诺身负致命重伤,不久即死亡。格特普洛因特则被绑了起来。

住在同一个楼的举重教练丘宾亚·索考夫斯基事后说:“当听到敲门声和令人恐怖的喊叫声时,我也立即意识到了是阿拉伯人的袭击,接着又听到了‘快逃’的喊声,我便夺门跑了出去。”

罪犯的动作干净利索,再加上赤手空拳的选手毫无招架,使得他们的此次突袭行动变得十分顺利。他们搜索了左邻右舍,抓到9名以色列选手,并反绑住他们的双手,堵住嘴,把他们绑成一串推倒在床上。接着,恐怖分子用电话叫通了奥林匹克总部,告知说自己是阿拉伯游击队,已经抓了11名人质,要求以色列政府释放关押的200名巴勒斯坦游击队员,并要求确保自己从慕尼黑安全逃往阿拉伯的一个国家。具体地说,就是首先把巴勒斯坦游击队员送往除安曼和贝鲁特以外的其他阿拉伯国家的首都,等证实了上述条件已经达到以后,再就有关人质的释放和自己的出逃进行谈判。

恐怖分子限定的答复期限是上午9点,并且威胁说,如不答应条件,就要一个一个地处死人质,以示警告。后来期限多次变更为12点、下午3点、5点,但谈判却毫无进展,只有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实况通过电视、收音机播放到了全世界,事件发生后,封闭了奥林匹克村,记者团被拒之门外。可是,还是有几名记者、播音员、摄像师躲过警卫人员的视线,钻进了奥运村内的楼房里。美国ABC电视台的摄影师也钻到了以色列选手的宿舍对面的一座楼房内,一直跟踪报道到人质和恐怖分子撤离宿舍为止。在世界上许多人只能收听收音机广播的时候,ABC电视台的观众却能够看到恐怖分子的真实活动。

西德当局为寻求事件的圆满解决竭尽了全力。慕尼黑警察局长舒拉帕、奥林匹克村村长托雷格首先同恐怖分子进行了谈判。接着是慕尼黑市市长、巴伐利亚州内务部长、西德内务部长等,相继到达出事地点,同恐怖分子的头目进行了谈判,请求他们释放人质。下午,勃兰特总理也从波恩乘专机赶到慕尼黑,提出如下方案:把人质同德国人交换,支付一笔赎身金,政治性地解决这起事件。但是遭到恐怖分子的顽固拒绝。勃兰特总理请求阿拉伯各国首脑给予帮助,尤其是期待阿拉伯世界的领袖、埃及总统安比尔·萨达特从中调停。多次打电话,可偏偏他都不在,没能马上取得联系。接电话的总理西德基冷淡地说:“我不能作主”,然后就挂上了电话。勃兰特总理向朋友倾诉了自己的愤怒,指责西德基没有诚意。

以色列首都耶路撒冷,内阁成员聚集在国会阳光四溢的餐万里,收听转播实况。达扬国防部长一个人坐在另一张桌前,眺望着窗外的天空,陷入了沉思。梅厄总理用悲伤的颤抖的声音说:“太遗憾了,我不得不传达一条令人悲痛的消息。”然后又平静地宣读了被卷入这一事件的运动员的名宇:巴加、罗曼、苏比兹阿、加特夫洛因特、斯莱伊宾、瓦因巴格。

被扣作人质的选手们似乎恰巧代表了集中了许多出生于不同国家的以色列人。26岁的巴加出生在美国俄亥俄州,是一名律师,一年前移居以色列,刚刚成为一名举重运动员。33岁的罗曼出生于利比亚,他第一个被杀害。击剑教练苏比兹阿和举重裁判员加特夫洛因特是从罗马尼亚移居以色列的。18岁的最年轻的马克·斯莱伊宾是3个月前刚从苏联移居以色列的。马克的祖父回忆说:“我的孙子曾说过,一块回以色列吧,我的祖国是以色列,我要为以色列而载誉归来。”最后一位是瓦因巴格,他也被暴徒杀害了。

但是以色列政府的态度也很强硬,从一开始就不准备答应恐怖分子提出的释放巴勒斯坦游击队员的条件。

9月5日上午8点钟,配备了坦克、装甲车、救护车的特种部队国境警备队员前往奥林匹克村,这批经层层选拔特种部队队员大约三百人,担负着狙击恐怖分子、解救人质的任务。

奥林匹克村外的丘岭上聚集了上千名围观的群众。他们在哄哄嚷嚷中,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尽管也有人说:“恐怖分子手持机枪,太危险啦”,但大部分人没有想到这将导致一场悲剧的发生。这里有高声叫卖冰激淋和腊肠的小贩,很多人躺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像是郊游似的。

