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征程

小哥伦布学社所有的成员,在两个年龄最大的会员艾德和雷的带领下,登上了火车。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比幸福的一天。

他们全部的行装,就是每一个人身上背着的一个很重的背包。另外,柯尔和奥罗克还各自带了一支猎枪。

火车行进了一夜,小小哥伦布们在第二天天亮时,就都漱洗干净,之后,兴高采烈地唱起学会的会歌:

我们向前,向前,向前!

奔向那神秘的远方!

就在这美妙的歌声中,火车驶进了针叶站,小小哥伦布们带好行装,在这里走下火车。

他们出了火车站后,向本地人询问了到蕾梭斡村去的路,又查了一下地图,便快乐地顺着当地人指出的那条路快步走去。

这条道路有25000米。一开始,他们走得挺快,在开始的15000米中,他们唱着歌前进。

这天早上空气清新,走在两旁都是针叶林的路。路上有几个地方,树木向旁边散开,大家顺着圆木铺成的曲折小道,穿过一片无水的死湖,那湖中遍布着茂盛青草。

在路上,他们还遇见了一群集体农庄女社员。奇怪的是她们每个人肩上都有一根棍子。经打听他们才知道,原来明天庄上要过节,因此女社员们把漂亮鞋子、衣服和裙子都挂在棍子上,光着脚往那儿走。

会员们接着往前走去,他们来到了一片田野,那里有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溪,而在小溪的一边是一座村庄。在这里小小哥伦布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他们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香甜新鲜的牛奶。在他们喝够后,便又向前走去,然而路越来越难走了。

当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在他们行走的旷野上时,虽然他们被晒得极为难受,但是没有听到有人叫苦叫累。

他们来到了第二个村子,这个村子很大,村子在道路两旁延伸下去,差不多有1000米远。在这里,胖子巴甫在井边板凳上坐下,死活也不肯走了。于是,他们又进行了第二次休息。

井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用井水饮牲畜。”胖乎乎的巴甫看到后,便怨声载道喘着粗气说:“我可不是一匹什么牲畜!我可没有能力一下子就走上100千米。我得喝点井水,不渴了,不累了,我才能走得动。”

柯尔听后,挖苦巴甫说:“老兄,看你这么胖,喝了这井里的水,小心会变成一只羊啊!说不定还会变成其他什么动物呢!”

这时,善良的梁把吊桶放到了井里去,给巴甫打上来了水。于是,胖子急忙喝了水,又坐在井边恢复了一会儿体力,大家才继续踏上了征程。

在他们走过这座村庄后,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那不是枞树林,而是和车站附近的混合林一样的树林。

树林里面有着枞树和白杨,白杨有着银色的树皮,枞树古老而苍白,另外还有非常高大笔直的白桦树,树木相互混杂生在一块。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喧哗的空气也不再谈笑风生了。

这里是一处要道啊!在这里,达尔·葶迎接了大家伙。没过多久,一路辛苦的会员们就走进了蕾梭斡村。达尔·葶让他们分别在两座小木屋里休息。这两座小屋,一座是让男同学住的宿舍,一座是让女同学住的宿舍。

有一件使小小哥伦布们感到惊异无比事情,那就是这里异常静谧的环境,这对他们这些大都市的人来说,是非常陌生的。

在这里,他们听不到大都里所有的一切噪音。在这里,没有人群的杂乱声,没有电车的喧闹声,没有飞机总是在头上飞过的“嗡嗡”声,就连远处来回开动的电动车的汽笛声,他们也难以听到。

森林里小小会员们,发觉自己确实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这里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曾发现过。他们觉得,这里离他们所居住的都市,应该有个几千千米吧!就连母鸡与公鸡的叫声,也一点都不能破坏这里的寂静。

艾德感受到这一切后说:“没错,真正的熊角落就在这里,给你们说吧!在林子里,就是刚才我们走的这条道上,我发现一些蚂蚁窝,不过已经被熊挖开了。”

对此,女孩子们齐声宣布说:“我们对熊才不会害怕呢!”

