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电影名片
《党同伐异》
本片由四个不同时代的故事组成。
1.现代故事。1914年美国某小镇,一群道德振兴会的女清教徒决心改造愚昧的工人,她们不许工人喝酒,禁止他们跳“下流”的民间舞。大工厂主詹金斯的妹妹玛丽为此成立了基金会,在她鼓动下,詹金斯决定扣除全体工人工资的10%用以改造他们,此举激起工人罢工。詹金斯一面雇用失业者顶替,一面动用卫队镇压,打死了不少工人。罢工失败,大批工人失业,纷纷流落到邻近的大城市,其中就有“心爱女”、“小伙子”和“伶仃女”。小伙子在新环境找不到工作,被迫为“陋巷火枪手”干些敲诈勒索、拉皮条的龌龊勾当。小伙子和心爱女偶然重逢,旋即结婚。成了家的小伙子渴望过正派人的生活,于是火枪手诬陷他盗窃,将他送入监狱。丈夫候审期间,心爱女生下一个孩子,女清教徒们借口她无力抚养而抢走了孩子。火枪手垂涎心爱女,假意应允为她找孩子。夜里,他溜进心爱女家企图施暴。恰好小伙子释放归来,见状即与其扭打起来。此时伶仃女正躲在屋外,原来她失业后来这里也找不到工作,被迫成为火枪手的情妇,她恨他又无力摆脱他。这次尾随其后来此看到他的劣迹,激起仇恨,便开枪打死火枪手并把枪扔进屋里逃走了。小伙子捡起枪惊异地看着,正好警察冲进来把他当凶手抓住。小伙子因杀人被判死刑,伶仃女坐卧不安,行刑前不久终于向心爱女坦白。要救丈夫必须得到州长赦免,但州长恰好乘火车外出,她们立即乘赛车追火车,小伙子这时已被送上绞架。汽车终于赶上火车,当心爱女手持赦免令赶到监狱时,绞索已套上了小伙子的脖子……夫妻俩和孩子终于幸福地团聚了。
2.基督故事。此处从《圣经》撷取了三个片段,即“变水为酒”、“惩罚淫妇”和“基督受难”。这三段基本上忠实于《圣经》,没有虚构情节和人物。耶稣传道之初来到迦拿,应邀参加一个盛大的婚宴。宴饮中酒被喝光,圣母玛利亚让耶稣显神迹,耶稣便将石缸里的水变成美酒。耶稣的死敌法利赛人把淫妇抹大拉的玛利亚带来问耶稣,根据摩西律法,须用乱石将淫妇砸死,现如何处置她?如耶稣说砸死,他便会因杀人而触犯罗马法;如说放她,又触犯了摩西律法。耶稣回答:“你们谁无罪便可砸死她。”法利赛人只好认输。公元27年,耶稣被出卖,最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3.法国故事。1572年的法国正处于宗教内战时期,胡格诺教徒和天主教徒经常发生大规模冲突。信奉新教的“棕眼女”及其家人来到巴黎,她和普罗斯帕·拉杜尔相爱并订于第二天举行婚礼。王宫里王太后卡特琳·德·梅迪齐借口胡格诺教徒在尼姆屠杀了天主教徒,逼国王查理九世报复,国王被迫签署手令。8月24日圣巴托罗米节的深夜,一场宗教大屠杀开始了。士兵到处搜杀胡格诺教徒,奸淫掳掠,尸首狼藉,全城一片恐怖。拉杜尔艰难地横穿全城去拯救未婚妻,此时士兵破门而入棕眼女家,杀死她的父母和妹妹。当拉杜尔终于赶到时棕眼女已惨遭蹂躏并被杀害,他悲恸地抱起她的尸体痛斥士兵的暴行,随即便被乱枪打死。
4.巴比伦故事。公元前539年,在开明的国王纳波尼杜斯和王子贝尔萨扎的治理下,巴比伦人过着奢华的日子。宫廷诗人爱上了聪明美丽的“山姑娘”,然而倔强的山姑娘坚决不肯依允他。蛮横的哥哥把她送到城里的婚姻市场售卖。正当她将被一个老人买走时,王子贝尔萨扎带着随从路过这里,及时救下了山姑娘。她望着这位英俊的救命恩人,心中充满了爱慕之意。波斯王居鲁士率领大军进犯巴比伦,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攻城战。贝尔萨扎指挥军队打退了敌人的多次猛攻,居鲁士伤亡惨重,被迫撤兵。巴比伦举国欢腾,贝尔萨扎在宏伟豪华的王宫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庆功宴,成千上万的巴比伦人在这里载歌载舞、狂欢滥饮,不断地向贝尔萨扎和他所宠爱的公主阿塔丽亚表示敬意。宫廷里的贝尔大祭司早就对王子不满,因为王子对一个异教的爱情女神伊什塔顶礼膜拜,甚至把她的神像塑到了广场上,让国人改信这个异教女神。大祭司深感自己地位受到威胁,于是他和宫廷诗人沆瀣一气,让后者通报居鲁士,当晚他们将乘巴比伦人狂欢滥饮、毫无戒备之时开城门迎接波斯军。宫廷诗人在纠缠山姑娘时无意吐露了这个消息。山姑娘在这国难当头之时毅然驾车奔向城里报信。虽然她先于波斯军进城报告了王子,但酒酣意阑的贝尔萨扎不相信这惊人的消息。大批波斯兵涌入城里,大肆屠杀、抢劫、奸淫,贝尔萨扎仅召集到十几个士兵徒劳地护卫王宫。山姑娘也奋勇杀敌,命殒战场。贝尔萨扎眼看大势已去,拔剑杀死了公主,随后自刎而死。文明古国巴比伦自此不复存在。
《一夜风流》
容颜俏丽、娇嗔任性的富家女埃伦对飞行员金·韦斯特利一见钟情,两人旋即登记结婚。金融巨头亚历山大·安德鲁斯不喜欢这个肤浅的花花公子,一怒之下将爱女软禁在迈阿密的游艇上。埃伦初以绝食相抗,随后又趁其父不备,夺门跳海而逃。安德鲁斯雇佣了大批侦探追寻埃伦,报纸也争相报道埃伦的韵事。
青年记者彼得·沃恩被报馆解雇,心情沮丧。在迈阿密至纽约拥挤的长途汽车上他费尽口舌争来一个座位,不想却被后到的埃伦坐享其成,两人各不相让,最后怒目相对地坐在一起,彼此调侃着对方。不久,埃伦被窃,身上所余无几。入夜,困顿的埃伦靠着彼得睡着了。清晨,彼得从报上认出了埃伦。埃伦允诺,如果他不告发,她将报以重酬。彼得勃然大怒,在他看来,她和她父亲都一钱不值。大雨滂沱的夜晚,桥损路阻,旅客被迫投宿汽车旅店。彼得以夫妻名义租了一间房,埃伦指斥他居心叵测,彼得笑答手头拮据,不能租两间,他还坦言他愿竭尽全力帮她找到金,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则独家头条新闻,他正是为此才紧跟着她。埃伦望着倾盆大雨,踟蹰着进入屋内。她惊异地发现彼得在两张单人床间拉起了一根绳子,又搭起一床毛毯,彼得戏谑地称其为耶利戈城墙(圣经故事,以色列入按耶和华的意旨包围了耶利戈城,七天后,在号角声和百姓的呐喊声中城墙坍塌。),埃伦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在熄灯后换上了睡衣,疲惫而又忐忑不安地躺到了床上。“城墙”两边气氛紧张而又微妙,埃伦始终提心吊胆,彼得却不停地讲着笑话,直到埃伦生硬地打断他的话头……待埃伦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彼得早已为她熨好了衣服、买好了早饭,埃伦欣喜地享受着彼得为她所做的一切。忽然,闯来两个侦探,于是两人装成拌嘴的夫妇瞒天过海。安德鲁斯找不着爱女忧心如焚,悬赏10000元,在报上大登埃伦的玉照。一个同车的推销员认出了埃伦,停车休息时,他私下要求和彼得平分赏金。彼得以黑道人物的口吻暗示富家女已被绑架,如果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就最好什么也不知道,唬得那人忙不迭地扭头逃走了。彼得也因此受惊不小,他带着埃伦弃车而去。两人经过长途跋涉,天黑时来到一条河边,彼得脱下皮鞋,紧抱埃伦的双腿,把她扛在肩上驮过小河。埃伦一阵惊叫之后,又感到一种莫可名状的快意。是夜,两人露宿在一个牧场草堆旁。他们的最后一笔钱已在汽车上被埃伦施舍给一位饿晕了的妇女。埃伦现在饥饿难忍,彼得不声不响地为她找食物去了。埃伦赌气说他如讨厌照料她尽可走开,但当她意识到自己孤身躺在荒野时却又吓得大叫彼得。彼得抱着西瓜跑来,埃伦紧搂着他啜泣不停。夜深了,彼得起身把外衣盖在埃伦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她半是惊恐,半是期待;他几不能自持,但终于还是抵住了诱惑,起身走开。翌晨,埃伦一瘸一拐地难以成行,彼得决定拦顺风车。他跷起大拇指,摆遍了各种姿势,没一辆车理睬他;埃伦自有绝招,她撩起裙子刚一站定,一辆汽车便急刹车停在她身边。他们搭乘这破旧的老爷车来到一辆流动餐车旁,司机用餐去了,两人囊空如洗,只好沿路溜达。汽车忽然开走,彼得不甘行李被劫,奋力追赶。结果不但追回了皮箱,连老爷车也成了“战利品”,只是脸上多了条伤口。经过一天颠簸,天黑时他们开车来到一家旅店。这里距纽约只有3小时的车程,但埃伦执意要在旅店过夜。耶利戈墙又筑起来了,离别在即,两人都心情忧郁。埃伦旁敲侧击,问他爱什么样的姑娘。彼得直抒胸臆,指心上人应能与他共赴南洋海岛,在月夜中与海水融为一体,同享波涛的柔抚。他要和她悲欢与共,愿为她采撷天星……埃伦陶醉了,她穿过耶利戈墙,来到彼得身旁,忘情地要他带她到那令人神往的海国天堂:“我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快回你床上去,别忘了你结过婚了。”埃伦哽咽着跑回去,她哪知道彼得内心此刻也正翻江倒海,最后的防线即将溃决。当彼得终于下定决心时,埃伦早已泪痕满面地睡着了。彼得连夜开车赶到纽约报馆,用他将与埃伦结婚的独家新闻换得1000元:身无分文的男子汉是不能求婚的。清晨,老板娘发现彼得开车走了,便把埃伦赶出了旅店,走投无路的埃伦只好给父亲打电话。当彼得开着破车往回赶时,接埃伦的车队正好与他擦肩而过。
