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卡文明

说起西方世界古代文明七大奇迹,许多人都会兴趣盎然:埃及的金字塔、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以弗所的阿耳弥忒斯神殿、奥林匹亚的宙斯神像、哈利卡纳苏的摩索拉斯陵墓、地中海罗德岛上的太阳神巨像、亚历山大城的灯塔, 每个人都恍若有一种重游昔日辉煌的感觉。同时,心间也油然而生疑问:在那么久远的年代,人类是如何凭借着自身的聪明才智创造出令今人叹为观止的文化遗迹的?

众所周知,埃及、巴比伦、印度、中国这四大文明古国都诞生在物阜民丰的地区,可是谁又能想象出在地球的另一个神奇的地方,也同样存在着可与七大奇迹相媲美的奇观呢?

在秘鲁共和国西南沿海伊卡省的东南隅,有一座名叫纳斯卡的小镇。这座小镇稀稀疏疏地散居着近百户人家,他们祖祖辈辈以捕鱼为生,过着一种

“无论魏晋,乃不知有汉”的恬淡生活。

这座小镇的东面,是绵延巍峨的安第斯山脉。在它们之间,横亘着一片广袤的荒原,面积约有 250 平方公里,当地人称做纳斯卡荒原。自古以来, 在这片不毛之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赭色沙石,因此,这里寸草不生,鸟兽难栖,人迹罕至,被称为“鬼地”。

本世纪中叶的一个夏季,一支秘鲁国家考古队辗转来到纳斯卡荒原。他们在茫无涯际的荒原上考察了好几天,一路

所见除了沙石还是沙石,毫无半点收获。他们一个个疲惫不堪,眼看着食品一天天减少,又寻觅不到水源,加上正逢七月流火的日子,他们全都口干舌燥,心灰意冷,失去了继续考察下去的信心。

一天,晚霞灿烂,落日的余晖给纳斯卡荒原罩上了一层神秘庄重的色彩。当考古队员们坐下来休息时,大家三三两两地仰卧在光滑的岩石上。其中有一名队员出于职业习惯,无意地随手扒开眼前零零碎碎的乱石。突然,他眼前一亮:石头底下隐藏着一条显然经过人工挖成的“沟槽”。他的惊呼声把其他人从昏昏欲睡中唤醒了过来,大家再细细察看:“沟槽”里竟填塞着无数像生锈的铁块一样的石子。

这一偶然发现,使考古队顿时意识到这将是一次不虚此行的行动,从而激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和热情。他们把干渴和疲劳置于脑后,立即紧张地投入到艰难而有序的发掘工作中去。经过大规模的深入发掘,考古队发现这些“沟槽”的深度一般为 0.9 米,而宽度却不一样,有的宽度只有 15 厘米,有

的却达 20 米,尤其令考古队员不可思议的是:“沟槽”的形状和走向十分奇特,有的舒展飘逸,有的短促顿挫,有的回环宛转,更有的似乎直通天际, 真是鬼斧神工,难以捉摸。

这些“沟槽”是什么时候由谁挖成的?起初,考古学家把这些“沟槽” 称为“一个不知为何建造的巨大而玄妙的工程”。后来,考古学家决定乘飞机对纳斯卡荒原进行空中摄影和观察。当他们从高空向下俯瞰时,映人眼帘的景象顿时使他们瞠目结舌:荒原上的“沟槽”不是原先猜测中的灌溉渠道, 也不是地表的裂沟,而是一幅幅绵亘无垠的图画!这些画的每一根线条,都是把荒原表面的阳砾石挖开后形成的。其

中一些“沟槽”所组成的线条,平直而有规则,构成大大小小的三角形、长方形、梯形、平行四边形和螺旋形之类的几何图案,好像是经过数学家精心的计算才开挖的,极具匠心。例如:有的三角形图案大至几公里,而图案设计的角度却很精确,误差仅仅在一分米之内;有的图案呈星状,线条向四面八方放射,透出天女散花的韵味;有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好似今天的机场跑道和标志线的图案,跑道的宽窄和长短不一,有的长达 2500 米,有的 500 米左右,都很笔直,并且转角交叉处,都棱角分明,严密紧扣。这些跑道在越过峡谷或横贯小丘时,方向也丝毫不变。有些跑道旁每隔约 500 米就有一处残存的类似哨所或瞭望台的废墟。更令人惊奇的是:荒原图案有许多是动物、植物以及人的形象。例如有一个人形,只有一头和两手,一手长了 5 个