达尔·葶听到女孩们的宣告后说:“对嘛!关于这只破坏蚂蚁窝的熊,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让你们认识它了。到那时,你们就不会再怕它了。”

这时,在女孩子们面前,奥罗克想要表现一下他的学识广博,于是他说:“那有什么害怕的,因为熊瞎子、狗熊这些挖蚂蚁窝的,就不是什么大个头。”

奥罗克说完后,达尔·葶看了他一眼,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达尔·葶和小小哥伦布们,在他们的“新大陆”上视察了大半天后,他们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令他们喜爱的不得了。

这里有清澈小溪,原始的密林,平静的湖面上有一个小岛,小岛上长着树木,树干肃穆而高大的松树林,树枝上时有窜来窜去的大尾巴小松鼠,还有长得很旺盛的黑麦田。

这时,腊普从沉思中抬起头来,他说:“这些挺直而高大的树干,仿佛是世界最大的港口,而地球上所有的帆船都在这里聚集着,船桅就像大片树林一眼望不到边。”面对这样的景象,他即兴赋诗一首,他认为,那首小诗并不押韵,只是一些有韵味的句子而已。

船桅仿佛密布的树林,

针叶如同拉起绿色帆的船。

只见灰色尾巴的游泳家,

时不时闪过帆桁。

梁是专门研究野兽的,他听后便笑着说:“关于你的这个灰色游泳家,我在编新大陆动物名单时,就已经都写在上面了。这个原因很简单,在哺乳动物里面,它们可是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密听大家说了半天,也急忙说出自己的观点:“我们研究鸟类的,今天一早就记下了37种会飞的当地鸟类。当地这些鸟兽居民居住密度是非常大的!”

“我们需要进行的研究还很多。那些鸟兽居民们发现我们来到它们这里,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当然,还是你们的动物居民多。”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达尔·葶那里的哨声,仿佛一只鸟儿在叫,大家在听到声音后,便向达尔·葶跑过去。在一棵灌木树的后面,大家看到了达尔·葶,他正向她们挥动着手臂呢!示意她们到他那里去。

达尔·葶小声地对女孩们说:“你们看那里,那只狗熊正在蚂蚁窝的旁边搞破坏呢!”

密和梁向那个方向看去,吓得没敢叫出声来。只见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地方有一棵树,在那树下面是一个长得很奇怪的野兽,它浑身都长着毛,正在蚂蚁窝的旁边搞着破坏。

当那个大野兽站起来时,女孩子们才发现它根本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人,他只是披着一件翻毛羊皮的衣服而已,再仔细看,那原来是一个个子很高的老人。

在蚂蚁窝旁边的老人站起身后,他回头看了一下,于是女孩子们看见了他那满脸胡子,她们感觉那仿佛就是一张奇怪的脸!

老人用手把身上爬着的蚂蚁拍打了下去,手里用来搞破坏的棍子,也被他扔到了地上,在地上有一只看上去很重的布袋,他拎了起来,背在背上。随后,老人就向林子里艰难地走去了。

对于这个老人,达尔·葶给大家解释说:“这是布烈多老爷爷,已经有90岁了,当地人都称呼他布烈老爷爷。以前他是守林人,现在由于他的身体不太好了,脚也不怎么能走路了,而且也听不到别人说话了。”

“所以现在,每天老人就在树林里,拖着沉重的脚步,摘取野生的蜂蜜,他觉得这样他就又有活干了,这是一种古老的生存方式。另外,他还采集‘炸包子’,也就是蚂蚁蛋,炸包子只是一个土名。”

梁的心肠非常的软,有些不放心起来,她说:“蚂蚁窝被破坏了,那些小生命可怎么活呢?”