在奥林匹克村里,不少选手对事件并不关心。在车水马龙的31号楼房前不远的中央广场,选手们很有兴趣地打着乒乓球和高尔夫球,扬声器不断播放着轻松愉快的波尔加舞曲。到了晚上,不少运动员和往常一样,纷纷前往迪斯科舞厅跳舞。

当然,也有对此次恐怖事件持关心态度的运动员。美国标枪选手施米特唉声叹气地说:“发生这种事,奖牌还有什么意义!”加拿大的短跑运动员查普曼所住的宿舍与31号楼相毗连,进不了屋的他发牢骚说:“难道要在寒冷的外面呆上一年吗!”美国马拉松选手穆哈说:“眼看着对面发生着屠杀事件,还怎么有心去比赛。”

恐怖分子虽杀害了2名运动员,但是在德国当局同恐怖分子谈判期间,皮艇和拳击两项比赛仍照常进行着。

固守在31号楼的恐怖分子时常出现在窗边,似乎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面对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这次恐怖事件,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召开会议商讨是否继续进行比赛。布朗迪基主席主张继续比赛,委员会通过投票,决定正在进行中的比赛继续进行,其他比赛项目,视情况再另行开始。这个附带条件等于暂停了比赛。

事件发生12个小时之后的下午5点,苏联同波兰的排球赛开始在离屠杀现场不到100米的体育馆举行。

另一方面,在同一时刻,身着防弹背心的10名警备队员,穿上西德军服悄悄地潜入到31号楼的地下室内,等待着突击的命令。

以色列政府强烈要求德国当局首先要营救出9名人质,但是,德国认为这等于向恐怖分子屈服而予以回绝。在以色列不答应释放巴勒斯坦游击队员的情况下,德国很难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以色列和德国经过艰难的谈判,最后终于选定三种方案。第一个方案是使用强硬的奇袭手段。即在与恐怖分子谈判的同时,警察突然发起攻击,冲进楼房。或者让警察从屋顶上突然冲进去,因为恐怖分子手握手榴弹,人质像佛珠似的串在一起,这一方案是十分危险的。

第二个方案是,向恐怖分子提供一架直升飞机,放他们与人质一起逃走,在他们离开31号楼向停在广场上的直升飞机走去的时候,狙击手同时向恐怖分子开火。但是这一方案有个漏洞:如果恐怖分子要求乘坐大客车,狙击手恐怕很难射中目标。因此这一方案也被淘汰。

最后一个方案是,用直升飞机把恐怖分子和人质送往机场,向他们提供一架开往开罗的客机,在恐怖分子和人质从直升机向客机走去时,狙击恐怖分子。结果决定采用最后一个方案。

同恐怖分子的谈判花费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晚上8点30分谈判才告结束。恐怖分子同意乘飞机离开慕尼黑。晚上10点钟,9名人质蒙着眼睛,被塞进拉着遮布的橄榄色的大客车,同恐怖分子一起,通过地下通道,向停在中央广场的3架直升飞机开去。

但是别有所图的西德当局并不准备将他们送往慕尼黑机场,而是郊外约25公里处的一个空军基地。那里有汉莎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727客机在等待着他们。

西德当局最后决定用上述的第三个方案在机场干掉恐怖分子。当局希望神经高度紧张的恐怖分子犯下一个哪怕是小小的错误。但是头戴白色呢帽、鼻梁上架着大墨镜的运动员型的阿拉伯头目却镇定自若、精明强干。他谨慎地检查了直升机后,让4名人质乘第一架飞机,让5名人质乘第二架飞机,包括一名蒙面人在内,恐怖分子分乘两架飞机,第三架飞机由西德领导人、国境警备队员和警察乘坐。

但是这时,却让西德当局大吃一惊,对方恐怖分子竟有8人。在此之前,他们认为恐怖分子的人数最多不超过5名。因此,他们在空军基地只布置了5名狙击队员。这不仅要求射击准确,而且在恐怖分子没有动手杀害人质之前,必须干掉8名恐怖分子。因此,需要非凡的射击技术和运气。

