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莱文明

“死海古卷”之谜

1947年3月,巴勒斯坦一个名叫穆罕默德·伊尔迪伯的15岁的阿拉伯牧童,为了寻找一只迷失的羊,来到死海西北角岸边一个叫库姆兰的山谷里。

在这里,小穆罕默德惊奇地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一批用布包着或皮带捆着放置于陶瓮中的羊皮卷和纸草文件。后来几经周转,这些东西到了耶路撒冷古城圣马可修道院叙利亚东正教大主教阿塔那修·塞缪尔的手中。他仔细研究了羊皮卷上的文字写在羊皮纸上的《死海古卷》。后大吃一惊,原来这是几篇最古老的希伯莱文《圣经》的抄本。他立即找到小牧童和他的伙伴,让他们把山洞里的羊皮卷都弄出来,然后把它们全部购买下来。与此同时,耶路撒冷希伯莱大学的考古学家E.苏格尼克教授知道这一消息后,也设法从一个贝都因人手里购买到了三卷羊皮古经书。

盛放《死海古卷》的陶罐消息传出后,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一批又一批世界各国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纷纷前往库姆兰山谷进行发掘。其中最大的一次发掘是1948年下半年开始由法国天主教多明戈会和约旦文物部共同组织的,主要负责人是多明戈会圣经学院的神父、考古学家罗朗·德·沃修和约旦文物部的哈丁。经过1952年、1953年、1954年的几次发掘,他们在库姆兰山谷先后又找到了大约40个洞穴,其中11个洞穴中有经卷,共发现古经卷600多种,其中数十卷较为完整,另外还有数以万计的残篇碎片。

如此篇幅浩瀚的古文献,在近现代考古史上从未发现过,因此被西方学术界誉为当代最重大的文献考古发现。因为这些古卷是在死海的库姆兰地区被发现的,所以这些文献被统称为“死海古卷”或者“库姆兰古卷”。

另外,在库姆兰洞穴以南大约50公里的马萨达,1963~1965年也发掘出10多卷古希伯莱书卷,内容也主要是《圣经》抄本以及其他一些希伯莱文、拉丁文、希腊文文献,这些也一起被称为“死海古卷”。

经过认真整理、分析、研究,以及碳14放射性同位素测试,专家们确定这些古经卷产生的时间是在公元前250年到公元68年之间,距现在已整整2000年了!从《死海古卷》的内容性质来看,主要可分为五大类:

希伯莱文《圣经》抄本。《希伯莱圣经》共有39卷,在“死海古卷”中,除《以斯帖记》外,其他各卷都有全部或者部分的抄本。其中以1号洞出土的《以赛亚书》和4号洞出土的两卷《撒母耳记》最引人注目,因为这两部抄本几乎完整无缺。这些《圣经》抄本不但有古希伯莱文的,还有希腊文和阿拉米文的,这对于断定古卷的年代和研究《圣经)的翻译情况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死海古卷》之《感恩诗篇》碎片《次经》、《伪经》和《经外经》抄本。这是指《希伯莱圣经》之外,从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1世纪在希伯莱人中广泛流传的经书。死海古卷中属于《次经》的有《多比传》、《便西拉智训》、《所罗门智训》等;属于《伪经》的有《以诺书》、《巴录启示书》、《禧年书》等。另外,一些未列入《次经》和《伪经》,但又带有一定宗教意义的其他作品,统称为《外传》或《经外经》,死海古卷中也包括一部分这类文献。

《旧约圣经》的注释和评论。这是讲经者对若干《圣经》段落所作的注释或评论,如《以赛亚书评注》、《哈巴谷书评注》、《弥迦书评注》等。死海古卷中这些评注都只有一份,因而对研究库姆兰社团及当时的犹太教极富学术价值,可惜的是这些注释原稿破损都很严重,多属残篇。

库姆兰社团法规。死海古卷中有一部分是记述当初居住在库姆兰的人们的宗教活动、遵守的行为准则以及举行的礼拜仪式等的文献,这些文献都被称为库姆兰社团法规。其中最重要的有《会规手册》、《撒督文献》和《会众守则》三种。另外还有一卷《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的战争》。这些文献对研究库姆兰社团的历史沿革、组织形式等都很有价值。

库姆兰社团遗留下来的其他文献,包括文书、信件等。出土的古卷中有相当大一部分属于类似《圣经·诗篇》体裁的感恩诗篇。其中有一卷长达18栏,包括二十几首圣诗。另外还有一些是关于礼拜仪式的说明、例注以及祝祷词等。