“受到破坏的蚂蚁洞穴,会被工蚁修复好的,蚁后还会生下新的宝宝。而且在一年当中,同一个蚂蚁洞不会被布烈再次打扰的。”

黄昏时分,小哥伦布们在一天的辛苦工作之后,来到长满果实的山上相会。由于山上结满了许多果实,所以他们给这个小山林起名叫做果实山。

有一只杜鹃从天空中飞了下来,落在他们身边一棵笔直的树上,并且唱起了嘹亮地歌声。“布咕!布咕!布咕!”它没完没了的唱着,好像是在祝小哥伦布们健康长寿呢!

达尔·葶笑着说:“我觉得,这只鸟想对我们说些什么,在雄鸟发出叫声时,雌鸟就悄无声息地飞到其他鸟巢里,叼了一只蛋宝宝回来,然后再回去生下自己的蛋宝宝。”

“一般来说,鸟巢的主人不管谁的宝宝,都会一起进行孵化的,会不把杜鹃蛋叼出去,而且还会喂养大它。这简直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可见,一种鸟的雏鸟可以被另外一种鸟喂大。而人类还没有掌握这种方法,来发展自身的经济需求。最多的情况,也只是让母鸡孵化出一些小鸭,或者几只小鹅。”

“现在,杜鹃的这个行为,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建议,为我们创造了一个非常丰富的行动内容。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在这里养一些没有的鸟,就可以把那些鸟蛋放进这里野鸟的窝里,这样的效果会如何呢?”

雷听了,也热情高涨地说:“如果鸟爸爸和妈妈死了,我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挽救那些鸟宝宝的生命。”

接着,一向喜爱幻想的艾德也赞同说:“还有啊!可以用飞机运来国外的鸟蛋,比如鹧鸪蛋和极乐鸟的蛋,而这些鸟蛋的孵化工作,就可以交给这里的鸟类。”

柯尔听到这里,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说:“咱们去吧!”

小哥伦布们都不解地问:“去什么地方啊?”

柯尔说:“去实现杜鹃的行为啊!当然是大规模的放鸟蛋啊!”

巴甫听说要放鸟蛋,懒懒地从地上站起来,无精打采地说:“你可真是聪明绝顶了!”

于是,大家出发了。

在路上,艾德说:“我们要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什么种类的、个头的鸟蛋,都能够放到一个陌生的鸟窝里,而不会拒绝吗?”

小哥伦布们一边讨论,一边已经站成了一排,彼此相距大约有几十步远,开始在灌木丛寻找着。他们一边在小河岸和道路间寻找着,一边模仿鸟叫,保持着联络。

他们时刻注视着草丛或灌木丛,只要那里有鸟儿飞出,他们就会看一下那有没有鸟窝?

突然,大家听到达尔·葶发出了哨声,是一个停止的信号。于是大家们一个接一个的把这个信号传出去。大家听到这声音,都停着不动了。

接着,又听到达尔·葶模学的金莺的啼叫声,鸟叫声被传了出去,于是大家都轻轻地走到达尔·葶的身边。

这时,达尔·葶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指着一棵树小声对大家说:“这是一个碛鸟的窝,你们从窝前走过去,轻柔地跟它聊几句吧!”

小哥伦布们都莫名其妙,轻轻地问:“为什么要和它聊呀?”

达尔·葶压低声音说:“我觉得,鸟对人类的声音是能够加以区别对待的,我的这个想法不一定对。它们对不友好的声音,是非常害怕的。”

“那是因为,它们对人类说话的音调是非常敏感的,而对话语的意思却并懂得。说话声如果是柔和的、婉转的,就会让鸟儿安下心来。人类对鸟儿是友好还是不友好,它都能通过声音感知。可以说,人对动物的爱抚,它们都能通过声音来得知,这是因为鸟类对声音极为敏感。”

于是,他们走到这棵树前,一个接一个地轻手轻脚地隔着挡在眼前的树枝和小鸟说起了话。他们说话的对象是一只浅褐色的小鸟,而这只长得有点像雌麻雀的小鸟则趴在草丛中的窝里。

达尔·葶说:“我天天都会来到这里,同它交谈。现在,它已经被我训练得不再恐惧人了。”

刚好这时,窝里的这鸟飞到了树上,窝里的5枚小鸟蛋就全部露在了阳光下。这5枚小鸟蛋有着黑色的斑点,浑身泛着淡淡的蓝色。

但是鸟儿并没飞离它的蛋宝宝们,而是在树枝上唱起了歌,它那歌声优美动听,但却有着不安的声调,非常像鸟儿发现恐惧的事情后的叫声,似乎是在问:“为什么?为什么?”