手指,另一手却只长了 4 个手指,画长约 50 米,是一个典型的印第安人的轮廓。动、植物图案的大小不一,大多在 15~300 米之间,最大的占地 5 公里。从拍摄的照片上看,这些形象惟妙惟肖,非常逼真,可称得上是一位画家的杰作。有些恰似蜥蜴、蜂鸟、鸭子、鲸;有些又宛若长爪狗、蜘蛛、鹦鹉、苍鹰;还有些极像海草、仙人掌、花朵。其中有一只猴子的形象足足比一个

足球场还大,它的一个巴掌就有 12 米宽,看起来活灵活现,风趣盎然。另有

一只大鹏的翼长约 50 米,鸟身长达 300 米,远远望去,恰似扶摇直上于飓风中,轻盈飞舞,又如海中的巨大漩涡,飞流而上,缓缓升腾。还有一幅章鱼的图案,腹下插着一把锋利的长刀,甚至可以想象出章鱼悲痛欲绝的情状⋯⋯荒原图案的大部分图形是单线勾勒的,线条从不交叉,人们可以把任何

一处作为起点,沿着线走去,决不会碰上重叠

的路途。这些栩栩如生的图像,极为精确地每隔一定距离就重复出现, 巨大的动物图案都是一再出现的全等图形,同类图案都完全一模一样,丝毫不差,俨然是用同一模具制造出来的同一图案。由于图案的面积太大、线条又简洁,因此人们在地面上很难一时看出图上是些什么东西,只有从空中向下俯瞰或者航空摄影,才能清晰地分辨出它们是镶刻在荒原上的一幅幅巨画,的确使人心驰神往,美不胜言。

纳斯卡荒原的地画是在黑褐色的地表石头上,向下刻凿 10 厘米,然后露出黄白色的沙土形成浅浅的沟槽,以组成图形,颇似单线勾勒的白描画。地画之所以历经沧桑而没有被风沙销蚀掉,是由于在地画图形上,置放了起阻碍剧烈温差与风蚀作用的小石块。关于地图制作的时间,根据对一幅画面上直线的一端尚残留的木桩应用碳 14 进行测定,为公元前后到公元 600 年,因此,推测地画可能是在那个时期制作的。

后来,一位研究者在早晨登上附近的山岗进行观察,又发现了意想不到的景观:当晨曦微露时,在朝晖的映衬下,荒原更为壮观绮丽,分外妖娆。原来只有从天空向下俯瞰才能观赏到的荒原美景,此刻却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图案中的飞禽走兽仿佛一下子活跃起来,或凌空翱翔,或疾速驰骋,或游戈海底。但是当太阳逐渐升高,图案又杳然消失,归于寂静。

为什么这些地画平时在平地上看不清,只在早晨的一定时刻才显现呢? 研究人员经过实地考察证实,每段图案的“沟槽”的深浅和宽度都是根据旭日斜射率精确计算出来的。由此可见,荒原图案的制作者,不仅是卓越的艺术家,而且也是深谙光学的自然科学家。他们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精

确地计算了朝阳斜射的光线人射角度,在此基础上确定图案的每根线条的深度、宽度相互间的距离。这样,待这些先决条件一应俱备时,只要朝阳升到一定高度,那光怪陆离的图案便沐浴在其中,构成一幅云蒸霞蔚、气象万千的奇观来。

纳斯卡荒原图案之谜,轰动了全世界,很多人喻之为“世界第八大奇迹”。有些人甚至认为,与世界七大奇迹相比,纳斯卡荒原神秘图案之谜更要扑朔迷离,那么它到底奇在哪里呢?这些图案是什么时候如何创制出来的?这些图案有什么涵义?是用来做什么的?