另外,在库姆兰山洞中还发现了两卷特殊的古卷:一卷是刻在铜片上,由于铜卷锈蚀严重,不得不将它锯开成条;上面记载的是耶路撒冷圣殿财宝的名称、数量和埋藏的各个地点。另一卷是长达28英尺,有66栏经文的《圣殿古卷》,详细记述了耶路撒冷圣殿的建造结构和装饰,以及有关献祭、守节、洁净礼仪方面的一些具体规定。

库姆兰希伯莱社团遗址在一个地方发现这么多的古物,尤其是年代如此之久远、数量如此庞大、保存如此完好的文献资料,被国际学术界认为是自文艺复兴以来最重大的考古发现。这些产生于公元前后数百年间的文献,对于研究古代犹太历史、宗教、文化以及早期基督教的情况,无疑具有极其珍贵的价值。因此,后来在20世纪50~60年代,西方考古学界中出现了一门专门研究“死海古卷”的“库姆兰学”。

寻找“所罗门珍宝”

所罗门王的时代是希伯莱国家的鼎盛时期,所罗门圣殿建成后,远近各地的人们都前来朝拜,这些来参拜的希伯莱人和罗马凯旋门上的浮雕,内容是罗马大军带着犹太俘虏和从圣殿中掠来的战利品凯旋。外邦人给所罗门王带来了许多贡品。据说,所罗门王每年仅从各个属国就可以收到相当于666塔兰黄金(1塔兰约为150公斤)的贡品。所罗门王将所有的珍奇贡品和搜刮来的金银宝物都存放在圣殿里。另外,圣殿从建起到毁灭,历时大约400年,经历了数十代君王,他们也聚积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圣殿中所有的这些奇珍异宝就是历代相传的“所罗门珍宝”。

公元前586年,耶路撒冷在被尼布甲尼撒率领的巴比伦大军围困三年后终于被攻破,大批希伯莱人被押送到巴比伦城囚禁起来城中的希伯莱王宫和圣殿被付之一炬,圣殿中的“耶和华约柜”和所有珍宝也被洗劫一空。从此,历史上便出现了一个所谓的“所罗门珍宝”的悬案。

伊斯兰教岩石圆顶清真寺内的巨石关于这批“所罗门珍宝”的下落,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说,运送宝物的船只因遇到风暴而沉入了地中海,所有的宝物至今仍在水下。又有人说,实际上汪达尔人并没有从罗马城将珍宝夺走,因为还在汪达尔人来之前,哥特人在公元410年就进攻过罗马城,当时城里的希伯莱人趁乱进入皇宫将这些珍宝取出藏了起来,而后又担心藏不住而将珍宝投进了台伯河,现在它们仍在河床下的淤泥里。

一些历史学家称,耶路撒冷圣殿中的财宝并不止这些。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当罗马大军仍在围困耶路撒冷城时,圣殿中的祭司们就已将大部分珍宝埋藏了起来,泰特斯掠走的只是“所罗门珍宝”中很少一部分,大部分珍宝仍被藏在耶路撒冷的某个地方。20世纪中期,考古学家们在死海边的库姆兰发现了大量古代经卷和文件,其中有一件锈蚀严重的铜卷,锯开一看,上面竟记载着圣殿财宝的名称、数量和埋藏地点!这便证实了历史学家们的推测。

最早开始寻找珍宝的是一位名叫耶利来的希伯莱祭司。当耶路撒冷陷落时,耶利来躲了起来,因而没有被巴比伦人抓走。当巴比伦人离开后,他来到圣殿的废墟,在已被夷为平地的圣殿废墟里,看到了著名的“亚伯拉罕巨石”。据说“约柜”当初就放在这块巨石之上,但是此时“约柜”却无影无踪了。后来一些人认为,“所罗门珍宝”可能就藏在“亚伯拉罕巨石”底下的暗洞里。

大约公元11世纪时,来自欧洲的十字军占领了耶路撒冷。他们的首领早就听说过“所罗门珍宝”故事,于是便下令在圣殿遗址下面的岩洞里搜寻。士兵们凿开了一个洞口,但爬进去的人全都被里面散发出的毒气熏死了。他们只得将洞口堵死。

19世纪时,又有几个英国冒险家试图到耶路撒冷来寻找“所罗门珍宝”。这几个英国人买通了岩石圆顶清真寺的守夜人,夜里潜进寺里进行挖掘。一到天亮,他们便把洞口伪装上。他们就这样一连干了好几个夜晚,但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引起了当地人的愤怒。几个英国冒险家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后来又有人说,“所罗门珍宝”实际上是藏在“约亚暗道”里。“约亚暗道”相传是大卫王在攻打耶路撒冷时,偶然发现的一条可以从城外通到城里的神秘通道。据说这条暗道后来又和所罗门圣殿连在一起。早在“巴比伦之囚”时,希伯莱人就曾利用暗道藏过宝物。