雷听到后,便安慰地说:“你的蛋非常漂亮!我们不会对你有什么危险的!大家都不是外人!”

就在这一天,小哥伦布们还不约而同的来访问过鸟。雷是第一个来探看鸟的,她来到这里所做的一切,都被在一边的鸟看到了,但是这种鸟却没有什么反应。她做了什么呢?她拿来了柳莺的一只白色的蛋,蛋身上有着红色的斑点,她把蛋放在了鸟窝里,而拿出了鸟的一枚蛋。

第二个来探望鸟的是艾德,他从鸟窝里又拿出一枚蛋,然后放进去一枚肉色的白颊鸟的小蛋。

第三个来探望鸟的是希,她往鸟窝里放进去了一枚灰色的灰鸟蛋。

第四个来探望鸟的是柯尔,他非常小心地捧着一枚绿色的蛋,生怕有什么闪失,轻轻地放到了碛鸟的窝里。

对于这些脆弱的蛋,他们知道这些可都是有生命的,因此在给它们搬家时,都极为小心,所以一个也没有被他们弄碎过。

达尔·葶组长对于小哥伦布们辛苦而认真地工作,非常赞赏。这是因为,在他小时候,同学们对鸟类可没有这么友善。可是,现在的学生们和他以前上学时的同学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们对鸟类的态度变得友好多了。

在组长小时候,没有人知道,女学生对于鸟儿为什么一点也不喜欢,而男学生却会无动于衷地破坏掉许多个鸟窝!破坏的数目数也数不清。对于这种破坏行为,他们甚至还起了一个名称,叫做“鸟蛋大集合”。

人们爱收集的对象各不相同。比如说,邮票可以长时间的留存,而那些有生命的鸟蛋,经过时间的流逝,壳里的生命将会死去。

把鸟蛋作为标本来保存,只是留下一个空蛋壳,而那有生命的东西早已不存在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收集者的兴趣没有了,那么空蛋壳的归宿也只能是成为垃圾了。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大家接替了那些无视生命存在的人,可以说小哥伦布们是优秀的一代人。

对于生命的秘密,上一代的男同学们都不曾关心过,因为他们都对这些秘密视而不见。但是,懂得生命的宝贵的人现在终于有了,那就是这些小哥伦布们。

第二天,大家便早早地去探望鸟,他们发现鸟是一个具有很强责任心的好妈妈。它把别的鸟下的色彩缤纷的蛋和自己的蛋一视同仁,并且还一心一意地孵化它们。

不管小哥伦布们各自研究的领域多么不同,他们都被鸟类的行动所吸引。现在,他们为了给鸟蛋一个新家,而在树林里寻找着新的鸟窝。

并且,小哥伦布们为此还准备了笔记本。详细记下这一过程,比如说,是谁在什么时候从哪里把鸟蛋拿到哪里,最后是否被其他鸟类所收养等。

就这样,没过多久,他们对于鸟类就有了全新的认识。有的鸟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其他鸟类的蛋。比如在一棵老松树上,有一个洞里面住着一只灰翁鸟于是小哥伦布们就往里放了其他鸟类下的蛋。

结果灰翁鸟一连好几次,都从自己窝里推出那些鸟蛋。最后,它为了不要那些蛋,竟然独自飞走,连它自己的蛋宝宝和窝都不要了。

而鸟类伯劳则非常高兴地接纳了其他鸟类的蛋,但出人意料的是,它居然把那些鸟蛋给吃了个一干二净。但是,有一些鸟类还是非常慈爱的,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因此还是可以放心地把别的鸟蛋放在它们那里去孵化。