老安德鲁斯经此巨变,已不再反对女儿的婚事。埃伦也以为彼得鄙视她一家,夜半不辞而别,伤心之余,决定还是嫁给金。盛大的婚礼即将举行,彼得为金钱要与安德鲁斯面谈,埃伦因自己所爱非人而痛苦。银行家等着彼得索要万元酬金,岂料他的清单只有39元6角,这是他为帮助埃伦找丈夫卖衣物的花费。安德鲁斯深为感动,婚礼上他力劝女儿重新考虑。当牧师问新娘是否愿与新郎白头偕老时,埃伦忽然冲出了大厅……一个似曾相识的汽车旅店,两张单人床间挂起一条毛毯。一只玩具喇叭吹响了,毛毯落到地上,灯光随之熄灭。
耶利戈城墙终于坍塌了。
《民主万岁》
杰克逊市的大政客吉姆·泰勒为他的“御用”参议员山姆·福莱突然去世而大感烦恼。由他一手操纵、可以非法牟利数百万美元的修建维立特河水坝的议案即将在国会通过,他必须立即再物色一个傀儡去填补福莱的遗缺,以便能及时赶到华盛顿去投票。
杰克逊市所在州的州长霍珀握有向华盛顿指派参议员的宪法权力。他提出的人选不是得不到泰勒的首肯,便是遭到有势力的州自警团的反对。霍珀出于无奈,决定指派《少年园地》杂志的创办人、受到百万儿童爱戴但对政治一窍不通的杰弗逊·史密斯去补缺。这一措施得到多方的赞同,杰弗逊这个乡巴佬便被糊里糊涂地送到了华盛顿。
头脑其实并不简单的爱国者杰弗逊初到美国首都,首先去瞻仰了作为美国民主和自由的象征的国会大厦、最高法院、华盛顿纪念碑、林肯纪念堂和白宫。他牢记他在本州的欢送大会上作出的保证:“全力维护作为美国参议员的光荣,绝对不做有辱参议员名誉的事。”虽然他对陪送他来华盛顿的另一位参议员潘恩和一位身份不明的先生麦克甘恩的政治背景毫无所知,更没有料想到他竟负有在这两人指挥下为泰勒效劳的艰巨任务。
前参议员福莱的女秘书桑特斯是一个聪明、正直的年轻妇女,她被留下转任杰弗逊的秘书。她很快发现杰弗逊在政治上是一个十足的傻瓜,不禁为他感到担忧,因为她是反对泰勒的阴谋计划的。在桑特斯的安排下,杰弗逊有机会独自接受记者的访问,公开抨击政府浪费,但不肯为少年营拨付经费,还说政府应当多一点常识少一点法律。杰弗逊所表现的这种独立行事的倾向,使潘恩和麦克甘恩大为震惊,便加强了对他的监督,再也不许他有任何单独行动的自由。
杰弗逊为少年营呼吁的新闻产生了相反的效果。报界从他天真的语言中发现了他在政治上的幼稚无知,开始在各种场合对他进行嘲笑,说他只是一个受人拨弄的小丑。杰弗逊这时才真正意识到他被选去继承参议员名额的真正原因。
为了实践他的保证,杰弗逊在桑特斯的帮助下,拟出了一个在维立特河地区创建“国民少年营”的提案。第二天,杰弗逊参议员在参议院的大会上提出了这项议案。在场的潘恩和麦克甘恩听了大惊失色,因为完全出于巧合,杰弗逊提出的建立少年营的地区正是泰勒已经买下的,想在国会通过修建水坝法案后高价倒卖给政府的那块地区。
为了阻止杰弗逊的行动,潘恩指使他美丽的女儿缠住杰弗逊,不让他参加参议院对修建水坝提案进行初读的会议。桑特斯及时提醒了杰弗逊,他怒不可遏地去找潘恩,迫使他说出了泰勒的阴谋的全部真相。正在此时,泰勒已亲自赶来华盛顿,指挥他在国会内外的爪牙,制造假证据,诬陷杰弗逊企图在少年营提案上营私舞弊,并策划煽动全体参议员一致同意开除杰弗逊的议员资格。
有口难辩的杰弗逊在绝望中来到林肯塑像下进行哭诉,以宣泄他的痛苦心情。在那里,他遇见了桑特斯,她鼓励他要坚决斗下去,因为“美国需要正义”。杰弗逊信心倍增,在第二天的会议上,他利用法律规定的参议员在发言时不得打断的条款,抢得了发言权,开始滔滔不绝地揭露泰勒一伙的阴谋。他决心用无休无止的发言使水坝提案无法通过,同时等待他所在的州的群众,特别是百万少年来声援。
泰勒被杰弗逊的这一招激怒了。他下令全州报纸不准报道来自华盛顿的任何消息,同时对杰弗逊展开猛烈攻击,诬指他是一个罪犯,捏造种种罪名。泰勒买下了广播电台的全部播音时间来扩大攻势。当杰弗逊的发言持续到20小时以上时,反对他的运动也达到了高潮。
在大会会场里,一直在记者席上旁听的桑特斯的未婚夫迪斯突然发觉华盛顿的消息被封锁了。他立即告诉了桑特斯,由桑特斯用电话把杰弗逊的消息告诉了他的母亲,再由他母亲发动《少年园地》的百万读者把消息传播开去。一场声援杰弗逊的大规模运动正逐步展开,但讲坛上的杰弗逊终于支持不住而倒下了。目睹这一情景而天良突发的潘恩猛然站出来大喊,“维立特河水坝是个骗局,我作证!”
州长霍珀这时也被自警团员们团团围住,指责他是泰勒的帮凶,要他辞职下台。霍珀激动地表示他要立功赎罪,在本州彻底清除掉泰勒的势力。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杰弗逊胜利了。
《乱世佳人》
1861年,南北战争爆发前夕,南部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城郊外的塔拉庄园和十二橡树庄园被奴隶主们狂热求战情绪所笼罩。男人们兴高采烈地谈论战争,毫无根据地认为南方联盟必胜。塔拉庄园的郝思嘉小姐则另有烦恼,她听说她心目中的偶像、十二橡树庄园的卫希礼先生将与亚特兰大城的韩媚兰结婚,不禁妒火中烧。她迫不及待地去路口迎候将从卫家回来的父亲吉拉德,以便问个究竟。
吉拉德证实了这个消息,并告诫郝思嘉不要胡思乱想,因为她和希礼在性格上并不相配,更重要的是她作为郝家的长女,应当考虑如何继承塔拉的土地:“土地是世界上惟一重要的东西,惟有土地才值得人们去为之忙碌、奋斗乃至送命,因为世界上惟有土地是与日月同在的。”
父亲的话对女儿丝毫不起作用。翌日在卫家举行的盛大烤肉宴会上,思嘉把希礼叫到藏书室里,直率地告诉他:“我爱你,你并不爱媚兰。”希礼坚决否认。“你曾经使我以为你会跟我结婚的。”希礼又坚决否认。思嘉打了希礼一个耳光,他默默地离开了她。她余怒未息,拿起一个花瓶往墙上砸去,惊醒了在沙发上睡午觉的白瑞德。瑞德的尖刻言词刺伤了思嘉的自尊心,两人不欢而散。
为了报复希礼,思嘉立即去勾引媚兰的弟弟查利,并当场答应和他结婚。她抢先一天举行了婚礼。这一举动使查利的情人、希礼的小妹妹密儿恨透了她。
南北战争爆发了。希礼、查利都上了战场。查利很快就染病去世。思嘉成了寡妇。为了排遣生活的孤寂,她去亚特兰大和媚兰做伴,但她心里仍然热恋着希礼。
在一次义卖舞会上,思嘉又遇见了白瑞德。她已听说白瑞德是个来自南卡罗莱纳的商人,曾被军校开除,还遗弃过一个女人。但白瑞德的翩翩风度吸引了她。在跳舞时白瑞德向她表示爱情,她断然拒绝了。
在亚特兰大做战争生意的白瑞德不断地对郝思嘉献殷勤。他的玩世不恭、语带讥讽的态度使思嘉气愤难平,她不时流露的对希礼的恋情也使瑞德悻悻于心。希礼因战功获特许回家休假三天,思嘉难抑情火,又找希礼纠缠,被毅然拒绝。
南军在葛底斯堡战役中大败,亚特兰大挤满了伤兵。媚兰和思嘉去医院义务服务,战祸造成的痛苦惨状使思嘉难以忍受,她这时获悉母亲病倒,急欲返回塔拉。她在路上遇见白瑞德,白瑞德劝她同他一起赴欧洲。思嘉被惊呆了。白瑞德说:“卫太太快生孩子了,难道你还想要那个有妻室儿女的男人?”思嘉狠狠地说:“我恨你,到死都瞧不起你。”
由于媚兰即将临盆,思嘉只得留下照顾。这时北军大军压境,亚特兰大危在旦夕。思嘉在妓女华贝儿家里找到白瑞德,求他帮忙把她和刚生完孩子的媚兰送回塔拉。马车在遍地大火的城中飞驰,奇迹般地逃出了火海。但在通向塔拉的村路上,瑞德说他不能目睹南军溃败,要去助一臂之力。思嘉大惊失色,哀求他留下。瑞德不为所动,粗暴地拥吻思嘉告别,并送给她一支手枪防身。思嘉怒吼起来:“你滚吧,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思嘉勇敢地驾起马车,终于回到了塔拉,家里已被北军士兵抢劫一空,母亲已经去世。可怕的饥饿折磨着全家。思嘉独自站在荒芜的田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咬牙切齿地发誓:“上帝是我的见证。我不能垮!我决不再忍饥挨饿了,也不能让家里的人挨饿。我哪怕去撒谎,去偷,去骗,去杀人,我也干!上帝是我的见证,我决不再忍饥挨饿了!”(上集完)在棉田里,思嘉带领着两个妹妹和几个仅剩下的黑奴辛勤劳作。思嘉已是一家之主,她要解决精神失常的父亲、两个妹妹还有媚兰母子的温饱问题。她作风泼辣,行事果敢,还亲手打死了一个来抢劫的北军散兵。
战争终于结束了。生活依然困难。为了减轻负担,她答应法兰在筹足聘礼后来迎娶妹妹苏伦。不久,在战争中被俘的希礼获释回来了。思嘉抢着上去迎接,被黑妈妈一把拖住:“这是媚兰的丈夫!”
北方来的统治者决定要庄园主交纳重税,这使思嘉大为恐慌。她去找希礼,要求和他一起逃走。希礼告诉她,他不爱她,他也不能抛下妻儿,更不能不顾名誉。思嘉在绝望中去亚特兰大找白瑞德借钱,但发现他已被关进监狱。在归途中她遇到法兰,知道他手头已颇有积蓄,便谎称她妹妹已经嫁人,骗得法兰和她结了婚。
为了重振塔拉庄园,思嘉愈来愈不择手段。她在法兰经营的木工厂里非法雇用囚犯,她不顾舆论的指责和北方来的商人大做生意。她不许希礼离开她,把他安排在木工厂里管理财务。她对法兰颐指气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她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又见到了白瑞德。衣着华美的白瑞德告诉她,金钱的力量已使他恢复了自由,而金钱的力量也使她又去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思嘉红着脸说:“他们怎么没有把你绞死!”