半个多世纪以来,许多学者对这一系列问题进行过深入细致的研究,但都困惑不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至今仍是一个尚未完全揭开的人类文化之谜。

国外有些人曾提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看法,他们大胆地把神秘图案与所谓“外星人”——天外来客联系起来,认为纳斯卡荒原在那极遥远的古代曾经是“外星人”设在地球上的一个“宇宙航空港”。他们指出,那些平行四边形是指引“外星人”飞船着陆的标志或“跑道”。他们还认为荒原图案中的一些不知其名的巨型动物,不但是现今地球上没有的,而且也是远古地球上所未曾有过的。这些是外星球上特有的东西,图案是“外星人”在纳斯卡留

驻时创制的作品,用它们来作为向其他“天外来客”传递信息的一种标志。持这种看法的人,提出反问作为自己的理由:这些神秘图案的边沿,有许多是用明亮的石块砌成的,高 0.3~l 米,这些石头在当地及其附近是根本无法找到的。而纳斯卡荒原上那些我们不认识,其构成图案叫不出名称来的动、植物形象,正是外星球上的生物。如果不是“外星人”,又有谁能创造出这些怪物呢?

有研究资料表明,从 1948 年以来,飞碟频繁地光临南美 洲。在 10000 多起飞碟事件中,秘鲁就占 70%以上。有研究人员说,秘鲁境内有 4 个飞碟起落基地,其中纳斯卡荒原是其当之无愧的大本营。经过测试,纳斯卡荒原表面无论用风钻钻,或用炸药炸,都丝毫不能损害它。它的平面倾斜角与火箭发射台的倾斜角相同。纳斯卡荒原所处的地理位置正好是世界上磁场强度最弱的地方之一。这种情况适于宇宙来的飞行物较省力地降落和起飞。显而易见,要确定这么一处合适的降落点,不对重力和磁偏角进行精密计算就根本办不到。

既然古代埃及人能建造起巍峨壮美的金字塔,那么为什么古代秘鲁人就创制不出这些神奇的图案来呢?很多学者对所谓的外星人——天外来客的说法,持怀疑甚至完全否定的态度。他们认为上述说法是毫无科学根据的主观臆测。

一些学者经过多年辛勤研究和探索,认为纳斯卡荒原图案很可能是古代纳斯卡人创制的。古纳斯卡人是古代南美印第安人中的一个部落,于公元前 4 世纪至公元 6 世纪期间,生活在秘鲁南部沿海地区,曾经创造出高度的文明。古纳斯卡文化以陶器的花纹多彩、图案的新颖别致而遐迩闻名。据考证, 古纳斯卡人是用螺旋粘贴技术制成釉陶器的,常见的器形是敞口碗和提梁壶,以色彩艳丽和造型古朴拙雅为特征,在砖红或橙黄的底色上绘以红、黄、褐、紫、白、灰、黑 7 色,并多以红为底色,以黑线条勾勒轮廓。彩陶的花纹一般是带装饰图案风格的鸟兽、花草或宗教性的神怪。考古学家在纳斯卡地区陆续发现了古印第安人烧制的大量陶瓷器皿的碎片,这些碎片上的图案有些与荒原上巨画的图像十分近似。在距离荒原图案不远的地方,考古学家还发现了古代印第安人

的坟墓和建筑的遗迹。从纳斯卡墓葬中出土的毛、绵织物,除刺绣外, 还有花毯、花缎的遗迹和花绸等,色彩绚丽,有差别的色调多达 190 种。南部沿海皮斯卡附近出土的木乃伊套服,被称作“世界纺织品的奇迹”,这些纺织物不仅做工精良,而且尺幅之内,图案变化千差万别,集中表现了古代印第安人特殊的数学天赋。

据目前所知,在人类文明史上,一种文明出现在自然条件很差的地区的例证还不多见。埃及、中国、印度、美索不达米亚这些著名古代文明,大都是在比较开放的地区或大河河谷地区,另外还有一些地区,如柬埔寨、爪哇, 也是在热带雨林地区,那里人类定居时间较长,但文化发展持续的时间却不太长。而纳斯卡文化的产生和发展历经千余年,而且整个成熟和高峰时期都在热带的茂密林区,这一特点令人注目。

伟大聪明的古纳斯卡人对于宇宙系统的变换兴趣盎然,他们花费了大量时间,倾注了极大的心血来琢磨日月的升落、星辰的出没,以至于对太阳怀有敬若神明的崇拜。尽管他们当时身处相当原始的境地中,无法摆脱对宇宙神秘性的认识,但是并不消极地去理解,沉缅于迷信之中,而是采取一种积