当然,对于鸟类的行动,小哥伦布们也并不仅仅只是就那么做一下就完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编写这个新大陆里不同种类的鸟兽的名单,这是根据他们各自的专业来安排的。这其中,鸟类的名单比其他任何动物的名单都多。

另外,名单里不断增长的还有林木的名字,虽然研究林木的是巴甫,他因为胖而懒于行动,这使他在林中活动的时间总是很少。不过还好有多,她总是非常认真努力地在寻找,并研究着这里所有的树木。

有一次,她竟然不小心掉到河里,结果衣服也都湿了,这都是因为她在研究柳树时过于专注,所以当她想要折一根柳树枝时,才导致她不小心掉到河里的。

在名单中,兽类的名单总是很长时间才能加进去一个。这是因为,兽类远没有鸟类多,它们不能像鸟类那样想飞到哪里就到哪里,更不像永远站在原地不动的树木那样,能够让人容易看到。

这天早上,小哥伦布早早地便起床了,这是因为他们要出发去一些地方,他们有的几个人一组,有的单独一组。中午,到了吃饭时,他们便走到一处开始聚餐,但当他们吃完饭后,只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又各自忙各自的去了。这样,直至吃晚饭的时间,他们才聚在了一起。

炎热的夏季总是白天长,这样的时节可以让他们拥有更长的时间来观察动植物。每天,他们总会发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他们总是那么繁忙,连彼此探讨的时间都非常的少。

对于那些新发现的事物,他们感到越是深入了解,其弄不明白的问题就越是多。对此,哲学家腊普开起了玩笑:“哎!新大陆总算是被我们发现了,可是总有些东西让人难以完全发现。我们越是深入的了解,就会更多的发现一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迷真是多得不得了。在这个里,住在我们周围的都有一些什么生物?有些什么又会在下面呢?”

柯尔听后,点头说道:“是啊!要想把当地动物弄清楚,我们就得把它们的名单记在本子上,这样对它们才能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可是,当地的动物,以及它们的生活习性,我们完全是不了解的。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关于它们,我们知道的太少!它们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个秘密。”

随后,达尔·葶也接着说:“我们早点吃晚饭,然后立即到会议室开会。在那里,我们用最精确和简洁的语言,来交换一下彼此的意见,让彼此都了解一下,在一天里都发生过什么奇特的事情。但是,大家在发表意见时,一定要注意时间,要知道时间很紧的。”

关于大家开会的那个房间,那是达尔·葶的住所,后来由于那里成为小哥伦布们开会的场所,所以给这里起名为会议室。

会议室的椅子没有几把,不够那么多人都来坐,于是他们就把两张大兽皮铺开,一张是麋鹿皮,一张是熊皮,他们便在这上席地而坐。

说起这鹿皮和熊皮,那是达尔·葶在山上狩猎得来的。于是,两张皮就一直陪伴着他。夏天的时候,他总是把皮先铺在地上,然后再放上自己的睡袋。但他并不是同时用两张皮,而是换着用。

小哥伦布们总是想象着小组长的这个小房子是艘轮船,而他们则是乘坐在船上开会,这是因为他们喜欢在这个小房子里聚会。现在,在这间屋子里的两张皮上,他们愉快地开着会议。

奥罗克说:“我有个建议。还是应该把达尔·葶的会议室改叫为‘聊天室’。再者,我们聚在一起时,最好能够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如聊天、讲故事之类的。”

小哥伦布们听后,全都说:“好啊!对于达尔·葶组长所说的,我们没有意见;对于奥罗克所说的,我们也没有意见!”

达尔·葶说:“这真是太好了!由于每一个人的发现都是与众不同的!现在恐怕每个人都得要得到奖励了!”