在亚特兰大,反对北方统治者的秘密活动在进行着,法兰和希礼也加入了反抗者的行列。在一次秘密集会中,北军包围了他们。法兰中弹而死,希礼负伤逃脱。北军在卫家设防,等候希礼落网。正在万分危急之际,希礼在白瑞德陪同下醉醺醺地回来了。白瑞德向北军队长保证他们是在妓女华贝儿家寻欢作乐,并未参加过任何秘密集会。危险过去了,而思嘉再次成了寡妇。她已成为众矢之的,除了心地善良的媚兰一再为她开脱外,家里家外的女人们个个对她切齿痛恨。父亲已经去世,对希礼的痴情已经绝望,她感到万分孤独,终日借酒浇愁。
正在此时,白瑞德突然来访。他对思嘉说:“我不能没有你。我从认识你那天起,一直真诚地需要你。现在你拥有了法兰的木工厂和法兰的钱,不再像上次去监狱找我时那样身无分文了。所以我认为我要和你结婚。”思嘉怒不可遏,但她从他表面的嘲讽中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她无法抗拒他的疯狂的进攻,终于屈服在他的热吻中。
豪华的蜜月旅行使思嘉心满意足。但夜深人静时她噩梦频频。“我似乎在浓雾里跑着,寻找着某种东西,”她对白瑞德诉苦说,“让我们回塔拉吧。”
一座豪华的新楼房在亚特兰大落成了。一年后,思嘉生下了女儿邦妮。瑞德从女儿身上看到了思嘉当年的影子,他把全部感情倾注在邦妮身上。思嘉不愿过早地发胖,决心不再生育,这使瑞德感到不快。不幸的是当她偶然翻出希礼的照片,不禁看得出神时,正巧被白瑞德撞见。夫妻间的裂痕加深了。瑞德又到华贝儿家里寻找安慰。但家里暂时相安无事。
邦妮日渐长大,瑞德替她买了一匹小马,教她练习骑术。思嘉某日去木工厂,希礼告诉她明天将是他的生日,希望她去参加聚会。思嘉的美丽使希礼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当年在十二橡树庄园举行烤肉宴会的美好日子。思嘉伤心地倒在希礼的怀里。希礼的妹妹英弟突然闯入,撞见了这其实并非爱情的一幕。
流言四起,思嘉吓得不敢去参加希礼的生日聚会。白瑞德为了维护女儿的名誉,强迫思嘉去面对卫家的亲友。在宴会上,媚兰不仅毫无异样的表示,反而对她特别亲热。从卫家回来后,白瑞德告诉她,媚兰不怪罪于她,是因为她为人光明正大,不相信她会有越轨行为。他声称要换一种方法来消除她对希礼的爱情。这个新方法就是切断思嘉和邦妮的联系。他把邦妮带去了英国。
邦妮离开了母亲,感到孤寂,“一个坏妈妈总比没有妈妈好”,瑞德不得已又把邦妮送回了家。瑞德和思嘉刚一见面,又口角起来。思嘉告诉白瑞德,她又怀孕了。白瑞德问父亲是谁?这使思嘉感到受了侮辱,朝他猛扑过去,没想到一下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思嘉流产了。
感到内疚的白瑞德去找媚兰谈话。媚兰告诉他,思嘉是真心爱他的,希望他不要听信关于思嘉和希礼的无聊流言。半个月后,思嘉康复了。白瑞德希望和思嘉重归于好,要求她把木工厂交给希礼,然后一起带着邦妮出去旅行。正在谈话之际,邦妮在他俩面前坠马摔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媚兰因操劳过度病倒不起。在弥留之际,她要求思嘉照顾她的儿子,还要求她照顾希礼,“但决不要让他本人知道。”思嘉痛哭失声,她扑向希礼,白瑞德在一旁冷笑几声,便转身离去。思嘉看着伤心欲绝的希礼,她忽然间恍然大悟,她爱的希礼其实并不存在,她真正需要的是白瑞德,但白瑞德已不知去向了。
思嘉气喘吁吁地奔回家,她要告诉白瑞德,她并不爱希礼,她真正爱的是他。但是,白瑞德不再相信她,他决心回老家去重新寻找美好而体面的东西。思嘉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呢?”白瑞德说:“坦率地说,我亲爱的,我才不管呢。”
茫然无措的思嘉在轻声抽泣,她耳边响起了父亲的声音:“世界上惟有土地是与日月同在的。”思嘉顿时振作起来:“我有办法叫他回来的。希望在明天!”
《大独裁者》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两军酣战正浓。托明尼亚的最新武器长射程炮开始发挥威力,然而笨手笨脚的犹太理发师却把炮弹发射在最短射程内——自己的脚边。他奉令据守战壕,在丢掷手榴弹时又不慎让手榴弹滚进了自己的袖筒。他意外地救起了一位受伤的飞行员修尔兹,但在随修尔兹一起乘飞机逃命时,飞机被敌军击落。犹太理发师虽然遇救,却从此失去了记忆力。
若干年后,托明尼亚在战争废墟上重新兴起,由一个名叫兴格尔大独裁者统治国家。兴格尔在双十字党徽下不断发表演说,否定民主,否定自由,侵略野心毕露。狂热的民众发疯似的鼓掌、欢呼,一齐平举右臂,高喊“兴格尔万岁!”不久后,在宣传部长卡比奇的怂恿下,兴格尔下令迫害犹太人。
犹太理发师回到犹太人居住区重操旧业。几个党卫军在他的铺子的玻璃窗上用白漆写上“犹太人”字样。不知轻重的理发师竟敢反抗,并和洗衣妇哈娜合作把党卫军打得落花流水。当更多的党卫军前来镇压理发师时,处境危急的理发师意外地被党卫军司令官修尔兹发现。修尔兹为报当年救命之恩,下令以后不许滋扰犹太理发师,这使已经失去记忆力的理发师感到莫名其妙。
在总统府里,兴格尔正在为准备发动新的世界大战夜以继日地工作。他下令制造世界上最强有力的武器。在工作的间隙,他一阵风地跑进办公室隔壁的屋子,站在模特儿台上让雕塑家们替他塑像。但不到五秒钟,又飞快地回办公室去接见来访者——各种各样新武器的发明者。发明超级避弹衣的教授经不起手枪的一击便立刻倒毙;发明微型降落伞的教授从三层楼上跳下立刻倒地而死。为此,大肚皮的海林元帅遭到了严厉的训斥。宣传部长卡比奇报告人民对延长劳动工时、降低薪水和面包里掺了锯末啧有怨言。兴格尔大怒,决定立即发动进攻奥地鲁的战争,以转移国内人民的视线,并下令枪毙所有胆敢罢工的工人。发布完命令后,兴格尔感到十分得意,跑到窗下,抓住窗帘,像猴子一样飞快地攀缘而上,又刷地一下滑下来。然后他一只手轻轻托起一个大地球仪,像玩弄气球似地忽而抛高,忽而脚踢,忽而头顶。突然地球仪轰然爆炸,兴格尔把地球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美梦也随之破灭。
在卡比奇的策划下,迫害犹太人的活动不断升级。修尔兹因反对反犹太暴行而被逮捕。犹太理发师失去了靠山,被他和哈娜打过的党卫军们进行疯狂反扑。理发铺子被烧掉,理发师躲在邻居贾克尔家的房顶上,逃过了灾难。这时贾克尔宣布修尔兹已逃出监狱,正藏在他家的地下室里。当晚修尔兹召集包括理发师在内的五个犹太人秘密商议炸毁总统府的计划。会上决定给5人各送一份点心,其中有一份包着一个银币。吃到银币的人就要为了犹太人的自由而去牺牲自己。倒霉的理发师第一个吃到银币,吓得赶紧和水吞下,但在慌张之间,没有发现除了贾克尔外其余三人接二连三地把带银币的点心都偷换给了他。原来每个点心里都有银币。当贾克尔吃到银币时,慷慨激昂地宣布他将去牺牲自己,理发师忍不住打起嗝来,肚子里的银币丁当作响,并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哈娜这时出来宣布,是她破坏了这次抽签,因为她反对这种无意义的破坏行动。
党卫军发现了修尔兹的藏身之处,一场大搜捕开始了。犹太理发师胳臂上、脖子上挂满了修尔兹的行李,跟着修尔兹在房顶上奔逃。他福星高照,虽然险象环生,总能化险为夷。眼看即将漏网,却不幸一头撞在党卫军怀里。他和修尔兹被一起送往集中营。贾克尔全家和哈娜则幸运地逃出虎口,去了奥地鲁。
兴格尔终于作好进攻奥地鲁的准备,但消息传来,邻国巴克特里亚的独裁者拿帕隆尼已抢先一步,把军队开到了奥地鲁边境线上。兴格尔勃然大怒,撕光了海林元帅满胸脯的勋章。拿帕隆尼打来电话,要求就占领奥地鲁问题与兴格尔举行谈判。兴格尔决定让拿帕隆尼来托明尼亚会谈,以便向他显示实力。
拿帕隆尼的专车进站了。但不听话的火车头总也停不到红地毯跟前,害得兴格尔跑前跑后,威风尽失。记者拍照时,身材高大的拿帕隆尼总是挡住兴格尔,使他连镜头也上不去。在兴格尔的办公室,原先设计好让拿帕隆尼坐在一张特别矮的椅子上,却不料拿帕隆尼一屁股坐在兴格尔的办公桌上,仍比兴格尔高出一头。在理发室里,兴格尔和拿帕隆尼为了互争高低,把理发椅摇得几乎碰到天花板。兴格尔把椅子摇过了头,一下子摔了下来。在检阅军队时,兴格尔的飞机失事坠地。在舞会上,拿帕隆尼的胖夫人不断地把兴格尔像拎小鸡似地提起来打转。在谈判时,两个独裁者从口角发展到厮打,闹得乌烟瘴气,蛋糕面包满天飞。最后兴格尔采纳卡比奇的诡计,用表面让步、暗地增兵的办法骗过了拿帕隆尼。
在战火一触即发之际,修尔兹和犹太理发师逃出了集中营。他们穿上抢来的党卫军制服,逃到国境线附近时,正碰上兴格尔在湖上打野鸭。一声枪响,兴格尔被枪的反坐力打下了水。追捕修尔兹和犹太理发师的党卫军们闻声而来,把兴格尔错当成犹太理发师抓了起来,而犹太理发师却在国境线上被错当成兴格尔,由高级将领们簇拥着去参加进入奥地鲁的隆重仪式。这是因为这两人竟长得一模一样,让旁人无法分辨。
托明尼亚的强大军队占领了奥地鲁的首都。犹太理发师将错就错登上祝捷大会的讲演台。面对着麦克风,理发师平静地向全世界发表了长篇讲话。他谴责那些为了满足自己的丑恶欲望而在全世界筑起了仇恨壁垒的人,呼吁人们利用现代科学的发明把全世界联结起来,让全人类互相至诚对待,互相帮助,共同走上自由而美好的生活道路。犹太理发师的充满感情的声音传到了哈娜所在的农场。她伏在已被党卫军洗劫一空的农场土地上痛哭失声。她听到理发师在呼唤她:“哈娜!你听到我的讲话吗?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你看看天空!乌云散尽了!太阳开始重现光芒。……”哈娜站起来,仰望天空。她开始祈祷,深信光辉的未来终将来临。