当直升飞机发出轰鸣声,飞越闪着恐怖灯光的空空如也的体育场时,传来了附近运动员的欢呼声。

但是,运动员们谁也没有料到,这是迈向地狱的第一步。

晚11点,有报道说双方在机场交上火。接下来,又传来捷报说8名恐怖分子全部被击毙。幕尼黑人民致欢呼。

耶路撒冷也听到了广播员的“事件圆满解决、人质安然无恙”的声音。梅厄总理转着圈为聚集在一起的内阁成员斟着白兰地酒,并按犹太的传统干了杯,祝贺人质的平安无事。

这一消息也向全世界作了报道。

但是,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晚10点30分,人质、恐怖分子和有关人员乘坐的3架直升机抵达空军基地。直升机着陆后又升空,在侦察了附近的情况后,才再次着陆,停在了距指挥塔35米处。此时,5名狙击队员在指挥塔严阵以待,并决定在直升机和波音727客机之间的150米区域内,狙击恐怖分子。射击所需要的亮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上级指示说,在所有的恐怖分子进入狙击圈内,并有射击命令时,即可开始射击。

晚10点35分,只有4名恐怖分子在地面上的时候,狙击队员开了火。此时,2名恐怖分子刚刚检查完波音727客机,正在返回途中,另外2名恐怖分子以飞行员作掩护,正向波音727客机走去。恐怖分子2名被击毙,1名负伤。

与此同时,恐怖分子也向人质开枪进行威胁,并向指挥塔射击。之后,安静了一会儿。大约l小时以后,又响起了枪声。似乎是恐怖分子爆炸了直升飞机,直升机燃起了熊熊大火。

0点45分,警备队员顺利登机,5名恐怖分子被击毙。莫哈默德·阿布塔拉、伊布拉希姆·巴德兰和埃尔·德纳维三人成了俘虏。

验尸结果表明,全部死亡的人质中,5人中弹,4人被活活烧死。

9月6日凌晨3点,巴伐利亚州的内务部长用沉痛的声音发表了令人可怕的消息:营救作战失败,5名恐怖分子被打死,3名被俘,1名飞行员、1名警备队员、9名人质全部死亡。这一悲剧,3个小时以后传遍了世界各地。

此次恐怖突袭事件带给人心灵上的创伤是巨大的,很多亲眼目睹这恐怖事实的运动员无精打采、无心恋战。整个奥运村飘荡着沉闷压抑的空气。在筹备奥运会中作了长期不懈努力的组织委员长维利·达梅说:“坦率地说,我不赞成继续比赛。”以色列体育代表团说:“从哀悼死者和否定暴力意义上讲,应该中止比赛。从人道角度说也绝对不能再赛下去。”

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反对者,他们认为“如果中止比赛,正好是达到了恐怖分子的目的,陷入了他们的圈套”。可是,就连主张继续比赛的人们也对继续比赛的时间持慎重态度。

恐怖行动后的6日早晨,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召开理事会议。会上议论纷纷,最后接受了布朗迪基主席的意见,决定比赛继续举行。

理事会一天前已决定在体育场为被杀害的2名以色列运动员举行追悼礼拜,同时重新开始比赛。在11名选手已经死亡,世界上数百万的人们以悲痛的心情听到这个惨剧之后,理事会也没有改变继续比赛的决议。比赛于当天在体育场举行了追悼礼拜仪式之后,重新开始。

上午10点钟,追悼礼拜开始,大约有8万人参加。身着运动夹克衫、头戴小帽的以色列运动员坐在了最前排,一旁还放着11张空椅子。布朗迪基主席在主席台上宣布比赛继续举行。他高声强调说:“两种野蛮的行为伤害了奥林匹克盛会,一个是排除罗得尼亚参加本届奥运会,另一个是对以色列运动员的恐怖行为。奥林匹克的精神不允许破坏。”

在响起稀稀拉拉的鼓掌声时,以色列原奥林匹克运动员希德恩·阿利埃尔悲伤地说:“我不知诸位是怎样想的。当体育场上空飘扬的世界各国的国旗降半旗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继续进行比赛呢?”

西德总统海涅曼说:“奥林匹克精神还活着,我们有义务更加爱护这种精神。”

可是由于阿拉伯各国强烈抵制这次追悼礼拜,比赛不得不推迟了一天。6日下午4点50分比赛重新开始,首先举行了手球比赛。

运动员中有的说:“即使中断一天,也会把劲头搞没的。”美国的长跑运动员普里夫思还说;“我的计划全被打乱了。”但是,不少运动员同意重新进行比赛。至少从表面看,奥林匹克大会又恢复了前两天的那种热烈景象。

9月11日举行闭幕式,比原计划延期一天。奥委会本想把闭幕式搞得简朴而肃静,可是年轻的运动员们还是又笑又跳,十分热烈。只有主席台上挂着的那面以色列国旗上的大卫之星,在白的布上显得更加幽蓝,表示着它的寂寥。