1876年,一个叫沃林的英国军官在耶路撒冷近郊参观游览时,在一座清真寺的遗址中偶然发现了一个有石梯的洞。他顺着石梯一直往下走,一直走到洞的深处。他发现头顶上的岩石中还有一个圆洞。他攀着绳子爬进圆洞后边,又发现了一条暗道;他顺着暗道又来到另一个黑漆漆的狭窄山洞。最后,他好不容易顺着山洞走到了外边,出来一看,大吃一惊,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耶路撒冷城里了!研究者认为,这条秘密的地下通道建于公元前2000年左右,并推测它就是传说中的“约亚暗道”。

20世纪30年代,又有两名美国人来暗道寻找“所罗门珍宝”。他们在“约亚暗道”里一处土质不同的地方发现了一条秘密地道。地道里有被沙土掩埋着的阶梯。两人想用随身带着的铁锹把沙土挖开,但是,阶梯上的流沙却越挖越多,连地道口也几乎被堵住了。他们慌忙逃出地道。第二天,他们下来发现,地道的入口又被流沙盖上了。

2000年来,许多人都在挖空心思打这批珍宝的主意,但直到今天,“所罗门珍宝”仍然是一个谜。

寻找“十个遗失的部落”

在犹太历史中,一直流传着关于“十个遗失的部落”的说法。由于犹太教与基督教的渊源关系,这种说法在基督教和整个西方世界也有很大影响。

据《圣经》记载,犹太族长时代的始祖雅各和他的两个妻子和两个侍女共生有十二个儿子,十二个儿子的后代发展成了十二个部落,北方的以色列王国中包括了十个希伯莱人部落,南方的犹大王国中只有犹大和便雅悯两个部落和一小部分利未部落的成员。

当公元前8世纪,北方的以色列王国遭到灭顶之灾后,组成以色列王国的十个部落被迫离开了迦南,被放逐到亚述帝国最边远的地方。然而,自从他们被放逐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于他们的消息了。于是“十个遗失的部落”就成为一个困扰后人的千古之谜。

据《圣经》记载:“亚述王攻取了撒马利亚,将以色列人掳到亚述,把他们安置在哈腊、歌珊河边的哈博和米底亚人的城邑。”这里提到的地方就是现代伊朗的西北部,在里海的西南方一带。人们一般认为,这十个部落中的一些人后来可能也来到了巴比伦,并与希伯莱人一起返回了巴勒斯坦,而多数人则留在了被放逐的地方,后来被当地的民族同化了,因而也就永远地从历史中消失了。但是,许多虔诚的宗教徒(包括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却不愿接受这一说法。

亚述征服者将以色列人放逐到遥远的地方寻找和发现这十个遗失的部落,对于历史学家、人类学家和文学家们来说不过是一种具有学术价值的活动,但对于虔诚的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来说,却还有着更为重要的宗教意义。因此,许多世纪以来,人们一直在不停地寻找这些遗失的以色列部落,也不断有关于发现了某一个或某几个、甚至所有遗失的部落的消息,但却无一能够得到确切的证实。

针对关于“十个遗失的部落”的种种传闻和活动,英国杜克大学研究旧约圣经的权威学者戈德比1930年写了一本书——《遗失的部落:一个神话》,告诫人们不要再对找到那些所谓的“遗失部落”抱有任何希望,也不要再去做那些无谓的探险式的寻找。他说,一方面,古希伯莱人就像当时其他的许多民族一样,在被征服之后被流放到异国他乡,要经历种种艰难困苦,他们要想使自己的种族完整地保存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些古希伯莱人要么处于痛苦的流离迁徙之中,要么幸存下来自然同化进异邦的民族中去了,这种情况在历史上有许许多多,以色列人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例子而已。另一方面,他又说,后来的希伯莱人也未必全都是古以色列人的直系后裔,他们并非是一个纯粹的同种同源的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他们同样也吸收了其他的民族。所以,再去寻找所谓“遗失部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此后,世界各地寻找“遗失部落”的活动才大大减少了。

中国希伯莱人同化之谜

流徙于世界各地的希伯莱人,虽然没有自己的国家,但却能保持着他们独特的宗教信仰、文化传统和生习俗,维系着一意大利耶稣会士绘制的开封希伯莱人在诵读《托拉》经卷种强烈的民族意识。在欧洲、西亚、北非、南北美洲的许多国家里,都有这样一些特殊的、与众不同的希伯莱人社团。这些希伯莱人社团都经历了短则几百年、长则一二千年的历史,贫穷、饥饿、迫害、屠杀,名种苦难者不能使他们屈服,也不能使他们同化于居住国社会。