《魂断蓝桥》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军官罗伊·克罗宁上校外出执勤,途经伦敦滑铁卢桥。他下车徐步走向桥中央,倚在铁栏旁,望着缓缓流去的河水,摸出一个小小的吉祥符,凝目深思,一段遗憾终身的往事浮现在他的眼前……1917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时罗伊是兰脱谢步兵团上尉军官,在回伦敦休假的一个傍晚,他途经滑铁卢桥时,突然响起空袭警报,桥上人车顿时乱成一团。慌乱中罗伊帮芭蕾舞团的姑娘玛拉捡起她散落一地的物品,两人在地铁防空洞里动情地望着对方。玛拉身材苗条、面容俊俏,为人善良又温柔。分手时,玛拉依依不舍地望着罗伊,将她心爱的吉祥符送给罗伊,希望他平安归来。罗伊的假期仅剩一个晚上了,他放弃了上校团长的宴会到奥林匹克剧院观赏玛拉的演出,并约她散场后到烛光俱乐部见面。当他们跳完最后一支送客舞曲时,两人已沉醉在爱情的甜蜜中。
翌晨,海峡发现水雷,部队出发时间推迟两天。罗伊冒雨赶到玛拉宿舍,向她求婚,力争两天内办妥手续举行婚礼。玛拉惊喜万分,却又不敢相信。罗伊向她说明兰脱谢步兵团的上尉不能草率结婚,要经过很多手续和仪式(英国皇家步兵团规定:军官的对象必须是出身贵族或国王召见过的人)。他带着玛拉奔走在军营和公爵官邸征得允诺,然后到庞德街买戒指、鲜花,最后来到圣马修教堂。但牧师告诉他们,教堂规定三点以后不举行婚礼,即使在战时也不能通融。牧师请他们明天再来。晚上,玛拉在卧室里整理刚买来的东西。同室的基蒂吃完晚饭回来,一推门见玛拉正欣赏着堆在床上的新衣和新帽。玛拉兴奋地说:“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我要结婚了,真的……明天早晨在圣马修教堂,我快乐极了!”可就在当天晚上,玛拉接到罗伊电话:命令改了,部队今晚就要出发,请她在25分钟内赶到车站见一面。玛拉不顾演出误场,马上赶赴滑铁卢车站。
罗伊在候车室拥挤的人群中久候玛拉。开车铃响了,罗伊只得进站,直到火车开始缓慢地启动,他才不得不跨上车厢。玛拉不顾一切地从人群中挤过来,她已顾不上漂亮的帽子被挤掉,用尽全力追着已开动的火车。罗伊看到玛拉,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玛拉终于看到了罗伊。火车越开越快,玛拉茫然地目送火车渐渐远去。
玛拉由于几次约会和误场被剧团开除,基蒂因袒护她也被解雇了。她俩从剧团宿舍搬出来住进一间简陋的房间。她们满以为不跳芭蕾可以进歌舞团。可现实是严峻的,她们四处奔走却找不到工作。罗伊的母亲来伦敦会见玛拉。在一家高级餐厅里,玛拉穿戴整齐地独自坐在椅子上,怀着紧张又喜悦的心情等待克罗宁夫人的到来。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一个多小时,玛拉信手拿起晚报,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则消息上:阵亡将士名单,内有军官罗伊·克罗宁。玛拉经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晕倒在地。女侍端来一杯白兰地灌玛拉喝下。待她苏醒过来,巨大的悲痛使得玛拉神志恍惚,面容一下变得憔悴不堪。她失魂落魄地用双手端起未喝完的酒,送到嘴边,没有发现克罗宁夫人这时已来到身旁,正皱着眉头注视着她:“是莱斯特小姐?”玛拉放下酒杯,不知所措,她无心听克罗宁夫人的讲话,为了不让克罗宁夫人看见报纸,她暗暗把报纸塞到椅子底下,同时词不达意地解释着与罗伊通信的原因。夫人感到玛拉的态度不真诚,首次见面就留下了不愉快的印象。
罗伊阵亡的噩耗使玛拉沉浸在极端痛苦之中,她病倒了。为维持她俩的生活和治疗玛拉的病,基蒂忍受着屈辱,上街卖笑。玛拉病愈后,被迫步其后尘。
滑铁卢车站里刚从前线回来一列车官兵,正从站口走出来。玛拉一身轻佻而又寒碜的打扮。昔日的天真烂漫消失殆尽,显出一副饱经世故的样子,僵立在出口处笑脸招揽“顾客”。突然,罗伊在出站的官兵中出现了。玛拉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罗伊,你还活着?”罗伊见到玛拉高兴极了,不容玛拉犹豫,决定带她回自家庄园举行婚礼。罗伊的到来,给玛拉带来了意外的希望,她似乎看到生活中已出现了一线光明。罗伊的叔叔克罗宁公爵特地赶回来主持他们的婚礼,并向玛拉介绍了他们贵族一些老派人瞧不起舞蹈演员。公爵相信玛拉是个好姑娘,不会辜负罗伊所在军团的“断枪臂章”的传统和荣誉。克罗宁夫人为上次见面的误会道了歉,现在她很满意,相信今后一定能与玛拉融洽相处。
公爵的话和克罗宁夫人真诚的态度最终促使玛拉下了决心,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向克罗宁夫人讲明了自己的遭遇。她表示明早将离开庄园,但要求不要对罗伊说出真情。沉浸在幸福中的罗伊把吉祥符交给玛拉保管,因为她明天就是自己的妻子了。然而第二天罗伊再也见不着玛拉了,留给他的只有一封诀别的信。罗伊赶回伦敦四处寻找,玛拉已经在滑铁卢桥上撞车自尽了,身旁只遗下那小小的吉祥符。
《公民凯恩》
黎明时分,犹如帝宫般威严的桑那都庄园的剪影,屹立在佛罗里达州海滨的一座山顶上。
摄影机镜头缓缓推近庄园的大铁门,铁门顶端镶嵌着硕大的字母“K”。镜头穿过铁门,推近宫堡式的建筑,又越过窗户,逼近卧榻上一个垂危的白发老人。只见他双唇翕动,喃喃地吐出“玫瑰花蕾”几个字;他手上握着一个水晶球镇纸,球心带有雪花纷扬中的农舍景物——蓦地,手松了,水晶球滚落于地,“呯”然碎裂。
被人称作“美国忽必烈”的报业巨头查尔斯·福斯特·凯恩,在76岁时孤寂地死去。
一组新闻纪录片画面,展示了凯恩传奇般的生平,一帧带黑框的凯恩的照片,占满整个银幕。各种报纸头版通栏报道了这位权势人物的死讯。解说词称:“凯恩的帝国在其昌盛时期,曾经控制着37家报纸,13家杂志和一个无线电广播网。它是帝国中的帝国。”新闻镜头追溯了凯恩发迹致富的缘起,其后创办《问事报》,涉足政界,成为风云人物。他曾两度结婚,两度离婚,一次是与总统的侄女爱米丽成婚,青云直上;一次是与“女歌星”苏珊成婚,轰动一时。恰恰是他与苏珊的桃色丑闻被揭露,导致他在竞选州长的政治生涯中一败涂地,从此一蹶不振。在经济大萧条之后,“凯恩帝国”迅速走向衰落。到晚年,凯恩在桑那都庄园,深居简出,孑然一身,直到病逝。
一家杂志的主笔若尔斯东,对这部仓促剪辑、止于皮相的新闻片并不满意,便委托青年记者汤姆逊对凯恩生平作深入调查,并要他弄清凯恩临终遗言“玫瑰花蕾”的真实含义,以揭示这个“美国忽必烈”作为人的真实形象。
汤姆逊访问的第一个对象,是凯恩的第二任妻子苏珊,她现在是亚特兰大城一家低级酒吧的歌女,年近50仍浓妆艳抹,但断然拒绝接受采访,一声“滚出去”的逐客令,或许正隐藏着这位当年红伶的人生痛楚。
在费城的赛切尔纪念图书馆,汤姆逊获准进入档案室,查阅了已故银行家赛切尔未经披露的回忆录手稿。1870年大雪纷扬的冬天,小凯恩年仅六岁。他母亲经营一座家庭式膳宿公寓,早几年有个房客拖欠房租,便用一张废矿井的产权契约作抵押,不料这个废矿井后来被确认竟是富矿,凯恩一家顿时发迹。当赛切尔与凯恩母亲签署财产委托书时,小凯恩正在窗外雪地上堆雪人,掷雪球。凯恩母亲将他连同财产托付给赛切尔,要送他去大都市受教育。小凯恩对于要他成人后做什么“美国最阔的人”毫不理解,不肯离开妈妈和这个乡野小镇,就用雪橇猛撞赛切尔。但他最终还是被带走了,雪地上留下那副孩子玩耍的雪橇。凯恩成年获得财产权后,便自作主张买下第一家报社,出版《问事报》。他公然与赛切尔作对,兴之所至时还大谈维护社会正义,假惺惺地要保护穷人不受大公司剥削(他拥有这家公司的巨额股票)。赛切尔手稿上写着这样的结语:凯恩只不过是一个走运的流氓,被惯坏了的、没有责任感的无耻之徒。
在纽约《问事报》的摩天大楼里,汤姆逊会见了当年同凯恩合作办报的总经理伯恩斯坦。这位犹太老头回忆起1890年凯恩第一天接管报社的情景,凯恩年轻气盛,不可一世。他主张制造轰动性新闻而不问事实真相确否,以此与《纪实报》争夺读者。但凯恩在向公众发表的“原则宣言”里则义正辞严地写道:“我要向本市居民提供一份日报,它要忠实地报道新闻……不允许有任何特殊的利益来干预这些新闻的真实性。”凯恩信奉实用主义,革故鼎新,从办报而投身政治,还把对手《纪实报》的全班人马拉进了自己的报社,甚至制造舆论鼓动美国卷入1897年的美西战争。他还怀着政治野心,实现了与总统侄女爱米丽的婚姻。至于问到“玫瑰花蕾”,伯恩斯坦则无法破解,只说,那或许是一个他爱过的姑娘,或许是“他失去的什么东西”。最后,伯恩斯坦建议汤姆逊去找凯恩的大学好友、后来当上戏剧专栏评论员的里兰,并说此人对凯恩的私生活占有第一手材料。
在一家医院里,汤姆逊终于找到了坐在轮椅里的里兰。穷途潦倒的里兰对他说,凯恩是靠权力来生活的,他是个蹩脚的办报人,“他使自己的读者得到消遣,但从来没有跟他们讲过实话”。他与总统侄女爱米丽纯属政治联姻,其破裂是必然的;后来,他与歌女苏珊邂逅,一见钟情,干出“金屋藏娇”的风流韵事。当凯恩投身政治、竞选州长之际,其政敌盖蒂斯便以“凯恩的爱巢中和‘歌女’双双被捉”的丑闻将他击败。凯恩为苏珊修建了歌剧院,但天分有限的苏珊首场演出便告失败。里兰撰文如实批评,说苏珊不过是“一位漂亮的,然而是力不从心的票友”。这篇批评文章,里兰因酒醉未能卒篇,由凯恩代笔完成。文章见报,里兰旋即被凯恩解雇,他们的友谊也就破裂了。凯恩在政治与爱情两方面均遭挫折,自此,便隐居于桑那都如帝宫般的庄园。
汤姆逊再度访问苏珊,苏珊向他道出了内心的隐痛。那次芝加哥大剧院首场失利,苏珊在绝望中吞服安眠药,被抢救过来后,发誓不再登台演出。在桑那都这座为她而建、极尽帝王豪华的大庄园里,苏珊整日与凯恩相伴,犹如被囚禁在冷冰冰的墓穴里。她常常独自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靠壁炉里的火取暖,以玩拼图游戏消磨时光。一年年过去,苏珊实在不堪忍受,终于愤而出走。临行前,她对暴君凯恩吐出心中的愤懑:“我对于按你的意思来支配我的生活,感到腻味透了。”凯恩被激怒,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苏珊穿过层层深锁的门,毅然离去,凯恩的晚景则愈发孤独而悲凉。