极的科学观点去分析对待各种各样奇特的现象,千方百计地寻找它的客观规律。正是这种积极进取的哲学思想和宇宙观,才使古纳斯卡人在天文和历法上为人类文化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古纳斯卡人正视天体观察中可预见的周期变化,对于季节不断进行的有规律的运动以及它们对农作物种植不同时期的影响,通过深入实地的静观默察,清楚地对待昼夜、生死

这些必然的也是不可避免的交替。在把眼光集中在对神的意志的同时, 他们也毫不放弃作为人的勇于探索的精神,大力开拓自身的智慧潜力来解释和掌握这些神秘现象,并成功地建立起非常复杂的思辨,用令人吃惊的准确性测定天体的明显运动,捕捉到太阳、月亮、金星的运转规律。

大约在公元几百年,也就是在古纳斯卡文化鼎盛时期,古纳斯卡人已经同时具有两种历法,这在人类文明史上是独一无二的。一种是典仪历法,在这种历法中,古纳斯卡人把一年按 260 天计算,这 260 天又分成 13 组,每组

20 天,这用来进行朝觐、祭祀、册封等各项国事活动。另一种是民用历法,

每年分为 365 天,包括 18 组,每组 20 天,另外 5 天一般被看作是不吉利的日于。它们当中每一天都按一定次序,通过循环的方式置换。这两种历法, 每经过 52 年,便重新回归到同一起点上,然后再周而复始地循环下去。另外,

他们还测出金星的整个变化过程需要 584 天,印第安人通过天文观测很早就

发现,每经过两次 52 年的周期,正好与金星的 65 会合周吻合。根据这种初步观测,并使用这几种星体的运动交会法,即可分析月相、月食。聪明绝伦的古纳斯卡人按照这一独特的方法,准确进行了天文历法的运算和制定。在南美只有古纳斯卡人能够进行这种精妙的工作,每 481 年的误差只有 0.08

天,每 6000 年才有一天的误差,而他们推算出的天文数字高得令人难以置信。

为什么只有古纳斯卡人才能取得这些杰出的成就呢?

根据考古学家研究,他们发现古纳斯卡人居住的地方都有一种叫响尾蛇的动物,而在南美洲的其他没有响尾蛇的地方,文化上都无惊人的成就。这种说法听起来似乎是奇谈怪

论,其实不然,这里还要作进一步的解释、说明。响尾蛇作为古纳斯卡人心中的宗教形象是极其神圣的,他们对响尾蛇身上的花纹进行了深入而多层次的研究。古纳斯卡人发现,响尾蛇身上的花纹都是有规律的方形,我们不妨把它称为“蛇方”。古纳斯卡人的文化就是从对这一“蛇方”的研究而发展起来的,成为世界文化中独一无二的现象。

既然响尾蛇是古纳斯卡人心目中的神,那么响尾蛇对他们就具有神的启发。古纳斯卡人根据响尾蛇身上的“蛇方”,悟出了自然界的方形原理,并根据这来确定四个方向。如果说希腊数学大师毕达哥拉斯是通过论证说明了这一原理,那么古纳斯卡人则是通过对响尾蛇的观察悟出了这一原理。生活在大自然中的人的才智是多方面的,与动植物休戚与共的古纳斯卡人从观察到的自然现象生发研究,发展成理性认识,这是极其正常的。

在目前仍然盛行用人去衡量一切事物、观念的情况下,研究者们提出古纳斯卡人用蛇去衡量、分析一切,并一度创造出一个高度的文明,确实反映了科研人员的客观求证,值得人们思考。

有人大胆地将纳斯卡文明与纳斯卡荒原图案有机地联系起来。为了探究这个问题,女科学家玛丽亚·莱曼对荒原图案进行了详细的勘探,在秘鲁国

家地理学会的支持下,她用了整整 35 年的时间绘制了一幅标注了几百条“跑

道”和图形的地图,当地图制成时,她已经是 72 岁的高龄了。她认为,古纳斯卡人在制作图案之前,首先在一块小平面上设计一个小图形作为草图,边长大约为 1 米左右,然后再把它们逐一放大到几十米、几百米甚至几公里, 最后把地表揭开后露出

