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作导读】
岛村是个已婚的男子,他虽没有固定的职业,但生活优裕。他平时喜欢研究日本歌舞伎和西方舞蹈,有时也写些肤浅的评论文章,勉强算个文人墨客。这一年的岁末,岛村独自一人到雪国——县界区的山里旅游,同时也是去会一个叫驹子的姑娘。在车站,他碰到一个漂亮的姑娘,从她与站长的对话中岛村得知她叫叶子,有一个弟弟在铁路上工作。叶子与岛村同车,一路上都在悉心照料一个病重的男青年,姑娘的美貌引起了岛村的兴趣。
在一家温泉旅馆里,岛村找到了已当了艺妓的驹子。岛村不禁回想起他们第一次相处的情景。
岛村第一次来到县界山区,正是登山的季节,经常一人独自去爬山。一天晚上他来到温泉浴场,让女佣去找个艺妓来陪他,来人正是驹子。那时她还不是艺妓,在师傅家学三弦琴,有时也应召参加一些大型宴会,她给人的印象是非常洁净,因而岛村最初只想跟她保持纯洁的友谊,不想跟她发生肉体关系。驹子告诉他,自己生长在雪国,在东京酒馆当侍女时被赎身出来, 本想当个日本舞蹈师傅维持生计,但刚过一年半恩主就去世了。岛村与她谈起舞蹈方面的事,博得了驹子的好感,经过一段交往,驹子对岛村产生了爱恋之情。
这次见面后,驹子告诉岛村她一直在写日记,同时也写些读书心得之类的东西,如今已有 10 本之多。
次日,岛村到村里散步,不知不觉来到了驹子的家。岛村向驹子谈起昨天在火车上遇见叶子的事,驹子起初不愿意谈论此事,后来告诉岛村病人是她师傅的儿子行男,26 岁,在东京得了肠结核,是回家等死的。在驹子家里, 岛村又遇到了叶子。岛村从驹子家出来后,请一个按摩师傅给自己按摩,从按摩女口中得知驹子和行男订了婚,为了给行男支付医药费,驹子当了艺妓, 而叶子是行男的新情人。岛村听后,认为她们的行为是徒劳的。驹子每天晚上陪岛村过夜,但坚持在天亮之前离开岛村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岛村向驹子谈起昨天听到的传闻,驹子否认有订婚之事, 但又说行男的忙还是要帮的。她又谈到自己被卖到东京时只有行男一人来送行,她在日记的开头部分记下了这件事。不一会,叶子送来了琴谱和换洗的衣服,驹子在岛村面前弹起了三弦琴,岛村感叹驹子弹得非常出色。从这以后,驹子即使在岛村处过夜也不坚持天亮之前就走了。
岛村要回东京了,驹子很难过,她再次表示了对岛村的眷恋之情。在送岛村去车站的路上,叶子跑来请驹子回去,她说行男不行了,在叫驹子,但驹子就是不肯回去。
岛村再次来到县界山区是一个飞蛾产卵的季节,温泉旅馆已有一些变
化,有的艺妓期限已满离开了这里。驹子的师傅已死,她一边做艺妓,一边帮人卖糖果香烟。驹子又跟岛村谈起自己的身世并告诉他叶子经常去给行男上坟。岛村这次来县界山区,逗留的时间很长,每天登山、洗温泉,驹子一天两次来陪他。临回东京之前,他想到应该去附近著名的日本绉纱产地看看。
岛村漫无目的地到绉纱产地跑了一趟,回到温泉浴场时已是晚间。在村里的一个小饭馆跟前,岛村又遇到了驹子。岛村和驹子一同往回走,突然听到了报火警的钟声,是远处的蚕房着了火。蚕房里正在放电影,里面有很多人。岛村和驹子一同跑向出事地点。在失火现场,大家正在救火,消防队也赶来了。突然,从二楼上掉下来一个姑娘,她痉挛了片刻就死了,这人正是叶子。驹子发疯般地跑上前抱起已死的叶子。岛村抬头望去,只觉得天上美丽的银河好像向他倾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