最后接受汤姆逊访问的是凯恩的老管家雷蒙,他叙述了凯恩生命最后几年的经历。苏珊出走后,凯恩狂怒地砸毁了苏珊卧室里的全部陈设,惟独保留了那个带有农舍雪景的水晶球。凯恩死后,桑那都庄园所有珍贵的东西都被拍卖,剩下的家什杂物则被投入炉火焚毁。当问到“玫瑰花蕾”的含义时,这位跟随凯恩劳碌一生的老管家,也只能含糊地以凯恩暮年“脑子有些不正常”来搪塞。
汤姆逊依次访问了五个人,得到五个不同的故事,但始终无法解开“玫瑰花蕾”之谜。汤姆逊的结论是:“凯恩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然后,又失去了这一切。玫瑰花蕾也许是他没有得到的,或者是失去了的东西。不过,它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我不相信一两个字能解释一个人的一生。”
当汤姆逊和赶来抢拍“桑那都帝宫大拍卖”新闻的记者、摄影师一一离去时,却见一个带有玫瑰花蕾商标的雪橇被投进炉火,火焰一口口将它吞噬,烟囱冒出黑烟,凝滞于天空。
《卡萨布兰卡》
法国沦陷后,不堪纳粹压迫的人们必须绕道非洲,再经由里斯本出亡美国。于是法属摩洛哥的北部城市卡萨布兰卡作为必经的中转地,难民云集,黑市护照生意兴隆。
从柏林飞来的纳粹德国秘密警察头目司特拉斯少校,下机伊始便向负责当地治安的法国警察局长雷诺上尉申明来意。他不仅要查清两个德国信使不久前被杀一案,更重要的是要追踪刚从集中营里释放出来的捷克左翼运动领导人维克多·拉斯罗,并阻止他在本市转机飞往里斯本。雷诺是个意志薄弱的人,他甘心投靠法国伪政府,但又憎恨纳粹。他向司特拉斯报告说,杀害德国信使的凶手已经查明,他将于今晚在里克饭店设伏逮捕。
里克饭店是靠近机场的一家豪华的夜总会。主人里克是一个面色冷峻、目光犀利的美国人。除了雷诺,很少有人了解他那段曾在西班牙和埃塞俄比亚参加过反法西斯战争的历史。他在饭店里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间。无论是纳粹分子、法国警察、来历不明的难民或杀人不眨眼的黑帮头目,他都能应付自如。
杀死了德国信使的犹加特来找里克。他从信使身上弄到两张由德国元帅签发的通行证,他要里克代为保管。等他找到买主后,他就将远走高飞。里克同意了。
雷诺领着司特拉斯少校来到里克饭店。雷诺告诉里克,今夜将在饭店里设伏逮捕一名凶手,并警告他不要泄漏风声。他同时告诉里克,拉斯罗已经到达,奉劝他不要干扰警方的追踪计划。雷诺告诉司特拉斯说,里克是一位中立人士,但司特拉斯轻松地报出了里克的真名实姓、实际年龄和他过去的经历,并恫吓他必须帮助他们阻止拉斯罗逃往美国。里克神色自若地回答说,他对“狐狸”和“猎狗”都不感兴趣,他的职业只是开酒店。
拉斯罗和依尔沙也来到了里克饭店。拉斯罗和前来接头的抵抗运动分子约定了会面地点和时间。依尔沙发现了饭店的钢琴师山姆,两人神色陡变。接头人离去后,雷诺和司特拉斯突然出现在拉斯罗面前,严厉询问他来卡萨布兰卡的目的。拉斯罗拒绝回答。雷诺要求他改日去警察局接受查询,拉斯罗同意了。这时依尔沙走向山姆,要求他弹唱一支《时光流转》的曲子。刚从屋里出来的里克听到歌声,顿时面色苍白,呆若木鸡。雷诺刚要向里克介绍拉斯罗和依尔沙,依尔沙主动伸过手来向里克问好,并向他介绍了拉斯罗。
夜色已深,顾客散尽,只有里克一人坐在店堂里。《时光流转》的旋律在他耳边萦绕不息,他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春天的巴黎。里克和依尔沙在一辆敞篷汽车里相偎相依,缓缓行驶在爱丽舍田园大街上。
在巴黎的一家饭店里,里克和依尔沙在翩翩起舞。
在里克的巴黎寓所里,里克和依尔沙拥抱接吻。依尔沙告诉他,她爱过一个男人,可是他死了,现在她爱里克爱得发狂。
在巴黎陷落的前夕,里克告诉依尔沙,他早已在纳粹的黑名单上,他必须尽快离开。
在巴黎的一家饭店里,山姆在弹奏《时光流转》。里克和依尔沙约定在火车站汇合,与山姆一起去里昂。
在春雨绵绵的火车站上,里克焦急地等待着依尔沙的到来。山姆跑来告诉里克,依尔沙已不知去向。她给里克留下了一封信,信中写道:“我不能和你一同走,也不能和你再见面了,你一定不要问为什么。只要相信,我爱你。去吧,亲爱的,上帝保佑你。”
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的里克发现依尔沙正站在饭店门口。她想告诉他一个关于她的身世的故事。里克冷冰冰地拒绝了她,说他对解释不感兴趣。
拉斯罗从抵抗运动分子那里了解到自己处境危险,但又苦于弄不到出境护照。他从一个卖黑市护照的人那里打听到里克手里握有两张通行证,便去找里克帮忙,却遭到了拒绝。当夜依尔沙再次出现在里克面前,斥责他不应为了个人感情创伤而向整个世界报复。她用手枪胁迫里克交出通行证,里克坦然要求她开枪。她的手颤抖了,枪掉落在地上,她向里克哭诉了自己的隐情:她和拉斯罗结婚后才三个星期,拉斯罗便被捕了,不久就传来他死亡的消息。但正当她准备去火车站和里克一起逃亡时,她突然接到拉斯罗的朋友的电话,说拉斯罗仍活着,正在巴黎郊外养病。她不能扔下拉斯罗不管,只得忍痛留下。她希望永远不要再遇见里克,但现在她再也没有勇气离开里克了。里克明白了一切,决定帮助拉斯罗离开卡萨布兰卡。
拉斯罗和依尔沙依照里克的安排,在飞机起飞前几分钟来到里克饭店。里克用手枪胁迫雷诺在通行证上签上“同意放行维克多·拉斯罗和夫人”字样。依尔沙深深理解里克的舍己救人的意图,不禁热泪盈眶。但正当飞机即将启动时,司特拉斯冲进了机场。他发现拉斯罗已经登机,便企图打电话通知指挥塔制止飞机起飞。里克毫不犹豫地一枪打死了这个纳粹头子。
飞机起飞了。雷诺表示愿意和里克一起逃出卡萨布兰卡,去投奔自由。
《谍海疑云》
纽约曼哈顿广告公司总经理罗杰·桑希尔在饭店宴请客户。他想给母亲拍电报,便召唤侍者。恰巧此时侍者正代人传叫卡普兰先生,他走近桑希尔,得悉其意后伸手示意门外可拍电报。桑希尔起身刚走到门边便被两壮汉拦住,两人掏枪请他走一遭。正是这两人让侍者寻叫卡普兰的,他们阴差阳错地把桑希尔当成卡普兰,押着他上了汽车。汽车开进峡谷湾的“汤森宅邸”,尽管桑希尔一再声辩他不是卡普兰,主人却咬定他很会做戏,并指称他有诸多化名,他们对此了如指掌。如他以卡普兰的名义先后在匹兹堡等地租过旅馆,目前他住在纽约的普拉札饭店,两天后将住进芝加哥的东方大酒店,因此他最好还是主动招供。桑希尔有口难辩,只好表示绝不合作,于是被硬灌了一瓶酒,旋即又被架上汽车,任他在崎岖的海滨山间公路急驶。桑希尔晕晕乎乎地驾着汽车,差点冲入大海,随后又数次几乎撞上迎面驶来的车辆。一辆警车因他超速而紧追不舍,最后桑希尔躲让行人不及,撞在路边一辆汽车的后部。桑希尔因酒后开车被带上法庭,两位警探随其到汤森宅邸调查。汤森夫人对他昨晚醉后驾车深表不安,对警探的提问也作了合情合理的回答,一切迹象表明桑希尔确属酒后开车,他所谓的绑架看来只是酒后谵语。桑希尔得知汤森在联合国工作,便到联合国大厦找他。然而真汤森站在眼前他却不认识,正当汤森表明在此开会已一星期未归,且夫人已去世多年时,一把匕首突然插进他的后背,他颓然倒在桑希尔的怀里死去。桑希尔惊愕地拔出匕首,周围的人惶恐地躲避他,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已被当成凶手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的无辜,他被迫逃离现场。
现在桑希尔要躲避假汤森和警方的双重追击,他必须找到真卡普兰以洗刷自己。此时美国情报局也为假卡普兰的冒现伤透脑筋,原来他们在范达姆间谍组织内派有卧底眼线以截获载有机密核情报的微缩胶卷,为保护内线安全,他们虚构了卡普兰,不想范达姆把卡普兰变成了真人。为不暴露眼线,他们只好听凭自然。桑希尔决定去芝加哥找卡普兰。在火车上,神秘的美艳少妇伊芙·肯德尔帮他躲过了警察的搜捕。她把他藏在包厢里,情意绵绵地表示她相信桑希尔的无辜,并愿帮他找卡普兰。然而背地里她又写条给另一包厢的“汤森”——范达姆,请示如何行动。翌日,车抵芝加哥,桑希尔巧扮搬运工混出车站。伊芙通过电话与“卡普兰”约好午后3时半与桑希尔在41号公路草原站会面。桑希尔乘长途车抵达约定点,这时骄阳当空,一望无垠的旷野上渺无人迹。桑希尔空候良久,卡普兰踪影全无。一架喷洒农药的双翼飞机猛然向桑希尔俯冲下来,擦地而过,逼使他倒地躲避。飞机调转机头再次俯冲,还伴以机枪扫射。公路上驶来一辆油罐车,桑希尔忙去拦车。罐车戛然急停,他被迫倒卧车底。尾随而至的飞机来不及躲让,轰然一声撞在罐车上,顿时燃烧起来。桑希尔钻出车底,拼命奔逃,油罐在身后猛然爆炸。两辆汽车停在路边,车上的人下来围观,桑希尔趁机溜上一辆车,向芝加哥驰去。他来到东方大酒店,方知卡普兰已结账离去。无意间他瞥见伊芙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便从服务台查到了她的房间号。伊芙对桑希尔的到来颇感意外,他不无揶揄地表示要寸步不离地跟随她。电话铃响了,伊芙在拍纸簿上写了点什么,随手塞进提包。她让桑希尔洗澡,自己却拿起包离开饭店。桑希尔从拍纸簿上留下的笔印弄清了伊芙的去向。他来到古董拍卖厅,发现伊芙与假汤森在一起,便径直走向前,与追杀他的主谋者唇枪舌剑地争辩起来,力图弄清对方的身份与意图。拍卖商举起一尊古塑像,假汤森叫价700美元买下了它,从唱名中桑希尔方知对手叫范达姆。桑希尔决定去警察局讲明真相,但所有出口都有特务把守,于是他机敏地在拍卖厅乱叫价,把维持秩序的保安员打倒在地,终于招来警察把他带走。