底层淡黄色的砂砾而形成图案。玛丽亚·莱曼认为,古纳斯卡人当时所用的长度单位大约相当于 322 毫米,即比 1 英尺(约 0.31 米)稍长一点。至于某些近似圆形的部分(例如动物的头部),她根据研究的数据大胆推断, 古纳斯卡人很可能是将绳子的一端固定在一根木桩上,然后利用另一端当作圆规的一脚来画出,扒开地表,露出下面沙质的土层,再把石块按设计好的图形砌好。

近年来,考古工作者在巨画的一些曲线的几何中心,真正发现了木桩或木桩打下洞眼的痕迹。为了证明玛丽亚·莱曼女士论断是准确可靠的,美国肯塔基大学的乔·尼克尔教授率领一群热心研究荒原图案的工作者,于 1982

年 8 月 6 日在美国肯塔基的一块未开垦的荒地上进行了一次绘测神鹰图形的

实验。他们采用按“印第安尺”分段的绳子,每段绳子涂上标记,每 3.1 米

打上一个结,每条绳子长 30.5 米,再用一些木桩及两块木板做“T”字尺,

用石灰画出一只巨大的神鹰图形,然后从 300 米的空中拍摄照片,其结果与秘鲁纳斯卡荒原图案中的神鹰简直如出一辙,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乔·尼克尔教授力图通过自己的实验来证明:在当时的科技水平和简陋的器材条件下,古纳斯卡人采用十分简单的方法,完全有可能创制出这些巨大图案。但一些学者对玛丽亚·莱曼女士的论断和乔·尼克尔教授的假定表示异议,他们认为,采用玛丽亚·莱曼女士的和乔·尼克尔教授的那种简单方法不可能创制出荒原图案中那些硕大无比、雄伟磅礴的巨画,并且无法解答巨画中的一些神秘之谜,例如难以圆满解释那些“沟槽”的延伸路线为什么那样奇怪莫测,而且到后来就突然终止了⋯⋯

对此,历史学家的看法更加不一致。多年来,他们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有些学者如何尔·克索克博士等,认为荒原图案是古纳斯卡人一个巨大的天文图,或者是有某种特殊用途的年历。其中有些“道路”(或者说是线条), 是指向至日(冬至或夏至)、太阳和月亮升起或落下的位置。古纳斯卡人根据太阳升起和落下时照射在哪条沟道线上的角度来确定一年之中的四季和一天之中的时辰,有些图案可能是表示季节和时辰的特殊符号;有些学者认为, 荒原图案可能是有实用价值的古地图,图中隐藏着打开秘密宝库的钥匙,一些巨画表明宝藏的所在,但一般人无法知道它的真正奥秘;有些学者认为, 荒原图案可能是古纳斯卡人举行盛大规模体育比赛的场所,他们把某种动物或植物视为自己氏族的亲族,所以他们对祖先的崇拜在大多数情况下表现为“图腾崇拜”。“图腾”是印第安语,意思是“他的亲族”。图腾被分为各个氏族的图腾,由于当时生活在纳斯卡地区的氏族很多。所以,在荒原上制作的图案也就很多。

英国历史学家汉斯·鲍奇在其专著《秘鲁的黄金和上帝》一书中认为, 古纳斯卡人相信灵魂不死的观念,荒原图案是他们为了表达对死后天国的想象和憧憬而创作的。历史学家艾伦·萨耶对荒原图案的命意作了猜测:“我们搞不清它们的定义,也不敢说它们一定有什么命意⋯⋯也许是某种带有宗教意识的类似迷宫的东西。如果说它们有什么意义的话,可能是纳斯卡人沿

着这条线走时,认为自己是在汲取这种图案所代表的某种本质吧!”

为了不让游人把这些图案踩坏,秘鲁政府采取了一些保护措施,专门设立了瞭望台,供人们远看。这些图案只有在

太阳初升时,趁着光线照射的一定角度和石块的反射作用,才能看清楚。最好的方法是从空中向下看,现在秘鲁在那里设有特别航空旅行观赏班机, 由于图案非常之大,只有在一定的高度,眼前才会出现气象万千、光怪陆离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