然而,这些在中国的希伯莱人却是一个例外。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六七百年之后,他们竟然完完全全地融入了中国社会,与中华民族浑然一体了。从中华文明的角度来看,在漫长、丰富的中国历史上,这一小批希伯莱人的到来、定居、同化,实在算不上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至多是留下一段历史佳话。但在一些西方学者看来,这实在是一个“十分罕见的完全同化的例子”,是一个“令人困惑的历史文化之谜”。一些中外学者对希伯莱人同化于中国社会之谜进行了探讨,试图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开封希伯莱人《圣经·以斯贴记》经卷局部。其实,开封希伯莱人同化的原因并不复杂,主要可以归结为这样两条:一是开封犹太社团与外部犹太世界长期隔绝,成了一个被包围在中国文化和中华民族的汪洋大海中的孤岛。17世纪以前,开封犹太社团与海外犹太人尚有一些联系,但到清朝统治者实行闭关锁国政策后,地处中原的开封犹太社团便与外界完全隔绝了。尽管他们曾力图维持他们的民族血缘、宗教信仰和传统文化,但因长期生活在中国文化的环境中而想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与外界隔绝后,宗教知识得不到补充,老的掌教去世后,找不到新的掌教,宗教仪式就无法举行,人们的宗教观念便逐渐淡漠了。与外界隔绝后,希伯莱人不可能再保持族内通婚,只得与汉族通婚,从而在血缘上也逐渐汉化。

在被切断了与外部犹太世界的来往之后,开封希伯莱人的文化和宗教成了一潭无源之水,它的干涸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二是中国社会对希伯莱人没有歧视和偏见。中国历代统治者如同对待历史上的其他民族一样平等地对待他们,这是开封希伯莱人被同化的最重要原因。无论是在中国官方式的史料中,还是在希伯莱人自己的记载中,都没有希伯莱人遭到歧视、排斥和迫害的任何根据。正是中华民族的宽容和大度,使希伯莱人消除了心理上的疑虑、隔膜,为自然同化创造了条件。他们逐渐接受了汉人的服装、习俗和文化,最后,终于完全融入了中华民族之中。

犹太:“不死的民族”,强大的凝聚力

世界上的许多民族都有过自己不幸和痛苦的历史,但可以说没有哪一个民族遭受的苦难像希伯莱民族那样普遍、深刻和长久。

千百年来,对希伯莱人的迫害和屠杀在西方一直没有停止过。早在古代社会,希伯莱人就受到埃及人、巴比伦人、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的征服和统治,被迫流亡、迁徙到异国他乡。从早期基督教时代开始,到中世纪,到近现代,这种对希伯莱人的敌意在许多西方国家中一直持续不断,只不过有时较为隐蔽,有时较为公开;有时比较平缓,有时却突然、猛烈地爆发出来;有时表现为人们言行中的厌恶、歧视,有时则发展为大规模的暴力活动。希伯莱人会遭到如此严重的歧视和迫害,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社会现象,很难用几句话讲清楚,它有种族、文化、社会、政治、经济等诸多原因。但在各种各样的反犹因素中,希伯莱人坚持信仰自己的宗教是一个最重要、最直接的原因。

但是,反过来说,对自己宗教虔诚的信仰既是希伯莱人不断遭受迫害的原因,但同时也是希伯莱民族历经磨难而不死不灭的谜底。

作为犹教的圣地,圣殿几次被毁,只留下一道城墙,成为犹太教最重要的崇拜物。虽然圣殿和高级祭司从此不复存在,但饱受迫害和流离之苦达几个世纪之久的犹太人却坚强地生存下来了。希伯莱人的历史,确实是一部谜一般的历史。在这个民族四千年的岁月中,它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保持过一个独立的正常民族的生活。而在大多数时间里,这个民族经历的是流散、迁徙、漂泊,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弱者,不断受到其他民族的歧视和迫害,甚至遭到屠杀。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这个看起来总是处于弱者地位的民族却能一直顽强地维持着它的生存,保持着它的传统和文化,固守着它的宗教信仰。纵观人类四千年的历史,能在漫长岁月里连续不断地保持着自己独特的文化、传统、宗教和习俗,能为人类文明不断作出贡献,并且至今仍能发挥作用、产生影响的民族,在今天的世界上实在是寥若晨星了。而希伯莱人就是这么屈指可数的几个古老民族之一。

历史上多次出现这种情形,眼看希伯莱民族已陷入绝境,面临灭顶之灾,而它却又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如亚述人的占领、巴比伦之囚、罗马帝国的征服、欧洲的宗教迫害等等,希伯莱人一次次都挺了过来。希伯莱民族在流动中顽强地生存,其文明不但没有失落,反而奇迹般地以其独特的语言、宗教、文学、哲学和风俗传统卓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仅没有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受到其他民族文明的同化,而且为人类文明进步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把希伯莱人称为“不死的民族”,确实恰如其分。