情报局的“教授”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他让警察把桑希尔带到机场,在那里把情况和盘托出,要求桑希尔合作。桑希尔愤懑地予以拒绝,但当他得知伊芙就是情报局的内线并由于他的莽撞行为而处于被暴露的危险中时,又改变了初衷。他随“教授”飞到南达科他州的拉皮德城,电话约范达姆在拉什莫山总统石雕纪念公园的餐厅里面谈。席间他表示已知悉他们今晚的行动计划,他可以不声张,但范达姆必须交出那个“小娼妇”。伊芙对“卡普兰”的纠缠忍无可忍,当着范达姆的面对其连开数枪并迅即逃走,从而消除了范达姆对她的怀疑。桑希尔在被送往医院途中与伊芙在一片树林里会面,两人一往情深地絮谈着。当他得知是夜伊芙将与范达姆一起飞离美国时,爱情激起的嫉妒与担忧使他不顾一切要破坏这一计划。天黑后他摸到范达姆的老巢——拉什莫山巅的一座别墅,在那里他窥见范达姆的助手伦纳德正向其演示伊芙如何用假子弹枪击桑希尔,范达姆决定在飞机上除掉伊芙。桑希尔还发现微缩胶卷就藏在那座古塑像的腹中。在伊芙的卧室,桑希尔把这一切告诉了她。然而此时范达姆的私人飞机已降落,伊芙被迫向飞机走去。她正要登机,突然别墅里传来枪声,桑希尔的身影闪出别墅,驾车驶来。伊芙趁范达姆不明就里的瞬间夺过塑像转身就逃。伦纳德等紧追不舍,伊芙跑上汽车,车开到紧闭的大门前停下,两人弃车而逃。黑暗中他们突然发现脚下就是巨大的四总统群雕石像的头部,石雕下百尺峭壁令人目眩。追兵将至,两人被迫顺石雕爬下。在险峻的雕像头部,爆发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伊芙被摔在悬崖边,仅用双手支撑着全身。桑希尔爬下去拉她,留在岩石上的一只手被伦纳德死死踩住……忽然一声枪响,伦纳德应声跌下深沟,塑像摔碎,胶卷袒露于岩石上——警察及时赶到了。
伊芙还挂在悬崖上,桑希尔伸手拉她:“你能上来,桑希尔太太!”一个镜头切换,伊芙被拉入开往纽约的火车包厢。在两人的拥抱热吻中,火车钻进了隧道……
《邦妮和克莱德》
影片以一组警察局的黑白档案照片开始。那是美国30年代大萧条时期一对银行抢劫犯邦妮和克莱德的照片。
邦妮是得克萨斯州西达拉斯的女招待,喜欢写几句诗,自我陶醉,充满幻想。她初次看见克莱德时,他正打算偷她母亲的车。他满不在乎,无所顾虑的作风一下子就吸引了她。克莱德毫不掩饰地告诉她,他因持枪行劫入过狱,为了逃避劳动,砍掉了自己两个脚趾。他在她面前逞英雄,大摇大摆进一家店铺抢衣物,向天开了一枪,然后随手偷了一辆车带邦妮进城。克莱德成丁邦妮心目中的英雄。在汽车上她迫不及待地向他表示爱意,但克莱德毫无反应。
他们闯入一间空农舍。克莱德教邦妮开枪。农场原来的主人哈里斯一家来向他们的老家告别——由于没有如期付款,农场已被银行没收。克莱德气愤地向写着“不得入内”字样的告示牌开了一枪,哈里斯也用他的枪打碎几块玻璃泄愤。分手时克莱德对哈里斯说:“我们要抢银行。”
第一次抢银行,克莱德有点紧张。汽车开到州农业银行门口。银行里冷冷清清。克莱德佯装取款。出纳员说,银行三周前就停业了,根本没有钱。克莱德大感意外。为了在邦妮面前好作交代,他强迫出纳员到门口亲自对邦妮说明情况,并悻悻地开枪把银行的玻璃窗打碎。邦妮忍不住哈哈大笑。
克莱德又进一家店铺抢食物。不料卖肉的突然举刀从后面砍来,克莱德大吃一惊,打伤卖肉的之后赶快逃跑。在车上他惊魂未定地对邦妮说:“他为什么要砍我呢?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他。”卖肉的住进医院。警察让他看一叠通缉犯的照片,从中他认出了克莱德。
邦妮和克莱德到汽车加油站。站上青工莫斯得知他们要抢银行,也想入伙。为表示自己有胆量,莫斯取走了钱柜里的钞票。晚间,三人投宿汽车旅馆。邦妮期待克莱德有所表示,但克莱德却装睡,大声打鼾。
他们决定抢劫明科拉银行。邦妮和克莱德进银行抢钱,莫斯在车上接应。可是当二人抢了钱跑出银行时,却因为莫斯把车停到了停车处一时倒不出车而得不到及时接应。银行职员追出门来。一个职员扑到汽车引擎的盖子上,克莱德慌忙向他开枪。一枪正好打在他的脸上。
三人躲进电影院,电影院正上映着1933年的歌舞片《掘金女郎》。克莱德心神不定,痛骂莫斯误事,害得他打死了人。可是邦妮却全神贯注地听琴吉·罗杰斯的歌《我们在钱堆里》。回到汽车旅馆,克莱德劝邦妮暂时先回家躲躲,邦妮不肯。她的真情打动了克莱德,他主动对她爱抚,但又力不从心。
克莱德的哥哥嫂嫂巴克和勃朗绮来到,全家合影留念。邦妮和克莱德拍了一张拿枪的相片。克莱德告诉巴克他们抢银行,还打死了一个人。巴克决定入伙。他们找到一个没有人住的房子,作为他们的“家”。巴克订购食品。可是食品店送货上门的小伙计发现这伙人有大把钞票并且大白天拉上窗帘,便去报了警。警察包围了这幢房子,双方交火。巴克打死了一个警察。五人全部脱逃。一路上勃朗绮歇斯底里地闹着要回家,可是巴克告诉她,他打死了警察,再也不能回家了。邦妮被勃朗绮的尖叫吵得心烦,第一次和克莱德发生了争吵。
继续上路的时候,巴克给大家念报上登载的“巴罗匪帮”的报道。克莱德很得意。汽车停在湖边,克莱德下车小解。巡逻队的警官弗兰克·哈默发现了汽车,正待走近观察,被克莱德缴械捆起。邦妮恶作剧,让“巴罗匪帮”和他合影一张照片寄到报馆去。她还故意强行和哈默接吻,被哈默唾了一脸。克莱德大怒,把他推落湖里。不过最后还是把他拉起来,放在一条小艇上任其漂流。
现在他们抢银行已经很老练了。在得克萨斯州抢了银行,就沿着高速公路跑到俄克拉何马州。追踪的德州警察不便越过州界,他们便放心地停车路旁进行分赃。当汽车没有油的时候,他们就驶到一个小镇上另偷一辆。车主尤金和女友维玛起初想追他们,后来决定放弃,掉头折返。可是巴罗兄弟一伙反倒不依,也掉转车头,追上他们,强迫他们上车一同去兜风。巴克甚至还给这两位客人讲一头喝白兰地的公牛的故事。到天黑时,邦妮得知尤金从事殡葬业,觉得不吉利,便把二人赶下了车。
邦妮开始闹情绪想她母亲。克莱德决定冒险陪她前往探望。巴罗一伙和邦妮的亲戚在一片沙地上举行野餐。克莱德安慰邦妮的母亲,答应以后他们成家立业时住处离她不超过三英里。但邦妮的母亲说:“你们如果住下来就必死无疑了。”
晚上,在汽车旅馆里邦妮心情不佳。克莱德打发莫斯和勃朗绮去买烤鸡,以便和邦妮单独呆一会儿。途中勃朗绮对莫斯说,她很想念自己当浸礼会牧师的父亲,渴望过安定的家庭生活。莫斯在店里不慎露出了手枪,被当地的一个副警长看见。很快一辆装甲车和大批警察包围了汽车旅馆。一场激战,结果是巴克头部受伤,勃朗绮眼睛被打,五个人狼狈地逃到河边。拂晓时候,他们又被警察包围,汽车被击毁。邦妮、克莱德和莫斯泅水逃跑,巴克身亡,勃朗绮被活捉。过河时邦妮和克莱德受了伤。上岸后,他们又偷了一辆车,由莫斯驾驶,一直开到路易斯安那州阿卡迪亚莫斯父亲的农场。一路上邦妮和克莱德昏昏沉沉。汽车停下找水的时候,那些失去土地搭棚栖身的农民围着车张望。
老莫斯对于儿子和劫匪混在一起很担心。他表面上对邦妮和克莱德客客气气,心里另打主意。正好这时复仇心切的弗兰克·哈默从双目缠着绷带的勃朗绮嘴里探听到巴罗一伙里有一个叫莫斯的青年,便顺藤摸瓜找到了老莫斯。
邦妮和克莱德对此毫不知情。趁养伤期间邦妮完成了她断断续续写的诗《邦妮和克莱德的故事》,并寄到报馆发表。克莱德很开心,觉得这下子人们都会记得他了。两人在田野里享受着大自然的景色,情绪很好,第一次成功地做爱。邦妮很满意。克莱德要求她嫁给他。回到老莫斯家,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邦妮问克莱德,如果一切从头开始他会怎样做。克莱德想了想,答道:“我会到我们没有做过案的州去生活。”邦妮没有作声。
第二天,阳光灿烂。邦妮、克莱德和莫斯驾车进城。莫斯听他父亲劝告,进了城便找地方躲起来。邦妮和克莱德在车里久等他不来,发现旁边有辆警车,急忙返回老莫斯的农场。半路上他们看见老莫斯的货车抛了锚,克莱德下车过去帮忙。这时,一群鸟儿突然从路旁的矮树丛里扑翅飞出。克莱德感到不妙,但已经晚了。机关枪猛烈地扫射起来,邦妮和克莱德全身中弹身亡。
《飞越疯人院》
坐落在群山重峦之间的国家精神病院刚接收了一个新病员兰德尔·麦克默菲。他是由警察押送来的,还戴着手铐。他实际上并没有精神病,这个38岁的壮汉原来因打架而被送进了劳动拘留营,为了想出狱而装疯的。
麦克默菲的来到立即给精神病院带来了麻烦。在第一次参加例行的心理治疗座谈会时,他竟然提出,为了照顾病员的看世界棒球赛实况转播,要求把白天的治疗活动挪到晚上进行。严厉、古板的护士长、精神病院权威的象征拉奇德小姐指出,这样做是企图改变既定的规章制度,是不能容许的。拉奇德小姐为了表示办事民主,要求病员们进行一次表决。尽管麦克默菲竭力鼓动,病员们在拉奇德的冷峻眼光的威慑下,都不敢贸然举手,只有老头儿拉斯威克和小青年比利敢于支持麦克默菲的动议。第一次反抗失败了。
麦克默菲继续向作息制度展开进攻。他向病员们宣布要进城去看球赛,并且指着浴室里的半人高的水泥墩说,他要用它砸碎窗户逃出病院。然而,他毕竟未能抱起水泥墩。又聋又哑、身材高大的印第安酋长在暗处悄悄地观察着他。
轮到拉奇德护士长主管的病房里的病员们上街了。麦克默菲在院子里发现将载送他们进城的大轿车停在铁丝网外的一片草地上。他灵机一动,找来了印第安酋长,让他权充人梯,帮他跳出了铁丝网。酋长目送他消失在树丛里。
铁门打开了。病员们鱼贯而出,登上轿车。但还没等到司机上车,车子却突然起动,飞驶而去。司机和医护们大惊失色,不知是怎么回事。原来端坐在驾驶座上的是麦克默菲。
麦克默菲把车子开到女友凯蒂家里,接上她,一起向码头驶去。他要率领众病友出海游玩。他们上了一条机动渔船,在大海上尽情遨游,还抓得了两条大鱼。当他们兴高采烈地返航时,发现主治医生斯皮维和两个医护神色严峻地站在码头上。全体病员被立即押回到精神病院。
为了严肃处理这起史无前例的违规事件,院方作出决定永远禁止麦克默菲出院。麦克默菲无意中从一个医护那里知道了这个决定,大感震惊。他决定在早上的心理治疗座谈会上向拉奇德提出质问。
面对麦克默菲的态度粗野的质问,拉奇德显得从容不迫,毫不在意。她要求病员们发表意见。出乎麦克默菲意料之外的是,众病员纷纷表示他们是自愿进院的,非常希望能继续住下去。拉奇德小姐恶毒地说,“事实上这里只有很少几位是让人送来的,如那个印第安酋长……还有你。”然后,拉奇德小姐大方地向病员们征求改进意见,但任何要求都遭到了她有礼貌的拒绝。切斯威克不满意拉奇德小姐对他的惩罚(没收了他的香烟),开始大吵大闹。麦克默菲公然击破了护士长办公室的窗玻璃,替切斯威克拿来了香烟。医护华盛顿一拳击倒了麦克默菲,印第安酋长上前救助,又和另一个医护沃伦扭打起来。拉奇德小姐气白了脸,立即召来更多身强力壮的医护,把麦克默菲和印第安酋长捆了起来。
病院为了惩治这些闹事者,开始对他们进行“电疗”。这时,麦克默菲才发现原来印第安酋长既不聋也不哑,他只是为了免遭毒手才装聋作哑的。麦克默菲悄悄地向印第安酋长透露了他准备逃出病院的计划。