多在听大家的话后,有些心急了,于是她说:“今天可能会下大雨啊!要不今天就开始谈心、讲故事吧!”

艾德听了多的话,有些嘲笑地说:“真的会下雨吗!你这天气预报准吗?多可真有本事啊!”

多不屑地说:“你还是对鸟类有研究呢!今天一大清早,难道你没听见那几棵大白桦树上小雀就叫个不停,好像小孩子哭一样,要下雨它才会那样啊!”

艾德听后,非常生气,他说:“这哪来的迷信思想!有什么证据可以肯定是这样的?你要是非要说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

“但不知道你听说过另一种说法不,有一种鸟类在快要下雨时的叫声总是特别悲切:‘皮凄!皮凄!’其实,它并不是在预报天气如何,而是在焦躁不安时才这样叫的。现在,我希望大家在开会时,要揭穿各种迷信与不正确的思想观点。”

达尔·葶听后,赞同地说:“这样做很对,其实我们身上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因此对于自己身上的这些东西,我们一定要屏弃。”

“要知道那些迷信是要不得的。尤其是那些从我们祖辈那里听来的一些旧思想和观念,绝对是要不得的,这其中就有预测天气的。”

艾德一听组长也这么说,便得意地看着多说:“是啊!没错!”

达尔·葶看艾德得意的有些过了头,就说:“至于多的说法,我们还没有讨论过呢,你怎么知道对错呢?你高兴得有些早了。这个还是到晚饭后再说吧!”

晚上,在聊天室里,密说:“这样吧!从这个周日开始,我们就把梅花雀每次的哭叫的声音,都记下来,并且同时还要记下当时的天气情况。到下一次开会时,我们就可以知道这个能不能预测天气了。”

对于这个建议,小哥伦布们都非常赞成,但是巴甫却说自己是搞植物学的,他不愿意去了解鸟类的叫声,因此他不会参加这个问题的记录的。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大家都没和他理论。

随后,小哥伦布中的两位语言大师应大家的要求,记下了那些在聊天室里所讲的神奇故事,并且要求在加工后,由希来画插图,最后编成一本书。

这两位语言大师就是柯尔和腊普,而柯尔除了是一位猎人外,他还打算当散文作家,同时写短篇小说。由于每一个人都有很多想要讲述的故事,他们都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来分享这些故事,所以从这天开始,柯尔和腊普有了新的工作,那就是在聊天室里把所有人讲的故事都记录在本子上,并且编写成书。

他们还给这项工作定了一个有意思的目标,就是为了“引领后辈人”。最后,他们还给这本将要编的书起了名字才算罢休。随后,他们为了编写这本书做了许多调查研究,直至年底才写完这本书。

所以,在我们现在看的这本书里,在描写小哥伦布们一年的劳动和经历的后面,便是他们所讲的那些故事的内容。

在夏日明朗的天气里,白昼总是比黑夜长。不论做什么事情,只要在年少的时候,总是有很多时间让你去做的。在聊天室里,小哥伦布们讲故事,之后,就去给父母写信,或者打排球锻炼身体。

如果天气特别好的话,女同学们就会坐着看星星,直至睡觉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做着各自的事情,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整个空间总是欢声笑语满天飞。

此时,腊普写了一首诗:

火红的阳光飞到林子后,

皎洁的月光吸起了烟斗。

雾里面凹下去的地面里,

好像听到玉兔在酿美酒。

空中的飞虫跳起转圈舞,

明天的阳光一定会温暖。

多才的希躲在一旁画画,

画上美丽色彩绚烂一片。

柯尔想要在星光里行走,

他的饭盆碰撞着响当当。

夜晚里小村子已进梦乡,

可爱的夜鹰在放声歌唱。

所有农庄村民们的谈话,都被诗人腊普细心地记录了下来。有一种古老的语言,不知道腊普是从何看到,人们称其为诺铺哥罗方言。

有一种蚊母鸟,总是在黄昏后出现,这是管黄昏的鸟,人们称其为呕夜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