全部以色列人质之死,带给勃兰特总理沉重打击。这次悲剧使他长期以来追求同阿拉伯世界和解所做的努力化为乌有,同时也将影响他12月份大选中的再次当选。

勃兰特总理下令就下列事项进行特别调查:警备队员在机场造成的营救的愚蠢失败;奥林匹克村安全措施的漏洞以及误报原因等。

当时,西德当局采取的措施是得到以色列认可的,而且除此以外也别无他法。但是,营救作战的后果是残酷的。在选定狙击手人数方面的失误以及时机不当就开枪射击,这是毫无辩解余地的。实际上,2名以色列专家当时就在机场,但西德当局还是按自己的判断下令开枪。

也有人对奥运村的安全措施提出质疑。首先有一种批评认为:西德当局应该对以色列代表团实施特别的警卫。以色列外交部发言人也说:“东道主应该负警卫的责任,如果西德当局建议进行特别警卫的话,毫无疑问,我们会接受的。”

但是,据西德当局说,以色列曾经说过:“我们要自己保护选手代表团,不需要其它特别措施。”

也有报道说,实际上以色列并没有配备秘密特工,在代表团当中只配备了2名警卫员。

但是,两国实际上都在推卸责任,因为不管怎样都应该对以色列选手实行更严密的警卫。

7日上午8点,埃尔·阿尔航空公司的专机载着以色列代表团(包括10名运动员的尸体)从慕尼黑起飞,返回祖国。在特拉维夫机场的一角,死者的亲属和众多的群众悲痛欲绝地等在那里。

死者的亲戚朋友痛哭不已,向用国旗盖着的灵枢献上一束束鲜花,身穿运动夹克衫、头戴白帽,仍然是慕尼黑追悼会打扮的运动员紧随其后。

下午2点,为死难者举行了国葬。阿隆副总理代表梅厄总理致了悼词:“这是与奥林匹克精神相违背的残酷行为,我们要战斗到底。”

以色列毫不迟疑地迅速采取了报复行动。

7日早晨,以色列陆军巡逻部队在与黎巴嫩交界处杀害了1名阿拉伯游击队员。之后,又越过国境线侵入黎巴嫩境内,追踪了一帮游击队员。

翌日,以色列空军又侵入黎巴嫩和叙利亚的腹地,轰炸了10处游击队基地和海军基地。鬼怪式轰炸机和海市蜃楼式轰炸机,17分钟结束轰炸,包括游击队员在内约有60余人在炸弹和火箭的攻击下丧生。

另外,以色列战斗机在格兰高地上空同叙利亚战斗机展开了空中较量。据报道以军击落3架叙利亚战斗机。

以色列军事当局说:“我们期待着法塔赫和‘黑九月’游击队接受我们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条件,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将保留进一步行动的自由。”但是很难想象游击队会屈服于这种威胁。事实上,游击队的屠杀、以色列的报复,仍在继续进行着。

在美国,尼克松和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乔治·马克格文都谴责了恐怖事件,并说:“要防止恐怖事件的发生,不得不采取强硬的手段。”尼克松总统进一步强调说:“必须对以色列血统的美国人和访问美国的以色列人采取最大的安全保护措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马克格文说:“要对庇护罪犯的国家给予制裁,并从国际社会中驱逐出去。”

各国领导人都呼吁防止恐怖行动,但想取得步调一致是很困难的,因为各国的利害关系并不相同。在华盛顿召开的防止劫机事件的17国会议也没能达成协议,即中止飞机进入庇护劫机犯的国家。就连美国的同盟国英国、法国等国家,也把商业方面的利益放在优先地位。对阿拉伯采取单独政策的苏联,当然也不会明确表态制裁阿拉伯国家。

历史上的古希腊在奥林匹克运动会期间也没有停止过战争,但是他们对运动员绝对保证安全。可是,恐怖分子不但把战斗带入奥运村,而且向全世界表明世界是不安全的。他们这样做同时也影响到阿拉伯同胞的生命,威胁了中东和平。

7日晚上,举行了审判大会。慕尼黑检察厅以绑架和杀害11名以色列运动员的罪名,对3名生存的恐怖分子进行了起诉。另外,还决定送还5名恐怖分子的尸体,并通告了阿拉伯联盟事务局长利亚德。11日尸体运到了利比亚。

11日晚,开罗的巴勒斯坦人公布了恐怖分子在进入以色列运动员宿舍数小时之前写的一份遗书。遗书对干扰奥林匹克大会表示道歉,并且说他们并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世界,只是想用死的方式来让全世界承认犹太复国主义者统治阿拉伯人的可怕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