经过电疗后,麦克默菲果然变得非常老实,不再有越轨行动。某日晚上,他等拉奇德小姐离开了办公室,乘黑人值班员出去关上大门之机,偷偷给凯蒂打了电话,要她开车前来接应,并要她带点酒来。待到夜深人静,凯蒂和她的女友露丝按时来到,但麦克默菲刚要去拧开铁窗上的锁头时,值班员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麦克默菲巧妙地用金钱、酒和女色收买了他。当值班员去和露丝鬼混时,麦克默菲走进护士长办公室,打开扩音机,向病员们宣布他将离去,并邀请大家参加他的告别晚会,一起喝酒跳舞。值班员听见声响,急忙出来制止,但他由于喝酒太多,很快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病员们继续尽情作乐。麦克默菲准备和凯蒂、露丝越窗逃走。刚和凯蒂跳过舞的比利上来送行,麦克默菲邀他一起出逃,他却不敢答应,只是对凯蒂表示恋恋不舍。麦克默菲慷慨地要求凯蒂满足比利一次,他俩在众病员欢呼声中被推进一间单人病房。为了等候凯蒂,麦克默菲竟呼呼睡着,错过了逃走的时机。
次日天刚放亮,拉奇德小姐走进病房,发现里面杯盘狼藉,众病员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不禁目瞪口呆。她强忍怒气,召来医护们把病人叫醒,赶走了露丝,锁上了铁窗。很快,医护从单人病房里找到了比利和凯蒂。拉奇德小姐顿时变得怒不可遏,威胁着要把这件丑事告诉比利的母亲。她喝令医护把比利送到诊疗室去,把凯蒂逐出了病院。麦克默菲痛苦地看着这一切,忍受着拉奇德的傲慢的目光的扫射。当拉奇德转身向办公室走去后,麦克默菲突然扑向铁窗,拿出暗藏的钥匙,打开铁窗。酋长帮他打开了第二道窗。正当麦克默菲要跨出窗去时,医护沃伦及时赶到,一拳打倒了麦克默菲。两人正在厮打时,拉奇德召来了医护华盛顿,制服了麦克默菲。这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比利用玻璃碎片割开了自己的喉管,倒在血泊之中。
麦克默菲这时像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他突然上前扼住了拉奇德的脖子。拉奇德快要被扼死之时,华盛顿赶来朝麦克默菲后脑猛击一拳,打昏了他,拉奇德才保住了性命。
几天之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平静。麦克默菲被做了脑叶切除手术,成了白痴。当天深夜,印第安酋长来到麦克默菲床前,用颤抖的双手把一个枕头压在他脸上,直到他窒息死去。然后酋长奋力抱起了水泥墩,走向铁窗,奋力扔去,砸开了窗子。酋长纵身跳出窗口,在黑暗中向莽莽丛林疾步奔去。
《现代启示录》
越南战争期间,勇敢而忠于职守的美国特种部队上尉威拉德回国休假归来,正心烦意乱地在西贡等待新任务,这次回国的惟一收获便是妻子与他离婚。不久他被召到芽庄司令部情报处,在那里他奉命执行一项秘密使命:到柬埔寨丛林寻找前第五特种部队指挥官柯兹上校并把他干掉。一位将军告诉他,柯兹本是个勇敢而有作为的军官,但入越后思想变得很不健康,杀了四个南越特工(两人为上校)后不服调遣,躲进柬埔寨丛林。现在他完全疯了,率领一支部落武装胡乱杀人,他充当他们的上帝,成了丛林之王。在播放监收的录音时,威拉德听到了柯兹的声音:“他们说我是杀人凶手,他们撒谎,这些该死的官僚才是真正的凶手!”
一艘海军巡逻艇奉命护送他溯侬河而上,到柬埔寨寻找柯兹的踪迹。艇上有四人,为首的轮机长菲利普是个只知不折不扣执行命令的军士,外号叫“厨子”的机械师蔡夫胆小如鼠,黑人机枪手克林喜欢演奏摇摆舞曲,白人水手兰斯曾是著名冲浪手。侬河入海口为越共控制,因此上司又调空中骑兵师91支队为其开路。支队长基尔戈中校是个喜欢玩战争游戏的职业军人,骑兵师由战马换成直升机后,他的玩兴更大了,在去侬河口的途中他自作主张袭击了一个村庄,打死不少越南人。一个垂死的越南人失血过多想喝水,他夺过一把水壶浇向那人,然而当他听说兰斯就在眼前时,急忙扔掉水壶奔向兰斯,原来他是个狂热的冲浪迷。他本不情愿去侬河口,但听说那里浪高六吹,便决定荡平越共据点去冲浪。他率十余架直升机猛烈轰炸扫射学校和民房,同时也遭到越共的有力还击。他又召来轰炸机向密林中扔凝固汽油弹以便“打扫干净”冲浪地区……直升机将巡逻艇吊入侬河,五人登船逆流而上。两岸的丛林中潜藏着危险,他们在恐惧中航行,动辄开枪射击。为驱除内心的空虚和恐惧,三个士兵不时吸毒、酗酒、谈女人。他们在一个基地补充燃料,正巧赶上劳军演出。入夜,几千士兵聚集在广场上。直升机载来三位《花花公子》杂志的封面女郎,她们身着三点式表演装,在摇摆舞曲伴奏下扭腰摆臀,挥动着手枪作出种种挑逗动作。满场的大兵狂呼乱叫,冲动得近乎发疯。几个士兵跳到场上拥吻牛裸的女郎,引发了一场骚乱……巡逻艇继续航行,威拉德不时翻阅柯兹的档案,越看越佩服,并渐渐悟出要处死他的原因。柯兹的履历完美无缺:三代西点军校毕业,坚决要求加入特种部队,不惜放弃能晋升将军的工作。他作战英勇,捷报频传,然而他总是自作主张,顶撞上司。后来他杀死南越特工,上司说只要从此听命,旧账可以不算。但他坚持说他们是越共,杀了他们管区就太平了。上司因他拒不认错而要逮捕他,他抗命并率部退向柬埔寨,从此杀人无算,令越共闻风丧胆。一只渔船驰过,菲利普不顾威拉德的反对,要按规定搜查是否藏有越共军需。搜查中一只箱子有动静,立即招致美军疯狂扫射,全船人都被打死,事后才发现箱内是只小狗。一女渔民尚未断气,威拉德一枪打死了她,还责怪菲利普不该找麻烦。巡逻艇夜间到达美军在侬河的最后一个据点杜龙桥,这里双方夜战正酣。一个中尉送来邮包,上司通知威拉德几个月前执行同样任务的科比上尉现已归顺柯兹。
巡逻艇进入了柬埔寨,克林正收听刚收到的母亲的录音带,忽然岸边射来密集的子弹,他当即身亡,录音机里母亲正说着:“我们将等你回来……”两岸的丛林越来越显得可怕,四周景象奇特,烟雾弥漫,气氛诡异。小艇又遭到了弓箭和镖枪的袭击,尽管威拉德反对,菲利普仍下令开枪,突然一枝镖枪刺穿了他的胸部,他倒地死去。巡逻艇驶近一处吴哥式庙宇的石阶,石阶前的河面上小船密集,小船和石阶上站满近乎赤裸、身上脸上涂着怪诞色彩的土著人,他们手持武器,警惕地盯视着来客。岸上一个美国人让他们拉汽笛,汽笛响过,土著人散开。威拉德走上台阶,那人是位摄影师,他介绍说这里的人都是柯兹的儿女,他们认为你要带他走,但他现在率部下进丛林了。摄影师还说他是战士、诗人、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他为正义而战,是个伟人。威拉德决定回船等待。他四周到处是死尸,一片恐怖景象,人群中他还认出了表情木然的科比上尉。良久,威拉德决定带兰斯上岸寻找柯兹,行前他把无线电台交给留守的厨子,并说如他们逾期不归就报告上司将此炸平。两人前行不远威拉德便被当地人抓走。在黑暗的庙宇中,光头的柯兹见面便直称威拉德,并说:“我料到会有人来,你是来收欠账的。”此后几天威拉德时而被关,时而又任其自由活动。柯兹时而把人头扔在他身上,时而又与他推心置腹。摄影师对他说:“他喜欢你才让你活着,他用得着你。这里快出事了,他思想清楚,灵魂疯了,大概活不长了,事业一完就会死。你要杀死一个天才!”柯兹不时诵念着富有哲理的警句,他对威拉德说:“你有权杀我,但无权说我是杀人凶手。如果我死了,希望你告诉我儿子你看到的一切。你要理解我,你会替我去的。”威拉德经历了这一切后,思想也变得恍惚起来:“他们为此要提我为少校,我现在根本不想回他妈的军队了。所有的人都等着我去解除他的痛苦,他盼望着勇士般地死去,决不作逃兵。”威拉德握着砍刀向柯兹走去,柯兹转过身来,任其砍杀而毫无反抗,断气前喃喃说着:“恐怖!恐怖!”与此同时,土著人也在举行祭祀仪式,一头雄牛被一刀刀砍死。威拉德木然地走出庙外,聚集在空场上的成千土著人纷纷向他下跪。他徐徐穿过人群,拉着混在人群中的兰斯走下石阶,登上了巡逻艇。巡逻艇掉头驰去,美国飞机却开始对丛林狂轰滥炸,凝固汽油弹把葱郁的森林变成一片火海……
《美国往事》
1933年的纽约。漆黑的夜,伊芙回到家。她是个妓女,和一个叫面条的黑社会人物同居。她摸索着打开台灯,发现房间里有点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床上有一个枪眼组成的人形。伊芙刚要叫喊,一声枪响,墙上的镜框被打得粉碎,几个匪徒用枪指着照片恶狠狠地吼道:“他上哪儿去了?”“不知道。”又一声枪响,伊芙倒在血泊中了。
匪徒们来到楼下抓住面条的好友、酒吧老板胖子老莫,他熬不住酷刑拷问,说出了面条的去处。
此刻,面条正躺在唐人街上一家华人开的大烟馆里吞云吐雾。他手上拿着一张当天的报纸,报纸头版赫然刊登因拒捕而被警方击毙的三名青年男子的照片。这三个人都是面条亲如手足、生死与共的童年朋友。昨天是面条打电话报了警,因此他对三个兄弟的死怀有深深的内疚。烟馆伙计通报了匪徒来搜查的消息,面条赶紧从后门脱身了。
面条摸回酒吧,手脚利落地结果了守在那儿的匪徒·救下了老莫。他从门后抄起一把钥匙要上楼去接伊芙,老莫告诉他伊芙已经死在匪徒手下。面条思忖片刻,转身朝门外走去。身后响起老莫的声音:“你需要什么?钱?”面条边走边答:“不必了,我已经拿到钥匙,我能拿到更多。”
火车站附近,面条打开了私人储物柜,再打开皮箱后却满面狐疑。他想取走的钱没有了,箱子里只有一堆旧报纸。火车汽笛响了,面条怀着负疚而又迷茫的心情,带着钱箱之谜离开了纽约。
35年后的1968年,两鬓染霜的面条又回到纽约。午夜时分他在莫胖子酒吧找到了这位旧日老友。面条拿出一封寄给罗伯特·文森的信,问老莫这信是不是他寄出的,莫胖子感到茫然。那封信上说,面条的三个亡友已迁葬,让他回来办理手续,信末没有署名。知道面条的他们这伙人里活着的只有老莫,而且他35年来隐姓埋名,与世隔绝,既然不是老莫所为,那么信究竟是谁发出的,又出于什么动机呢?面条拿出钥匙还给老莫,“我当时想,拿到那笔钱后就分给你100万。”老莫惊呼:“我还以为你独吞了呢!”“没有,那箱子是空的。”“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改邪归正,用罗伯特·文森的名字,老老实实地活着。”
更深夜静,面条毫无倦意。他仿佛又回到童年时代,往事历历在目。
还是这个酒吧,他常常从厕所的墙洞里偷看一个美丽的女孩在库房里练习舞蹈,她是胖子小莫的妹妹,叫黛布拉。面条喜欢她,可黛布拉对他的态度十分傲慢。
布鲁克林区的一条街上有三个穷孩子,是面条的好朋友,面条最讲义气,又会出点子,三个穷伙伴跟着他经常干点恶作剧骗钱花。不久他们又结识了一个叫迈克斯的男孩。当时正值美国禁酒时期,迈克斯和面条一伙就干起了贩运私酒的勾当,用胖子的酒店卖黑酒,赚了不少钱。迈克斯自恃年长,主张赚的钱归大家共有,存到火车站储物柜里,规定兄弟五人都在场方可开箱取钱,钥匙放在酒吧里由胖子保管。五兄弟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警察买通巴格西为首的另一伙流氓跟他们作对,巴格西无端打死了他们的小兄弟,面条盛怒之下用刀捅死了巴格西,被判12年徒刑。
1933年面条刑满出狱。12年后的迈克斯一伙已今非昔比。他们为贩卖私酒开了公司,在酒吧地下室开设妓院,巧取豪夺,无恶不作。面条回来后自然入伙。一次他们抢了一家珠宝店,拿到钻石后迈克斯杀了珠宝商不算,还干掉了他们的合伙人。面条虽然也参与其事,但认为这种手段过于毒辣,再说他也不愿意受制于人,内心里与迈克斯产生了分歧。
此时黛布拉已实现童年理想当上了舞蹈演员。她对面条归来表示欢迎。一天晚上,面条为黛布拉包了整整一座豪华的饭店,请她吃饭,并借此机会表明心迹。黛布拉看到面条如此真诚,不禁为之动情,可她表示,不能为了面条贻误前途,第二天她就要去好莱坞继续谋求发展。看着12年来朝思暮想奉为女神的心上人如此轻易地拒绝了自己苦苦追求的爱情,面条十分灰心,一怒之下强奸了她。事后懊悔不已,从此又结识了漂亮而温顺的妓女伊芙。
就在政府取消禁酒令的时候,迈克斯又在策划抢劫联邦储备银行的行动。面条认为这无异于把兄弟们推向绝路,极力反对。迈克斯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那个珠宝商的女秘书卡萝尔这时已成了迈克斯的姘妇,她对迈克斯的决定也大不以为然,就请求面条想个办法。面条不忍拿兄弟们的性命去换钱,就抢在行动之前向警方告发了他们贩卖私酒的事,以便警方以较轻的罪名拘捕他们,使抢劫银行不能成为事实。不料事与愿违,他的一番好心反而让兄弟们命丧黄泉。
面条从往事回忆中又回到了1968年。他依信中所嘱来到河畔公墓,面对死者亡灵,不禁感慨人世沧桑。使他大惑不解的是,三位亡友的墓碑和纪念堂不仅修建得十分考究,而且上面刻着的修建人姓名竟是面条自己!墙上挂着一把储物柜的钥匙,钥匙还在晃动,像是什么人刚刚送到这儿来的。面条来到火车站,打开储物柜里的皮箱,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箱钞票,上面附了一张字条:“下次行动的预付款。”
当天晚上,面条无意中看到一条电视新闻:参议员贝利因接受运输工会头子奥唐奈的贿赂受到指控,即将出庭受审。看到记者采访奥唐奈的镜头,面条不由得又想起一段往事。面条出狱的那一年,迈克斯一伙曾保护过当时的工会积极分子奥唐奈,迈克斯和面条他们在医院里给镇压工会罢工的警长艾洛刚刚出世的独生儿子来了个“调包计”,迫使警长作了妥协,此后他们就成了奥唐奈的保镖。
面条回到纽约一一拜访故人,他去老人院看望卡萝尔时得知,当年在面条报警之前,迈克斯已与警方串通一气。他早有独吞五人财产之意,所谓抢劫银行不过是借警方之手除掉兄弟们的手段。此后他更名换姓,不仅经商,而且成了红得发紫的政坛人物。
黛布拉如今已成了大明星,声名显赫,正在主演《埃及艳后》。在黛布拉的化妆室里,面条见到了她。面条告诉黛布拉:“我来看你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看看你拒绝我是不是正确,看来你是对的。第二是问你,我是否应该参加明天参议员贝利的晚会。”黛布拉明白,面条已接近了事实的真相,她不无痛苦地说:“我们都老了,但我们毕竟还有美好的回忆。如果你去赴会,这美好的回忆也将消失,我求你别去赴会,从后门出去,一直走,别回头。”
面条没有听她的话,在舞台出口处,他见到一个少年,面貌酷似当年的迈克斯。黛布拉告诉他:“这是参议员贝利的儿子,他的名字和你的一样。”泪水模糊了面条的视线,他没想到,黛布拉没有嫁给他,却和迈克斯生了儿子。
参议员贝利豪华的别墅,盛大的晚会正在进行。面条如约来到主人的会客室。一个声音响起:“还不动手,等什么呢?”主人转过身来,眼前的参议员贝利正是当年的迈克斯,依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说:“我已是死人,我想在死之前把我欠你的债还清。他们想处死我,可我只能接受你一个人的处决。我夺了你的钱,你的心上人,我留给你的是35年的折磨。都是钱捣的鬼……你应该报复。”
面条缓缓地说:“我也有一个故事,很多年以前我有一个朋友,很亲密的朋友,为了救他我报了警,结果把他杀了。那是我们之间一段非常伟大的友谊……我希望对你的调查最终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否则他的一生真的是白白浪费了。”迈克斯手里攥着那块如同刻着往事的旧怀表,若有所思。
面条走出了别墅,迈克斯跟了出来。停在门口的一辆巨大的垃圾车正在起动,垃圾车的粉碎机骤然响起,垃圾车过后,面条看到粉碎机里搅动着迈克斯衣服的碎片。
垃圾车的尾灯变成了1933年的车灯,车上满载庆祝解除禁酒令的青年男女。
唐人街大烟馆里,舞台上晃动着皮影人,年青的面条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他笑了,往事如烟如梦……
《全金属外壳》
一批新兵来到美国海军陆战队设在南卡罗来纳州帕里斯岛上的新兵训练营。他们将在这里接受八周严格甚至野蛮的训练,然后被送到越南去作战。
中士哈特曼是这批新兵的教官。他凶狠残暴,满嘴脏话,动辄对新兵拳打脚踢,骂不绝口。在训练营里,士兵没有姓名,只有绰号——绰号是教官哈特曼强加给他们的,随和善良的青年叫“小丑”,得克萨斯州来的小伙子叫“牛仔”,反应迟钝的胖子叫“傻子派尔”;没有休息,只有躺倒——躺倒时像一具具僵尸,跟他们身旁的步枪一样僵硬;没有头脑,不允许思考——受训期间不许交谈,不许发问,回答教官问题只许用“是”或“否”;没有性别,人与物不分——教官称士兵为“女士”,受训者的步枪成了他们的女友,哈特曼命令每人给自己的步枪取个女人名字,要他们像爱自己恋人一样地爱它们。
“傻子派尔”由于反应迟钝,跟不上军训的步伐,达不到训练的要求,经常遭到哈特曼的训斥与抽打。为了侮辱他的人格,哈特曼让他跑步时穿着裤衩,还让他在全体新兵面前吮拇指出丑,并因他偷吃油炸面包圈而惩罚全班新兵,使大家迁怒于他。一天晚上,乘“派尔”熟睡之机,大家偷偷起来,用毛巾堵住他的嘴,用毯子勒住他的身躯,然后每人用毛巾裹着肥皂,轮流狠狠地抽打他,他的好友,手把手教他军事技能的新兵班长“小丑”,也不得不照做,致使他身心遭到极大的摧残。从此,他埋头苦练,一言不发,终于在八周训练结束前,成为一架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甚至受到哈特曼的表扬。但他杀死的第一个人不是越南游击队员,而是将他训练成杀人机器的教官哈特曼,然后自杀。
在越南岘港街头,《星条报》军事记者“小丑”与摄影记者拉夫特曼正在街旁休息。一个越南妓女过来拉客,当双方讨价还价时一个青年飞快地从拉夫特曼手中抢走照相机,跳上同伙的摩托车逃走。两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北越军利用春节停火的机会,背信弃义,向美军发动了一场突然袭击,几乎所有美国的军事目标都遭到攻击。一次,《星条报》编辑部开会,洛卡特中尉在回答“小丑”的提问时说:“在这里我们要刊登两类新闻:一类是当兵的用自己津贴的一半给越南人买牙刷、防臭剂等物的事例;一类是战斗杀人的消息。刊登前者是为了赢得民心,刊登后者是为了赢得战争。”由于“小丑”喜欢提问,又常与中尉意见相左,引起中尉不满,他被派到前线充当战地记者,拉夫特曼与他同行。
在赴前线的直升机上,一士兵用机枪盲目扫射田野里的越南老百姓,其中不少是妇女和儿童。他边扫射边狂叫:“每个逃跑的人都是越共,每个不跑的人更是训练有素的越共。”他们离开直升机后,到前线采访。途中,他们听说在富甘河边有个大坑,坑里埋着被北越军杀害的南越老百姓,于是决定顺路前去看个究竟。他们来到坑边,目睹了20多个南越人的尸体,整齐地躺在土坑里,散发出阵阵臭气。
在前方,“小丑”终于找到“牛仔”所在连队,好友相逢,倍感亲切。从此两人形影不离,并肩作战,直到“牛仔”被越共狙击手冷枪打死为止。
一次,“牛仔”带领一个班,奉命搜索前进,去查明北越军的动向。突然一名前去侦察敌情的黑人士兵中枪倒地,但是枪从何处打来?敌人有多少?埋伏在何方?“牛仔”无法做出正确判断,只好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请求坦克支援。但坦克迟迟不到,眼看受伤士兵必死无疑,几个士兵不听“牛仔”的命令前去抢救,又遭伏击。“牛仔”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冒险率部前去支援,不幸中弹身亡。“小丑”等人在弄清狙击来自一座弹痕累累的大楼后,在烟幕弹的掩护下冲进大楼,发现原来只有一名越南女狙击手怀着满腔仇恨在疯狂地射击。他们开枪将她打伤。她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恳求围在她四周的美国兵补她一枪。“小丑”见状,于心不忍,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人性战胜兽性,开枪将她打死,使其免受折磨和痛苦。
最后,美国士兵唱着《米老鼠俱乐部之歌》,穿过一片废墟,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